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大伯哥

刘三姐

<p class="ql-block">怀念大伯哥</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大伯哥仙逝的第七天,俗称头七,谨以此篇怀念我敬爱的大伯哥。</p><p class="ql-block"> 2022年11月14日下午6.23分,惊悉噩耗,脑路片刻是断电的,等回过神来,眼泪唰唰的喷涌而出,悲伤的情绪袭遍全身,不能自已,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我从此没了大伯哥。</p><p class="ql-block"> 一个多月前,大伯哥因主动脉瓣重度关闭不全和血管堵塞,在武汉协和医院做支架及换瓣手术,一个月后康复出院,出院后恢复的也挺好,我还安慰他:“汉哥,挺过这一劫,后面都顺风顺水,福星高照”,谁曾料想,14号下午4点多,毫无征兆的,突感身体不适,紧急送医,经全力抢救,仍回天乏术,不禁让人感叹生命脆弱,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p><p class="ql-block"> 大伯哥生于1951年,享年71岁,初见大伯哥,一米八的身高,虽不是潘安貌,但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给人一种随和亲切,踏实稳重的大哥哥印象,老公家五男一女,两哥两弟一姐,老公的原生家庭家风极好,父母慈祥,兄弟姊妹团结友爱,大伯哥是老大,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领头羊,对上孝敬父母,对下疼爱弟妹,生活历经坎坷,人生也很不易,早年,大伯哥和二伯哥定居武汉,其他兄弟姊妹分散在枝江,宜都,那个时候,交通不便,但每年过年,都是武汉枝江交替过,今年如在枝江,明年则在武汉,由于枝江这边兄弟姊妹多,每次去武汉的队伍,那是浩浩荡荡,相当热闹,把大伯哥二伯哥家,嘈的天翻地覆,那一幕幕温馨快乐的场景,至今令人难于忘怀,交通发达后,聚会更是家常便饭,随便找个理由,都要聚一聚,每次大伯哥来枝江,必住我家,惹得姑姐好生吃醋,不管在谁家,五妯娌都是互相帮忙,有的择菜洗菜,有的烹调美味佳肴,兄弟们在客厅谈天说地带娃,妯娌们则在厨房,欢声笑语,奏出锅碗瓢盆的最美乐章,大嫂非常贤惠,把大伯哥照顾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就是这么个四肢不勤的人,却有着把亲人凝聚在一起的人格魅力,大伯哥人缘特别好,说话幽默风趣,又没有脾气,凡事替他人着想,各家有什么事,甚至街坊邻居有事,都找大伯哥,非他莫属。</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公刚结婚那会,大伯哥一家,接我们两口子到九江旅游,带我们看庐山瀑布,体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穿行云雾缭绕的奇山异峰,漫步曲径通幽处的禅房花木,听泉水叮咚渐行渐远,回到宾馆,大伯哥会用他的周氏按摩法,为我和大嫂按肩捶背,解除一天的疲劳,有次中途崴了脚,背我的不是老公,而是大伯哥,趴在他温暖而宽厚的背上,满满的踏实和感动。</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经常到武汉出差,大部分都住大伯哥家,吃过晚饭,大伯哥会带我出去散步,华灯初上,看万家灯火,听街头嬉笑怒骂,感受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各种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大伯哥都会买给我,人车拥堵,大伯哥会护我周全,我就像一个小妹妹,享受大哥哥的百般宠爱,那时霓虹璀璨的武汉,很流行街头卡拉OK,只要圈一块场地,音响乐队主持人一应俱全,十块钱一首歌,每次大伯哥都会带我去那里,把钱往音箱上一放,怂恿我:“随便唱,把他们比下去”,我也不嫌丢人,扯起嗓子,放声歌唱,管他唱的好不好,我们开心就好,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我却再也没有和大伯哥的明天,写着写着,眼泪又湿了眼眶。</p><p class="ql-block"> 可恶的疫情,让大家彼此来往少了许多,最后一次见大伯哥,是在去年(2021)的十月,来枝江我的新家贺乔迁之喜,也是疫情后聚得比较齐的一次,大伯哥一家,二伯哥一家,姑姐一家,两个小叔子各一家,深圳侄子一家,武汉侄子一家,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不曾想,这次之后,我再没见过大伯哥,最最遗憾的是,没能送大伯哥最后一程,因为父母在旁,分身乏术,只有让老公带去我深深的哀思,大伯哥!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病痛,愿来世,您还做我的</p><p class="ql-block">大伯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