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新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终于在全体科研技术人员努力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期待中，于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下午三时</p><p class="ql-block">爆炸成功，当原子弹研制总指挥聂元帅听到说原定设计核爆为一百万吨TNT当量，实际现场测试达到三百万吨TNT当量的汇报时开心的笑了！说：“这下看谁还敢欺负我们！”</p><p class="ql-block"> 为后面继续新弹体所需控制装置的安装调试工作，秋喜在核爆基地又待了二年多的时间，直到一九六七年的三月份彻底圆满完成了任务，终于回到他又熟悉又喜欢的二零三核物理研究所，这次回来让秋喜感到研究所的环境有些生疏了些，也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对，总之就是感觉熟悉又生疏的。</p><p class="ql-block"> 秋喜回来的第一天，走进二零三所，看到原来安静肃穆的大院里，现在到处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标语和大字报，站在大门岗的警卫也不见了，地上纸屑的杂物随风打转，他先到田部长办公室向田部长报到，走到主楼东二楼田部长办公室前，习惯性地站在房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打开房门，没见到往常笑容满面的杨芸，却看到心心念念想见面的田部长，秋喜有点惊讶，田兢尧部长看到秋喜回来了，满脸笑容地走到房门外拉着秋喜的手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嘴上说：“小刘工同志，你好啊！我昨天就等你回来上班的，没看到你嘞，你到哪里了去啦？”秋喜笑着就地立正，先给田部长敬礼后回答说：“田部长你好！本来昨天早上就应该赶到研究所的，回来的火车在西安站被要去北京串联的红卫兵们围住了，停了一天一夜，后来车厢里是实在挤不了人了，火车才启动往我们这边开，所以就晚点了一天，请田部长批评教育。” “诶！这又不是你误了时间，这是不可抗力，安全回来就好！”说着把秋喜引到三人沙发垫坐下，又从桌子上拿起电话来给内卫处打电话，吩咐内卫处把封存在档案库里原本就属于秋喜的私人物品原封不动的送到他办公室里来，他要亲自把这些物品当面还给秋喜，并开心地对秋喜说：“小刘工啊，你这次去可给我们二零三所增光了，二机部和军委国防部都给我们二零三所颁发了集体二等功的奖状呢！你看这儿，就是这几面锦旗！”说着用那只孤独寂寞的左手对着挂在会议室正中间的两面锦旗，脸上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来，接着说：“小刘工，今天晚上我给你在我们研究所的小食堂用我自己的钱给你接风洗尘！”秋喜听了笑着说：“那我可不敢当，我们还是自己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凑合着放在一起，大家热闹热闹就好。”田部长也笑着说：“那也好，说着又转过头去对着外间办公室杨秘书的空座位说：“小杨，你去把他们技术部与这次一0一工程项目有关的所有人都通知到了，就说今晚我们大家在小食堂聚餐！” 说完又讪讪地笑着说：“看我这记性，小杨上个星期就被安排到外地去参加学习了，我还以为她还坐在那儿呢，都习惯成自然了。”秋喜听田部长说杨芸去学习了就顺口问了一句：“又去上大学啦？” 田兢尧苦笑了一下说：“哪里是去学习哦，你坐下，我给你说说话。”这时另外一个人从房门外走进来接着田部长刚才的吩咐回答说：“好的，田部长，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秋喜一看，是原来机要室管内部机密文件传递的齐干事，他边说话边拿起桌子上的内部电话就给相关人员打电话。秋喜对着齐干事微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回头听田部长说话。“小杨她父亲上个月在家里过世了，当地政府说是走资派畏罪自杀，小杨得到家里来信后给当地政府发了一个抗辩书，这个行为违反了组织有关不能擅自给外面通信联络的保密规定，信也没能发出去，自己就被请到农场学校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呢。这个小杨，太冒失行事了。”秋喜听了也是为杨芸惋惜，他对着田兢尧说：“田部长，我这次回来看到我们这里变化好大呢，一路过来就没几个人是认识的，原来那些人都上哪儿去了？”田兢尧停了一会，说：“有些事情原本想等你回来安顿好了再详细跟你说，既然你问到了，不妨就直接给你说一下吧，由于这几年国际敌我形势严峻，我们二零三所原来的上级管辖权也有了变化，原来与一零一工程有关的研究机构前年就全部划出单立，去年初又整体拨给二机部和国防部五院双权直辖管理，相关人员和设备也都搬到内三线的贵阳去了，留下核矿勘探开采和贫铀提纯项目的研究人员和设施则会归属到地质部去管理，现在还留在所里与一零一工程项目有关的人就只有你，我，孙总工和技术部的其他三位同志，你今天回来了，过一阵也会和我一起转到贵阳去，孙总工和其他三位同志因为他们几个都是旧社会留下来的老知识分子，难免有一些家人在台湾、美国和英国等生活，当前的运动对他们那样的人控制很严格，上级党组织希望暂缓接收，所以现在你看到的很多人都是近几年分配到我们所里的大学生，不认识很正常的。”田兢尧说完了，对着秋喜笑了笑，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问道：“小刘工，你的家人情况怎么样？”秋喜回答说：“一零一基地对内对外是信息全封闭管理的，所以三年来我一封家信也没收到过，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呢，应该是好的吧。”田兢尧停了一下，用手挠了挠头说：“这样，趁着还没到贵阳去的空挡时期，过几天我给你特批一个假期，你也回家一趟，看望看望家里人，你六二年从大学毕业到二零三研究所后就一直没有和家人通过信，他们肯定也非常想你的。”秋喜听田兢尧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来敬了一下礼说：“谢谢田部长关怀，如果我真的可以回家一趟，那可开心死了呢！这么说来，请首长你允许，我想先回去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做些准备回家探亲的工作，另外我床上的被褥等也都要拿出去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放在宿舍里近三年了，肯定是发霉的不行了，也不知道还好不好用呢，同时我再把我这次去一零一基地的时间里所做的工作情况写一个书面材料向你汇报。” 田兢尧听了一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你看我，就顾了高兴，和你聊个没完，把小刘工的私人空间都给占了，对，对，对，你是得回去把那些被褥好好放到太阳底下晒晒，一晃这么多年了，但是发霉却不可能哦，因为你走后，我们总办的杨秘书隔三差五都会去你那里帮你整理和打扫呢！小杨这个姑娘人不错的，心眼好，人也勤快，你们以后如果有机遇的话可以相互考虑考虑哦，去吧去吧！书面汇报工作的事情，涉及一零一的事就不必在书面报告里提及了，我也不想背个可能泄密的处分呢！其他的等你个人完全安顿好了再给我不迟！”说着就一边笑一边挥挥手站起身来用力推着秋喜往办公室的门外走，走到门外又加了一句“别忘了今天晚上的聚餐哦！准八点钟！”秋喜答应着就离开了田部长的办公室，他打算再去孙总师办公室和孙总师见个面，走到靠近孙总师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大群人从孙总师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从办公室取出来的东西，走在最前面的人边走边说：“这些东西都是技术文件，我们也搞不懂啊，拿它有什么用，不如扔了算了！”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都随手扔在过道里，嘴里还骂骂咧咧地经过秋喜的身边，往楼梯口而去。</p> <p class="ql-block">秋喜走到孙总工办公室前往里面一看，孙总工办公室里被翻的一塌糊涂，满地的书籍和图纸，孙总工平常坐的软牛皮靠背圈椅横倒在地上，一个人也没有，秋喜看到这样的情况，忙回转身就往田部长办公室来，他想问问田部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田部长办公室门前，只见刚才从孙总工办公室骂骂唧唧出来和秋喜擦肩而过的那伙人都站在原来杨芸的办公桌前，其中一个用手指着田部长像训下级战士一样对田部长讲话，田部长一脸铁青，仅有的一只手叉在腰间，气呼呼的站在窗台前不理他，秋喜见了，走进门去，对那个人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为解放全中国付出过鲜血的少将！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样的口气对首长说话！从这里滚出去！”那个人一看秋喜上衣穿四个口袋新的干部服军装，神情严肃，气度不凡，一时不知道秋喜的身份和背景，没敢发作，只说一句：“我们是受新中国教育，长在红旗下的革命先锋队员，老革命怎么啦？老革命也有遇到新问题的时候，也有需要在自己灵魂深处闹革命的动力，我们是来帮助他革命的人！”说完就带着他们的人乱哄哄地出门下楼去了。秋喜走过去对田部长说：“田部长，这里发生什么了，我刚才去孙总工办公室，想和孙总工见面报到的，发现这伙人把孙总工办公室给搞得一塌糊涂呢，孙总工也不在办公室里，现在他们又到你这里来胡说八道，这是怎么回事嘛？”田部长转过身来，余怒未消地对秋喜说：“你一直封闭在一零一基地里，不知道外面全社会现在正在进行一场大运动，这些人都是中原二七公社革命委员会的人，现在我们这里有好几个革命委员会，他们相互都说自己是最拥护毛主席的左派，对方是反革命组织，今天他们来是想要从我们这里搜武器的，没有搜到就来跟我要，妈的，要换了二十年前有人敢这么闹，老子早把他们给抓起来关禁闭呢！”说着用手在办公桌上用力一拍，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秋喜又问：“那孙总工到哪里去了？我没看到呢！”田部长这才缓过劲来笑着对秋喜说：“孙总工昨晚被我藏起来了，他们三天两头要来给孙总工开批斗大会，我就把他藏到我的家里去了，准备明日一大早派人把他送到我的老首长中原军区龙司令那里去保护起来，省得他们每天找他的麻烦。”秋喜这才放心，说：“田部长，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我先去宿舍了，晚上我们再见！”说着就要离开田部长办公室，这时内卫处的一名战士怀里抱着一个贴着封条的大纸箱要进总办，田兢尧在里面看到了说：“小刘工，你等等，内卫处把你的私人物品送来了，正好你接收一下，拿回自己的宿舍慢慢看吧。”秋喜笑着说：“谢谢田部长！”说着就从那位战士手里接过大纸箱，并在战士递过来的文件接收单上签字，转过身对着田兢尧说：“田部长，我回啦！”田兢尧挥挥手说：“晚上见！”。</p> <p class="ql-block"> 秋喜的单人宿舍在二零三研究所大院后面的专家楼里，当年国家为了对口配合苏联老大哥为我们建立民用核工业基地，把一大群从四面八方调配到中原来的有学问有能力的材料学、物理学和化学科学家、教授和专家集合在一起，就在这老式军阀行营的基础上，向外扩展了二十多亩地，新建了一批供这些科技人才住宿和休息的独栋二层红砖红瓦的小楼群，还有一些资历比较浅一点的，或是刚大学毕业来的人就住在附近的几栋条排式单身楼，秋喜刚来的时候也是住在那里面，后来由于直接跟着孙总工做原子弹引爆控制子系统设计研究，为了讨论问题方便起见，由孙总工向所里申请，就把秋喜从条排式单身楼调整到专家楼住宿，因为大家都是单身在这里，有家有口的也是如此，家属都远在外地，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在哪里，那个时候他们所里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明确的上班下班时间观念，一有了什么新想法，或是新思路、新发现，半夜三更起来往实验室跑是常事，，一方面是工作使然，更多的是责任和爱国心。</p><p class="ql-block"> 秋喜抱着纸箱走入专家楼，打开自己三年前住的房间，发现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五十多本书籍排列在靠墙一排的书架上，床褥和所有物品也整理的好好的，比他那天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似乎更好，他心里想，这杨芸也真是用心了呢。他走到书桌前，桌子上放着那面自己考入清华大学后，在佘堰镇上照相馆拍的全家福照片的镜框，一层不染，镜框的上面还覆盖了一块绣着蕾丝波纹边粉色的手帕，秋喜拿起手帕看了一眼，手帕上用五彩丝线绣了一枝春梅，和栖息在梅枝头的两只对嘴嬉戏的翠鸟，秋喜好奇地把这方手帕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绣品做工不亚于四姐的手艺，埋针走线都很有功力，手帕透出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方手帕，这一定是杨芸的东西，秋喜看到自己的房间三年来一直被杨芸整理的那么好，一种爱慕之情呈现在心间。秋喜放下怀抱的纸箱，他没有着急打开纸箱，因为他知道这里面都是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值得立马要看的，秋喜站在房间里，信步走了一圈，看看和田部长相约的时间还早着呢，于是就又走出房门，他要去财务部把自己三年来存放在财务部的钱取出来，他想拿些钱到小食堂去预定今天晚上的菜，虽然他和田部长说各自买自己喜欢的菜放在一起大家聚餐，但怎么可以让首长去操心这些小事情，想到这里，秋喜加快了脚步往财务部走去。秋喜去财务领了钱，回去小食堂找厨师长耿彦师傅，说明了来意安排好了晚餐的菜品又回到宿舍里，这一天从火车上下来到现在，基本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现在把要做的事情基本都安排好了，才感觉身体有些乏乏的累，他和衣躺床上看着天花板，自己也就觉得眯一会的功夫，还在梦中呢，就听得房门外有人在喊：“小刘工！小刘工！睡着了吗？田部长在小食堂等你呢，快起来啦！”秋喜睡梦里一个激灵，一仰身子从床铺上坐起来，嘴里答应着：“来啦！来啦！”侧身双脚落地，一个跨步就蹿到房门口，把房门打开，见齐干事正举手准备再敲门呢，秋喜忙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想眯一会儿的，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谢谢你齐干事。”齐干事也笑着回答说：“来喊你之前田部长就说：估计这小刘工在火车上没好好睡觉，这会一定是在宿舍里睡着了。你看，还真是被田部长猜对了呢。”秋喜一看外面天色已晚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嘴里说：“了不得，都八点二十啦！快，快！我们快走吧，田部长第一次和我们大家聚餐，还被我放了鸽子呢！”说着把自己的衣帽粗略整理一下，走出房门锁好拉着齐干事就一路向小食堂小跑起来。</p> <p class="ql-block"> 秋喜拉着齐干事的手跑到小食堂里的时候，田部长就坐在方形餐桌前等着他，秋喜一看马上站立给田部长敬礼说：“报告田部长！刘秋喜和齐干事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田兢尧笑嘻嘻的说：“还指示个屁，你小子到现在才来，把我这个老头儿凉在这里帮你守着满桌子的菜，肚子都饿扁了还不能吃呢！快进来坐下，我们开始吃吧！”说着又伸头向厨房间喊了一声：“耿师傅，你也别忙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没外人在，今天就我们四人了，也不分什么所长下属的，来吧！”秋喜听了也对着厨房里喊道：“耿师傅，来吧！你也辛苦一天了，快来大家一起乐一下！”说着就和齐干事一起入座，厨房里忙碌完的耿师傅手里拿着一瓶西凤酒进来说：“田部长，你们真的好口福呢，我这就就剩这一瓶西凤酒了，看我们二零三所现在的情势我还原以为以后没有人能和我一起喝它，想不到今天你们仨能来聚餐，我把它拿出来，我们四人一起干了如何？”田部长一看说：“嘿，好你个耿师傅，这么好的西凤酒你可从来都没有给我喝过哦，来来来，快拿出来！我们今天还真要打你这个土豪嘞！”说着就把耿师傅手里的西凤酒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用牙把瓶塞给咬开了，齐干事见了忙把田部长手里的酒瓶接过来，给田部长，耿师傅，秋喜和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酒，秋喜坐下后就扭头问齐干事：“不是还请了与一零一项目工程有关的其他三位老师吗？他们怎么都没来啊？”没等齐干事回答，田部长就接过话去说：“他们都来不了了，估计现在大部分都被那些什么委员会的人给弄到哪里去了，人也找不到呢。哎！”田兢尧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来，不说这些让人心烦的事，今天我们为秋喜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干一杯！”说完自己就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伸手抓起酒瓶要给自己续酒，一旁的耿师傅忙拦着田兢尧的要倒酒的手说：“哎呦，田部长！这可不行，我们仨一口酒还没喝呢，你自己就先喝了一杯，现在又想自己再添一杯，一共才一瓶酒，都给你一个人喝了，我们喝啥，这不公平，你等会，等我们这杯酒喝完了你再倒酒，你先吃菜。”秋喜和齐干事心里都明白，耿师傅不是不让田部长喝酒，只是怕他年龄大，一下子饿着肚子喝空腹酒对身体不好，所以就找个借口先拦住他，这里秋喜和齐干事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我们还没喝呢，田部长你得等我们大家喝完了才能续酒呢。”三人嘴上说着喝酒，可就是不动杯子，只拿着筷子把好吃的麻辣鸡腿肉和炸小酥肉往田部长面前的空碗里夹，嘴里说着：“非但这酒不能续，还得罚你把碗里的菜也先吃完了我们才喝酒呢，要不然你以后都不长记性，和我们抢酒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田部长一看也没办法，只好说：“行，就按你们仨人的规矩，我认罚还不行吗！”说着就大口大口的把碗里的菜都吃完了说：“这下你们仨该喝酒了吧？”这顿聚餐虽然人少，却吃的开心快乐！眼看着边吃边聊就快十一点了，秋喜站起来端起酒杯笑着对大家说：“田部长，耿师傅，还有齐干事，我刘秋喜此身能遇到慈心如父的田部长和志同道合的同志们，我真心开心快乐！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田部长也应该休息了，我提议，我们大家喝完杯子里的酒，今天的聚餐就到这里吧，谢谢大家对我的关爱！”说着就把手里的酒杯端起来和大家一起碰一下，仰头一干而尽。喝完酒，菜也吃干净了，耿师傅说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也回去了。秋喜要送田部长，齐干事说：“我来送田部长回去，小刘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这一天挺累的。”秋喜也不再坚持，出了小食堂的门，就和大家道别分路而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