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红梅文创园去绿皮老火车拍照,拍照之后做小视频,引起一番感慨。说来话长,还是从我第一次乘坐火车开始说起。 第一次乘坐火车,是文革中跟随妈妈去北京避难。那是1966年,文革开始,爸爸妈妈都是走资派,整天挨批斗,36计走为上,妈妈带着我和三姐,坐火车去北京逃难。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人们坐火车都不买票,我们三人是买了火车票的。 经常坐火车还是下乡的时候,不定期的回家,然后再回青年点,反反复复,不知坐了多少回。我下乡在新民,我们要下车的地方,连火车站都不是,叫班家河乘降所,离沈阳80里地,离巨流河车站不远,下车后要走八里路才能到青年点,晚车我是断断不敢自己一个人坐的,如果坐晚车非和同学结伴而行。 坐火车时跟老青年学会了逃票:其实车票并不贵,印象中是八角钱。我们先从离车站很远的地方沿着铁轨走进站台,然后等火车来了登上火车,开车后如果有查票的,先往后面的车厢走,然后进厕所,估计查票的乘警过去之后,再从厕所出来,回到原座位。 最难受的一次乘车经历是从青年点回到沈阳在技校读书时暑假期间去汤岗子疗养院看望父母,那时父亲已患病,得了脑血栓,妈妈和爸爸住在汤岗子疗养院疗养,放暑假,我去探望。回来时乘坐的火车真叫“火”车!乘客大多是农民不说,车厢内的温度极高,呵呵,没看到温度计,只记得把我热的不行!下车后站在南站广场上的一个卖冰棍的小摊儿前没动地方,一口气吃了七根冰棍,直到吃得我后脑勺都疼了!至今为止,只听过一个哥们比我多吃过一根!连吃七根冰棍的记录还是不会被轻易打破的!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一点医学常识也没有。 最尴尬的一次乘车经历是1990年带着儿子去北京游玩,儿子当年5岁,在去北京途中,儿子脱了鞋,站在座位上,四处张望,离着不远处是天津的几位科技人员,操着一口天津话,看到我儿子乖巧可爱,把我儿子抱过去逗着玩儿,快到天津了,他们要下车,就对儿子说要带他走,呵呵,我儿子这下不干了,“啪”的一声,先打了抱着他那人一耳光,然后开始用脚踹,我连忙跑过去,把儿子抱回来,嘴里不停的道歉。 2010年我们四人跑到南方去玩儿一大圈,走了20多天,玩儿好几个地方,海陆空的交通工具都坐遍了,那时上海刚出磁悬浮列车,短短的一小段距离,票价50元,呵呵,楞是没舍得! 如今,儿子的孩子都快和当年儿子差不多大了,总想有一天带着她,我们三人一起去乘坐火车,让她也体验一下,知道什么是火车,可疫情频发的当下,这愿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附上红梅文创园的绿皮火车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