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海埂或海埂公园,若以滇池路尽头的正大门为中心横贯东西的傍水湖滨路为轴线,由西到东忽略北面的游乐园与内池中的亭台楼阁,沿滇池湖畔计有团结广场与大草坪,百鸟船码头、滇池鑫灿码头,观海长廊,百年桉树群;过正大门继续东进,先后能见两幢其貌不扬的文物保护建筑,再跨采莲桥,依湖滨西路经水上派出所、昆明水警、昆明滇池航务处到滇池东码头(滇池中心码头)止,全长约有2.5公里,宽则有60至300米不等,反正西到草海大坝观景路南口与望海路相接的丁字路口,东抵湖滨西路到兴体路三岔路口止,南面到临水处都是海埂公园范围,据说占地750亩。 至于“海埂”明明是在湖中,为什么不叫“湖埂”?这与云南人旧时没见过真正的大海有关,以为口口相传或书中的海就是如此,才有了让外省人笑话的“三尺水深便叫海”的肤浅见识。 海埂的形成,据说是盘龙江,还有其他几条入湖河流带来上游大量的泥沙注入滇池内外海,滇池长年的风向是从南边向北刮来居多,南边涌来的风浪顶推北下的泥沙,逆时针方向由西向东的洄流卷来东岸泥沙,经过漫长岁月的堆积,形成这条狭长的弧形半岛沙滩,将滇池南北水面分隔成内海与外海,水深较浅的内海因水草较多,又被称为草海。 海埂之名始于何时?我查不到可靠的文字资料。有资料牵强附会称:昆明城众多的名胜风景中,“滇池明月”不施粉黛,清新自然,奇幻多变,瑰丽壮观的景色,以及由彩云追月、月映睡美人山等独特景观所绘成的水墨山水,历来深受文人墨客的钟爱。明初诗僧机先呼之为“滇池夜月”,并将其列入所著的《滇阳六景》中;清人张士廉更将其绘为《昆明八景》画之首,引来众多文人赋诗题词。每逢中秋,世人竞相前往海埂赏“滇池明月”,已成为昆明地区的传统习俗。 上面文字,老倌不敢苟同的是强行续上的最后一句“每逢中秋,世人竞相前往海埂赏‘滇池明月’,已成为昆明地区的传统习俗。”明初的六百年前,沐英在濒临滇池草海北滨的近华浦始建西园,清朝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的三百年前,巡抚王继文兴建最早的大观楼,何来世人不在大观楼或泛舟湖中赏“滇池明月”而竞相前往名不见经传,交通不便的海埂观月? 印象中,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昆明城里的人去海埂,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在篆塘或大观楼乘船,或绕行官渡区六甲方向到海埂。坐船去海埂最直接,碰上逆风全靠船夫用桨,总得花上小半天才到。走陆路则更慢了,那年月没公路通达,全是乡间泥泞小道,有钱人尚可骑马乘轿蹬自行车,用一到两天时间海埂一游,囊中羞涩者解决温饱都是难题,何来时间和金钱到偏僻之地角游玩? 大概是1963年或64年吧,记不得是三年级还是四年级了,我这个平时的落后生,那年不知为何偶然茅塞顿开一回,全班算术考试成了两个百分获得者之一。老师为鼓励吧,推荐我参加了在海埂的的夏令营。记忆中班里去了三人,另外两人后来成了我交情匪浅几十年的老哥们。曾向他们求证过,与我同行的是否为他两人?他们回答,记不得了! 我想求证那回去因无知太过狼狈的原因,有两条。一是这次夏令营是学校组织的,还是区里组织的?二是去前老师交代两人结伴各带一半棉垫和被子,每人还得带足三天的米和香油,这有规定,我肯定没少拿,老师说没说,要带上吃饭的碗筷,还是自己年幼忘记带。 出发前的夜里,三姨娘来家里,听说夏令营之事,立马塞了二元钱给我带上。第二天的出发地在当年位于环城东路(现北京路交三桥北段)上的咸和小学。用奶奶从老家带来专给我使用的小竹背兜装上粮油,压上小被子,徒步从老城区东头走长春路,过武城路与大观街到西边的老篆塘上木帆船顺大观河经草海抵达海埂。 那回,我是平生首次见滇池水清鱼多,绿色的水草湖底荡漾,洁白的海菜花随波摇曳的景色,渴了,可借渔家水瓢直接从湖里舀水喝。到海埂时,我们就住现正大门左湖滨路右边那幢原是灰色现被涂成果绿色两层小别墅。高年级学生与老师睡房间里,我们低年级的就在走廊上打地铺。 别墅东边那间单层小屋就是厨房,我就是带队老师喊到厨房打饭时才发现来的个个都自带吃饭的碗,而我无。人小,是第一次独自出门,不懂得向老师或同学求助,仗着口袋里有三姨娘给的两元钱,悄无声息地到石头房子的小商店买饼填肚。虽然是平生第一回有钱,也是无师自通的首次独自用钱。 那年月,买粮食制品还得用粮票,印象中,一两粮票加一角钱能买一个蛋清饼。我出门时,奶奶肯定不会想起给粮票,是用什么价格与方式购得当年叫粑粑的饼子完全记不得啦。同样的,我也记不得回到小别墅后,是否用别人的碗吃过饭,终归年龄太小,只记得小别墅与石头房子之间的荒草间有一个干涸的石砌方形深塘,怕掉进去,还离得远远地绕行。 算得,海埂给我深刻印象的,或者说标志性建筑的这两幢房子一直没拆,让后来有机会见房思景,向人唠叨当年的囧态,近来对历史建筑的保护规范后,认得这两幢房子的来历。 先说小别墅。迎湖滨西路的别墅大门左边墙上有一块“滇池一级保护区保留建(构)筑物公示牌”,其上有两项重要内容,即“点位名称”:“海埂公园内曾泽生白药精生产用房旧址”,又“点位描述”:“占地面积 约87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74平方米,民国二十年建设,经考证为云南白药精创始人曾泽生(曲焕章合伙人)旧居,现作为海埂公园唯一的管理用房。” 百姓眼中统称的云南白药其是有三种不同药方或药名,即“曲焕章万应百宝丹”、“曲焕章父子百宝丹”与“云南白药精”。“曲焕章万应百宝丹”即“云南白药”,“曲焕章父子百宝丹”即“百宝丹”,“云南白药精”,现名“三七血伤宁散”。“万应百宝丹”与“父子百宝丹”出自曲焕章之手,均源自曲焕章创始是正常的。 1953年,云南省政府成立调研组整顿白药市场,整顿后,市场上只保留了曲焕章二夫人缪兰英的“曲焕章万应百宝丹”、曲万增的“曲焕章父子百宝丹”和曾泽生的“白药精”三种白药。 1955年前后,曲焕章二夫人缪兰英向云南省昆明市人民政府献出“曲焕章万应百宝丹”药方,交由“昆明市联合制药厂第五车间(云南白药厂前身)” 生产,缪氏及子女亲自担任生产技术指导。曲焕章原配所生大儿子曲万增解放后也向云南省昆明市人民政府献出“曲焕章父子百宝丹”药方,同样交由“昆明市联合制药厂”生产,曲万增及儿、媳亲自担任生产技术指导。而“白药精”则完全出自曾泽生之手,与曲焕章似无交集,或说曲焕章与“白药精”创始人曾泽生不存在合伙关系。 曾泽生的合伙人是其妻的一位广东远亲黄公度。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初,黄公度回广东广州。黄公度离开云南昆明后,曾泽生独自经营,并出资对药房进行扩建,将原云南省昆明市护国路64号“公生大药房”由两层扩建为四层,并在望云岛(现云南省昆明市西山区海埂公园)筹建制药厂。<br> 1956年公私合营时,曾泽生的“公生大药房”,与其房产、土地及生产设备等实物资产并入原“昆明市联合制药厂”(“昆明中药厂”前身)。经云南省人民政府安排,曾泽生及其长子曾炳华、大儿媳金芬华进入“昆明市联合制药厂工作”。1971年,原“昆明市联合制药厂第五车间改建成立“云南白药厂”,同时生产云南白药、白药精和百宝丹。1964年,曾泽生于昆明中药厂退休。1974年去世,享年81岁。 还有,云南“白药精”的创始人曾泽生(1893年—1974年),是今云南省曲靖市会泽县人,因生于会泽县,故其父给其取名“泽生”,他与同时代的民国时期滇军60军军长曾泽生(今云南省昭通市永善县人)同姓名。 根据以上种种资料,还有见过的小别墅与石房子,我胡乱猜判,海埂公园里的小别墅就是曾泽生的住房兼办公用房,而相距不远东边,那幢造型别致,具有民国风格的石头房子应是曾泽生的生产用房。我的理由有二,当年小小的海埂之上,相距不远的两地,特别是生产需要保密名药的厂房之侧,怎容得他人在旁虎视眈眈,何况两幢房子之间,还有一处无石景,方整深坑,这个坑毫无景观可看,纯是个积存生产用水或有其他用途的地塘。 在同样位于湖滨西路更东的石房子露台外柱上有一块“滇池一级保护区保留建(构)筑物公示牌”,上面的“点位名称”为“海埂公园石头房”,“点位描述”是“占地面积 约35平方米,建筑面积约40平方米,作为原海埂浴场预警观察站,属于历史遗留建筑设施。”这块公示牌虽语焉不详,但从建盖房屋的石料,还有从露台外角爬满架子的粗壮沧桑的紫藤树看,这石房子只会是民国二十年代同期建设的建筑。 我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登海埂时,虽人小,但感觉海埂不大,向西的海埂村方向不说,东边的滩头大约只到现民族团结雕塑附近。再去海埂时,已经是一九六六年后的事,那时,全中国都在“宁长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动乱时期,比我们大些的哥姐们在同一面旗帜下去“破四旧,立四新”闹文化革命去了。 我们这群小学没正式毕业就被迫中止学业的半大孩子,成天无所事事,每天就开心地约上三朋四友,到昆明市区周边的沟渠水塘里捉鱼摸虾为乐,最远,当然是出云南纺织厂,沿海埂路走11公里到海埂玩。那时,无公共交通开通,家里就算有自行车,也是父母的贵重财产之一,要上班用,何况我们那时还小,基本不会骑单车,最多能蹬个“鸡心”就是可炫耀的本事。 记得一天,我和院坝里的一伙兄弟们,各自在家里揉个饭团就出门,到大坝村附近就开始在滇池水边玩耍。那回,也是发小们第一次教用鱼竿钓鱼,我却无那耐心,学钓一会不见鱼上钩就放弃努力。伙伴们笑我不懂鱼何时咬钩,何时该扯鱼竿。 中午,用冷饭团充过饥,挨晚些该回家了,走到半路,个个饿得皮塌嘴歪,叫苦不迭。途中,万家老四被一辆自行车冲撞,一番检查无大碍后,放那位成年男子走了。事后不久,大家又让咕咕叫的肚子引起笑谈,说不应轻意放走那人,应装伤有多重,让那男的出点钱补偿一下,使大家有钱买东西吃。 上世纪整个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随着我们这代人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已久,自行车成了上下班的必备工具,也由此,周日来海埂游泳成了很方便之事。那时海埂南边有东西两条长100米的桥式平台由北向南伸入湖中,桥式平台是跳水、歇息的好地方。两个长长栈桥之间为昆明难得长达500米的沙滩浴场。 这段沙滩斜坡缓舒,形成细软白沙铺底的海滩,水绿沙白,清幽可爱,是当年昆明最佳的天然游泳场。每当盛夏,沙滩上与浪花中可说是游人如织,万头攒动,柳树丛中,沙滩上,挤满了一群群,一伙伙来消夏的游人。游泳者只要你不超过东西两道栈桥,越过深水区的警示木桩之间安全浮标,没人管你。 可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滇池水被污染越来越差,直至远隔半公里逆风下都能遥闻那股腥臭气,水面上漂满如同深绿油漆般的蓝藻后,再无人下水。现今,滇池水质经长年投入巨资整治,虽然恶臭与蓝藻已不多见,水中的能见度也好了许多,但沿滇池水域包括海埂沙滩却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下水。 1966年7月16日,以73岁高龄的毛主席在武汉畅游长江,后来“7.16”被定为毛主席畅游长江纪念日,全国各地每到7月16日都要举行纪念活动。1971年7月16日,文革闹剧初平,昆明地区10万军民在海埂举行集会和泅渡滇池的游泳活动,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5周年。 当时,我已经调回昆明车队工作,每年都想参加,可惜,不知是因父亲的问题还没平反,领导不放心交把枪给还属黑五类子女的人参加武装泅渡滇池,一次都不抽调我。听屡次参加的同事说,早几年,是真横渡滇池,后来可能因难度太大,虽有假背包,真漂浮塑料器材助游,危险系数还是太大就安排在海埂沙滩外东西两道栈桥间进行,接受领导检阅。 1978年第十一届世界杯在阿根廷举办,最终获得这届世界杯赛冠军的是东道国阿根廷。这是中国人第一次成为了球迷,并寻求到当时凤毛麟角有电视机的朋友或同事家中见识了世界上最高水平的足球比赛。由此,我这个踢球踢不到正确部位,打门总往门框外踢,开角球总是半路就落下,拦人总让对方轻松晃过,参与进攻,又叫无形的橡皮筋扯着双腿跑不过球的假冒球迷,也参加了车队仅有的年轻人组织的草台班子球队,通过各种渠道找认识不认识的野球队进行“烧鸭杯”比赛。 所谓“烧鸭杯”,就是输球方不仅要付租借足球场的费用,有时,还得请对方上馆子吃饭啃烤鸭。偶尔,车队的人实在凑不全,或者感觉对方实力太强,我就会寻求两个球踢得非常好的发小假冒车队人员帮忙充当主力队员。海埂省体委冬训球场就是我们常约球比赛之处。 1970年围海造田之前,我都不知海埂西头有浮桥,有两边夹水的公路可到龙门村。我参加围海造田之后不久,回昆明时老哥几个相约骑自行车先玩海埂,再去龙门村扛着自行车登千级石阶上西山,到三清阁下边西山公路尽头,放飞自行车沿盘山公路顺坡到高峣再回家。 我问田君,有水相隔,如何能过?他答,有浮桥能过。我真是在山沟里工作之人,寡闻少见。那时的浮桥,真是由数艘木船并排搭建的临时船桥,不像后来建有机械式升降船闸方便,有船要通过时,得暂停通行,船过后,再撑回相接两岸。 印象中,我首次到海埂时,沙滩越走越窄,到现今民族团结广场附近就全是浩瀚的水面,湖埂上栽种有无数的高大桉树。成年后才知,这片桉树林,是中国最早引进的外国树种,也应是建盖曾氏别墅同时期就栽种的护堤遮荫树木。其中有两棵最是有名,一为“连理奇桉”,其说明牌上曰“此二株巨桉相傍而生,一株秀丽挺拔,一株粗犷雄浑。虽形态各异,却枝干相连,交荫叠翠,极具缠绵悱恻之情,故时人称其为‘连理枝’,……” 二是“中国第一桉”,说明牌上介绍“桉树是云南分布较广的树种,十九世纪从澳大利亚引种入滇以来,至1986年统计,全省已有4亿株以上。此株巨桉树高近30余米,树径大(约)1.88米,树龄约80年,枝杆巍峨挺拔,枝叶浓郁苍翠,极具审美观赏价值。1990年被‘国际桉树研讨会’确认为中国最粗大的一株桉树,命名为‘中国第一桉’,并被列入《云南省重点保护古木古树名录》。” 前些日子,我绕走滇池路与红塔西路转盘去大坝拍片,发现原来塑有几种云南民族乐器雕塑的大转盘街心花园里换了“主角”,出现了一组上世纪八十年代耸立在市区东站十字路口的民族团结雕塑群。因我在民航路口上班,天天得经东站过,初始吊装这组民族团结雕塑时,我刚好经过,见承担吊装工作的日本进口液压大吊车高压管出了问题,吊到半空的一个单独塑像摔到地上,将基础部分摔坏了,后却处理得严丝合缝。 后来,因东站十字路口交通太过拥堵,政府将这组雕塑移至海埂民族村大草坪处,因对其有感情,加上是我们晚一辈孩子识家认路的标志性构筑物,我还曾专门进公园拍过这组雕塑移家后的身姿,感觉,不仅人会老,风吹雨淋的雕塑,再硬也同样会衰老。 初见滇池路与红塔西路转盘的民族团结雕塑,以为是政府又将雕塑重新整修后搬了家,还从心底佩服相关人员的整修水平太过高超,整旧如新。后来仔细再看,又总感觉缺了点与“熟人”心意沟通的涌动,似乎漂亮了许多,因此专门再入海埂公园去看当年搬迁来的原物是否还在? 结果证实,东站搬来的原雕塑还在滨水边的原址民族团结广场接受滇池风雨浸蚀,更苍老了,滇池路大转盘那组雕塑是全新复制之物,可能雕塑家做过某些方面的细节调整,因而从观感上漂亮了许多。 海埂那个垒石为岸,掘泥为塘的宽大内池里有石舫,还有跨水桥亭,但我凡到海埂,总是匆匆一瞥,宁可多在湖水拍岸的观海长廊周边望着滇池风云西山风景流连忘返,去回忆曾经呼朋唤友,在水中与浪相搏,携妻带子在沙滩上的游戏欢乐时光,更盼何时滇池湖面能重现千船直挂云帆捕鱼忙的景观。 过海埂公园外的东码头,或称海埂中心码头,就是“海洪湿地”公园。海洪湿地位于滇池北岸,海埂公园东门,与海埂体育训练基地与滇池水务中心,即昆明第七、八污水处理厂隔湖滨东路相望。海洪湿地内有金家河及入湖口,到最东的盘龙江入湖口西侧止,占地面积383亩,2019年3月开工建设,2020年元月对外开放。遵循“人工干预最小化,自然恢复最大化”的原则,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所以湿地景观度无突出亮眼之处。 湿地里的水杉林间可租船划行,还有属环草海的绿道能步行与骑行,这里空气清新,微风拂面,是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我初见海洪湿地开放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湿地名称不与原来的地名挂钩。后这次整理相片时方醒悟,是我忘记了早年有名,善能大肆公款吃喝时多次光临, 2011年曾经眼见拆除搬迁的海埂村。 更忘记了2009年我曾经从湖滨路的洪家大村沿盘龙江,在黄昏时分抵达盘龙江入湖口那个叫洪家小村的渔村。想来,海洪湿地如此命名,大概是将海埂村与洪家大、小村各取一字而来。 海洪湿地是将这段滇池一级保护区的范围实施 “四退三还”后建设的生态林带,把常年处于淹积水、水体不流动的封闭沼泽湿地,提升改造成为生态功能完善的湖滨生态湿地公园。 其实,因海埂公园是完全免费开放的政府公益性公园,如今已经无明显围墙限制,若不是近年才开发的海洪湿地有栅栏大门,不知情者肯定会两者视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