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化站、文化馆之间的不了情缘

乘风

<p class="ql-block">  我随了机缘走进文化馆一转眼快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在文化馆的这段时间里,不知怎的,儿时的乡村文化站总是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摄我魂魄,我在那里得到的童年欢乐令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在故乡老街中心的十字路口,向西走大约一百米,街道的南边有一个乡村文化站。文化站站长是一位姓马的中年男士,他的爱人是我小学二年级的班主任--四老师。在那时,马站长是一位颇受故乡人尊重的文化部门的领导了。</p><p class="ql-block">我清楚地记得,文化站大门外有一家录像厅,录像厅的售票窗口处成日挂着一块小黑板,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三两部刚引入内地在当时看来最为火爆的港台片的片名。录像厅里不时地传出功夫片激烈的打斗声,我们小孩子多没有钱走进去去酣畅淋漓地欣赏武打片扣人心弦的场面,直馋得我们心痒痒的,在门外逗留徘徊,但想想看走进文化站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所以我们也就都纷纷释然悻悻地离开录像厅走进文化站了。文化站分前后两进院,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靠墙的内壁上画着一幅壁画----武松打虎,我想那武松怒目圆睁抡起铁拳举在半空中,以及老虎不断受到重拳击打后,呲牙咧嘴露出凶猛的钢牙痛苦地挣扎的画面,一定深深地烙印在我们每个小伙伴的心中。亭子两端沿墙是一圈回廊,回廊里常聚着三三两两来此消遣的老人或忙完农活的村民,他们或打牌,或下棋,或围拢在一起闲谈,那高谈阔论的声响至今还在我耳旁回荡。大门内侧两边的墙壁上是黑板报,黑板上用各色粉笔或宋体或行楷工工整整写满了诸如时事要闻、健康养生、农作物栽培、动植物养殖等技能知识。正对大门的是三间砖瓦结构的大通仓,这里常举办些书画展、猜谜语、棋牌比赛、写春联诸如此类的文化活动。顺着大门内的一条青砖甬道,朝西南方向走二、三十米绕过这栋建筑,便进入了后院,后院也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荷花池、小石拱桥,弯弯曲曲的花园小路,每隔几步零零星星地散布着象棋桌,走到院子的尽头也是一间和前院一样构造的房屋,里面摆放着一张乒乓球案、两张台球桌,这里就是村民健身娱乐的场所了。春末夏初花园里牡丹花、月季花竞相绽放,以及池塘里色彩斑斓的锦鲤在荷叶间自由穿梭的情景让人感觉来文化站就与外面的喧嚷隔绝开了,灵魂都染上了清香。</p><p class="ql-block">我们小伙伴放学后经常徒步走到文化站,走进那里,我们先痛痛快快地玩上一阵子,然后几个小伙伴围坐在石头砌就的象棋桌旁的石凳上,把当晚的作业完成,等天色暗下来了,人家灯火都点亮了,才依依不舍地相互告别,各自回家。</p><p class="ql-block">我爷爷晚年后是文化站的常客,他来这里不为打牌,也不为下棋,听大鼓是他的一大爱好,与文化站紧邻的西墙外有一片空地,算是那个年代的“广场”了,我们在文化站游逛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斜倚着墙,银白色长须在风中摇曳,头戴圆顶毡帽迷缝着眼睛,大鼓听得入了迷的老人,就是我的爷爷,我记得我们几个淘气的堂兄弟还经常彼此怂恿着搞偷偷去拽他的胡须然后快速溜之大吉的恶作剧,“气”得他直捣着拐棍高声嚷骂,等我们都跑远了回头去看,他和他的几个老伙计在说笑呢,估计又是在炫耀他的子孙满堂啦。</p><p class="ql-block">儿时的文化站给我留下的都是满满的温馨回忆。四十年后,因缘际会,我也因为工作变动,有幸来到区文化馆工作。在文化馆工作的近两年里,我愈发加深了对文化馆开展文化惠民工作重要性的理解,以及在此基础上寄寓了这项工作深厚的感情。文化馆开设了丰富多彩的公益课程和多项文化艺术展演交流活动,但凡来这里参加活动的市民朋友,其精神世界是丰盈的,他们每天的生活安排紧张而又有秩序,充实而又有规律,他们忙而不焦、忙而不燥,来文化馆学习、交流、寻找志趣相投的朋友,每天过得颇具有仪式感。从他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因走进文化馆,接受文化熏陶和精神洗礼而朝气蓬勃着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总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在文化馆工作的时间里,我个人承担的责任和取得的成绩虽说是微不足道,但它却让我时时刻刻感觉到是伟大着、神圣着的。</p><p class="ql-block"> 儿时的那个乡村文化站像一盏明灯指引着我一路前行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