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老师 (八旬老朽忆往事)

无闲斋主

秋日的阳光下,一杯清茶,回忆往事犹如梦中。我四岁入学幼稚园,学生时期竟一晃长达二十年:幼稚园两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五年,大学正值毕业之际,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将我们推迟毕业一年。故我的学生时代前前后后度过了二十个春秋。现我已步入八零夕阳阵列,无所事事,每每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种种时,许多老师的英容笑貌如蒙太奇似的涌现在眼前。<br> 翻阅老照片,一张儿时,幼稚园集体照映入眼帘。那是一张拍摄于1949年,我在幼稚园大班结业的集体照。照片中有两位老师,慈祥而亲切。记得1947年,我进入幼稚园前的一次面试,老师给我认两个字:“猫”与“牛”,嘿,我居然只认得“猫”字,却不认识“牛”字,结果老师让我进了小班。哈哈哑然失笑!至今我还记得幼稚园的两位女老师的容貌:赵老师和小张老师(因为有两位张老师 )。<br> <div> 进入小学,在我印象中有教语文的陆澄老师,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叫我们的快板书“乌龟碰石头硬碰硬,乌龟哪能碰得赢……”。教算术的郭老师,一口本地话,慈祥的很。教导主任洪朝贤老师,严肃但亲切。她们都是女老师。男老师中有一位应该是原来的校长吧,也客窜教算术的“钱旭沧”老师,他可是一位民国时期上海篮球界的名人。记得他上算术课讲分数运算时,哈哈特别形象,什么“象鼻头往上卷”、“金字塔上翻下”、“橄榄头上归上,下归下“……。另外一位男老师,后来调进来的,大背头、略带鹰钩的大鼻子,一袭黑西装花色领带,喜欢右手抓一本卷起的书,一开口,吐沫如同喷淋。他——少先队大队辅导员“叶达权”老师。<br> 小学三年级时,我到无锡读书。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一位年轻而英俊的司马老师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中。<br><br><div> 到了初中,经历了学校合并,老师走马灯似地变换。记得刚进中学时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学者型老师(樊尚德老师),他用启发式教学方法授课,当有同学回答不出问题时,他会请其他同学用间接的方式提示该同学,最后提示的同学提示的好,就得分,那位被提示的同学则不计分。所以同学们的学习很积极。<br>没多久换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长辫子,笑起来脸颊上两个酒窝精神的很,教代数程健先老师当班主任。同学们都愿意和她打交道,记得她还教我们“小白兔”的舞蹈。那晨光我们班都是一些小不点儿,班主任也小巧玲珑,故整个班级颇受老师们喜欢。<br> 动物课的周大纲老师,微胖,上课时手足并用,描述鱼在水里游、鸟在天上飞,形象的很。龚炯老师,儿童文学作家,戴一副眼镜,头梳得溜光,教我们语文。一次作文课,无命题,让同学自由发挥。我冒冒失失写了一文,反驳他光说我字迹潦草,而自己的板书写的比我还潦草云云。哈哈,结果是被叫到办公室去了,看得出龚老师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和我谈了一次话。</div><div> 初中时很喜欢历史课,这归功于姚念曾老师;姚老师中等身材偏廋,带一付玳瑁眼镜,一头光亮黑发;讲一口苏白,口若悬河,叙述历史事实条理清晰,博引旁证,精彩非凡。同学们像听大书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姚老师还有一个习惯,当你看到他在讲述时,右手拿起粉笔,“啪” 一声,将粉笔头折断,就是告诉你,他马上要在黑板上写下课文的提纲、重点了。<br> 同样是粉笔头,另一位世界地理凌山老师,他的运用方法就不同了。凌山老师操一口标准的“国语“,昂头挺胸站在讲台边讲课,边讲述”达达尼尔海峡、普斯普露丝海峡“。边目光炯炯地扫遍教室四周,哪位同学开小差,啪一下,一颗粉笔头准打在他头上。哈哈,所以我们称它为“雷达”。<br>我之所以后来会选择建筑学专业,这和鲍天民老师有关。鲍老师是我们的美术老师,高个子,长发大背头,留一撇胡子,穿着讲究,讲一口北方话。他除了给我们上课外,还组织了一个美术课外兴趣小组。我也在这小组里学习素描、水彩,虽然时间不长,但激起了我对美术的爱好。记得有一次水彩写生,画静物,一组苹果。我的作业得到他的表扬,哈哈,真有点沾沾自喜呀!<br> 初中时的体育老师颇让同学敬佩,因为散发着阳刚之气。庄元勋老师一口常州普通话,讲话有点嘶哑。高个子,体形健美,穿着时尚。球场上、球台边随时可看到他的身影,是个体育全才。而身高不如庄老师的金希伟老师,身材同样健美,头发锃亮。平时喜欢穿短裤长筒袜,脚蹬一双一尘不染的白皮鞋,风度翩翩。也许是在他们的影响下,日后我会有一段业余运动员的经历。他们都是大多数同学的偶像......。<br></div></div><div> </div><div> (待续)</div><div><br></div><div><br></div><div> 无闲斋主写于2022年10月</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h1><b></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