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前天晚上朱朱回家说:“后天我们与友们去英宝家玩,去看白龙挂须。”<br> 英宝叫玉英,朱朱的年轻同事,自同事时起,数年一贯,始终如一,待朱朱如女儿对母亲一般的好。<br> 朱朱说英宝说白龙挂须与她家就三分钟路程,近得不能再近了。<br> 听说是去英宝家,是与友人一起去,是去看白龙挂须,我便很期待。</h3> <h3> 早上,艳红会到门口接上我与朱朱,在初升的阳光里阳光出发。<br> “你看这两边的山,颜色多好多鲜,特别是那片金黄。”走在水上公路,朱朱指着两岸泼彩的山色对我说。<br> “那个黄的好看——点睛。”红发言了,一开口也如点睛。<br> “你的话总是那么精彩,那么幽默。”朱朱的夸赞正是我想说的话。<br> “不来点幽默,就像老师一样了。”哈哈,这句幽默的话值得玩味哦。<br> </h3> <h3> 幽默着幽默,“中国女司机”将车开进了新建的污水处理厂,命令我们下车游观浏览,还要求我们谈观感,抒感叹。</h3> <h3> 待得英宝和护花使者勇、玉女金童敏和强一先一后到来一会合,英宝与勇在前做向导,我们其后紧随。<br> </h3> <h3> 车过彩虹桥,再过小河社区桥,折而向东,从化工桥旁驶过。我原以为要顺左手上回龙寺,却在分叉口走了右手,沿着河谷向里走。<br> 走得几步,小河变深沟。说是深沟,却不见沟,因为深沟已被茂密的植被遮了个严严实实。<br> </h3> <h3> 转过几个急弯,上得几道陡坡,一声“到了”就到了,五、六分钟而已。<br> “我还在准备着爬山转山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艳停车时,发着感言。<br> “快请坐,快请坐。”英宝的母亲从屋里跑出来热情招呼道。<br> 椅子早就一圈儿在门前稻场上摆好了,柚子桔子瓜子核桃也静静地在篮子里盘子里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来客光顾了。<br> 果子都是自产的,原味儿的香甜,入口醇正,香人肺腑。</h3> <h3> 接过孙女宝宝的英宝母亲带着我们参观了屋后的菜园,长势极好,颜色极鲜的蔬菜引得会敏艳齐声而响亮的喝彩,一声连着一声,不绝于耳。<br> </h3> <h3> “看,这一树一树的橘子哦!”<br> “看,这一树一树的柚子哦!”<br> 惊讶于桔子的稠,惊讶于柚子的密,惊讶于小灯笼大灯笼绵绵的橙黄与金黄的耀眼。<br> 艳与红争相给抱着小宝宝的朱朱拍照,都觉得自己拍出的是美照。但也认可对方的水平,尤其是红对艳的认可。</h3> <h3> 回到院子,磕着瓜子,品着柚子,吃着桔子,尝着核桃,聊着随时更新的话题。<br> 看强哥置办的钓鱼新装备,想象着“一人垂数竿,愿者请上钩”的悠闲。<br> 看红哥表演简易可随身携带的靠背椅的娴熟安装。不管是轻量级还是重量级都一一检验了椅的承载能力和舒适度。<br> “航空材料,只管坐。”艳有自信。自信有理,检验者给出了10分的评分。</h3> <h3> 与艳的自信相对的是英宝妈妈的谦逊。大约11时半许,在勇与英宝的招呼声里,我们坐上了午餐的席。<br> 枣红圆桌上,佳肴鲜艳于其上。所有食材,全部出自英宝爸妈勤劳的双手。金黄的玉米浆粑粑,有着传统浆粑粑的本真味道。火锅菜豆腐,多半的菜是野生的蒿子,加上自磨的自种的豆子的豆汁,野香也更香。<br> “您这菜做的好吃,我们好爱吃。”<br> “只能说菜都是我们自种的,没打药,没施化肥。饭菜的味道,就怕你们吃不好。今天就在这儿玩,吃晚饭了再走。”英宝母亲说着谦虚的话,表达出热情留客的诚挚。</h3> <h3> 饭后,去游览白龙挂须。<br> 白龙挂须,顾名思义,自岩洞奔流而出的水流与凸起的山岩宛如一条白龙,水流在岩石间激荡冲撞,顺壁流泻而成瀑布,飘逸的数不清的银色丝线,就像白龙的胡须。<br> 我曾于小学还是初中学校组织学生背运煤炭以勤工俭学时途经此地,那时根本不知道观景为何物,只觉得水很大水声如雷。其后是三十多年前吧,我在乡里临时组建的一个小学重点毕业班任班主任,教语文。曾于一个周日,专程到此一游。但也只留下一鳞半爪的记忆。</h3> <h3> 扯远了,收回思绪。<br> 沿着台阶下行百余步,到了沟底。涓涓溪流顺大沟沟边细小的沟安静流淌,自上而下十多丈长的沟床完全是整块的石板,干干净净地裸露着,一洼一洼清凉的水在石板上的坑洼处反射出太阳的光,像形状各异的镜子。<br> “真好玩,尤其是夏天的早晚。”朱朱的话,大家很赞同,也很懂,石板沟的头上就是蔚蓝的天空,没有遮蔽物,火辣夏天的晌午坐在这里可不是好玩的。</h3> <h3> 因为回转时还可以在这里玩,所以一行人没有过多流连。沟边上岸,走10多20步,再上一道坎,带队的英宝和勇说了声“到了”。<br> 我抬头一看,铁丝栅栏里,一孔人工洞里,有流水流出。细听,有汩汩的声音。洞,很矮小。汪汪流水,却不小。水极为清亮,在眼前扩展成一方小池。</h3> <h3> 流水似乎有停留,也似乎没有停留,顺右边的口子流入约80至100公分的人工渠道。<br> 渠道呈深褐色,遍布青苔遍生杂草。不远处灌木丛似棚如盖,渠水自下穿行,深水静流,如入隧道。</h3> <h3> 我说:“在我的印象中,白龙出水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出口大,进深深,进入里面,感觉空间大如厅堂。”<br> 英宝说:“那个洞子应该在上面,下面还有一个洞子,两个洞子都没有什么水了。因为水小,现在也看不到瀑布了。”<br> 没有什么水了没关系,看不到瀑布了也没有关系,但还是要去看看。于是折转向下,再向前,从依稀的小径里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面说的那架“棚”那道“隧道”,走上渠沿。<br> 三十多年前,渠沿是畅通无阻的路,今天的渠沿是原生态的山间杂草地。友们“跑”前面去了,我在后面赏红叶,观山势,俯下身子看水流,搜索从前记忆。</h3> <h3> 一会儿,友们回来了,说是前方被粗大的灌木丛挡住走不了了。</h3> <h3> 返回来,赏玩石板沟,观景也留影。</h3> <h3> 或坐,或卧,或站,或走,或观大石板底部的碧水深潭,或敲击石板考察石板的形成。</h3> <h3> 姐妹们逗“十一”,撩“图妮”,嬉笑写惬意。</h3> <h3> 强哥端坐刷着手机关注时事新闻。红哥捧着脑袋总结人生经验。</h3> <h3> “走,去上面洞子看看。”站起身,朝上爬,前面的走远了,后面的红哥艳姐却还沉浸在献花受花的浪漫爱情情节中。</h3> <h3> 上到院子,最前面的朱朱与英宝去考察洞子了。随后的人们不知道谁说了句“先喝口水吧。”于是回到了英宝家。<br> 听说我们还要去最上面的洞子看看,英宝妈妈说:“别去了,也看不到什么。想去的话,下次你们去孟家岭游玩的时候,回来在这儿吃午饭了再去看。”<br> “哈哈,我正想什么时候再到您这儿来玩,您就帮我想好了来玩的理由。”艳笑着回应,又继续说道,“我还想您这儿能不能给我划一块田,我也来种一种菜。”<br> “给你划一块田,不荒才怪呢。”会的插言,哈哈声中,没有反对意见。</h3> <h3> “菜找来了,我要准备晚饭,你们择一择,等会儿带回去。”英宝妈妈指了指地上一大堆的蔬菜。香菜,蒜苗,大白菜,嫩油油也绿油油,还有紫莹莹的茄子和红嘟嘟的红萝卜。大家便来择菜。<br> “这白菜是早熟五号吗?”<br> “再加一号。”<br> “早熟6号啊。”<br> “哈,还早熟7号呢。”<br> 艳会敏择着菜,打着嘴仗。<br> “你歇会儿,我来。”强哥接过敏手中的菜刀,削去根部,摘去黄叶。分分钟,打整好了所有的白菜。<br> “蔬菜队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啊,我择的就是和强强择的有差距!”敏似乎有自知之明哦。<br> “我要是能生娃就好了,什么都会了。”强哥有些“沾沾自喜”了。</h3> <h3> “这袋子,真大。”装菜的时候,我见艳在车上拿出几个大小适宜的黑色塑料袋后,又拿出来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大口袋。<br> “这是有准备的人。”强即时夸赞道。<br> “只要装,我还有口袋。”艳一听更来劲了。<br> “那个茄子颜色太正了,我就想买这么颜色的一件衣服。”敏对茄子紫的称道,唤起了众人的同感,也给强哥赋予了新的使命。</h3> <h3> 欢乐的一天,不得不提到两个重要角色。<br> 一个是“十一”——英宝和勇九个月的宝贝女儿。<br> 十一最大的特点是不认生,爱微笑,不哭闹。<br> 伸手去抱,要么倾着身子表示同意,要么向后仰着或是扭过去身子表示不同意,但你硬抱过来,她也不抗拒,而且总是一副“爱你”的微笑表情。特别高兴的时候,就和你又说又笑,手舞足蹈。<br> 从早到晚,除了说笑声,我们没有听她哭过一声。她爸她妈说:“十一婴儿时期就不哭闹,晚上八、九点钟睡觉,一觉睡到天亮。”<br> 好乖的宝贝!</h3> <h3> 另一个重要人物是图妮(忘了问名字是哪两个字,权且以图妮命名吧)——强哥敏姐的宠宝,也是我们共同的宠宝。图妮也有鲜明的特征:高傲,强势,执着,顽皮。<br> 它有高傲的资本,标准的身材,美丽的身姿,漂亮的脸蛋,健壮的体魄,机灵的反应。它的高傲与强势、执着与顽皮往往以综合应用的态势呈现。</h3> <h3> 强龙不压地头蛇,它可不管。出门游玩,它曾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一只“主人”身份的个头比它只大不小的猎狗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见它就躲。它呢?赢了,就不再打了。颇有武德。<br> 它也曾以过路客的身份撵得鸡飞狗上墙。</h3> <h3> 这次图妮又有什么新玩法呢?哦,追花猫,想鸡子。<br> 英宝邻居家有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我们一到,就看见了它的身影。比我们更早看到的是图妮,当我们正要称赞花猫好看的时候,“呼”的一声,图妮出击了。花猫也灵巧,纵身跃上车顶,又一个纵身,不见了。<br> “放心,它追不上猫子的。”勇说。<br> “追上猫子它也没得法。天下武功,唯快不败。猫子挥舞起爪子,扇得太快了。”英宝说。<br> “图妮别动,你是靠脸吃饭的。”敏说。<br> 过了一会儿,仿佛专门逗乐图妮似的,花猫又来了。<br> 在强哥的吼声里,图妮前走一步后退一步地反复着。敏赶紧拉紧了绳套。<br> “出门给它说了的,不追鸡子,不撵猫子,可是一出门就身不由己了。”强哥说。<br> “图妮听得懂话,早上给它说它答应了的,关键是它一遇到情况就控制不住自己。”敏说。<br> 仿佛要印证一下似的,朱朱走到坐着的图妮面前,“我带你去玩一玩,你去不去?”最后一个“去”字还没出口,图妮猛然就站了起来,还兴奋地跳跃着。图妮听得懂话,几年下来谁都知道,这一下,更信了。</h3> <h3> 想鸡子,是怎么样的想法呢?有图为证:前腿搭在围墙上,虎视眈眈于下方——鸡子的咯咯声就来自于那里。<br> 也去过鸡子的门前,门锁着,进不去。我也见它在坎子上跃跃欲试,可是坎子太高,试了又试,终究没敢跳。<br> “它即使能进门,也是白搭。”勇说,“鸡群里养的有鹅,鹅保护鸡子可以拼命,人都不敢进,狗也胜不了。”强哥说这是真的。鹅有这么厉害,我可是第一次听说。<br></h3> <h3> 玩乐时间,极易打发。很快就又坐上了晚饭的席。<br> 依然是满桌的佳肴,飘香的美味,如同客厅墙上的画里所说有“家的味道”。沿袭午饭传统,我与红哥浅浅地推了杯换了盏。虽是浅浅的,我却也醺醺然了。</h3> <h3> 酒足饭饱离席,告别英宝和英宝家人们,在静好的夜色里,返程。<br> 路上,红哥小结道:“真是曲径通幽,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这话说得好,尽管我们没有看到白龙挂须,却在曲径通幽处,经历了开心时。看到了深水静流之象,体会了静水流深之道。</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