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提到98年洪水的事,就想起了我们大门口的那家饭馆,具体的说是他们家的小女孩。那次的洪水确实没有淹到我们的屋子,但整个院子包括那个饭馆都被淹了,院子的水位差点没过了中间花坛的石头墩子,而饭馆的水位就是淹到了他们家的食材能顺势溜走的地步。虽然当时南方的水灾非常严重,爸爸和小伙伴的爸爸妈妈好多都去一线抗洪去了,但那个时候媒体不发达,只有偶尔能够听见院子里的大爷们讨论着黑白电视和广播中关于洪灾的描述,对于小朋友们来说,并不知道灾害的严重性,我们只关心院子里面的一方天地,我们把这淹没的方形区域当成了水上游乐场。</p><p class="ql-block"> 当时,由于水位的上涨,院子里面不知道谁们家里养的鸡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中间的花坛里,还有一些鸡直接就爬上了树,它们在里面窝了好多天。看见这场景,我们哪能错过这等时机,拿起了自制的或者大人帮忙制作的弹弓,瞄准花坛里面或者树上的鸡,想将它们赶进水里,然后观察看它们到底会不会游泳。最终,我们是得逞了的,有个别不是很灵活的鸡落水了,当时看它们在水里面扑腾扑腾感觉挺有意思,甚至我们都觉得这些鸡肯定会游泳,因为确实有一些鸡扑腾上岸了。有为数不多的鸡可能真的被弹弓击中受伤了,在水中扑腾着,这些鸡当时运气好,能遇见我姐这么个大善人,她见这些鸡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赶紧卷起裤管,打着伞去搭救这些落汤鸡了。不过,那个时候也印证了好人有好报这句话,当我姐把落汤鸡救起来,送回花坛的时候,有了意外的惊喜。她一眼就瞅见了花坛里到处散落着的沾着鸡屎的鸡蛋,不动声色的她,当时没有说话,等到夜黑风高的时候,她领着我一起去捡鸡蛋,尽管沾了一手的鸡屎,不过脸上仍然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p><p class="ql-block"> 隔天,饭馆的同学就说她家买的蛇趁着涨水溜了,让大家帮忙一起在院子里找蛇。一听这消息,大部分小伙伴都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显得很兴奋,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捕蛇大计,后来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个时候确实没有多少害怕的东西,为了好奇心能够无知无畏,勇往直前。可是在不断求知探索的成长的道路上,这种无知无畏的精神被一次次的挫折打击殆尽,换来的是理性的思考和利益的换算,这可能也是成长的代价吧。</p><p class="ql-block"> 这个女同学,后来成了我的幼儿园、小学、初中同学,高中是隔壁班同学。个子不高,但是典型的江南长相,大眼睛、清秀的眉毛、樱桃小口,还有一头好像从来没有留长过的短发,她有个特征,就是脸蛋始终红扑扑的。</p><p class="ql-block"> 幼儿园的时候,我跟她估计是同桌,这个记得不清楚。说她是同桌,是根据记忆中另外一件事情的猜测得出的。记得幼儿园有一次上课,我想打报告出去上厕所,但看见老师一直在聚精会神的讲课,我又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在同学们面前举手说要去上厕所,我感觉很难为人。我就憋着,想一直坚持到下课,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尿裤子了。裤子湿了以后,我就没敢挪动屁股,深怕被人发现,而且马上就要下课了,我想着一下课趁着大家不注意,就悄悄溜走。结果,突然发现屁股被人摸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报告:“老师,他尿裤子了!”我忘了她到底是从我的左右两边,还是从我的后面站起来的,所以不确定她是同桌还是坐在我身后,但当时的那个场面,现在想想都让人尴尬到想原地蒸发。后面咋处理的我也忘了,又是选择性的遗忘了,也是大脑选择了自我保护吧。</p><p class="ql-block"> 小学和初中对她没啥印象,也有可能不在一个班级,但高中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交集的。她的姐姐和我姐在某一个阶段也是同学,我姐找她姐玩的时候,我偶尔也会跟着,不过那个时候,她们家早就搬离了检察院,每次见到她,都能见到她和她姐姐打架,很多时候还能看到她俩满脸满胳膊的抓痕。高中之后,她也算出落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美女了,在我们隔壁班,每次她从我们班门口经过,都会有一群移动的眼神跟着她走,直到视线被后门挡住。有一次学校举办歌咏比赛,她唱了一首张艾嘉的“爱的代价”,我始终都记得那么个瞬间,就是当唱到“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时候,她甩了下刘海,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刘海刚好从她的双眼前扫过,这幅画面在我的记忆里定格,刻画出的就是一种年轻和阳光,微风拂面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高一那会,我的一个结拜哥们喜欢她,每天早上起的特别早,在学校门口的一个早点摊上等着她,陪她一起吃早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是没同意和他在一起,甚至有一次,估计是我那哥们当面表白了,只见这姑娘憋的满脸通红,最后也没有下文。再后来,她应该是去了南方一带工作,在QQ空间见她发过几次去各种高端地方当翻译的消息,最近几年,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这会估计也结婚生子了,应该会过的不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