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黄河河上楼，河声山色满楼头－－－石城关河曲石梯子堡旧县河堡营段长城

暹罗猫猫

山西岢岚道辖河保路参将设于隆庆二年，驻扎河曲营，分管边墙东北起自西路界寺前墩，西南抵石梯隘口，后延长一百三十一里，自石梯隘口抵兴县黑峪口止，“本路乃北虏、套虏交侵之地，最为冲险，无论冬春冰结，虏可长驱，即使秋夏水涨，亦能涉渡”。 寺前墩以南到梁家碛段墙体断断续续，之后段落到石梯子堡基本连续，烽燧、关口、堡砦和配套短墙布防，一些地段过缓，堡子关口明显比北段多。 石城关，少有战事发生的黄河关口，在网上查不到太多的资料，结构保存的还不错，门洞处有下到河边取水的古道，进出关也有保存下来的古道，由下游楼子营守备负责。 石城关的修建充分利用山形，融入山势，从空中俯瞰，像一把钥匙锁住山口，打开促进民族融合，开通互市，关闭保护百姓免受涂炭。 关门内外 通向河边古道 石城关名气不够大，当地人熟知的是离它不远的石径禅院和须弥洞，进入石径禅院的路基比寺庙屋顶还高，第一眼看到禅寺，还以为是穴居院落呢，其实是山顶凹陷处，上下两层四合院，进须弥洞要过“悬空界”走古栈道，古栈道是百丈悬崖上的一条石缝，在层层叠叠岩石之间的一条时宽时窄的石径，石径直通石洞，现在为了安全，崖边砌上了挡墙，悬空界的木踏板换成了钢板，即使有了充分的安全保障，走在上面依然需要胆量，以前每天往来栈道的僧侣，走这样的路也算是一种修行，佛不仅在庙里，佛无处不在。 石径禅院上院，装饰雕刻保存不错。 石径禅院下院 须弥洞 古栈道 宗教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使人知畏，人有所畏则不敢妄为”，朱元璋这一宗教思想一直影响着整个明朝的宗教兴衰，站在洞口可以看见远远的石城关，寺庙和长城在黄河边同一块蓝天下，一个恃刀而立，一个教化众生，但它们殊途同归，都致力于社会秩序的建立，只是两岸的士兵听了梵音为什么没有放下刀剑呢？ 梁家碛段到石梯子堡，黄河边墙本来连续，只是多数毁于城市建设，我们沿线徒步，试着找到星星点点的历史遗存。 石城关两岸还是崖石峥嵘，水流湍急，像是头咆哮的猛兽意欲挣脱束缚，黄河从龙口水库喷薄而出，进入梁家碛段，水流骤然变宽变缓，挣脱束缚的猛兽瞬间变得安静温柔，站在山顶俯瞰黄河，此时的黄河才更像一条真正的大河，看的人心境也跟着豁然开朗。 龙口水利枢纽 一条大河波浪宽 梁家碛段长城 墙上圆形敌楼不多见 梁家碛一号关 梁家碛二号烽燧 烽燧近照 新修的极乐寺，大佛背后是梁家碛二号烽燧。 墙体由马连口下山拐向河边，除了山头可见的烽火台，这段长城保存很糟糕，墙体因矿产开采和城市建设不见踪影，我们快速通过直奔楼子营。 马连口烽燧 楼子营堡位于今楼子营村，尚存小段堡墙，清《河曲县志》:“楼子营，县东北二十里，明宣德间建，万历间修，武帝曾驻跸于此”，询问村中老人，村里遗存不多。当地人说楼子营所处位置形如簸箕湾，三面环山，北临黄河，堡子和连接梁家碛罗圈堡的边墙包砖石，曾经的防御壁垒森严，瓦剌鞑靼的蒙古铁骑几番渡河均为攻克，清时楼子营商业繁荣，如今的楼子营村是阡陌纵横的田园村舍。 楼子营残存堡墙一角 不少墙体被掏成民居或者仓库 楼子营烽燧，中午休息的时候偶遇烽燧下晒太阳的猫咪 楼子营关 楼子营附近的发电站 幸存下来的残墙作为田地界线，要穿过丰收的庄稼地，想想都头疼. 长城边墙边上的窑址 走着走着闻到一股辣椒呛人的味道，发现这边大面积种植辣椒🌶️，都喜欢用辣椒来形容好日子，祝福楼子营的未来红红火火。 穿过娘娘滩村，抬头找罗圈堡，墙体再次出现，从黄河边绕回到山边，沿山脊爬上山顶，几座高大的墩台和一道巨高的墙横卧在山顶，像是几条忠犬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岸，威风凛凛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第一次走到这里时，堵车严重，怕耽误回京我们止步娘娘滩，一周后迫不及待的直接上到山顶，终于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娘娘滩了。曾经明武宗朱厚照在在楼子营休整后特意下到娘娘滩，观赏娘娘滩美景。娘娘滩是黄河出龙口，河道变宽、坡度变缓、水流变慢，河中携带的大量泥沙沉积下来，河床抬高形成的绿洲，大的叫娘娘滩，小的叫太子滩，“黄河九曲十八弯，传奇莫过娘娘滩”，《山西志辑要》载:“太子滩、娘娘滩，县北九十里，世传吕后贬薄太后、汉文帝于此，居民耕锄得古瓦，有万岁、富贵字样”，似乎印证了此传说。河滩四面临河，往来靠船，从山顶看，远山如黛，绿水如镜，水光山色，交相辉映，岛上绿树成荫，白鹭灰鹤岸边戏水捕食，岛上似乎已无人家，变成了鸟类乐园，隐世仙境。 《外三关边图说》:“三关险要虽同，而偏头为急。河岸渡口虽同，而娘娘太子二滩尤急”，所以罗圈堡及周边边墙建的格外高大。 罗圈堡一号烽火台，有通到可达顶部 当地人叫这座圆形敌台为大炮台 罗圈堡三号烽火台 站在一号烽火台上看罗圈堡，原来像山顶带个大帽子的堡子，现在塔吊林立，几个月前就知道了，罗圈堡迁走所有居民，投资方拆巨资打造一座全新罗圈堡。 没动工之前，堡子里还延续着老规划，多数村民外迁，仅余极少数村民，鲁德华院“耕读”四合院砖雕最为上乘，照壁上图案“鹿鹤同春、五福捧寿、齐家、忠孝”等精美砖雕，堡中鲁氏祖祠墙壁上留有“龙飞凤舞、燕语莺啼、立修齐、存忠孝”，是国内民俗文化研究典型堡居之一，现在堡内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除真武庙和鲁氏祖祠外都被夷为平地，部分建筑地基拔地而起，堡外工人正在为堡外墙穿衣砌砖。 真武庙和龙王庙，大门紧锁，存有老壁画。 鲁氏祖祠，墙壁上字体刚劲有力。 现影壁被毁，网上照片 罗圈堡是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古村落保护和开发一直备受关注，并非所有需要保护的古村落都有旅游开发价值，有旅游价值的结果往往开发大于保护，如何平衡好保护和开发是个大难题，世遗不能动，国保监管严，没有这两层保护约束，有些地方开发的就很任性了。罗圈堡动工之前仅剩几户人家，房屋多数破旧不堪，不保护一些尚存老宅也会因无人打理坍塌，开发肯定会大于保护，全新的堡子没了历史印记，缺少灵魂的地方怎么吸引留住游客呢？只有当地文化气息才能赋予残垣断壁温度，冰冷冷的商业氛围会长久吗？思维观念也像一堵墙，高高矗立在脑子里，无形的墙比有形墙更坚不可摧，如果心存对当地文化的爱，对当地历史的尊重，会努力争取保留下来一些老物件，怀旧和眷恋会吸引更多居民回归，只有人间烟火才能将古老文化传承下去。再见了罗圈堡，再也不见了，知道要永别，一定好好告别，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塔吊才加快步伐离去，再不回头。 边墙像条顽皮的游龙，从罗圈堡山上下来拐回到了河边滩涂，乡村改造使得边墙成了条隐龙，我们穿田过村，和当地人一起享受秋收的喜悦。 枣树是村子的标配，红红的枣子挂满枝头，想吃就摘，不过看着好看，吃起来一般，不甜不脆很干，没想到这边有大面积葡萄种植基地，当地很早就开始推广大棚种植，葡萄西瓜采摘已经成了气候，山西不仅仅有粗粮。 海红果，它和海棠不是一种植物，海红果当地人叫海红子，是蔷薇科苹果属植物，小乔木，海棠果是红厚壳，是藤黄科红厚壳属植物，乔木。海红果更小果肉少，熟透后酸酸甜甜不难吃，当地的饮料海红蜜的原料就是海红果，个人感觉不如大窑和北冰洋好喝，当地特色饮料，一定要尝尝。 河曲北元段长城 北元烽火台，河曲护城十墩之一，难得还保存有砖有结构的砖楼。 在楼子附近遇到老人，努力尝试和他沟通，想知道为什么这座楼子幸运的没有被拆毁，是不是当初作为仓库或者居住留下来了，楼子基础被挖空了，很像地窖，上面楼子里面遗留庄稼杆，可惜老人不会讲普通话，我又听不懂当地方言，我俩能听懂对方的就两句，一句是“我听不懂你说话”，另一句是“再见”。 北元关，河曲护城十墩第四墩，可能也是作为仓库幸运的保留下来，现在木门紧锁，从门缝看，里面依稀还存放着东西。 过了北元烽火台，墙体彻底消失了，到北元关就进入河曲县中心了，“河曲营城，宣德四年建设土城，万历二年展修，七年砖包，周二里零七十步，高三丈五尺，嘉靖三十八年设守备，隆庆二年改设参将，夏秋恃河为险，冬春冰结，无险可恃”。河曲最早叫灰沟营，因山西岢岚道辖河保路参将驻此地，改称“河堡营”。“隆庆议和”后，烽火逐渐偃旗息鼓，与蒙古地区经济贸易日益频繁，河堡营边墙外黄河水流平缓，适合两岸摆渡，到清朝河堡营基本变成了一处连接边墙内外的水旱码头。 河曲护城楼，匾额上书“镇虏”，又叫镇虏墩，河曲护城十墩第五墩，匾额上修建时间万历三年（1575年），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座空心敌楼，4*5结构，当地俗称“九窑十八洞”，18扇剑窗，内部九个拱券顶，清乾隆三十一年，在楼顶修建玉皇阁，现玉皇阁为1987年重建，不巧的是我到的时候护城楼维修中，等以后拆除围栏再仔细观详吧。 护城楼对面是老城墙，城墙后面就是现代居民小区。 重修后的禹王庙戏台 老城墙边上一处旧屋，拆的就剩下门洞，门匾上显示这是清代老宅，在空空荡荡的广场上，就像一扇穿越时空之门。 县城老区还有老宅 文笔塔，河曲县标志性建筑，始建于清乾隆，又称镇河塔、状元塔，元曲四大家之一白朴是河曲人，他写过很多剧本，“梁祝”是其中之一。河曲不大，干净整洁，现代河曲人以状元塔为笔，黄河为墨，展现出更为绚丽多姿的文采。 西口古渡，是清朝开始繁荣一时的渡口，据清《河曲县志》中说:“自康熙三十六年，圣祖仁皇帝特别允许鄂尔多斯之请，以河堡营得与蒙古交易，准许河堡营百姓开垦蒙古草原，只需付租金即可”，记载中的河堡营正是今天的河曲县，这个协议达成之后，有许多河曲百姓向内蒙古发展，带动无限商机，致富之人大有人在，走西口成了风气，走西口走出了商业兴起，艺术融合，更有万千酸楚，都凝结在了《走西口》荡气回肠的歌声里。同治十年重修边墙，水西门成为重要的货物集散码头，商旅往来十分兴盛，但这份好景随着铁路公路的发达而逐渐没落，西口古渡繁荣不再。 边墙从铁裹门开始又出现在山坡上，砖石早被扒的干干净净，好在依然高大，气势不减。“铁裹门”，顾名思义必定固若金汤，大明边墙被称为铁裹门的地方不止这一处，山西外线守口堡附近和山西内线雁门关西陉关都被称作铁裹门，唯独河曲这处铁裹门被作为地名保留至今。铁裹门一号烽燧对岸是陕西榆林墙头村，延绥镇边墙最东头，只要延绥镇狼烟骤起，河曲沿河护城十墩便快速响应。 站在高高的边墙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河曲县－－－大河之曲，黄河在此不经意间一拐，拐出了不同凡响。一道边墙，一条大河，让这块滩涂成了一处巷道纵横的世外桃源，阳光下的黄河波光粼粼，生机勃勃，一座古老的兵营变得现代时尚，就像白朴戏剧里的破茧成蝶。 河曲美食，手抓羊肉凉皮必点，还有一种甜点“锅盔”，带有花生芝麻馅料，软糯可口，吃完了才想起来忘记拍照了，网上找了找，居然没有发现同款。 黄河边墙从河曲县到石梯子堡，墙体一会儿上山一会下岸，每一道拐弯都没有留下漏洞。明初黄河边防御布局是营堡➕烽燧，“土木堡之变”后这种点到点形式已经无法阻拦瓦剌部落的兴起，加修边墙，使得点线面，把边墙以里围的严严实实，确保枯水季节和冬季结冰可守。如今边墙遗存不多，墙里墙外分布着一座座新村，喧嚣与宁静并存，古老与现代共生。 黄河边的墙体，不知道的以为是土坡 相当一部分段落变成国道 田垄里的残墙，不刻意寻找，根本看不见 右侧残墙上面就是公路 这处几十米还有断面，问老乡这是边墙吗？他说是，种地需要，早被毁了。大段边墙成了记忆了。 唐家会堡，《边防考》载“宣德二年置堡，万历十年增修，周一里有奇，有唐家会渡，为官军往来津要，当黄河渡口之冲”，黄河两边调兵遣将就通过唐家会渡口，明武宗朱厚照西巡时，在唐家会渡祭拜河神后，由此渡口过黄河进入陕西。后人对武宗的评价不属于兢兢业业型皇帝，但他是土木堡事件后，仍敢御驾亲征的皇帝，解内忧，收拾了宁王，平外患，“应州大捷”灭了鞑靼小王子威风，好歹干了点事。 我们走进唐家会堡，堡墙早已模糊了界线，分不清楚堡里堡外，老门楼和古老砖雕试图唤醒人们那段遥远的历史。 匾额字被人为毁坏 乾隆年间老宅，主人搬到附近新居了 门匾显示，这里曾是唐家会堡把总的府邸，把总是明代及清代前中期陆军基层军官名，在明代属京营、边军系统，秩比正七品，次于军中统率千名战兵之千总(守备)，麾下约有战兵四百四十人。 处处都有精美的木雕砖雕装饰，看装饰图案，这家可能崇文。 这宅子上花砖都有专属标志 五花堡，“五花”在古代兵法中又称“五行”，“八门”又称“八卦”，古人用“五行”“八卦”思想创立了“五行阵”“八卦阵”，演变为“五花城”“八门城”，成语“五花八门”由此演变来的。 明朝修墙养兵屯田一直贯穿整个王朝，《明太祖实录》“每将以东西五百里为制，随其高下，立法分屯，远近相望，遇敌则战，寇去则耕”，五花城屯田是保障自给自足的主要任务。 戏台 仿古老街，五花堡正在旧村改造 古井 人走了，花还开的鲜艳 堡墙 这棵树的根已经穿透角楼入地了 夏营堡，一圈堡墙还算完整，残存翁城痕迹。 大门遗存，附近瓮城痕迹可视，右下角是龙王庙 堡门对面的戏台，变剧场了 老庙新修，没有什么遗存，当地人很客气问我们，如果想进去看看就回家取钥匙，我们不想麻烦她，谢过离开了，没有老物件，不看也罢。 堡墙拐角的钝角还有棱呢 这影壁是夏营最美影壁，第一天因为堵车改变行程安排，到夏营有点晚了，匆匆忙忙环堡一圈就赶往下一地点了，第二天回程之前专门重回夏营找寻此影壁。 大中午堡子里外安安静静，为了一睹影壁风采，不好意思的扣开一家大门，老两口从午睡中起来，误认为我们是考古的，好像在山西不少当地人看见我们都认为我们是考古的，很热情的给我们指路。 老人说他家宅子里住过七代人，第八代离开村子去城里生活了，第九代也出生了。影壁被黄泥糊住，是特殊年代为了保住影壁不被砸坏的无奈之举，一些壁画匾额文字都这样被糊住过，去掉黄泥对壁画的损坏很大，好歹还能看见部分图案。这影壁泥后面不知道藏着怎样的惊艳。 按照老人手指的方向，我们找到了影壁位置，果然是它，头一天经过这所老宅，看见它的砖雕就觉得它不一般。老人说这家主人走了，宅子空了，大门锁住了，我们从门缝看进去，大门关不住它的光芒。 “五子登科”图案，登科在古代对于多数家庭，几乎是出人头地的唯一方法，孟郊《登科后》一诗中“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就能看出登科是多少古人的追求。 特殊年代，主人把门匾上的日期去掉了 门上的铁皮装饰也值得看 门柱上的石雕一点不马虎 门柱上的石雕 我们的到来引起驻地狗狗的警觉 夏营烽火台，就在路边，围坞里的庄稼长势不错。 山西和黄河对岸陕西，有一段一段的丹霞地貌景观，配上山顶烽燧，别的地方还真看不到。 河会烽火台 石梯子堡，明成化十二年（1476）建堡，附近石梯子隘口旧名阴岭关，是黄河边墙南段点，光绪《山西通志》:“石梯隘口，在河曲县西北十五里，长城自石梯隘口起，至老营丫角墩，二百四十里，惟船湾、斩贼沟、娘娘庙、石城铺，天险壁立，故明时多未筑”，查资料得知石梯隘口建在悬崖上断岩层，层层叠叠像石梯子，当年利用这险要山势，据守黄河东岸，我们没有去找具体位置，时间关系直接上到石梯子堡，堡子早已被废，形状完整，部分墙体还保留有整齐的条石，堡子内部有建筑遗址，被植被覆盖，看不出痕迹，堡内堡外墙上，杂草灌木肆意生长，像是努力要掩盖住它曾经的威武。 石梯子一号烽火台就在堡边，二号在高高的山顶。 第一眼看见老照片就想到上石梯子堡古道，不管是不是同一地点，老照片都是了解当地历史重要资料，珍贵至极。 石梯子三号烽火台 石头风化的有人样了 边墙从石梯子堡起步，进入黄河岸边，与黄河并肩了很长一段，走在岸边相当惬意，河滩泥土细腻富有弹性，此时黄河温顺安静，一切美好都凝固在此地。 可能是羊蹄子印记 水冲出来的痕迹，像外星球 走黄河边墙，旧县不得不去，旧县又称河曲故城，是现河曲县最初的县治所在地，宋治平四年（1067年），置火山县，治所在今旧县村。从空中看旧县，是依山修建的小城，居高临下，占尽军事攻守优势，《河曲县志》记载:“河保营始于蒙民交易，又准沿河汉民种蒙地，一时商贾辐辏，繁盛非常，人口十倍于旧城，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奏请移驻”，现在旧县还留有曾经生活富庶的印记。 左边城墙还在，右边结构被毁 新牌楼老戏台 巷道纵横 留下的部分段落墙体 看着很高，拐角的棱角还很锋利，其实是护坡墙，砌在山体上的墙，，走在上面根本看不到砖，高出地面墙体基本被毁。 风化严重 残存东门，匾额字体模糊，好像有不同时期刻痕，“水门”字样，被垃圾堵满门洞。 匾额上书“净土庵”，当地人说是城隍庙，被当做仓库幸运的保留下来，现在大门里还堆着不少耕田工具。 孝弟坊，看着就有故事，白氏祖先以孝弟闻名乡里，同治七年奉旨崇祠，特殊年代损毁严重，2019年白氏后人重修，福泽后人。 孝弟坊门堂，里面早已无人居住，部分建筑坍塌。 硕彦是指才智杰出的学者，可能这家出过文人。 狮子戏球图案，这家可能出过武官。 所处可见漂亮的砖雕 老宅一角 旧县现在还是很大，有中小学校，村民说年轻人在外打工多，村子里除了老人孩子就是附近煤矿打工者，这些漂亮建筑装饰的未来令人担忧，可能和罗圈堡里的老宅一样下场，历史不能复制，希望这些历史印记，不仅仅存在照片中记忆里。 从老牛湾到石梯隘口的边墙，历经宣德、正统年间建堡，成化年间修边，再经嘉靖、万历年间不断增修重建，阻挡了无数次蒙古铁骑侵扰，直到清朝开始，边墙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黄河两边，昔日的对峙，今日的融合，关口堡砦有的冷寂，有的繁华，黄河边墙慢慢变成一个遥远记忆，只有黄河一直陪伴其左右，黄河涛声不止，就像一直述说着曾经的故事。 河曲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