《生产队卖西瓜》

志愿者朱从振

《生产队卖瓜》多处淮乡得，天然碧玉团。破来肌体莹，嚼处齿牙寒。清敌炎威退，凉生酒量宽。东门无此种，雪片簇冰盘。 那是人民公社生产大队七生产队的1976年夏季。 生产队有能工巧匠，解放前种出的西瓜就远近闻名。 一棵瓜苗一般只带一个瓜仔；待西瓜长成后再考虑瓜苗再带一个瓜仔，叫二配。 种西瓜一般选择沙性强、透气好、土沃肥、不易水渍的高亢地块作种植基地。 西瓜仔都是精心挑选的当地优良品种。有黄瓤、红瓤、白瓤的；以红沙瓤的为主。 瓜子催芽后，一株双芽，出苗后选优去劣。株距行距很有科学性：让瓜秧能展开，互不影响生长。 那会不用化服，底肥以农家土杂肥、发酵后的大粪干为主；炸香油的芝麻渣（徐州话叫麻子，麻油渣）在瓜仔成型后作追肥使用，结出的大西瓜一般的在二十斤左右，三十多斤的也是正常的。过五十斤重的瓜王，也不举行“拍卖”、宣传，一株瓜秧结出的西瓜很少有低个位数的。空秧一般不存在。偶尔瓜秧失败，从预留的双株上连土移植，基本可以正常结瓜，影响很小。 当然，西瓜种植全程是不用农药的，无公害种植，谁吃谁放心。 沙瓤西瓜很畅销，切开后很受顾客青睐光顾，成交率高，顾客希望而来满意而归。 只是那时西瓜价格很低，三五分钱一市斤。但和种植粮食作物相比，已经很了不起了。那会小麦亩产二、三百斤都是先进单位，四百斤就是过“长江”。 小麦粮管所收购价格在一毛多钱。划不到0.15元。 生产队卖西瓜配备双人，一个称秤，一个算账收费，遇到不足五分的，生产队的买卖，一般让利与顾客，这也是促销活动的手段，吸引了更多的顾客光临。 为了占个好位置，生产队早上天刚亮，就得组织发车。车是头天晚上装好的。当然，早餐各家各自吃。 有时是手扶拖拉机🚜，马车方便也用马车。 碰到晴天好天气（热热的），三五个小时一车瓜就可以售罄。如遇阴雨天气，一整天也不一定能卖得了，只好找个地方暂存一下，待天气转好后接着再卖。隔天的瓜有时也不得不降价处理。 卖瓜后要当场清点收入的所有现金，除留出少量的零钱💰留着找零外，整钱记账，两人同时签字后向生产队会计报账缴款。日清日结。 人啊，那会就是“思想好”，实在的很。头上配带的遮阳草帽，擦汗用的毛手巾都是自备的，不花集体一分钱。 花集体钱只是中间一顿饭，2点卖完2点吃，3点卖完3点吃，早卖完早吃晚卖完晚吃。 所谓吃饭，也是按生产队的规定，一碗汤（一般0.18-0.20一碗的羊肉汤或者是0.10的粉丝汤）加一个大馍0.15-0.18元，一共三毛多钱。大馍是米面子的，说是四两重一个，由于是供销社垄断经营，好歹就是一个，饱不饱就它了。再多就违反生产队规定。 除了一顿饭沾上集体光外，一分钱的好处也没占过，到现在说来有人不一定能理解，那会确实是这样。正因为是这样，才被生产队选中放心去为集体做事。好在生产队给记个劳动力日出工满分，反正是挣工分，当时分值一天二毛左右，也觉得心满意足了。那时人也特容易满足。 歺后步行十余里路回家，没有自行车，生产队也不能安排车辆去接，偶尔途中碰个其他生产队的顺风车，就打招呼坐上，早点回家歇息一会。两个人都不抽烟，不用烟，与人交际也不用烟作媒。 晚餐后集体组织装西瓜车，还要去参加，第二日早起跟车卖瓜，直至卖完一季生产队的西瓜。粗略合计，一亩地西瓜收入大约在500-800元，十余亩地的种植规模，收入几千元对生产队来说，已经是效益非常可观的了，年底拿出来参加社员年终分配，让分到好处的社员心里乐开了花，算计来年，让来年有个更好的收成。 周围的生产队也跟着悄悄的模仿，由于种植的密诀没完全掌握住，十里八乡的比较起来，本生产队的大西瓜又甜又是沙瓤个头又大，是出了名的，无人能及。 如果是现在打个XX品牌十上包装宣传，不旦价格可以翻倍，西瓜畅销热卖也是一定的。 XX村的西瓜远近闻名许多年，能工巧匠却没有接上培养好接班人，独门的种瓜工艺大多失传。瓜秧几叶开花，什么时候授粉，几叶可以带瓜，几叶不能带瓜，几叶瓜秧需压头（西瓜头要适时埋在土里控制生长），几个叉子可留，什么叉子不可以留，为什么留为什么不能留，究竟有什么科学道理，对我来说至今仍是一个未解的谜；一知半解。因为当时的瓜农大师不会跟任何人讲的，叫密诀不外传，传男不传女，只传自家人。几天成熟采摘，无需地里去摸去看，小账本上一看就知道。 没有文化的老头记账手法独特，一道杠几个点就说明了问题，点的远近别人看了也猜不透意思，可别人懂不懂🈚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在现代化科学种田，从基因研究开始，规模化、专业化飞速发展，让人们又吃上了可口心怡的西瓜，不得不配服现代化农场规模化发展越来越厉害了。四季都能有西瓜供市，这在以前想也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愿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越来越强盛，让更多的现代化农业走出农村，走向世界！撰文：朱从振2022.11.30徐州新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