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

宋凤杰

<p class="ql-block">当年知青时我们住处通往大队部的小路</p> <p class="ql-block">2010年1月21日 </p><p class="ql-block"> 回武汉和父亲住一起,等老人家每晚8点准时上床后,我便出门和朋友神聊至深夜,回家时为了避免吵醒他,不开客厅灯,蹑手蹑脚摸黑找热水洗脸洗脚,因此想起一趣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年在湖北当阳县当知青,我的小提琴演奏水平也算远近闻名,每逢年过节都会被招到公社宣传队到各生产队演出小节目,那儿地处山区自然村落分布偏远,我们演到哪就留宿在当地村民家,有点像吉普赛人的生活,当时称农舍房东“老板”,所到之处山清水秀,坡上松林茂密,农舍翠竹环绕,临近春节时有一天演出到林桥大队,我住一老板家,天儿冷得很,下午出门时请老板晚上留些热水待回来时洗脸烫脚,老板答应说灶里留着余火大锅里有热水。演出完回到住地已是夜里11点多,那时山村里没通电,还用煤油灯,我拿着毛巾脸盆到厨房里找不到火柴,就凭感觉向温暖的地方摸,黑暗中摸到灶台有一大木锅盖是热的,旁边还摸到一瓢,掀开锅盖舀两大瓢热乎乎的流体到脸盆,把毛巾在盆中浸热后往冻僵的脸上一敷,顿时全身立起鸡皮疙瘩,一股酸腐味直冲鼻子,毛巾上滑溜溜粘乎乎的东西抹了一脸,我把猪食当洗脸水了,原来灶上有两口大锅,一口做饭烧水用,一口煮猪食用,猪食是用泔水,猪草,米糠,剩饭菜烩在一起发酵后煮烂第二天猪吃的。那条毛巾洗净后改擦脚用了,直到半年后毛巾都用破了猪食味也没去掉。</p> 这个半山坡的小堰塘是我们当时的饮用水源, 洗衣洗澡也在这里边 下放在一起的知青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