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因限于篇幅,不想多写,详实记录又受新规约束,故请各位费神去其他美篇一阅吧,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可去“老知青家园”、“百度”参阅我的全文:</span></p><p class="ql-block">https://mp.weixin.qq.com/s/aDMbkx17NBGeaymkVieTwQ</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在六九年起组建“盛宴”中的详情,请阅我美篇中孙月琴丈夫强医生的自述文章:(无尽的思念,永久的沉痛):《岁月悠悠8,9 :记江苏省国营新洋农场无锡知青回忆录创刋十周年文章选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另请阅同场张允中先生对这场运动的片断记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零年四月,王副团长率领的一打三反工作组在试点连队(三营十一连)成功打响第一枪后,立马转身开辟新的战场——挥雄师乘胜追击,挟余威剑指十四队(组建称二十一连),也许他们认为“诲(毁)人不倦”重于一切,并幻觉天已降“毁灭旧世界”之大任于己身。“团副首长”行伍出身,曾有何许战功我们不得而知,但由他领衔的工作组所向披靡、刺刀见红则可谓亲眼目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那以后 , 我便开始一边在苏北的腊月寒风中颤抖哆嗦 , 一边敞开怀迎接再次降临的蔽日风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除了上述日常基本款 , 接下来还有批斗专用款等着伺候 。批斗会上 , 他们推出了与老照片里常见的,反背喷气式截然不同的新款 2 . 0 版垂臂弯腰式 。这种双臂悬空下垂的批斗姿势 , 既能借助大自然的神力制服对象 , 又能避免狡猾的对于在背后借机悄悄为腰部助力 , 同时还节省了小将们拽手臂揪头发的麻烦 。最多坚持不住瘫倒了拎一下 , 再瘫倒再拎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永不停歇”款适用体力劳动,其正逢冬季挖沟担土时节。挑着堆尖如山的两大箩筐泥土在坎坷不平的田间拼命行走 , 跌跌撞撞 , 除了不怕腰断 , 绳断、甚至扁担折断都在所难免。为防止借系绳修筐机会偷懒喘息,监管专门为我配了两位随从贴身关爱、前后照看。他们不用干活,只负责我的担子中途抛锚时提供备胎,以确保犯罪分子零间歇地连轴转。工间 , 革命者休息喝水吃馒头 , 被革命者在一边弯腰请罪为自己与生俱来的“原罪”在“龙生龙,凤生,老鼠生儿打地洞”的年代 , 其实本人认不认罪并不重要,结果一样一样。有时 , 我也挺纳闷 : 面对一道道损招 , 自己是怎么挺过的 ? 大概当时我就已经懂得 : 今后年纪老了想腰疼有的是时间,数十年后我果然“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滋味……</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调到八连</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七零年秋我和陶衣根调去二营八连。我分至一排一班的住房,正是陶衣根和大华当年被对立派抓去的关押之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原来在文革那年,知青和对立派组织因观点分歧,磨擦日增终于爆发了一场真刀实枪的武斗,我四分场七队知青尤其神勇!人称“小麻子”的李成东手持刀械身骑大马,在包围中几番进出撕杀,仿佛黑旋风李逵再世!其后对方人数越来越多,层层包围越来越紧,结果是知青丟盔弃甲落荒而逃,纷纷离场回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数月后知青日渐囊中羞涩又见农场毫无动静,逐相约返场。返场后知青怨气未消,时有几个好斗的,磨拳擦掌四处留意,有天刚好看到“豁嘴黄土根”单独经过,为报“一箭之仇”即抓来棍棒侍候。说他在武斗当天上窜下跳气焰最嚣张!还打断了他的脚踝骨!</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黄土根,我下乡第一天就见过他,当天我们几个知青沿住地散步,看到草棚子的食堂边上,七横八竖的农工正在吃饭,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的正敞开破棉衣,翻抓着老白蚤,见我们经过,都伸手讨要发霉不吃的食品,其中一个特别注目!见他拿着一只洗脚盆般大的木盆,中有半盆稀粥,正用他大嘴上的豁口,对着盆粥呼噜呼噜吸得正欢!事后得知此人绰号“豁嘴”大名黄土根。后来据说这里有劳改期满留场者,尊称“老职工”,也有无业游民,他还是贫下中农,其实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黄土根被爆打后,第二天对立派由骑马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四面包围了我队,并搜索男知青,我把饭菜票、零花钱交给女生金二媛等保管存放后,似生死诀别她们都哭了。我随人群集中到大礼堂门口,由原七队长郑景山,点名将陶衣根、大华揪出来,武装押送到八连,室内外日夜有人武装监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监管队员中有位女青年,是“老职工”子女,表现积极,数年后,因急于摆脱“出身不好”影响,主动与某退伍军人又身居“排长”要职的相恋,为求速成好事,某晚约男朋友去赴家宴,竞母女全裸而跪相逼成婚,如此剧情般的奇闻,令人瞠目结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几天后我作为知青方面全权代表,到二营六连与对方代表见面商洽,但见对方代表竞是我同船下乡的老同学蒋锡良和冯月琴等人!逐顺利达成协商,关押二人不日返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八连的领导闻知我擅长大批判专栏编辑,逐由我和文书瞿东负责连队专栏,再配置几名苏州、常州知青一起,几期专栏出版后,得到全连一致称赞,日久文书瞿东、卫生员汪轶军及许多常州知青都成了好朋友。春节时瞿东还特地赶到无锡来拜访我;汪轶军尤为友好,每天下班回舍总预先打好热水,一起洗脸、洗脚,谁知日后竞使我脚趾奇痒,并出水泡原来是感染了他的脚气!数年后致使我儿子也“受益匪浅”,并漂洋过海出口到了美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还有同舍的朋友王志宝,长得人高马大,饭量奇大,文革中加入造反派成机枪手参与过武斗,来农场后有了女朋友竟未婚先孕!二人常入不敷出,不免常出手相助;连领导对他本有成见,谁料夏初蚊蝇日多,他私拿了几根连队买回编晒花帘的芦苇,回舍正在架蚊帐时,副连长戴铭佑突然闯入,说其盗窃公物并动手收缴,推搡间戴跌倒在地……;谁知道连长竞借题发挥!直接汇报到团部!几天后,就有团部调查组前来了解调查,让他吃了个“大过”处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天,我排几个身强力壮的常州知青,正驾船在门前排河里捞河泥,突然河边窜出个人来,只见头部鼻青脸肿有疤斗大!却一口地道常州话!拼命向他们呼叫救命!声称是我的老朋友!原来竞是在十一连当年监管我,后被雷击的常州小知青!这个小家伙平时火气大又好斗,与人打架被发配到十三连监督劳动了,因不服管教强头强脑,被监管动力们打成了猪八戒!立即把他藏在船仓里,少倾有几匹马飞驰而来,声称未见,让他逃过一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整齐的棉田一千米长、一百米宽称为一个“条田”,中间开条排水沟称为“小条沟”;初冬起开水利,土扔出去堆在二边当路基,每天定额是十九个立方米,每立方米土重量就有1.2吨左右;棉花出苗后就是中耕除草,全班十二个人,起码二个条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天中午买饭排队时候,男知青们都手拎大号洗脸盆,饭、菜、汤全部装进去满满一大盆,一顿未饱;后来女知青们也都学着,来客也如此招待。有时候下地施肥,脸盆装的全是兽粪、人粪,晚上洗脚都用此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后来兵团办了许多工厂,都分散在各地。有后门的都托关系进去,女知青以身换出息者屡有所闻,连队也有发“善心照顾”知青的,逐先后离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年老知青是仰慕宣传的苏联集体农庄机械化操作的工作生活而去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七队呆过八年虽不长,但却是一个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日后某些领导心虚我逢面就双目怒瞪、咬牙切齿的威慑,把我发配去了砖瓦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一年,我也跨过长江,来到了沪宁线上一个小站的窑厂,是兵团在此组建的砖瓦厂,当地人都叫它“下蜀轮窑”;从事砖瓦装窑、出窑、运砖坯等体力重活,知青们在余温极高的窑洞里,开始了新一轮“水火二重天的烤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