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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r></p> <b>喜见蓓蕾初开</b><br><br>——谈短篇小说《龙騰虎跃》《铁臂姑娘》《早春》中工业战线上接班人的形象<br><br> <b> 林明崖</b> <p class="ql-block">培养和造就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问题,是毛泽东同志提出的一项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问题 ,应当在我们社会主义文艺创作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正如周扬同志所说:“应当描写各个战线上的先进青年的事迹 ,塑造当代各类先进青年的光辉形象,作为广大青年学习的榜样,这是我们文艺创作的一个重要任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近年来的文学创作中,已开始不断出现描写革命接班人的作品,这是十分可喜的现象。《铁臂姑娘》《早春》《龙腾虎跃》(载《萌芽》短篇小说选)这三篇短篇小说, 就是描写这样的主题的。</p> 三篇小说的题材都是工业生产建设,主角都是青年女工,写的都是几代人之间的关系,反映的也都是革命一代如何在党的关怀、培养和老一代工人的帮助下迅速成长的过程。它向老一辈的人提出了怎样对待革命接班人的问题:是象曹金龙、小银妈、王师傅那样高瞻远矚,深谋远虑,大胆放手,让青年人在革命的实际斗争中见世面、经风雨呢,还是象金大发那样墨守成规,不敢相信他们独立作战的工作能力?它也向我们年青一代提出了怎样对待党和老一辈的培养问题:是象前期的小虎那样有依赖思想,或者放纵自己的粗心、急躁等弱点,还是遵循党的教导和老一辈的殷切期望,敢想敢闯,敢打敢冲,敢于在革命激流中自觉地严格要求自己,改造、磨练和培养自己? 这些问题,都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在这三篇作品中,我们看了王师傅、小银妈、曹金龙这样优秀的老一辈当班人的形象。他们十分注意在斗争实践中培养和教育自己的后辈,使他们成为经得起风浪、受得住考验的战士。铁臂姑娘邵小红的师傅——王师傅就是这样的。当小红第一次单独开吊车时,一发慌,大钩往下降了。王师傅却把这作为锻炼她的关键性时刻。他不是自己越俎代庖,代小红操作,而是让她担担风险,自行处理。他只是从旁爱护,吹响哨子提醒小红要镇定,使小红在思想和技术上都得到了锻炼。 《早春》中老工人——小银的母亲也很有远见。她想到新的一代工人需要尽快培养起来接替老一代的时候,就高高兴兴地退休了。她在退休时说,应该让自己的孩子“到工厂大熔炉里去锻炼锻炼,再锤打锤打,成为一块有用的料”。可是,老一辈的工人不是交了班就一身轻,还应负有培养新人的重大责任,当她看到孩子——小银已能够挑起革命重担,为建设社会主义大厦增添一砖一瓦时,她美美甜甜地笑了。她笑得好! 这不仅包含着老一辈对革命事业的耿耿忠心,还包含着一个革命前辈对年青一代的殷切期望。 《龙腾虎跃》的主题处理比《早春》、《铁臂姑娘》更有特色。它是通过对培养未来生产组长小虎的不同意见,来提出如何培养问题的。生产组长、老工人曹金龙就是一位眼光远大的人。他对金大发说:“千斤重担光靠老一辈人挑是不行的,你要培养接班人来挑才能办好事情呀。”在这一点上,老工人金大发还没摆脱陈旧观念、习惯势力的束缚,认为小虎他们是“毛孩子、女娃娃,走路还会跌跤,叫他们挑重担怎么行?”这种思想,如果不及时帮助克服,就会妨碍新一代的成长。曹金龙便以各种活生生的事例教育启发金大发,终于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他对待小虎,既满怀热忱,又严格要求,他放手让小虎做精密生活,显示他对徒弟的充分信任。当小虎出差错时,他不象金大发那样暴跳发怒,而是说:“我们不希望她出废品,不过她第一次独立加工精密生活,也不能不防到这一着呀!”就这样,他让她在做的过程中得到教训,增长才干,还热情地给她以具体指导,做了两根铁棒,使她整天都有练的机会。然而最重要的,是及时抓活的思想,对小虎的依赖思想作了耐心的帮助,以毛主席的话教导她,提高她的阶级觉悟。这种对革命下一代高度负责的革命精神是,十分感人的。 作品里的小红、小银、小虎三位年青姑娘的形象,都十分惹人喜爱。她们都具有远大的革命理想,决心要作工业战线上的女将,对革命建设事业有高度的热忱和积极性。只是由于她们年轻、缺少锻炼,所以她们在向生活道路举步时,都或多或少地带有这样那样的弱点,但是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在老一辈的教育、影响与感染下,在火热的斗争熔炉中,她们很快地成长起来了。邵小红在短短几个月的锻炼中,思想、技术都得到了提高。能够登上白云浮动的高空进行独立操作,承担师傅也没有承担过的新任务:吊七吨重的东西。如果说小红的革命壮志主要体现在无产阶级的大无畏精神方面,那么小银是体现在踏实苦干、自强不息的革命精神上。小银原是个球迷,要叫一个整天跳跳蹦蹦、一心想“为国争光”的野姑娘静下心来接小小的纱头,的确是个大难事.后退吗? 不:在运动场上一直跃马疾驰的战士,在这上面也决不会退下阵来。你看,为了培养耐性、细心,小银是怎样严格要求自己呵! 她把“野”劲同磨绣花针的“磨”劲结合起来,又把家里的大小凳子、狗熊、洋娃娃当作车子练习走巡回路线。从她给自己出的这些“点子”中,充分显示出她决心要争做一个优秀革命革命接班人的先进思想。小虎的成长同小红、小银有一点不同,作者着力写她是由于听毛主席教导,提高阶级觉悟后才迅速成长的。小虎也是个出身在劳动人民家庭里的姑娘,当曹金龙被提升为车间副主任后,金大发“盯”她更紧,管得更严,最后一道工序非自己把关不可,否则就放不下心,这样久而久之,使小虎产生了依赖思想。曹金龙却不然,他细心地观察她的弱点,及时进行诱导教育帮助,小虎在党的教导和老工人的帮助下,带着强烈的阶级感情,以解放军为榜样,从难从严要求自己“日练夜练”,终于练就了过硬的技术,胜利通过了金大发的考试。三个年轻姑娘在党的教导和前辈的关怀下,通过现实生活的种种考验,终于成了坚强的革命接班人。这就充分显示了我们新的一代的崭新的精神面貌,从而使作品的主题表现更为深刻了。 当然,这些作品,也还有某些不成熟之处。比如在塑造《铁臂姑娘》里的王师傅、《早春》中的好婆这样的人物时,未能充分揭示人物的优秀品质,刻划人物性格。另外,象金大发与曹金龙两种思想的矛盾冲突挖得不够深。《铁臂姑娘》这篇小说在艺术上也稍微粗糙了些,《早春》一文的结构不很严谨,《龙腾虎跃》开头部分情节发展与中心内容扣得不紧。然而正象作品中的小虎、小银、小红一样,这是前进、成长过程中的弱点,是可以改得更好的。 <p class="ql-block">林明崖感言:</p><p class="ql-block">这篇文艺评论《喜见蓓蕾初开》,倒是还有段小故事的。</p><p class="ql-block">我当初领稿费时,是在师院西部取信箱室隔壁的小屋内(大概是代办邮政的),那儿有一个圆脸略胖的中年男子。我把通知单给他,上面写着是解放日报发岀的,这大概在师院很少,他笑着看了我一会儿,郑重地给了我一张十元。约过了一周,我决定把稿费支援当时的邢台地震灾区,为他们重建家园献一份绵薄之力,于是我又遇上了他。在汇款人栏上我没写名,递过汇款单后,他看了看,有点儿惊喜加惊讶。此事我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但魏道履老师上课时突然点名表扬我对问题的分析辩证眼光。我隐隐感到,授课老师们都注意我了,常点名我回答问题。教写作的秦德儒老师说我的作文已达到了发表水平。教古代汉语的商韬老师说我对诗经的理解翻译特好,还想与我合作……这些都是对我学业方面的评价,随后就有闲话猜测我要留校了!没过几天,政治辅导员王建立特地事先约我周日上午去中文系办公室谈了二三个小时,说过去对你有误解,以为你只专不红,现在我们会去做工作……我那次像被洗了冤一样,眼泪哗哗直流,带的手帕全湿了还在不停地擦。我就想,文章登报是公开的,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匿名捐献稿费呢?这引起我的不快,又无法去解释或否认什么,谈话后心里反倒是有了一些舒坦,此后就把这事埋心里了……可是,不久在一场更大的风暴中,仍然有流言说我是系里培养的“黑苗子”!直到今天,事隔半个余世纪,我也跳糟了许多单位,我理解了个人与单位,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处事方式之一,就是互相不突破不说穿。当年系里的态度是重视知识,尊重初心,鄙视功利,同时,又看到了我的存在,期待我的完好"塑形"。如今眼见盛行的一些不妥不当的人际交往风气,反让我觉得我与当年师院中文系领导及教师的心贴得更近了。</p> <p class="ql-block">扬子江人:</p><p class="ql-block">我们这辈人都会唱《我们的田野》这首歌,我至今还能背出大部份歌词。青春,就象掠过田野的风,可是每个人的命运却大不一样。</p><p class="ql-block">中文系女学生林明崖,二年级的时候,写了一篇有关几个小说的文艺评论,投稿解放日报,被副刋“朝花”全文发表,这是她青春中的一朶鲜花,却出乎意料地为她带来了一场波折。</p><p class="ql-block">她文章中评析的三篇小说,对应现实生活中三种人物关系,显示了她的潜力,一时“才女”的称誉传遍校园。岂料她却遇到了麻烦,这无形的压力,又不断发酵膨张,最后甚至在毕业之前演变成一场政治厄运。</p><p class="ql-block">她得知我在做这帖子后,发来一段感言,谈及了自己的遭遇。如果与她那篇文艺评论涉及的三类人际关系相比,她所遇的可谓第四类人际关系陷井——即原因不明的委屈与误解,其杀伤力却很难防御,常能使朝气蓬勃的人变得沮丧、消沉和悲观,这很无奈又很可怕。</p><p class="ql-block">林明崖的感言,又如一束追光映亮了当年校内一批梗直正义的教师群体,其中政治辅导员王建立更是一道亮色。特别是王建立对她的一场谈话,那理解与支持,释放了她的精神压力而恢复起了初心,更难能可贵。</p><p class="ql-block">笔者对王建立的了解,也有亲身体验。他福建人,他一次夜巡宿舍楼时,遇见我还在楼道灯下出墙报,就推荐我成为中文系“百花”黑板报编辑组成员。我们在长期交往中建了私人友谊。他后提升为系总支副书记,五校合併时调去水产学院,后回厦门任市委宣传部长。我曾在厦门探望过他,见他仍穿解放鞋骑自行车上下班,还亲到客店看望我,并拎来一大摞他主编的介绍厦门建设发展的画册。这样的干部,我叹为稀罕种类。不久闻其在上下楼时突猝死,我大悲,少了一位亦师亦友的好老师!</p><p class="ql-block">我编竣这期美篇,细思往事,总忍俊不禁。当年我们什么都没错,只出于一种青涩年代的热情,至多也不过有几分天真与善良而已。</p><p class="ql-block">我们的青春已如田野上的风,一去不返了,但我们的岁月并未远去,依旧在心里唱着青春的歌,永远、永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