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19年11月12日,叔叔逝世,时已五年。忆叔叔,以为祭。</p><p class="ql-block"> 有记忆的第一次见到叔叔,是1962年夏,叔叔还是北大的学生,趁暑假来济宁看望我们——他记挂的二哥的孩子们。他带我们到处游玩,最记得在太白楼上,我们倚坐在宽平的游廊栏杆上津津有味地翻看叔叔租来的小画书,那感觉,特好。叔叔带我们去天真照相馆拍照,只缺弟弟,他一早跑出去玩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见叔叔是在1965年冬,叔叔已经在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爸爸也与我们团聚了,叔叔在济宁住了几天。回京时我和爸爸送叔叔去火车站,傍晚,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那时从太白路到火车站刚刚修好济宁市第一条柏油马路,特宽阔平整,路灯很亮。爸爸说,等雁鸣上大学的时候我也这样送你,给你提着小皮箱。叔叔说,我给你买一条布拉吉。我则在心里定下目标:像叔叔一样,一定要考上北大历史系,我要选考古专业。</p><p class="ql-block"> 第三次见叔叔是在1971年冬。父亲已逝,在干校劳动的叔叔回京路过兖州,赶到山拖厂看望我和哥哥。正在车间干活的我见到叔叔惊呆了,叔叔也落下了眼泪。</p><p class="ql-block"> 结婚的时候遇到小波折,在北京是叔叔婶婶送我出嫁,从此我把叔叔当做精神上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2015年夏叔叔婶婶来济宁住了几天,看望他的老嫂子,第二年妈妈就走了。就是那次,我们来了一张穿越照,摆了53年前的同样形式,只是妹妹远在厦门,换作了弟弟。世事,总会有缺憾。</p><p class="ql-block"> 几次去北京,都先去叔叔家。叔叔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美。</p><p class="ql-block"> 叔叔是大学问家,并且一身的傲骨,我一直为自己是叔叔的侄女,与叔叔有着极近的血缘而自傲。</p><p class="ql-block"> 叔叔如今在天堂,在戴着老花镜,俯在古旧的典籍前,做他的清史研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叔叔和婶婶。婶婶毕业于北师大,他们相识于五七干校。那时叔叔是改造思想的臭老九,婶婶是刚毕业的大学生。</p> <p class="ql-block">1962年叔叔来济宁。他到学校去看我们,引起轰动,同学们追着看帅气的北大学生。</p> <p class="ql-block">53年后,我们同样造型又拍了一张,只是弟弟替换了妹妹。</p> <p class="ql-block">叔叔和婶婶。</p> <p class="ql-block">2018年,叔叔大病初愈,我和妹妹去北京看望。</p> <p class="ql-block">叔叔写的书,送我一本。</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叔叔生平:</p><p class="ql-block"> 张捷夫,1938年6月出生,江苏沛县人,1963年7月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同年8月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前身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历史研究所任研究实习员,从事清史研究工作。1978年晋升助理研究员,1985年晋升副研究员,1993年晋升研究员。历任清史研究室学术秘书、副主任、主任、明清史研究室主任、《清史论丛》主编。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重点研究领域:清代政治、西南土司和丧葬文化。曾参加国家重点项目《清代全史》、《清代人物传稿》(主编之一)等书的撰写。主要代表作有:《中国丧葬史》(专著),台湾文津出版社1995年出版;《雍正改土归流的进步作用》(论文),《清史论丛》第2辑,1980年;《清代土司制度》(论文),《清史论丛》第3辑,1981年;《鄂尔泰张廷玉门户之争与乾隆的驾驭策略》(论文),《庆祝杨向奎先生教研六十周年论文集》,1998年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清代满族汉化与丧葬礼俗》(论文),《炎黄文化研究》1998年第4期。1992年获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p><p class="ql-block"> (资料来源:中国社科院历史所网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