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i style=""><font color="#39b54a">李玉刚之贵妃醉</font></i></h1> <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u><i style=""><font color="#333333">方文山的腔调</font></i></u></p><div><u><font color="#39b54a"><br></font></u></div>之前有看过一回“蒙面歌王”大PK,恰好见到方文山出场。方文山说李玉刚——歌喉兼有男声的方正女声的圆润,是声音中的行楷。</h1><h1><br>这个比方,才气溢池。</h1><h1><br>先有周杰伦后有方文山,至少我一直以来是这样看的。我是听了周杰伦那鼻腔共鸣音的唱法后才留意到方文山歌词的腔调。<br><br>其实是先有方文山后有周杰伦。就像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没有方文山的词打底第一楼,周杰伦曲的第二楼就没地生根。 <br><br>我这里所谓的“腔调”,专门指由“方号”独家出品歌词中流淌出来的范儿,不是周立波整天吊在嘴上的“做人要有腔调”的腔调。 规规矩矩讲,方文山的腔调不是独角戏,而是一出双簧。他跟周杰伦是一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黄金搭挡:方负责在台后用文字打手势,周负责在台前用哼腔炫口技。<br><br>有那多的拥趸者为证,他们合作的这出双簧,很有腔调。 一位如杨丽萍那样的舞者,即便站在盘上蹈出赵飞燕的轻盈,在令人轻叹之余,私心恐怕还是以为不过属她的本色腔调;一个大腹便便如安禄山那样的胖子,倒地就能来一个难度不下于“托马斯全旋”的胡旋,动作又那般溜光水滑,就不能不让服气其腔调的难得了。<br><br>方文山歌词的腔调在我眼中跟安胖子的“胡旋”绝技大有一拼。我的悬想中,方文山是一位忧郁满满的书生, 待电视上见得真容,我承认我偷笑了,原来那些歌词竟然是一个关西大汉手执红牙拍板吟出来的。反差也忒大些了吧。 方文山是啥人,我一直没细究过,至到我听了林志炫唱了不同于周杰伦版的《烟花易冷》,我突起了一个好奇心,不仅想吃方文山歌词的蛋,还想探究下他这一枚老公鸡是咋下蛋的。<br><br>都知道歌词好写,好歌词却不好写。无论干哪行,入行易出彩难。写歌词要想出彩,得有一个前提:独创性。郭德纲口伐过的博物馆里“爱因斯坦的头盖骨”与爱因斯坦“小时候的头盖骨”并展的跟风笑话,只能徒增笑耳。 好的歌词作家,都得有属于自己的那只“鹰”。 若想拥有一只自己的“鹰”,也只有一个办法:把所需的材料备好后,放进思想的炼丹炉中,至少用七七四十九天的概数时间,去炼造那颗属于自己的金丹。孙悟空的不死金身就是这样炼成的,方文山的独门“混搭”手法,大约也是这样炼成的。<br><br>每位文字高手都有自己的必杀技。布字如布兵,放它们到最合适它们呆的地方去,方文山这方面是将才。他的必杀技是犀利哥式的“混搭”。他家客厅是地中海风格的,餐厅像一个什么都卖的商店,卧室却像废墟或者钢铁工厂——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中国文字的多义性不确定性,在他魔手操纵下,错落混搭成今天他呈现给拥趸者的那般风情。一句“天青色等烟雨”,是神来之笔,更是他对宋词混搭处理后的艺术晶片。<br><br>几年前当我第一次听他的歌词,就确定他的歌词脱胎于宋词,他后来在做节目时公开披露说自己尤其喜欢宋词。“宋词其实很接近现在的流行音乐,先有曲,再填词,而且格式上比较自由,很接近现在。”方文山正是用他独创的“方氏隔山打牛掌”,打通了宋词与歌词之间的扞格,他歌词的现代感也沟通了当代年青人对宋词生与俱来的隔膜感。<br><br>腔调是一种范,鹤立鸡群就是一种范。1969年出生的方文山肖鸡,这一只公鸡中的战斗机,给天下肖鸡的同龄人争了一口气,他让鸡立鹤群,也成了一种范。 <br><br>世界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多明戈十年前在北京举办演唱会时,他们的老师、一位90多岁的老人不要麦克风也登台献艺,中气十足。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老爷子有一绝活——多年如一日学狗叫。 人常常在假声区发声,发声的部位往往在喉部,音调一偏高,声带就打架;狗发出叫声时是用腹部气息来发音的,它们叫上半宿嗓子也毫发无伤。<br><br>这就是丹田气发出来的腔调。方文山能捅破宋词与歌词之间那层似薄实厚的纸,用“混搭”手法玩转了文字魔方,靠的正是从他丹田处发出来的内功。<br><br>才华的本相,泰半是苦琢。是智者对着目标的苦琢。世上没有一种造诣,可以捧腹即至。方氏腔调的江湖独此一号,也正是打这儿来的。 <br><br><u><i><font color="#9b9b9b">吴家凡</font></i></u></h1> <i><u><font color="#333333">方文山</fon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