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曹寡妇

大爱无疆

平静而幸福的新婚之夜过后，吕雉从刘邦家破旧的窗户外看到了远处山垭口升起的太阳，上半夜的折腾让她下半夜睡得很沉。吕雉认为，刘邦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吕雉看看旁边的丈夫，刘邦还在沉睡，他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用上班，县令特地给了他半个月的婚假。吕雉小心翼翼地独自起床，她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婆家。
吕雉的娘家住的是四合大院，家里请了长工和家奴。她从小到大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做过家务。她们家的房子是朱红色的发着亮光。可是刘家的房子只有三间非常简陋的瓦房，板壁上没有上漆，而且已经陈旧不堪。窗子上更没有雕花，而是只有几根粗大的竖着的木条。屋子里的地上积满尘土。吕雉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结婚，左邻右舍帮忙打扫了一下，昨天以前这屋子里还到处是碎木屑和一些小树枝烂树叶！那时候如果吕雉走进这个屋子，看起来就实在不像是在家里。
刘邦的父亲刘煓已经起床了，正在门前的坝子上吭哧吭哧地劈柴，刘邦家里没有女人，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可是吕雉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个家里看见了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而且这个满脸脏污的男孩还犹犹豫豫地走过来，怯生生地看着她叫了一声娘亲。吕雉差一点没有晕过去。刘邦不是没有妻子吗？这是哪里来的野种？对，这孩子就是个野种，可是这孩子的母亲是谁？
原来刘邦虽然家里穷，但是他的眼界却很高，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不一般的女人又看不上他。作为已过而立之年的刘邦十分孤独和苦闷。业余时间不好打发，还好村子里有个小酒馆，刘邦无聊的时候就邀约三朋四友到小酒馆喝酒打发时间，夏侯婴和萧何就是在小酒馆里和刘邦成了朋友。
开小酒馆的是一个姓曹的寡妇，谁也不知道曹寡妇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但是曹寡妇长得很漂亮，身材苗条、面容姣好，十指纤纤、眼神迷离，嘴唇红润、牙齿洁白，胸部挺拔、屁股高翘，说话如莺声燕语。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前来喝酒的男人难以自持，因此每天的生意都很好，曹寡妇的小酒馆每天的人气都很旺。
虽然每个前来喝酒的男人都对曹寡妇多多少少有些幻想，但每一个人都又有所顾忌。有的羞涩、有的惧内；有的舍不得银子；有的放不下面子。因此曹寡妇虽然被众多的男人所垂涎，但是她还是依然平静的经营着自己的小酒馆，每天过着相安无事的平静生活。有时候男人们借着酒劲遮住了脸面，摸摸她娇嫩的手；捏捏她翘翘的屁股；占她一点小便宜，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有一天，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小酒馆喝酒，这个男人大家叫他王二爷，因为他平时横行乡里，喜欢欺负贫弱之人，因此人们背地里叫他王八蛋。这老王八蛋一边喝酒一边吆喝着让曹寡妇上菜，当他喝得微醺的时候，曹寡妇送菜时那双玉葱般娇嫩的手让这老王八咽了咽口水，他突然伸出他那双粗糙的打手将曹寡妇娇嫩的小手握住了。
这握一下其实也没有多么严重，因为这对于曹寡妇来说不是家常便饭至少也有那么十次八次了，但是别的男人握一下，占一下便宜就松开了。今天这老王八握住曹寡妇的手久久不愿松开，酒馆里还有其他很多双男人的眼睛看着不说，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呼叫曹寡妇上菜呢！
曹寡妇就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下挣扎了，可是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反而刺激了这老王八蛋，老王八蛋的那双粗糙而又肮脏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曹寡妇不得也娇喝一声：“老东西、还不松手？”
曹寡妇是真的生气了，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可是她那双发怒的眼睛一点都不可怕，而且仿佛比没有发怒的时候更具魅力，这给了老王八蛋更大的色胆！这老王八不但没有松开曹寡妇的手，不但将那双娇嫩的手越握越紧，并且有了进一步更大胆的动作。
老王八蛋突然将曹寡妇抱了起来，这个动作在这小酒馆里是从未出现过的。不要看这小酒馆里喝酒的男人们平时都似乎对曹寡妇有些“爱慕之心”，但是在这关键时刻，曹寡妇听到的却是所有人的哄堂大笑，这哄堂大笑对曹寡妇是奇耻大辱！对于老王八蛋却是一种鼓励。
在坐的男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笑，这个人就是刘邦。
在老王八蛋听来，那些哄笑声翻译过来就是：“上啊！有本事就上啊！不上就是真的王八蛋！”
老王八蛋当然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这个村子里多数人都怕他，这个村子里他是为数不多的、有钱天天到小酒馆消费的人。
老王八蛋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突然将自己喷着酒气的臭嘴唇向曹寡妇红润的香唇贴了上去，并同时去撕扯曹寡妇的衣服。
这样的动作在任何人看来都太过分了，整个酒馆在瞬间安静下来，除了曹寡妇乱蹬乱踢的声音，只有屋子外面雨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身形高大、脚步稳健，面容沉稳。这个人是刘邦。
刘邦左手揪住老王八的衣领，右手掐住老王八的脖子，他低声喝到：“老王八、松手！”
老王八的脖子被掐住，无法呼吸，刘邦即使不让他松手、他也只能松手。
刘邦将老王八轻轻地拎起来，像拎一只老公鸡，然后将这只“老公鸡”狠狠地摔在地上。老王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骂人或者求饶，刘邦已经扑上去按住了他，然后左右开工打老王八的耳光。刘邦一边打一边问：“老王八，你狗日的以后还要来喝酒不？”老王八说：“刘爷饶命，小的以后不敢来了。”
“不来？你这条老狗敢不来？你不来我这嫂子的生意怎么做？你不来我这嫂子的酒菜卖给谁？你他妈的来不来？”
“来来、刘爷、我来、我天天来还不行吗？”
“老狗、你来喝酒眼睛往哪里看？”
“刘爷，我来喝酒眼睛往墙上看。”
“不行，不能往墙上看，你老东西不知道我嫂子要从墙边过路吗？”
“刘爷、你说往哪里看就往哪里看。”
“老王八蛋你听着，从今往后，你来喝酒，眼睛只能看你自己桌上的酒菜，听清楚没有？”
“小的记牢了。”
刘邦将老王八蛋教训了一阵，见这老东西完全服了他，才松开手。
小酒馆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欢呼声和掌声。
曹寡妇站在一边，痴痴傻傻地看着刘邦，她迷离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未出阁时为什么没有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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