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余香

竹外闲人

<h3>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是描述助人之美的。我作为一名受助者,有过无数次接受赠予的美好体验。回首往事,心中充满感恩和怀念,环顾左右,满室盈香。</h3> <h3> 记忆中的第一枝玫瑰是母校的馈赠。在沧一中就读五年,赶上“文革”。今天学农下乡,明天学工进厂,修台田,挖地道,折腾得不亦乐乎。</h3> <h3> 母校的老师们为了学生的来日方长,却能顶住压力,见缝插针千方百计的传道授业。正是他们甘冒风险的付出,才使我们文化知识的储备相对系统完善。学校图书馆的老师甚至允许我爬上封存书籍的阁楼去“寻宝”。因此,我比其他同学更早更多的接触文学名著,浸润书香,汲取芳华。</h3> <h3>  我收受第二枝玫瑰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高考尚未恢复,高中毕业的我被邻居孙姨介绍到一所小学代课,她对我说:你只管上课,有我们大家帮着你呢!于是在众多长辈老师的热情帮助下,十八岁的高中生大着胆子站上了讲台,开启了我的教师生涯。我虽然在那所小学代课不久就下乡了,但那里的老师们给了我职业的启蒙。感恩长长久久,伴我教坛耕耘三十七个春秋。</h3> <h3>  四年知青生活最大的收获是使我爱上了文学,并且由此起步,小有成绩。</h3> <h3>  文化馆主管创作的钱洪雪王香玲两位老师是我的领路人,当时沧州的著名作家李子、可华是我的导师。从《沧州日报》的小诗到《无名文学》的散文,我发表的每一篇作品都有他们的心血和厚爱。我在玫瑰的馨香中走上文学之路,我知道,命运又一次让我与“贵人”相遇。</h3> <h3> 受人玫瑰,满手留香。结束“知青”生活,我选择了三尺讲台,又因对文学的挚爱,便顺理成章的做了语文老师。并非科班出身的我同时开始了漫长的在职进修。二中的孟老师,语文组的范老师、韩老师和季老师,给了我事业上生活上巨大的帮助,让我终生难忘。</h3> <h3> 在准备公开课的日子里,母校的老师又向我伸出援手。张校长、白老师,教研室的王主任,百忙之中晚上骑车到我家,亲自评点教案,指导备课。我的每一点进步,都是同事老师和长辈无私的赠与。受之滴水,当报涌泉,我又怎敢不努力前行?</h3> <h3> 母校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从这里出发,又在张校长一句“回来吧”的感召下了重回她的怀抱。母校以她博大的胸襟接纳我,又用她强有力的臂膀助我前行。</h3> <h3> 在为母校工作的二十年里,我承载了太多的关爱,得到了太多的帮助,收获了太多的鲜花。在送别张校长的大巴车上,我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年长的老师。望着满车的白发,我一次又一次泪目。</h3> <h3>  我是谁?你们是谁?你们是玫瑰的赠予者,我是玫瑰的收受者。即使斯人已逝,余音犹在,玫瑰相随,馨香永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