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虔诚西藏游（三）

清香如茶

身体和灵魂都应该在路上，每一次旅行，只要用心感受，就会收获和发现不一样的自己。不只为拍照，不只为留下印记，不只为谁而行，只为在途中遇见未知的自己。 　　我不想在书本电视网络里看西藏，更不想在别人的故事里去读西藏，7月27日清晨，我们开启了“一措就措”（羊卓雍措，巴松措，新措，纳木措)的亲身体验之旅！一段行程，从拉萨到羊卓雍措（三大圣湖之一），蓝天，白云，河流,高原、冰山、草原、牛羊、经幡、湖泊，该有的西藏元素一应俱全。迎着晨曦，汽车在高速奔驰，心情格外兴奋，一路风景，变换奇特，只见云气缭绕，雾气弥漫，汽车不停的绕着山向上转弯，云雾也随之移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故意把我拢在云海之中，竟然飘飘然若仙一般，从海拔3700米的拉萨市飘到海拔4750米的岗巴拉山口，一下车就被冻住了，浑身瑟瑟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上下牙齿不自主的磕磕碰碰，高冷的气候挡不住我的好奇，迎风而舞的经幡风马旗已经不是新鲜，我不明白山口处为啥堆放着那么多的石头堆，后来才知道它们有专用的名字叫“玛尼堆”，用大小厚薄高低不一的石头垒成，高高矮矮的立在寒风中，当站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有灵性有信仰，我冻得发僵的手也捡起一些不规则的石头，搭起我的玛尼堆，祈祷一切安好。站在垭口，目及所处都是无法形容的壮美，眼前的云雾淹没了群山，与天空相连，一直捶到山底，我站在云端，隐约可见从山底弯弯曲曲盘旋上升的柏油路，偶然看见路边草地上的土拨鼠，着实吓人，比我见过的老鼠大很多，可见这里的确是原生态。 旅行就是赶路，我们都是过客。汽车继续前行，翻越岗巴拉山口后，美丽异常的羊湖就向我们招手了，汽车再次停了来，这只是最能亲近羊湖的观景点。当时，天空云雾低垂，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湖面，湖面不是透彻清亮，远处的山朦朦胧胧，牦牛藏獒对我没有吸引，也就没感觉到羊湖的美在哪里，只是遇到卖甜茶的热情阿妈，喝一杯纯正的甜茶心里暖暖的。汽车继续奔驰，与羊湖并行向前，天空逐渐晴朗起来，路两边的高原作物青稞和油菜，不比我们当地的壮实，远看黄绿错综，近看明显稀疏短小，尤其油菜花朵小，产量就不用估算了，再说西藏也不靠农业发展。羊湖的天气变化无常，这会的天空湛蓝，多多白云点缀，眼睛分不清湖水的本色！ 　　羊湖的水平静的如同一面神奇的镜子，无数白云朵朵点缀着蓝天，湖水也变成湛蓝湛蓝的，那么地美，那么纯净，好像是经过人工精心修饰过一样，美，美得那么不真实。可是，它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美的风景。我多想再停留一刻，把圣湖的漂亮装满我的眼，苦于西藏的氧气太值钱，加之围墙上新帖的片片牛粪，及景点的唯一旱厕，两种味搅在一起，诱发平原人的恶心干呕也是正常的，不情愿也奈何不了！ 　　汽车一直与湖并行奔跑，羊湖岸线长约250千米，面积可达675平方千米，相当于70多个杭州西湖的大小。当初看介绍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我没见过西湖的大小，竟然有人这样比较，足以说明羊湖真的很大。一路上的山水不足为奇，忽然眼前的牛羊成群，牧民之家的院墙，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感觉牛粪都是神圣的！ 离开羊卓雍措，汽车赶往卡诺拉冰川，这是一天行程中最后一个打卡点。车子停在公路一边，踩着石头过河，沿着木头栈道，这里海拔5036米，心理作用缺氧，这一段路走的很慢，有一藏民陪同，一路都是聊经幡，我才知道有经幡的地方就有神灵，随风飘动的一次就等于诵经一次，向神灵表达了一次自己的愿望、祈求了一次神灵的保佑。还真的被说明白了，毕竟经幡是人美好愿望的精神寄托，和他讲好价钱，我托付他把我的愿望挂的高些，越高让风摆动的频率次数就高，愿望实现的就快。感谢这位同胞的搭讪，说话间隙穿过挂满经幡的山头，冰川就出现在眼前，实际在公路边远看冰川很美，起码心里没有遗憾！卡诺拉冰川紧挨公路，长期受扬尘的影响，整体已经呈黑白分层形态，看起来不再是当年《红河谷》影片里那般的洁白和晶莹剔透。而且更为可怕的是，它的体积已经缩小了许多。从冰川融化滴下的水，形成一个潭，潭水清澈却入骨渗人，捧一把在手心，把圣水洒在头顶，吉祥安康！我在想，冰川正在悄无声息的融化，会不会某一天卡诺拉冰川彻底地跟我们告别。 这一天绕着羊湖，我知道一个专用名词血氧量，我垒起人生第一个玛尼堆，第一次在山头挂起属于我的经幡，也是第一次挑战了海拔的节节高，我虔诚地转了白塔，也在随风飘舞的经幡下默默的祈祷，一切安好！ 　　一段行程，一路风景， 7月28日的行程是一线两措（巴松措，新措）。这一路的风光与昨大不同，路上的绿色树木居多，氧气充足，尤其路两边的建筑明显风格不同，我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我甚是好奇，牛粪垒在院墙上容易晾晒方便使用，那类似倒瓮状的牛粪又是怎么垒起来的，我也担心下雨淋湿了牛粪怎么办？司机兼导游告诉我，在藏族人心里，牛喝的圣水，吃的青草，挤出来的是奶；人总以为牛是牲畜，牛粪很脏，其不知人啥都吃才是最脏的，说的很在理，对于他们的宗教信仰生活习惯风土人情，我只适合了解绝不能评价，这点谁都要懂！ 　　巴松措在两峡深谷里，周围林木繁茂，群山耸立，湖水碧绿碧绿的，清澈见底，四周环绕的雪山倒映其中，从高处往下看，仿佛一块翡翠嵌在山谷，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唐代的建筑“错宗工巴寺”，寺周围的树标志成千年，古老而精神，特别是一些树种全身上下长满青苔，真的迎合生命长青四个字。 下一个措（新措），还没有完全开放的景点，这段路程被吐槽成炮弹路，搓衣板路，我给起了好听的名字“治疗颈椎之路”，这是原生态的乡村土路，刚开始的一个小时还能忍受这种颠簸，后两个小时的路况，石子石头路，路面狭窄，大坑小坑，坑坑洼洼，一路上确实摇晃的很厉害，上下左右都在抖，车行速度不超过30码，这时千万不能错过两边的风景，最原始的生态，静谧，祥和！新措景区尚未完全建设好，车只能停在桑通牧场，再往里有三种选择：步行、骑马、坐摩托车，3公里的路程，我选择步行。 这里是保持原始风貌最完整的地方，各种美景元素应有尽有，广阔的牧场、牧民的小屋、高耸的雪山、飞鸟、瀑布、小溪，河流、湖泊、沙滩、乱石小桥、木栈道、湿地，泥泞、原始森林、峡谷、林海等，还有在草地或林中悠闲地吃草的牦牛，草原上奔驰的马，溪水与空气极其干净，让人倍感神清气爽。新措实际是巴松措的延伸，但融合了所有的原生态元素，一步一景，比巴松措更有价值！ 从巴松措到新措往返一条路，我们继续在炮弹路上摇摆3个小时，天黑之前赶到结巴村住宿，高原的夜晚真正的黑，没有路灯，我们抹黑在村道消食，我觉得这夜静的太沉寂，实际上是胆小，还是急匆匆回房间休息，这一夜空气中的氧离子充足，睡得饱满而深沉。 这一程没有高反，睡眠充足，我们毫不犹豫继续赶路，7月29日的行程，骑马射箭就是浪费感情和时间，就不吐槽了！去雅鲁藏布江一路都闹笑话，还以为电影《红河谷》开始镜头里，来世不做女人的红衣少女按故事发生的地点，应该是扔进雅鲁藏布江，导演为什么要安排把人扔进黄河？；南迦巴瓦峰说了几遍都记不住让司机笑话，画鸟生态园误以为旅游景点，实际是高档厕所；鲁朗小镇一直让我说成布朗小镇，脑子真不好使了！ 南迦巴瓦是十人九不遇的羞女峰，7782多米的海拔，常年云雾环绕，谁能有幸目睹到南迦巴瓦峰的真容，那可是需要上天赐予的缘分。我就是九个人之一，两次站在色季拉山口，一次坐在雅鲁藏布江峡谷的游船上，占据最佳位置，无缘对面不相逢。天气不给力，时机不成熟，三次都没遇上，瞬时心里不得劲，眼里的景色也就没有美感，无法描述，此处省略100字，懒得写！ 鲁朗小镇带给我的都是惊喜，这里简直就是深山老林里神仙居住的地方，活脱脱一个现实版陶渊明式的世外桃源，林海植被丰富，氧气充足，这是来西藏感觉最舒服的地方。到鲁朗一定要吃地地道道的石锅鸡，石锅是用一整块黑色石头把中间掏空而成，用雪山上流下的溪水慢慢炖煮，再配上各种药材，汤清味美，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美味，可憎的是我们吃的汤都没留，真的是太香没忍住，再回想起来都会是垂涎三尺，让人回味无穷！鲁朗的篝火晚会名不虚传，一群人随着音乐尽情的摇摆，共同歌唱，我们也跟在穿着盛装的人后面，混进人群，胡乱牵手，只管甩出胳膊扔出腿，那种动作不一致不协调，哪怕笑的人仰马翻，也是极致的放肆的体验，简直太爽了，人家把这个叫锅庄舞！这晚的民宿更是惊喜，装修配置风格独特，称得上五星级，到了这里我认为已经适应高原气候，洗头冲澡不会给身体带来不适，果然一夜睡的很沉，早上醒来，才知道昨天一夜下雨，推开门寒气逼人，我终于把背了一路的棉衣穿上，撑着伞走在静寂无人的村道上，开始眼观八方，这里人家真的可以夜不闭户吗？挨家挨户的大门敞开着，一眼能看到庭院的布局和装饰，尤其注意到一个细节，农家的院子基本很宽，屋前杂草丛生，并不是水泥或者地板铺设，这种原生态真是淳朴，也能感受到人生活的悠闲和自在，如果有我一家该多好，一年住上两个月，也是太敢想了！走出村道，隔路观望，鲁朗的牧场，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甸，山下的人家，朦朦胧胧的一副画的样子，想象中的仙境，如果能在这骑马撒野，该是有多洒脱，可惜没有！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听说这里的野生松茸到处都是，尤其7，8月份雨水充足，菌子生长发育快，我又在胡想，到处湿漉漉的，怎么可能呢！ 藏民家盖的房子没有我们当地那么高，屋内全是红木装修，房子内的配置全是带有彩色图案的木制品，柜子最多，摆放在房子的一周，看着都结实耐用，踩在特有弹性的木质地板上，第一次吃青稞饼，带着甜的劲道，蛮好吃的；我不喝奶茶，也就不知道它的味道。 旅游的词典里没有舒适，有的是见识和体验，辛苦和遗憾。到了西藏，一旦决心继续向前，就算流浪也能上瘾，从此山不在高，路不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