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作者:阎灵娣</span></p> <p class="ql-block">2022.9.19日,农历8月24,星期一,微雨转阴</p><p class="ql-block"> 光阴如梭,距上次到宽井已过了一个月,连续热了两天,是要变天的征兆,想到宽井还有的地方没看,赶紧约了贾妤,让联系个带路人,把前几天没看的地方看完,约好早八时出发。</p><p class="ql-block"> 天阴沉沉,站在院里能感到时不时有微雨滴,但地皮没湿,不影响在野外活动。</p><p class="ql-block"> 当向导的麻烦事又一次落在副主任杨明忠头上,明忠笑着说:“今天天气不好,要不是盖,我得缷果子哩。”听了明忠的话,我很庆幸,天气帮了我们的忙。</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上花果山</span></p><p class="ql-block"> 花果山的名字很诱人,是农业学大寨初期树起的绿化典型,每逢秋季全县农田建设评比观摩,为当时的张马公社赢得不少荣誉。因此,这山上的自然坡变成了一层层梯田,期间的古人居及生存的踪迹在推土机的刀下毁灭殆尽,破碎的陶片被惜地的农人扔了。一层层梯田一层层绿,象征着生活的美好和欣欣向荣。此一时,彼一时,当人们解决了温饱,要回望我们从哪里来的时候,却只能望着被破坏了的遗址兴叹不已,只能在地里寻寻觅觅,希翼和历史的碎片说一说话。</p><p class="ql-block"> 我和自祥希望上花果山和残存的碎片对话。明忠叫了熟悉地块情况的张俊青、左富学老乡引路。有的地仍然不负花果山的地名,种的苹果,有的地已更新成其它作物。有的地里长着绿汪汪的像芥菜的植物,问后才知是生地,这种药材收益很好,但很费地力,第二年就不能种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第一块地的地塄上,发现了灰坑,有陶片,是仰韶时期的;第二块叫寨子梁,地塄上有更大的灰坑和更大的陶片。自祥兴致勃勃的挥动小铲,刨得灰土飞扬,陶片也不停地应和铲子,从灰坑里出来。直到我说行了,行了,剩下的让后来人看吧,反正一叶就知秋了,自祥才住了手。</p> <p class="ql-block"> 从这块地出来,准备到上一阶地,老乡说回吧,就这两块地有,上面地里没啦,说着就往回走着。我们也相信了老乡的话返回。下来后才听说其实上面还有,是老乡要回家吃饭。一看时间,可不?村里吃两顿饭,九、十点正是时候。不过也好,总不能捡光拾净,让后来的寻觅者失望吧?</p><p class="ql-block"> 这期间明忠回家吃了一顿饭,我们在老年日间照料中心那儿休息了一会,并为日间照料中心拍了几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再去唐王圪塔</span></p><p class="ql-block"> 前半年和何驽、蔺长旺老师去安坪考察到唐王圪塔时,雨来了,进不了地,只在公路边遥望了几秒。到底有没有遗迹,未亲眼见没法说。</p> <p class="ql-block"> 这块地方为什么叫唐王圪塔?从安坪回来后,这个问题一直在脑海里萦回,把宽井密集的信息和近在咫尺的安坪遗址联系起来综合考虑有无必要?或许史书上说唐叔虞封唐时都于鄂的都城就在这儿,故叫唐王圪塔?思想可以驰骋,但没证据嘴则不可以胡说。</p><p class="ql-block"> 唐王圪塔离宽井的下张尖村仅两公里的路程,上到垣面途经吉县的上张尖村。这村里和宽井几个村都是亲戚,相互间熟地很。当我们到村口的树旁时,见树下坐着一堆人闲谝,和这秋收的农忙季节不搭调,其中有明忠的儿媳妇的叔叔,明忠下车发了一圈烟。我问老乡这里为什么叫唐王圪塔,老乡说和大庙一样,是唐朝的。我知道,答案不是这样的,而是像历史隧道里飘忽不定的微尘等着发现。明忠请自己的亲家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唐王圪塔。</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唐王圪塔处在山沿上,从步入圪塔就开始下坡。我们沿着下坡的路边走边看,不时有仰韶陶片进入眼帘,其中一块很大,扣在地塄上,轻轻地取下来,见留在地塄上的印痕清晰坚硬,自祥用手抹都没抹掉。我说别抹了,留下来行内人看,就会像看陶片一样。在另一块地里,自祥又捡到东周时期的东西,可见这里的人类生存有延续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留太山上一无所获</span></p><p class="ql-block"> 我想上留太山,因为从柴家岭到下宽井的半山腰,六七公里境内除留太山外都走到了,也都有仰韶遗址,所以我想去去留太村,看看遗址是否连接在一起。明忠说那里是满喜哥的地,我不熟悉,他今天不在,以后再去吧?我说总是来了,上去看看,只要到了地头,就是我们的事了。明忠无奈,像是下了决心似地把头一扬说:那咱走吧。</p><p class="ql-block"> 车一直开到留太山顶,这是一大片长着药材生地的地,土细绵泡虚,没一块坷垃,竖直横平,铺着薄膜,药材长得绿油油,充满生机。明忠说这里曾是一大片墓地,陶片、瓦块多哩,现在满喜哥种着,把陶片、瓦块都攒到了底沟啦。我们边边沿沿仔细的看了,一点东西都没有。下到第二块地里,只捡到两小块光溜溜的陶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只能怀着遗憾赞美满喜是爱地的好农民,能把地拾掇得这么干净!</p><p class="ql-block"> 从跑过的几个地方看,大致有个规律,墓地大多在山顶,人居在半山腰。我想:下到半山腰应该能看到人居的痕迹,但遗憾的是路没经过那里,而时间不早了,而返回去不可能。下到河畔就离城不远了,我们邀请明忠到城里吃午饭,明忠说不了,我回去卸果子哩。</p><p class="ql-block"> 这时,我由村副主任明忠想到村干部的不容易,当自己的农活和公事相冲突的时候,只能撂下自己的事。我算了一下,明忠开着自己加油的车,误了半天卸果子,在上张尖发了差不多一盒烟,损失也不小哩。这是事后才想到的,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来,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