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蔬菜之八月瓜

半支烟

土儿瓜

瓜果蔬菜之土儿瓜

土儿瓜也作土耳瓜，学名佛手瓜或者佛抱手，因其瓜形的长相酷似双手合抱的形状而得名。家乡人多称作八月瓜，区别于三叶、五叶木通结的瓜也称“八月瓜”或“八月炸”，那是两种不同科属的植物瓜。地域不同，称呼五花八门，有“安南瓜、寿瓜、千金瓜、隼人瓜、棚瓜、虎儿瓜”等诸多名称，它属于葫芦科佛手瓜属，原产于墨西哥、西印度群岛、中美洲等地，属于引种祖国的外来物种。

儿时家乡没有土儿瓜，也就不知道名字长相。八一年离开家乡到二十几公里外的龙坪乡求学，地处涪江冲积平原南坝中尾的龙坪乡，社员群众除种植粮食，更喜欢种植蔬菜，是斗城菜篮子的基本保障，尽管自由栽种没有任务，变卖现钱勤劳致富。学生食堂甑子蒸饭，晚饭后允许学生走出校门活动遛弯，走在坝地田埂，庄稼蔬菜绿油油一片片，心情非常愉快。一不小心，不自觉走进院落，甘家坝子的人户就住着本班同学甘立强。招呼让座，特大洪水洗涮的南坝尾子还堆积着淤泥，但是一家一户的房前屋后或者山花凼的果树上，都栽种着一种瓜藤，藤蔓上挂满了瓜，不认识不知名特别好奇。指着问这是什么瓜？甘立强答这是“土儿瓜”，也称“八月瓜”，正是秋冬季节吃的瓜果蔬菜，才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闻听其名。

土儿瓜属藤本植物一年生瓜果蔬菜，春季播种秋冬季摘瓜食用，自留种瓜熟取籽粒晾晒干，引种家乡种几窝搭架，就够一家人食用。立春过后，天气开始变暖，万物复苏小草萌芽，取一些土儿瓜种子在屋后的竹林干子空余处挖窝，丢三粒种子进窝口，渣肥覆盖传拢泥土平窝杜绝塘水烂根，三窝为一架搭得越高结瓜越多。为了避免土儿瓜出土幼芽被鸡鸭耗捞，用篾块扎围栏做成半圆形球体遮盖，幼苗长出叶片开始牵藤，将慈竹砍下整根作架直立插于蔸部，防止大风吹倒塌，可以把三根竹子用绳索捆绑形成三角受力保持稳定。幼苗牵藤顺竹节的枝桠往上爬紧爬牢，分蘖岔藤长成大蓬密密麻麻的，种植土儿瓜几乎不用照管，不追肥不治虫不得病，自由生长不管不问。骄阳似火热得人十分难受，四川盆地川中浅丘海拔低得如罗锅底，潮湿闷热却有助于土儿瓜生长开花，杆蔸的老枝开始开花，花白色小朵很不起眼，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每朵花谢花结出瓜来，很少打空手，土儿瓜次第从下往上开花结果不间断，所以花期长结果久，一架结瓜可以从七八月份吃到十一月份，被农民爱不释手。土儿瓜初结瓜青黄色，就与众不同直到成熟一个样，五线槽陷在瓜蒂犹如打了个结，浑然天成。有一批五六根土儿瓜成熟，就可摘下炒菜，熬肥肉是百姓最爱吃的一道菜。

龙凤乡政府工作时，机关炊事员贵伯伯每年都会在机关后园的天井坝种植几窝土儿瓜。热天至秋天，隔三差五摘下土儿瓜熬肥肉，瓜不算成本，常常受到书记乡长夸赞，干部职工却吃得生腻，又无其他选择，只有将就。龙凤与复桥比邻，一匹梁子九岭岗连接通达，有同学元林兄在复桥工作，星期天去那边玩耍，中午安排生活，炊事员高眼镜去市场买来十几斤土儿瓜，切成片熬肥肉用大盆盛装，再把土儿瓜切丝凉拌作下酒菜，吃时清脆香甜，猜拳行令自找乐趣。原来高眼镜告知，土儿瓜不仅可以炒熟吃，还可直接生吃，当作水果一样，甜脆爽口，立即试尝，还真的如此，又学到一招。

家家户户制作的各种干咸菜，被改进家庭户批量生产拌好佐料市场出售，快节凑的生活下班人流选购一些干咸菜回家下饭，既经济实惠又减轻劳动累赘。喜欢吃盐焗青海椒下稀饭干饭辣得过瘾，发现盆钵装有一种绿色切颗的干菜不知名，尝试非常清脆赶口，吃了却不知什么东西做成。切成寸余长的细条颗节，翠绿得像翡翠送进嘴巴咀嚼“嘎嘣”脆，原来这就是土儿瓜制作的干菜，把新鲜土儿瓜洗净晾干水汽，切成条状再按寸余长均匀切成颗，码盐装于木桶之类的容器进盐出植物水，经过24小时发酵反复翻面，装入编织袋捆紧口子用巨石榨压去水让其干涸，一般两天时间最佳。编织袋内的土儿瓜干倒入簸箕透光，释放一种氨气有“冲鼻”的味道，约莫一天就可以装倒扑坛了，也可马上拌作料食用下饭，市场出售的就是这类。

行走石棉县的大山深处，也是八九月份的季节，当地多民族的藏羌彝族兄弟非常好客热情，去深山老林摘来一种瓜招待贵客临门，喊着吃“八月瓜”。咋一看一个“猪腰子”形状，颜色红、紫、黄都有，哪里像家乡引种的八月瓜那么翠绿，并且作为水果吃，需要拨开外壳吃里面的瓤籽，吃时粉糯有一股醇香，经仔细询问，他们所说的八月瓜，又称“八月炸”，是中药木通的果实种子，全身都是宝，有三叶木通和五叶木通之分，被川农大雅安本部开发利用人工培植，已经有中药饮片、瓜茶、水果、瓜酒等综合产品面市，与习惯称呼的八月瓜（土儿瓜）本质区别。

土儿瓜开花

立柱搭架的土儿瓜

佛抱手

三叶木通八月瓜

八月炸

八月瓜

五叶木通八月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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