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28日,晴冷</p><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旅游是花钱买罪受,哪里的风景都差不多,没有意思。我以前也曾是这样想,但现在发觉不去旅游的人,要么是穷,要么是懒,要么是没时间,再无他因。冬季到东北来旅游,不是看雪,就是看冰,但今年是暖冬,哈尔滨城区的第一场雪还未下。</p><p class="ql-block"> 早饭后赶去亚布力滑雪场。二百多公里的路程,沿途只见天蓝地黄,草木凋零,哪有半点雪的痕迹。下午一点左右到亚布力,正是午饭时分。</p><p class="ql-block"> 饭后即去滑雪场,道路已有雪痕,一滩一滩的,混着黑泥黄土,斑驳在地上。滑雪场在一个斜山坡上,一条四五百米长的滑雪道从山腰绵延到山脚,结着很厚很透明的冰,山坡上有两台巨大的抽水机,滑雪道的冰应该是浇水结成的。上了山坡,寒风吹来,冰冷刺骨,喜欢刺激或摆谱的人都租滑雪工具去了,我们几个不敢去的老家伙,呆在屋子内暖和。呆久了无聊,室内空气也不怎么新鲜,于是外出观光。滑雪场四边环山,群山夹着一个小型水库,水面也覆了层薄薄的冰,滑雪场建在这里,就是为了取水结冰方便。水库边修有栈道,我们沿栈道走了一会,见栈道通往山上,便上山,山上有积雪,有些地方还很厚,在枯黄的树木间显得格外雪白。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别有一番情趣。</p><p class="ql-block"> 远望层峦迭嶂,在金黄的阳光照耀下,色泽深黄,又略带一点灰,好有画境。下午四点半,天便黑透。晚饭后回酒店。长夜无聊,两陈老朱几个老友提议出去饮酒吃宵夜,于是让旅店的服务员约了饭店老板接过来接,我们四个老家伙就溜了出去,饮了两杯蓝莓浸的酒,吃了两斤烤羊排。回来倒头便睡,梦里不知身是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29日,晴</p><p class="ql-block"> 早餐后到民族风情民居参观,其实就是在山边临时搭建的两间小木屋:一个是始鹿部落,一个是赫哲部落,生产生活方式都古老得很,以鱼猎为主,赫哲部落还用鱼皮作衣服,纪录频道专题放过。又到所谓的俄罗斯族民居家访,两个俄罗斯样貌的中老年和两三个中国样貌的女子咋呼着,以所谓的俄罗斯礼节欢迎我们,又唱又跳,又拉我们又唱又跳,我作观众,看活跃的团友嗨皮。然后又到一楼观看了十多分钟的民族歌舞,刚才在原始民居的几位大妈化身演员,扭着笨重肥硕的身躯跳起了民族舞蹈。</p><p class="ql-block"> 接着往雪乡方向而去。进入长白山脉,愈深入,山愈多,林愈密,雪愈厚。不久到二郎河,安排的项目是坐马拉犁,寒风扑面而来,冰冷彻骨,高头大马拉着爬犁也是数十步一停,不断喷着白雾,奋力向前迈,在南方见牛拉车拉犁已觉得可怜,现在见极寒天气下马的辛苦,不禁感叹古人用做牛做马表达辛劳的用词之贴切。想脱下手套拍相,不到一分钟手便冻得又僵又痛,毫无知觉,终于体会到冰冷彻骨是何种滋味。坐马拉犁几百米,停下,沿一尚未完全封冻结冰的小溪边往回走,地上厚厚积雪,深处没膝,我与妻互搀着慢慢走着,以防滑倒。坐完马拉犁,又去坐雪地摩托。两人一组坐在专门的链条摩托车上,全身密封,摩托车手风驰电掣地在森林雪地里奔驰,起伏颠簸,很是刺激。</p><p class="ql-block"> 坐完雪地摩托车,去游十里冰雪画廊。一条曲曲折折的观光木栈道在森林雪地里蜿蜒蛇行,旁边养有梅花鹿野猪野鸭等动物,为观光起见,雪山上有简陋的山神庙,还有仿威虎寨的一座土匪窝。天清气冷,碧空如洗,积雪洁白,云朵如絮,群山起伏,森林绵延,枝叶深黄,好一派北国冰天雪地的好风光,宛如仙境,又似在画中游。</p><p class="ql-block"> 接着直往“中国雪乡”而去,下午四点到达,天已擦黑,霓虹闪烁处,一片银妆素裹变幻着斑斓的五颜六色,如梦幻仙境。雪乡基本上就一条约一公里长的小街,两旁全是小商铺,屋顶上盖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上挂着晶莹剔透如刀似剑的冰棱,道路上是专门机械掘松了的冰碴,踩上去咯吱咯吱,一步一响,游人如鲫,满街都是踩雪声。入住小旅馆,睡的是火炕。火炕已不是烧煤或柴的老式炕,用的是电散热器,热从床上腾起,对我们南方人来说,极难消受,团友都说长夜漫漫,几乎无眠。晚饭后才五点多,出去逛。这么少的地方,慢慢地看,慢慢地玩,来回一圈还不到一小时,都说雪乡名气大地方小,的确是这样。新鲜感一过,便只剩下冷的感觉,但房间内又热,进屋热到要不停脱衣,出门又要裹得如粽般,一冷一热,不但难受,更觉麻烦不堪。晚上有“二人转”节目看,我们不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30日,晴</p><p class="ql-block"> 早上又出去转了一圈,看早上雪乡的模样,除了雪却还是雪,游人不少,满街又都是咯吱咯吱声。远望群山,树叶落尽,灰不溜秋,树林间白茫茫一片,显得树木更加稀疏。 </p><p class="ql-block"> 早餐后,又在雪乡那小街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了,每一条小巷每一个角落都到过了,照片也拍了无数,再无新鲜感,便踏上返程。</p><p class="ql-block"> 回到亚布力吃中饭。饭店对面是人造冰棱谷,用喷雪机在几排松树上人造了积雪和冰棱,营造了一副冰天雪地的景观。大家被美景吸引,蜂涌去拍照。我照例是妻的专业摄影师,拍了几幅冰棱照,见有间挂满干玉米的屋子,甚是喜庆,便想帮她在屋子门口拍一张。她却一闪便踅进屋子,我刚想叫住她,却听到“叭”的一声,她已经重重摔倒在地。我急忙跳进去,回头一看,是门槛处结了一层冰,由于屋子暗,她看不到,刚一进门就滑倒了。我箍住妻两肋抱她起来,问摔到哪里,头有事吗,妻又惊又痛的样子,头都抬不起来,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说滑倒时脸朝下,右侧脸和头碰到窗下的本条。我看到她右颧骨擦伤了,也有点红肿,额头也肿了一小块,估计摔得不轻,晚上脱下裤子,两个膝盖都有淤青,也都是摔的,倒是她左手腕的翡翠镯子一点事都没有,传说宝玉可通灵,老人摔跤往往是玉碎人没事,这对她来说不灵验了,倒也怪。由于在东北的冰冷季节,室外温度比冰块亚要冻,妻的脸外观不见淤青肿胀,晚上回哈尔滨逛街时我要买药给她按摩,她说不要了。</p><p class="ql-block"> 下午四点多回到哈尔滨,天已经黑了,地陪领我们去中央大街逛。哈尔滨是个年青的城市,不过百多年历史,城市规划设计及中央大街等老旧的主要建筑全部由俄国人建造,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物,都显得方正、整齐、高大、厚重,非常大气,即使过了百年之久,仍不见得过时。天寒地冻,五点半钟地陪送我们去离中央大街较远的酒店,却不管晚饭。我与妻在一家很小的餐馆吃了几个饺子,她以前在茂名认得的现在哈尔滨市作私人整容医院院长的朋友王女士刚做完手术,要过来请吃饭,不过要近成个钟头车程,我们拒绝了。哈市最出名的饺子连锁店叫“喜来德”,两陈林和老朱夫妇等打的去吃了,我们已饱,不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8年12月1日,晴</p><p class="ql-block"> 昨夜住的酒店在松花江边。早上起来去吃自助餐,窗外便是宽阔的松花江,江面大部分已结冰,不过冰是黄褐色,一看便知水质不好。</p><p class="ql-block"> 早饭后,地陪领我们去参观跨江大桥,又沿江边一直走,说江畔就是斯大林公园,江面封冰,大家们便到冰面去照相,有昨日的教训,我和妻不下去。</p><p class="ql-block">沿江边一直走,中央大街与松花江交汇处是98年抗洪纪念碑,碑指蓝天,不知记录了多少悲壮的感人故事。对面是太阳岛公园,有跨江观光缆车过去,每人又花近百元坐缆车,车在高空,两岸景观尽在眼底,却没有值得称道的风光。太阳岛公园在寒冬里寸草不生树木凋零,一个收门票的所谓俄罗斯风情小镇更是忽悠人的,里面每间小木屋摆的都是所谓的俄罗斯商品,贵又没实用。之后去吃东北饺子宴,叫“喜来妈”,也是老字号,饺子任吃,面好做工好,还真好吃。饭后去“关东老街”转下,也是忽悠游客的新造景点,没有半分看头。 </p><p class="ql-block"> 下午二点,我们直奔机场,五点四十飞机在夜色中直冲苍天,四天哈尔滨雪乡之旅宣告结束。机飞西安,过晚,明早飞湛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