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秋爽斋<div>文/秋爽斋</div><div>音乐/吕思清演奏的爱德华·埃尔加《爱的礼赞》</div> 离开讲台三年多了。人一旦闲下来,开始觉得很轻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开始怀念起那紧张而又忙碌的岁月。<div> 记得2019年3月的一天,得知我是即将离开讲台的最后一个学期,妻子来到单位陪着我在学院门厅里合影,她说是帮我给教师生涯打上个美丽的句号。</div> 39年的教师生涯,清贫而又富有。<div> 没有物质上的大富大贵,而人生经历和精神收获上确有着无尽的回味。</div><div> 45年工龄39年教龄。知青、学生、中学教师、高校教师;其中大学读了9年:专科两年、本科两年、进修两年,研究生三年;专业从物理,到现代教育技术,再到哲学;教的学生从初中生、高中生,到专科生,再到本科生。临近退休时还教了两年“小学生”——东南亚留学生。</div> 年轻时精力是充沛的。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业余学习体育舞蹈(国标舞)。后来这一技能在教育教学工作中还发挥了陶冶学生情操的作用。 艺术与美,都是熏陶学生情操的重要途径。追求美的人,向真向善,在追求美的过程中,完善自己的人生。 <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教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自己认为这种说法错了,教师的职责是“育人教学”。首先教会学生做人,然后教会学生怎么学习,而不是教书!不只是思想品德课、美学课,所有的课都可以按这个模式来定位教师的职责。</p> 在这门课里,要让学生认识到,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是单一的,独立的,而是有着广泛的关联性与多重“性格”及正负价值,当科学技术被所有人都接受了它的正价值时,还得让学生认识科学技术对人类、对自然、对社会、对人与自然关系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从而引导学生正确认识和把握人类应怎样把握好科学技术应用的“度”。 《科学技术史》是培养学生人文素质和科技素质的一门重要的课。 <p class="ql-block"> 对师范专业学生的教学技能培训是一种理论与实践并重的课。这门课需要教师既要有扎实的学科专业基础,同时又要具有深厚的教学技能专业理论基础,还必须具有丰富的教堂技能实践经验。</p> 临近退休那两年,还接受了学校教务处的一个教学任务,任东南亚留学生的语言教学课。给留学生上语言课,实际上比教小学生更难。因为我们的语言与本国小学生的母语相同,而留学生对中文可以说是天书。好在东南亚的学生英语基础较好,有时可借助英语来表达。有些好的学生一年就可以语言课过关而进入专业学习了。记得有个老挝女孩在我给他们布置的最后一次作业中,用中文给我写了一句话:“老师我喜欢你”。 由于家庭关系,经常在国外生活与旅游,通过对西方国家的深入了解,才真正认识到我们自己的飞速发展,更重要的是认识到了我们的体制优势与文化优势。所以应学校党委宣传部邀请给全校学生干部作了几场爱国主义教育讲座。 许多高校教师最热衷的是名利双收的各种上层、高端的活动与项目。而真正有价值的是脚踏实地的对学生有意义的活动的参与和指导。 <p class="ql-block"> 对社会的责任也是高校教师的价值表现的一个方面。不计报酬和名利,本着一颗责任之心,对一些条件较差的学校教师开展培训,已成为多年来教育教学中的常规工作。</p> 如果一个教师把自己的技能看成是挣钱的本钱,那他的这个价值太低廉了。而将自己的技能当成一种教育培养人才的条件,那他的这个技能的价值就会增值好多倍。 对学生的舞蹈形体训练第一课。 学生参加演出后 学生参加演出后 学习与交流是提升自己的最好机会与途径。 自己的主题发言是“核心素养是内化的‘芯片’”。 学术研讨会不是免费旅游。现在高校的各类各种层次的学术研讨会很多,但有好些人参加学术研讨会的目的却是为了一次免费旅游。自己经历的各种研讨会不下百次,但常常是同一学校的几个参与者中,许多活动都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的。 指导学生活动,其实也是教师提升自己的一个渠道。 学生的眼睛很是很亮的,在一些自己负责的活动中,学生常说自己:在训练时我们常常只看到张爸,而在露脸时我们常常却看不到张爸。所以在一些活动结束时,学生们总是盯着自己,合影时必须找到他们的张爸。 学生对自己的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变化?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有几次悄然变化:从老爹、张老爹、到张爸......如果现在还上讲台,估计应该是称做“爷爷”了。 “自省”是一个教师必须具备的一种品德与能力。让自己常处于自我教育与让自己感动,是净化自我的最好方式。在红军二六军团会师的纪念地,与同事即兴跳起舞来,不只是形式,而是出自内心的一种激情表现。 “充电”也是提升自我的第一途径。 各类各层次文化活动中担任评委,真的是评别人吗?<div>是,也不是!那是打开一个世界,让我们看到许多精彩,同时也让自己跳出井底,看山外之山。</div> 荣誉是纸上的,收获与情感才是自己的。 许多学生可能就是因为某个老师而确定了自己的一生。自己扪心问问:自己对学生的正面影响有过多少?我不知道——God knows! 一般学生毕业时,极少想到请师娘来一起照相。好多届了,孩子们好象是一届传一届的,每到毕业前打电话时,总要强调一句“请师娘一起来”。 常常在与孩子们闲谈时开玩笑。记得有次问男孩子们会不会做家务,多数回答“会”,也有回答“不会”,还有人回答说“这不简单吗?一学就会”。自己告诉孩子们说,会不会做家务只是一个形式和表象,但它反映的可能是一种观念。接着自己大声向女孩子们说:“丫头们,不要嫁给不愿做家务的男孩哈”,女孩子们都兴奋地回应:“好”、“张爸万岁”,而男孩子则说“张爸,太过分了吧”。<div> 近几年,从几个已经毕业好多年的孩子的微信朋友圈里常看到他们晒妻子与孩子的幸福照片时,自己觉得,孩子们还是多多少少受了自己的影响了,这也是一种欣慰。</div> 这些孩子们现在可能已是为人父为人母了。愿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中活出自己的精彩。 <p class="ql-block"> 法国作家都德的《最后一课》是一个悲剧的结局,而自己的最后一课则是欣慰的告别。2019年6月20日,是自己教师生涯真正划句号的日子。这天上完最后一课后,孩子们拉着照了好多留影,到停车场时,还有上一年任教的那个班的学生们都在自己的车旁等着(孩子们都认识自己的车),要求自己今晚一定要到学校来,两个班的孩子们在教室等着。</p> 原来是两个班的孩子们为他们的张爸准备了一场告别晚会。<div> 感动、感动、还是感动!今生何求,有此足矣!</div> 十多年前,有个班的孩子为“送点什么给老爹”专门讨论一次,最后决定请一个书法较好的孩子写了这幅字。<div> 教师清贫,确实。真正的教师物质上永远不会大富大贵,但精神上,教师有回味无穷的安慰,有牵挂不完的孩子们!</div><div> 这就是教师永远的《爱的礼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