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看 病</p><p class="ql-block"> 大概在5、6年以前,左眼就开始不舒服了,像有异物在眼皮里面,总想用手去揉,无论吃饭、画画、走路还是开车,只要停下来就开始揉眼睛,随之而来的就是视力越来越差,如果堵住右眼,左眼就是模糊一片,所有的工作基本靠右眼来完成,很是吃力。除了严重影响工作进度之外,再就是影响了面部美观,因为眼里有异物,所以左眼不能完全睁开,成了名副其实的“半吊子”眼,这让我这个爱臭美的女人实在感到困惑和尴尬,出门见人总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就是这样不爽的我开始了“北漂”生活,繁忙的学习,辛苦的创作,开车频繁奔波于京晋之间,出入各种开幕场合,揉着眼睛周游世界,欧亚多国、澳洲、新西兰。“半吊子”形象铺天盖地上着“朋友圈”,几年下来了,无论怎么不舒服,我都没想着去医院看看病,直到有一天回到太原,我对女儿说肝部不太舒服,听说肝连着眼呢,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女儿认真看着我,劝我去医院检查一下。</p><p class="ql-block"> 我属于那种只要能活着喘气儿就不想进医院的人,不是着急的病总是拖延,女儿催了好几次,有一天终于下决心去家门口的医院做个检查。早晨不吃饭,迎着朝阳吸着爽爽的空气步行十分钟到医院,5元钱挂了个内科号,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大夫问我怎么了,我说肝不舒服,影响的眼睛也不好了,她开了个化验肝功的条,面无表情地说抽血去吧,下午5点取出结果找我。</p><p class="ql-block">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出医院了,原来看病并不是太难的事,要不是还没拿结果,我几乎要哼小曲了!白天什么也不误,该干啥干啥,下午5点取了化验结果,找见已经轻松的在楼道里踢腿弯腰做操的女大夫,她喘着粗气回到诊室带上眼镜,迅速上下扫了一眼单子说,没事,去看眼睛吧!</p><p class="ql-block"> 我很惊喜,要说这“肝疑似”也困惑我很久了,现在顿时像搬掉身上的一块石头,一身清爽,问医生为什么有时候会有酸痛的感觉?她翻了翻白眼用太原普通话怼了我两句:“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木个毛病?我肚子里也经常此擦乱窜的疼哩!”呵呵,有个性,我反倒觉得这个女医生很可爱,然后赶紧问,现在5点半了,还能挂号看眼睛吗?她头也不抬说:“能!“</p><p class="ql-block"> 眼科只剩下两个不知道是护士还是实习医生的小女孩,正在打扫卫生准备下班,看见这么晚有人来看病很意外,但随即便利索的展开工作,一个边问情况边记录,另一个把已经蒙好的各种机器打开,记录的小女医生说:“你的眼睛炎症很厉害,拖延这么久你不难受吗?再拖下去后果严重了!可以治疗,建议你花点钱多做两样检查,洗揉一下再拍片看看眼底,需要点两种眼药,大概一百多元“。</p><p class="ql-block"> 对于一个如同刚捡了一条命的人来说,这还是个钱?我挥挥手:没问题!我几乎是愉快的接受着两个女孩儿的摆布,只要身体无大碍,眼睛的毛病已经不算什么了。年轻人手脚利索,带着我在不同的仪器前移来移去,没有多久几个程序完成了,值得庆幸的是眼底没毛病,还有救,两个女孩儿像嘱咐孩子一样叮嘱我先点黄瓶子的眼药,5分钟后点白瓶子的,一天6次,三天后变成一天三次,可别忘了啊!</p><p class="ql-block"> 我踩着秋天飘落的黄树叶回家,身体轻松的像要在风中飘起来。几天后回到北京,去通州著名的音乐酒吧“山谷居民”喝咖啡听音乐会,著名歌手娟子优美的原创歌曲令人陶醉,我坐在最后一排,隔着很远认真看着歌手身后的字幕,那个在一块黄色小帆布上打着白字的优美歌词,带我来的娟子的姐姐说,如果我看不清楚,可以带我坐到前边,我说没事的,我看的非常清楚,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眼睛好了,让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治好了!</p><p class="ql-block"> 我很感激那个冷面女医生,如果不是她说:看眼睛吧,我这个有拖延症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去顾及这双眼睛,没准仍然揉着眼睛单纯的沉浸在第一个检查结果的喜悦里,当然女儿功不可没,许多懒得去办的事情大都在她的催促下去做的,有时生活的转换就在于一句提醒,甚至是不经意的提醒,而貌似麻烦的事有时候又是那么简单,这次家乡行去掉顽疾和心病,似重获新生! 2020年11月10日星期二 兰子 于北京宋庄</p> <p class="ql-block">兰子画作 69cmx138cm</p> <p class="ql-block">兰子画作 69cmX39cm</p> <p class="ql-block">兰子画作69cmX138cm</p> <p class="ql-block">兰子画作 69cmX45c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