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声|爱妻一周年祭

洮河人

<p class="ql-block">  爱妻于公元2021年11月10日上午10时30分(农历十月初六)因患原发性Ca,经多方医治无效在家病逝,享年56岁。她的离去,全家老少万分悲痛,涕声凝噎。</p> <p class="ql-block">  她于1965年8月27日(农历)出生在一个地道的农民家里,特殊的大家庭,荣幸的她读完了高中。在八里铺地毯厂当了两年的学徒工。</p> <p class="ql-block">  1987年5月正式招聘为乡镇妇干,被分配到当时的新添铺乡,后又调到刘家沟门、辛店、八里铺等乡镇工作,工作踏踏实实、生活朴朴实实,特别在八里铺最后一站,不论年龄大小同事都称之为“谢大姐”。</p> <p class="ql-block">  我俩是同时参加工作的,一个分配在原新添铺乡,一个去了当时最边远艰苦山区的云谷乡。相互认识也是在随后的工作和生活当中自由恋爱的,心想我家在新添,她又在新添上班,早晚能够吃上我妈妈做的饭多好,这样就书信往来了好久,也出现了些小波折,后来经张阿姨媒妁,我俩终于走在了一起,再后来有了我们的孩子,现已成家立业。</p> <p class="ql-block">  我们是89年结婚,32年相濡以沫、风雨同舟。她对我们的爱始终浓烈如酒,甘甜如饴。在家里,她是一位好妻子,始终关心我的生活,我想吃的饭菜,准能答应并做好;她也是一位慈善祥和的妈妈,孩子愿意跟她亲近,与她交流。对老人舍得吃穿,对孙子舍得疼爱。最使我不能忘却的,她总是习惯于早起,待我起床后,一笼热腾腾的包子蒸好摆上了饭桌。她的手工也不错,给家里老少都织过毛衣。对待双方父母都是很公平的,节假日常去看望老人家。</p> <p class="ql-block">  在生命最后阶段,由于特殊原因,我在挂职去村上期间,也就是去年八九月份,她一个人带病维系着整个家庭。今天她依然活在我们心中。她的音容笑貌始终萦绕我心头,她的一颦一笑始终伴我左右,似梦非梦,似睡非醒。她的离去是我心头一道难以愈合的伤。从入院到确诊,她想看报告单,我撒谎说大夫装在档案袋里不让拿出去。其实她很明白,从打吊针使用的药物就知道了。我从病室出去时,她就偷偷地百度药物说明。</p> <p class="ql-block">  我去年八月开始下乡,之后每周六到县中医院给她检查,直到9月28日才请假给其住院治疗,确诊为原发性Ca(晚期),仅仅三个多月就离开了人世。最遗憾的是,由于受疫情影响,她没能见上儿子最后一面,含泪丢下我们就悄悄地一个人走了。记得在其弥留人世间最后的三天时间里,也就是11月8日上午好友来看她,她们还聊了几句,下午就不与人说话了,药也不喝、饭也不吃了。经过多次给她做工作,才答应与我沟通,语言只是轻微的一个字“嗯”,晚上孩子做的饭也相对吃的多了点,第二天中午也吃了点,第三天上午就撒手而去。那三天我身影不离的陪护着她,生怕我离开,就这样陪着走完了最后的人生。期间她把一切托付给了我,所有证件放的整整齐齐、有条不紊。</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一起去过上海、苏杭,到过陕西西安、汉中,宁夏沙湖、影视城、沙坡头,四川九寨沟、黄龙,甘肃陇南等地。可说好的待我退休后和她一起走走祖国各地,看看美丽的山河,结果她就……</p> <p class="ql-block">  痛,忍着、挨着,偶尔也会独自一人哭出声。和朋友一起聊天,我生怕问起她,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愿意把伤口扒开给人看。但又无法回避,因为昔日的我们总是浮现在面前。最使我难忘和流泪的一件事,就是从西安返回兰州,因为她从未坐过飞机,我答应给我俩买了机票,并且是两张靠着窗户的票,甚至座位不再一块,目的是不想打扰她,让其静心地看看山河的样子,也就在此时,她自拍留下了最后一张照片,放心吧!永存……</p> <p class="ql-block">  人生经历了许多才会懂得珍惜。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请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过好看见太阳的每一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着的时候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身边人,今生无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公元2022年11月10日完稿于紫竹苑家中</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作者:潘建林</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