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斌平的诗

王敏

<p class="ql-block">几年前的,偶看到,留一个</p><p class="ql-block">我因为不懂诗,看诗也就看得极少。琴姐叫我参加李斌平老师的诗歌讨论时,我是很无奈的,我怕自己看不懂。琴姐说,李斌平老师的诗很好懂,没有晦涩,只有情。写作到最后拼的就是情感。她说她看的时候,被诗里的情感感动得一次次泪流。还说,李老师的诗用词朴素,用朴素的语言写这么充沛的情感是很要文字功夫的。</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果然看李斌平的诗,开篇就感动了。李斌平的时空和我的时空并不一样,但他诗里对母亲的情感我是熟悉的,就像熟悉自己和母亲。她从各种场景写母亲:母亲退了色的旧棉袄,母亲夜里披衣为我开门,母亲跪在灶口生火,母亲早起抹黑给我炒上学前的那碗油盐饭,母亲熬着自己,把心里的苦都熬成糖。母亲留在了相框里。诗人声声呼唤着母亲。我们最爱的都是母亲,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他切入了诗歌的视角,我在他的诗歌里与他隔空交流,有了共鸣和美的享受。《拜佛》里娘拜佛,我拜娘。这个场景里,母亲有了神性,我在母亲神性的护佑下成长。诗人写得平静又淡然,因为“那时我还小/还不懂人间事”</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诗人用质朴的情感真挚的语言来写对母亲的热爱,我深深感受到的是“孝”和“念”。《一只鹧鸪,替我忍住哭声》中,叫姆妈,无人再来应答,想念母亲,“虫鸣声起”是安静,虫鸣嘈杂比起四围毫无声息更静得一筹。四围静寂,母亲却已熬干了自己,熬得腰弯成土丘,然后熬成一个低矮的土丘,只有虫鸣声陪在母亲的土丘旁。心中哽咽要从胸腔出来,要痛快的哭一场母亲。一只鹧鸪的扑扇声惊动了我,这声哭没有哭声出来,失去母亲的疼痛又隐忍在心,撕心裂肺。</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诗人的诗都是写他的乡土,写母亲,写父亲,写这片乡土上的人。诗人用写真的手法来写故土亲情,用淳朴的诗句描绘经历过的时代,对故乡有着内心由衷的热爱,写了思想中最真挚的东西。如果说诗歌是由感性而生,那好的情感就能写出好的诗来?我看到有很多人因为情感充沛,充沛到诗写了一首又一首,长长的诗,澎湃而出急于表达锐不可挡。那样的诗是写给别人看的诗,很多时候也就吓到了读者。我对母亲的情感也是深的,真挚的,浓烈的。但我没有为母亲写得出一首诗来。明显,那是因为我和李斌平老师在语言的提炼表达和视角表现上差距太大。李斌平老师的诗没有锐气,有的是隐忍的疼痛,是质朴、诚恳的自我克制,他的诗是自语式的,没有锋芒。他的诗更有的是对用词的推敲、切磋和提炼。这都是我要努力学习的。</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大嫂》这篇我很喜欢,诗很有画面感,呈现了一个女人切萝卜晒萝卜的场景,短短几行,女人“闪着盐质的光泽”的圣洁光泽就留在我的心里。李斌平老师从他感到的世界,写出了诗的世界。</p><p class="ql-block">&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