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序言:晓林</p><p class="ql-block">文字:家史原稿</p><p class="ql-block">编辑:元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们的母亲-徐舒</p> 序言 <p class="ql-block"> 近日在收拾整理书信时,看到当年母亲为我写的《家史》手稿。</p><p class="ql-block"> 《家史》写于六十年代末,我当兵不久部队搞忆苦思甜,我写信给母亲问往事,于是手稿封面写着‘为晓林写的家史’。如今过去了五十多年,泛黄的稿纸一字字、一行行真实记录了徐家祖孙三代人跟随中国共产党的历程。今天重新读《家史》仍心潮翻滚,百感交集。 </p><p class="ql-block">母亲徐舒对苦难童年的追忆:她从出生就跟随她母亲邵崇真,为躲避国民党的追捕颠沛流离。她6岁才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曾听母亲讲她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时情景,老远站着几个人,母亲徐舒直奔外公跑去大声喊‘阿大’(爸爸),外祖母问母亲‘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你阿大?’她说‘我看他就像是我阿大’。我的外祖父外祖母都笑了。</p><p class="ql-block">母亲徐舒少年时就参加了新四军四师佛晓剧团,她的母亲邵崇真(寓意崇拜真理 原名邵恩贤)皖南事变后被捕,身边还带着不满月的小儿子我们的小舅,在押往西安集中营的闷罐车上,被敌人摔下飞奔的火车。</p><p class="ql-block">母亲的三个舅舅都是共产党员,大舅被叛徒出卖,被捕后受尽折磨酷刑仍坚贞不屈被敌人活埋;二舅参加了红军在反围剿中牺牲;三舅被捕受尽折磨酷刑死在狱中。这一幕幕仿佛清晰地展现在心头。</p><p class="ql-block">《家史》真实记录了母亲的人生,以及徐家对追随革命真理的探索和艰辛历程。为便于弟弟妹妹们阅读,现将原稿做成美篇配以图片,让我们全面了解母亲以及她的父母和徐家祖辈们的往事,让我们更深地领悟祖辈们的人生真谛。</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晓林于沈阳</p> 家史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徐舒</span></p> <p class="ql-block">我是皖北宿县临涣集徐楼人,曾用名徐永秀,土改时评为中农,生于1929年3月3日。</p> <p class="ql-block">曾祖父是农村一位比较出名的中医,祖父也是一位义务医生(看病不收钱),祖母是一个勤劳的农村妇女。</p> <p class="ql-block">我父亲是个独养子,原名徐清奎,后叫徐风笑。从小就读书,而后在南京上大学,在校期间于1925年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的组织。</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亲邵崇真(寓意崇尚真理)原名邵恩贤,是宿县城里的人,出身为中商,当时家中是卖文具的,有门市也有批发。我自己的祖父去世得早,有三个女儿,我母亲老三。依靠二外祖父生活,有三个舅舅其中大舅邵辉武由我外祖母养大,作为自己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因我母亲个性强,长得又不好看,像个男子一样,她们姐妹三人只有她一人读了书。</p> <p class="ql-block">一直读到安庆师范毕业,在师范学校参加了中国共产党。</p> <p class="ql-block">毕业后被组织派到临涣集教书。我父亲当时是宿县的县委书记到临涣集做工作。听母亲说,有一天晚上开会,只说上级有人来,没有说是谁,在房间开会没有点灯,其实那就是我父母第一次谁都没有看清脸的见面。</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徐风笑与母亲邵崇真</p> <p class="ql-block">之后她与我父亲又有几次工作上的接触,那时我的母亲25岁了,家中又没有钱,我父亲近30岁的人了,又是乡下人,很多同志介绍我父母于1928年在家乡结了婚,9月党组织要我父亲去上海开党代表大会,1929年1月受党组织指派去苏联莫斯科学习。</p> <p class="ql-block">3月7日,我的小舅邵恩元,因是共产党员,国民党反动派要捕他,他逃到乡下我家。那正是我出生的第四天下午,我母亲看到我小舅被雨淋的全身没有一点干的,三月的天气仍是很冷的,他的手脸都冻成了灰紫色,当时又听说我大舅邵辉武、二舅邵国恩都被捕。我父亲出国,母亲万分悲愤过甚,整整病了四十八天。在我出生50多天就进城,住在外祖母家,之后就在宿县各地带着我教书,有时为党做工作。</p> <p class="ql-block">1929年的8月1日,为庆祝建军节,我才五、六个月时,党组织为了考验我母亲在白色恐怖下能否为党为人民继续工作,就交给我母亲许多传单,纪念八一建军两周年节日,当时我母亲为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就带着我坐上了黄包车去我母亲的外祖母家找我外祖母(也在宿县城内)</p> <p class="ql-block">母亲多花几个钱叫黄包车夫拉快一点,说有急事儿,在经过最热闹的街道时,边坐车边撒传单,到我母亲的外祖母家之前传单都撒完了。因为我母亲明知我外祖母不在那儿,就从另一个街道另找了黄包车回到了我的外祖母家,当时还有些其他工作,就有人说邵恩贤玩,还进行共产党的活动。</p> <p class="ql-block">我记事时,我外祖父家只有一个空架子了,经济上已不够全家的支配,听母亲说连年遭到奉鲁军把她家抢劫一光。二舅被捕时又被国民党抄了家,早已经济破产了。</p> <p class="ql-block">1930年地方上就开始非常的注意我母亲,1930年的八月我的母亲就由同学介绍去本省颍上县,县立女子完小教书,我刚刚一周岁多,带着一个周岁的小孩在外地教书是很不容易的事,只教了半年寒假回到了淮阳,淮河已封冻了。在旅馆住,就在这时来了一个告老还乡发了财的县长,要住在旅馆里,我们只好让位又搬到船上,又住了两天两夜才开动,我的妈妈又急又冷,从此得了胃寒的病。</p> <p class="ql-block">1931年,在离我外祖母家不远的地方,妈妈在那儿教书,哪知教了半年,地方上一个叛徒就非常的注意我妈妈,同年7月17日宪兵就要逮捕我的母亲,我母亲去她的同学张承茂家,宪兵又追到了张家,母亲又经邻居的帮助,翻越墙头,跑到亲戚家住了22天。</p> <p class="ql-block">24日乘夜四点的车,25日到了济南老乡家住。当时在济南仍发现有我们家乡的一帮坏蛋,就由老乡介绍到山东日照县涛雒镇教书,胶济车也是晚上的车,第二天到青岛又坐海船到日照石臼所,到涛雒镇还有60多里路。</p> <p class="ql-block">那时交通多么不便,我们雇了一辆二八杠车子,(一个轮子两边坐或放东西)我们母女俩坐在车上,上山下山、又上山,四处无人又是下雨刚晴天,当时泥泞的路上很凄凉,除去一拉一推的车夫喘息声,再就没有什么声音了。到那里上了十天的课,刘黑七(刘桂堂)打日照县城闹了一个多月,学校又在镇外离海岸很近,没有多少老师住校,一个年轻女子带一个小孩儿,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够悲惨的了。</p> <p class="ql-block">半年后一九三二年,又有很多同学介绍到楼震县立女子完小教书,此县城在山里,地址在山坡下,又是四处无人家,没到半年又闹黄旗会, 老百姓起来反抗和国民党打起来,可怜赤手空拳的老百姓,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怎能抵抗住国民党反动派,结果老百姓失败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城东北和西北角,被国民党反动派烧的火光冲天。杀了无数的老百姓。</p> <p class="ql-block">我的妈妈抱着我,当时是多么的悲伤啊,是谁让我们远离自己的家乡,有家不能归呢,是万恶的蒋介石和国民党反动派。在那又实在住不下去了,又有老乡介绍道,长青县赵官镇离济南110里,到该县第九小学教书是本年的八月间,但是学校的执政全权操纵在本镇姓孟的大地主手里,在那里教了一年书。</p> 小舅舅再次被捕 <p class="ql-block">我的外祖母因想我们娘俩已病了好久,1933年放暑假时,我们偷偷的到宿县,我的两个舅舅已出狱,我们相聚有一个月,我的小舅舅又被捕了,押在徐州的监狱四、五年后,以至折磨病死(民国24年)。</p><p class="ql-block">我和妈妈不能在城内久住,只好早早离开了我的外祖母,旧历8月12日到了我自己的家-徐楼,在家只住了一夜,13日动身要去涡阳县立完小教书。当时我家只有祖父,祖母老两口,多么想留在我们家过个中秋节啊,可是这黑暗的国民党反动派统治的旧社会不允许我们有这样欢聚的节日,为了党的工作,为了躲避一切的灾难,还是快点离开的好,8月13日到了涡阳教书。</p> 第一次见到父亲 <p class="ql-block">1934年五月(旧历放暑假),我们已知道我爸爸从苏联回国,在上海做地下工作,我们就一起去上海,我已是六岁了,我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爸爸,当时的情况又是很困难,我父亲的组织被破坏,失去了组织关系是多么苦恼,我的父亲为了继续能为党工作在上海继续找组织关系,只有做临时的小工,当时我母亲也没有更多的钱在上海,不能久住。万恶的旧社会金钱逼迫着我们,相聚只有一个多月就分别了,又回到涡阳教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只教了半年寒假回到家,可恨那些叛徒又来威胁我妈妈,因第一次逮捕我母亲时没有捕去,就把我的祖父和我的二外祖父弄到衙门里县政府,蹲了18天的监狱,两家都花了不少的钱才出来。我的祖父看国民党反动派十分猖狂,怕我妈妈出事儿被捕,又怕我父亲在上海遇害,就决定让我们去上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饥饿……</span></p> <p class="ql-block">一九三五年一月十六日,到外祖母家,十八日乘车去上海,因我父亲接着两趟去车站接我母亲,又急又冷就病在床上了,我们一家被国民党反动派和这一切混蛋叛徒赶得无立足之地。这次见我的父亲,悲困交加就更瘦了。我父亲仍没有正式的职业,只过了两天,我的父亲就仍叫我的妈妈回老家。当时我们是如何悲伤,战争年代让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家不能团聚。</p> <p class="ql-block">我已经开始记得很多的事情,那时我们经常饿着肚子,一天只吃一餐,买不到菜吃,有时穷朋友还来找穷人,总得有口餐食大家吃,我是读不起书,有父母教几个字,每天我拿两个铜板买一个烧饼,吃过就开始读书,爸爸妈妈也不起床,等到十点了起来做一点面吃,先是“当”衣服换饭吃,后来就找熟人借一点钱。我一饿了就闹着回老家,家中有饭吃,有棵果树,我就奇怪爸爸为什么在上海挨饿也不回家呢?我是一点也不理解,有时一天也吃不上饭,真是饿得不行的时候,我就去偷过房东剩饭吃,有好几次我真想去捡垃圾,卖点钱补助家中,可我是外乡人,上海话不太懂,外边的孩子,打的我不敢出门,骂我穷鬼‘小赤佬’。为什么我这样苦呢?爸爸妈妈总是愁眉苦脸,没有和我好好有说有笑的玩玩。</p> 弟弟出生 <p class="ql-block">同年的10月30日,我的弟弟出生了,取名英特尔,因为不能叫英特纳尔,全家又是高兴又是发愁,增加了一口人,生活就更加困难了,我的祖父因得知我们在上海挨饿,又添人进口,就东挪西借的给寄点钱到上海。有时我父亲能找到临时工,就收一天两天的工钱,1935年实在过不下去了,组织关系也不好找,是我父亲最苦恼的时候,当时我还听说要打仗了,时局很紧张,我就问我妈妈什么叫打仗?妈妈说日本鬼子强盗侵略我们,我们中国有钱的人家可以多买点粮食,在家中不用外出,要打起仗,恐怕咱们得饿死。</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我那时就经常的夜间做噩梦,有一次我吓醒了,之后就发烧吐了,有好多天精神都不够好,到今天我还能记起那一次的噩梦,也是由于我家的生活总是在贫困和敌人追捕中,造成了童年的恐怖心理。</p> <p class="ql-block">一九三六年四月间,我们不得已从上海回老家,但路费只够一人的,我和爸爸先走,妈妈到苏州找老乡去借路费十五块,才能回到了家乡,真可算是破镜重圆了,也是欢乐一时。有人就介绍我父亲上临涣集教书他不去。而愿意教识字班,晚间上课,这里的成分都是集镇上的小商贩,实行小先生制,很短期间教处有二十多处,学生有两千多人。</p> 抗战爆发 <p class="ql-block">1937年我妈妈也上临涣集,她在自己亲手创办的小学教书。因我们在上海,借钱太多一时无法还清,为了减少一个人的开支我就只有跟着我祖母在家乡上几天学。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我父亲就在集镇上做宣传工作,组织抗日救国宣传队。在1938年鬼子快要打到我们的家乡了,我婶婶不愿做亡国奴,上吊死了(我的叔叔参加红军一直无音信)。</p> <p class="ql-block">我爸妈就只好离开我们去打游击了,在临别时那天,我是记得很清楚,我们逃难到烂柴吴家,住在人家场院的小屋子里,刚要走被我弟弟发现了,就抱着我母亲的大腿不放,大声的喊着‘妈妈’,当时我母亲为了打日本鬼子,不做亡国奴,只好狠心的把我弟弟扳倒在地上,我也是非常的懂事了,我只有偷偷的掉泪,不让爸爸妈妈为我离别时更加难过伤心。当时我的父亲带走有几十人,我们自己村上的和集上的学生,我的妹妹给本村的一个嫂嫂首饰,我的祖父母多次要把我妹妹送人,如减轻家中的负担,因兵荒马乱的家中又遭到土匪抢劫的一空,吃粮都十分困难,我就和奶奶两人在家,挖野菜吃,有时也能上学,跟着奶奶干活一年多。</p> 组织儿童团 <p class="ql-block">1939年夏天,有同志路过我家,就把我带上,带到豫皖苏区边区。当时我爸爸做永城县县长,同时重新入了党和新四军四师配合打日本鬼子,经常的打击敌人。这时,我妈妈组织四、五个村上的儿童团,并办儿童团长的训练班,教识字班等。</p> 参加抗大四分校演出 <p class="ql-block">1939年秋抗大四分校剧团挑‘农村曲’一小孩儿的角色,由陈川把我找去了,当时我这一任务完成的还是不错的,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接着又挑了“游击队的母亲”,我就又演了第二个戏,从此我就算是参加了半个革命工作,驻地变化很大,每天都行军小孩儿觉得太累。</p> 皖南事变 <p class="ql-block">1941年春天,皖南事变组织上就叫几个小孩儿回家,我又没有家,只好从淮南到淮北,那边都很紧张,我走了三天才找到我的母亲,那时我妈妈生了一个小弟弟才11天,2月2日生,取名叫灵驼,本来一两年后又见面了,看见我的大弟弟,又看见我的小胖弟弟,我是多么的高兴,可是我的妈妈总是愁闷苦脸,很少说话,我是对当时的局势不懂得的。我的祖父母因家乡中的坏人要暗害,他们也来到边区在另外很远的村住着。我的父亲几天之前已经调走了,不知去哪?妈妈就叫我去看看祖父母去,我到了祖父母那儿的第二天来了不少的队伍,我也就去看了他们,战刀都在手中拿着,来了就抓了许多的人还抢东西,有一个农民,眼疾手快就把我拉回了他家中,夜间就被当地的农民转移到另外一个小村上了。听说杀了不少人,有的村被烧光,我才知道是国民党反动派,不打日本鬼子,而打抗日救国的共产党,那时,新四军的服装和国民党的一样,他们每到一处都是抢光。这时我才觉得很紧张,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p> 母亲被捕 <p class="ql-block">有一天夜间有人来看我的祖父,我就听说我母亲被捕了,我总是不相信我的耳朵,我也不敢出声。 我不相信我的妈妈打日本鬼子救国,为啥会被捕去呢?是土匪,是顽固派?第二天,有个农民把我大弟弟送来了,我姐弟俩一见面,弟弟就告诉我,“姐姐妈妈被坏蛋抓去了”我那时真的伤心万分,同时又变成了仇恨的怒火,真想跑去把他们这些国民党反动派都打死,把我的妈妈和小弟弟给救出来,气得我咬牙切齿。我的祖父又不让我哭,怕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我母亲被捕是3月6日,我的弟弟经常也有人叫他英特,因有叛徒就出卖了我母亲,本地的农民很快的把我的大弟弟给藏起来了,并给他另取一个名字。经过多少的革命同志的手把我的弟弟送到了我的祖父、母身边,我就是这样离开了革命部队,由原来的地下组织把我转送回了老家,祖父、母暂时回不了家,只好去住亲戚家。我在家住了近一年,跟着我的二祖父,他是个共产党是一个地下交通员,在那年的冬天,我又和本村的同志又去路东找新四军,找我的爸爸,1942年就是我去淮北中学上学,从此我就又有了新生。</p> <p class="ql-block">我的妈妈被捕之后,就被押送到西安集中营,在去西安集中营的路上,我的才一个多月的小弟弟在押解的路上折腾病了,当时我的小弟弟发高烧,不但不给治疗,连一口水都不给喝,我的妈妈被折磨的连一点奶水也没有。这些被捕的革命干部、战士坐在大闷罐子车里,一点空气也不透,当时我的小弟弟都哭不出声来的时候,万恶的国民党匪徒就抓着我的小弟弟从飞奔的列车上给扔到车下,我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被活活的扔掉,因悲伤过度甚至昏倒在地。这些国民党匪徒狠心的豺狼,这些血债要用血来还,我的妈妈在监狱遭受的肉型就更无法一一叙述了,我好像记得我妈妈是在关押5、6年出狱的,由组织寄给三千块伪币(国民党的钱),才解救出来从西安回到解放区,经组织审查1946年重新入党。</p><p class="ql-block"><br></p> 父亲留下的嘱托 <p class="ql-block">我父亲在1945年12月10日,在我的日记本上记着这样一些字。你渐大了,能懂一些道理了,我要告诉你几件事,要切切记着:第一件:你的叔父清汉在1930年到1931年间,在江西参加了红军,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死在国民党围剿中;</p> <p class="ql-block">你的小舅邵恩元被国民党捕去关押在徐州监狱四、五年,受肉刑,以致病而死是1936年;</p> <p class="ql-block">你的母亲1941年被国民党抓去囚在西安集中营四年受尽痛苦。尤其最痛苦的最痛心的,你母亲最近来信说最爱你的邵辉武舅舅,在宿(县)蒙(城)边境做敌伪工作,于今年旧历八月十六日被国民党活埋;又把你二舅抓去家中,一切也被抢光,这些血海深仇,你要千万记着,要向国民党讨还血债,没有这个决心。就不能成为,一个革命军人。</p><p class="ql-block">第二件:你现在正是学习进步的最好年龄,你要为着亲人的革命的仇恨十分努力的工作和学习,切戒与人乱交朋友,切戒贪玩,你曾有许多缺点,你今后千万要改造过去的缺点,努力工作,努力学习,努力为人民服务才是我的好孩子。我把以上两件事写在你的本子上,你要常常看他深深反省,时时努力,以后能做个好的革命者,为亲人报仇,我爱我的好孩子。</p><p class="ql-block"> 父 写于1945年12月19日淮阴</p> <p class="ql-block"> 我是一直保留着这一个本子,我尽最大的努力按我爸爸的要求去做,我1946年入党,1947年立过三等功,1961年评为五好干部。</p><p class="ql-block"> 以上是根据我母亲在1947年两忆三查时给我写的,还有是我父亲给我写的,和他们平时谈话时露出的点滴军中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个人简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8年八月至1941年二月 抗大四分校文工团员</p><p class="ql-block">1941年三月至1942年12月 组织动员回家</p><p class="ql-block">1942年1月至1944年9月 淮北中学上学</p><p class="ql-block">1944年9月至1945年7月 淮北文工团员1945年7月至1949年5月军大(雪枫大学)文工团员</p><p class="ql-block">1949年五月 特纵司令部,政治部干事</p><p class="ql-block">1950年二月 上海航空办事处副政治指导1950年十月 南京第三炮校文工副队长</p><p class="ql-block">1952年八月 转业南京合作总社支部书记1954年一月 南京市委交通部,组织员</p><p class="ql-block">1956年三月 江苏省党校学员 </p><p class="ql-block">1956年九月南京市交通部巡视员、组织员</p><p class="ql-block">1957年12月 南京食品厂支部书记</p><p class="ql-block">1958年八月 白城市委组织部干事</p><p class="ql-block">1959年一月 白城军械试验靶场机械厂支部书记</p><p class="ql-block">1963年五月 白城军械试验靶场子弟小学支部书记</p><p class="ql-block">1965年 交地方白城教育局管辖</p> <p class="ql-block">邵崇真亲属:</p><p class="ql-block">大舅-邵辉武过继给我外祖父,早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直做地下工作,1945年8月16日,在宿蒙边境被国民党活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舅-邵国恩解放前开茶馆,解放后在县城内电影院开大门;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舅-邵恩元早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几次被国民党迪堡在徐州监狱四年之久,受尽了酷刑肉刑,以致1936年而;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叔-徐清汉 二祖父的长子,1930年到江西参加红军,至今没有消息,想是死在了国民党的围剿中; </p><p class="ql-block">二婶-赵氏 不愿做亡国奴,1938年春在日本人占领我的家乡那天上吊而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叔-徐清理 二祖父的二子 1938年参加革命,河南一煤矿的财务处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叔-徐清鲜二祖父三子, 1939年参加革命共产党员在南京军区医院内科主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祖父 徐从吉是一个老共产党员,是我们当地的老交通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谢谢赏阅!</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