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6年的冬天94岁的爷爷遗憾地离开了我们,他的大目标是看到五世同堂,小目标是春天来的时候,我能与他共同吃着酥肉就着酒。爷爷最寻常最朴素的烟火之梦,还是被埋葬在了寒冷的冬天。</p><p class="ql-block">爷爷兄弟姊妹共五人,爷爷的哥哥80岁时走了,模糊中的大爷爱干活儿,好像是急火脾气,岁月的风霜中飘曳着他可爱的山羊胡。爷爷有两个姐姐,库尔勒那位大姑奶我只见过她的一张发黄的全家黑白照,据老家人说也不在人世了。二姑奶我见的比较多,在老家见过,在陉山见过,在许昌大伯家见过,在安阳表姑家见过,二姑奶高高的个子,干干净净,瘦长脸,大大的眼睛,走起路来甚是好看,特别是年龄大了,直直摆动的腰板简直是陉山最美的风景。我最喜欢她夸我,她说话总是好听。96岁的那年她被葬于陉山,我参加了她的葬礼。爷爷的弟弟97岁的今天仙逝了,我们习惯称他四爷,源于爷爷的叔伯弟兄共六人,他排行老四。四爷清廋高挑,重养生,从没见过他抽烟喝酒,即使在老家当陪客,他的这个习惯与我爷爷决然不同,我爷爷只喝酒不抽烟,喜好动。</p><p class="ql-block">秋风起了,爷爷的兄弟姊妹一个一个都如仙羽化,爷爷的时代也结束了。在岁月的长河中,我总会模糊而清醒地记着他们,怀念他们。</p><p class="ql-block">—2022.10.21.洪河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