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农二三事

逆水行周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学校时而停课,时而“复课闹革命”。按照“学工、学农、学军”的最高指示,1970年下半年——从夏季到冬季——我们光明中学中三(2)班来到了青浦县徐泾公社学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学农的响亮口号,干的是诸多农活:插秧、收割、打谷、养猪、挑肥、摘棉花……。在农村这片土地上,洒下了我们辛劳的汗水,但也不乏有“趣”冏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事一:割稻,背负青天面朝土,一蔸一割“沙沙沙”。一手紧握镰刀木柄,一手抓住一簇稻秆,锋利的镰刀在稻秆根部将秆割断并码放在侧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一次割稻中,可能左手抓着稻秆太低,或右手握着的镰刀位置太高,“噢哟”,我不由的惊叫一声,原来左手小指被镰刀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只见伤口皮肤耷拉着,鲜血淋漓……。到了卫生院,医生一看,“马上缝针!”卫生院没有麻醉药,也许麻醉药已用完,反正在没上麻药的情况下,手指缝了6针。“迭格学生仔蛮‘弹硬’额”一位医生用青浦方言说道。人常说十指连心,可奇怪的是我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是不是之前疼得已经麻木了?抑或医生缝针技术高超?噢,小指离心脏和大脑都太远了,疼痛感衰减了吧!但这个小手术还是给我的左手小指留下了至今已半个多世纪的“记忆”。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事二:一个夏日,全班同学外出活动(去哪?干嘛?失忆了!),返回时已是夜晩,一路上口干舌燥,炎热难耐,一踏进村子,几个男同学急忙到住处拿个水杯跑到村口的那口水井处准备打水解渴。经过一整天的用水,到晚上水井里的水已不多了,吊桶往下放时感觉井很深,水面距离井口很远,吊桶快要到井㡳了。吊桶提上来时只有半桶水,将水倒入白色的搪瓷杯中用手电筒一照——哇,只见杯中好多红色的小虫,在水中“扭扭捏捏”地起舞。由于实在太渴了,又没有其他水源,将就着喝吧,小心地呡了几口就再也没意志去喝了。这要是放在现在,打死我也不喝。恶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事三:为方便生活,农户房舍大多沿河而建。我们都住在农户家的厅堂里,离我住处大门不远就是一条河流。河面不宽不窄,水流不徐不疾。因为是夏天,许多男同学会下河游泳,当然也包括我。一次,我不知怎的独自游到了支流里去了。刚游入支流河道,右腿就被水草缠住了。我提醒自己不要慌乱,并在水中躬着身,屏住气,慢慢地抬起右腿,两只手把缠脚的水草一点点撩开。“好了,脱身了。”我暗自庆幸,庆幸只有一只脚缠上水草,庆幸没有向支流游得过远,庆幸自己有个好心态,因为我往支流河道里一看,好险——整个河道一片绿色,铺满了高高的貌似芦苇的水生植物。万幸!</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 往事实事实录&nbsp;</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 人生一沉一浮</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