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h5><h3>乡言俚语也撩人<br>——《人生的吟唱》下册序<br><br> 柯汉华的诗集《人生的吟唱》下册付梓在即,其上册与中册分别请的程良胜书记和石麟教授作序。二君乃大家,均是我曾经的同事与后来的朋友。下册他请我为之作序,这是他的诗集三部曲,是他勤奋和心血的结晶,他是很看重的。叫我作“收官”序,我情不能却,就权当聊一点对其人其诗的感想吧。<br> 先说柯汉华其人。我认识汉华是在我交流到黄石港区工作以后,那是一九九七年,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他是我大冶老乡,原系黄石港区司法干部,在位时颇有口碑。退养后又热心公益,创办了心理咨询服务中心和法律服务中心,专门为低收入家庭、单亲家庭及下岗职工家庭免费提供心理服务。这工作坚持一做就是十好几年。为此,《东楚晚报》曾大版介绍过他的事迹,登过他的照片。前几年与他在一起闲聊时,偶然得知他父亲原与我母亲系宗族同辈分,我戏言他也可以算是我的表弟了。没曾想他从此真的竟改口叫我表哥,人前人后都这样称呼,这就把我们的关系拉得更近了。<br> 汉华这人实诚,对人热心快肠,性格又爽朗。业余时间除了爱写诗以外,还擅书法,并烧得一手好菜。歌也唱得嘹亮,一旦酒酣耳热时便情不自禁引吭高歌,颇有余音绕梁功力。这些长处使得他甚结人缘,许多人都乐意与他交往。黄石无论是政界、司法界还是文化界,都有他的一些朋友。他的“当代人工作室”里经常高朋满座,谈笑风生。最近,他又被黄石港区老年人体育协会聘请出任副主席,老体协与我所在的关工委一个小门出进,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应该说,他的退休生活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相当充实的,与一般人的颐养天年其意义自不能同日而语。<br> 再说柯汉华其诗。汉华喜欢写诗,写诗是他的寄托,是他的乐趣。他几乎无时不在写诗,无事不可入诗。他的许多诗作都是他在“当代人工作室”酝酿写就,多是他在半夜或凌晨沉思默想的成果。他是一位忠诚的共产党人,他的诗里充满着一股浩然正气和社会责任感。“诗者事也”,这是古人的论述,他的诗极少无病呻吟,均是因事而发;“高者情也”,这是我的看法,他的诗接地气,体现着他深沉浓郁的恤民情怀。<br> 但我在这里想要特别说说的是汉华诗的表现形式,汉华的诗多是大白话,有的就是乡言俚语。虽通俗易懂,琅琅上口,但有读者认为他的诗不像是诗,或不能称作是诗,倒更接近于曲艺中的快板、对口词和顺口溜什么的。对这个问题,我觉得似乎有作进一步探讨的必要。中国自新文化运动以来,白话文蜂起,白话诗也应运而生。如我们熟知的“战斗诗人”田间的诗,就是以形式多样著称,他对信天游、新格律体、自由体都有尝试,许多诗被称之为“诗传单”。他的诗是以平朴的描述和激昂的呼唤形成了明快质朴的风格。还有一位与汉华同姓的“狂飙诗人”柯仲平,他的诗也被称之为街头诗、墙头诗和快板诗,被人称之为“真诚澄澈,全无晦涩玄虚之词”。虽多属白话,但对当时的全民抗战和社会生活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再如臧克家的《有的人》,闻一多的《死水》,也就是大白话,但均不失其深刻的思想性和独特的艺术性。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我以为就是将一篇抒情散文作了分行断句,当然这也叫诗。至于他在九十年代曾写过的一首叫《候鸟》的白话诗,全诗只有四句:“送走你的是冬风,迎来你的是春风。你在北方过的夏,你在南方过的冬”,就和打油诗庶几相似了。即使是诗坛泰斗郭沫若,他也写过不少类似大白话的诗作,如果说《天上的街市》是其早期白话诗的代表作的话,《我想起了陈涉吴广》和《一把劈断昆仑的宝剑》就是他后期的白话诗经典了。记得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武汉出了位工人诗人黄声笑,其诗作大抵也算白话诗,但豪迈之情却溢于诗表。我们黄石有位诗人李声高,初出道时曾有首“未到黄石想黄石,到了黄石想吟诗”的诗,也应该算是白话诗了。综上所叙,这些名家大家的白话诗并没有因为其通俗而削减其思想与艺术的光芒,倒是体现了民族化和大众化,体现了毛主席曾高度肯定过的“中国气派和中国作风”。由是观之,汉华在蹈袭前人的写诗风格上的努力应是值得肯定的,他在多年的实践过程中也逐步在形成自己的风格,他的每两句一韵就是他的独创体,我相信他的诗有足够的自信立于当代中国诗歌之林。<br> 当然,从高标准要求来看,汉华的诗仍有相当广阔的提升空间,如在文字的考究、语言的锤炼、意境的探索等方面都有待作进一步的努力。我也相信凭着他而今良好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他完全可以使他晚年的诗作在质量和数量上再上一个台阶。<br> </h3> <br>作者简介:作者系全国各地杂文学会联席会副会长,湖北省作协会员。湖北省杂文学会副会长,黄石市杂文学会会长。原黄石港区政协主席。有多部杂文散文集问世。<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