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旧唐书·魏徵传》中的名言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尊重历史,还原历史;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道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全国七千多万的知青,对改变一穷二白面貌至全面改革开放,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逐渐成为世界强国,献出了我们的青春岁月和全部理想,记住他们吧,他们的名字叫“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知青”一个真实又传奇;壮丽又悲怆;困惑又沉重的“新词”,这个记录特殊时代、影响深远的新词以万千青春,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烈的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岁月的尘埃可以掩没一切,我们这一代人的牺牲,我们的许多往事,青春、情感,却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多少年以后也许没有人再记得我们,但在我们灵魂的词典中,翻开首页,就可以看到两个深红色的大字 : “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长歌慷慨,如灌顶醍醐;韶华易逝,唯戏不落幕;愿知青的故事能震撼你的心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新洋农场的知青岁月中,体会过筚路蓝缕的艰辛,经历过各种运动的“盛宴”,在那个荒谬的年代,却渡过了我们最宝贵的青春年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胡绳在其主编的《中国共产党70年》中对上山下乡运动的评价是迄今为止最权威的评价:“广大知青去农村和边疆经受了锻炼,为振兴和开发祖国不发达地区做出了贡献。但是,大批知识青年在青春年华失去在学校接受正规教育的机会,造成人才上的断层,给国家的现代化建设造成长远的困难。"</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时光荏苒、峥嵘岁月,听到知青同学时有作古!我想在有生之年,将亲身经历不作虚假的渲染,徐徐展开、娓娓道来,告诉我的同代和下代,应“平安常思饥危,切勿身在福中不知福”,避免重蹈覆辙!以自己的理解去感觉、体会那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又瞠目结舌的荒诞奇闻,爆光一场场发生在多年前的那些卑劣闹剧,揭密一桩桩亲历者们集体缄口,而被尘封多年的无耻行径!还原本年轻有为,可能前途无量的优秀老知青们一个公道!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好久、好久,我久久伫立,凝望着遥远的星空,那闪烁的星光,幽幽间提示出尘封中的记忆,每一个镜头、每一段回忆竟然如此令人难以忘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歌曲《一个真实的故事》,是讲述一位大学生徐秀娟,在盐城射阳县为保护丹顶鹤,献出生命的故事,听过故事和歌曲的人们,都会感动得热泪盈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然而!在同县的土地上,身为知青的我们,当年也留下了我们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岁月,有的还留下了年轻的生命,从此长眠在这片土地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注: 1 .“筚路蓝缕”,意思是指驾着简陋的柴车,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开辟山林道路。形容创业的艰苦。出自《左传·宣公十二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胡绳(1918-2000)理论家、历史学家,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曾任马列学院副院长、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等。主编《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一.那魂牵梦绕的土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知青下乡的地方,在江苏省国营新洋农场,地处盐城地区射阳县境内,兴桥镇东至海边,总面积九万多亩,其中耕地面积五万八千多亩, 从一九六二年至一九七五年,先后共有八千多名知青来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整建制划给兵团,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十二团”。下辖五个营二十九个生产连队,以及警卫连、种子连、医院、学校、农校、加工厂、造船厂、机械厂、砖瓦厂等团直单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九六九年,全国许多个原来叫农场的地方,开进了大批的部队干部,我所在的江苏国营新洋农场也变成了“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一切编制、起居全部军队化,嘹亮的军号唤醒起床,虽然不发枪支、也没有军装但我们这些整天脸向黄土、背朝天修地球,对事业、理想几乎完全绝望的知青,却开心得像过年可以吃到滑溜溜的大米饭和香喷喷的红烧肉;高兴得象参了军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试想那年月,参军可真正是“光宗耀祖”的光荣啊,似乎马上就可以拿起钢枪,保家卫国,那虎视眈眈企图侵犯中国的“帝、修、反”来犯,肯定让它有来无还,爷们可是终于扬眉吐气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挑着性畜粪肥,下田施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一打三反"运动,似暴风雨般彻底摧毁了美丽的憧憬。运动结合组建连队,原来的“老职工”和老知青,都需经受极为严酷的审查。对于“老知青集中、问题较多”的连队,由团部王副团长亲自挂帅、再抽调其他连队新知青骨干组成工作组,陆续进驻各重点连队!一场惊心动魄的组建盛宴,在全团如火如荼全面展开!由此老知青们进入了风雨沧桑的人生历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九月份,城市工商企业职工下放运动开始,十二月我接到家信,得知大哥将带全家下放苏北,我心急如焚頋不了兵团组建纪律,同舍好友也都出谋相商应回家帮助处理,好友大华(其父亲是我小学体育老师)也准备回家,路上又遇好友张文仪★和“穷大师”,轮换挑着一付沉重的行李,逐一起私自离场,当我们天未亮刚赶到离农场十几里远的小镇中心桥轮船码头时,大华看到有几匹马追来,为首的是八队的花振山!我们连忙躲避闪进了船舱,提心吊胆地总算逃离了农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注 : 数年后,张兄在无锡上班时,拉着一车装满木材的沉重板车,从西门桥高耸的桥上直冲下坡时,迎面撞击在道旁的树干上,顿时血肉横飞当场毙命!留下一双儿女和妻子,惨不忍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回家后得知,解放初大哥★从私营木行转业后,一直在砖瓦厂做拉砖坯等重体力活,繁重的劳动使他患有肺痨、肾结石且多次手术,向领导反应协商后,得以全家免去下放之列。当年我大嫂在市机关幼儿园上班,虽非担任领导职务,但也是单位主要骨干,市内各个厅局领导子女全是幼儿园孩子,那年代稍微送点礼物,就能将大哥调个轻松点的工作,怎么老实到不会变通一下换个工作?不过好在苍天有眼,后来领导念其忠厚老实,调入科室先做统计,后委以重任做了石灰分厂厂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解除了下放危机,顿时大嫂准备的生活用品成了多余,让我和大侄星尉先处理了二只大水桶,二人拎到崇安寺,随地摆摊,不时有需要的上来问价,以好价出售后,二人即去汤圆店饱餐了一顿!一场虚惊总算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十多天后我们相约返场,大华还带着小弟弟回场准备玩到过年返锡,我们先到常州帮朋友们带上东西,大华再去南京看望参军不久的大弟弟张斌华,我去丹阳导士桥看望刚回乡务农、年余未见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大外甥,火车到奔牛车站下后,一路上大雪纷飞,我匆忙赶路,步行十八里,天黑后才到了导士桥,久别重逢同床共被彻夜长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相约隔日镇江轮船码头碰头, 然而久等未见好朋友大华,只有他的女朋友周亚娟和他小弟以及同场九连的女知青“阿惠”等二位女生,还有一大堆行李,二三十个包裹顿时成了累赘,急忙中我找到三哥同事的大哥,在镇江码头工作,才提前搬进船舱。到盐城天色已晚,没有了到农场的汽车,我找到十三连回城后在码头工作的盐城知青,当晚借宿盐城棉纺厂,第二天一路颠沛总算到达中心桥,我去电话连队请医务室的好朋友,强医生来接我们,谁知道接电话的竞是团部派来组建连队的马参谋!我刚报上姓名,他就抬高了声音说“呀,我知道你呀,你的名气大得很哪!要不要敲锣打鼓欢迎你呀?”,我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脑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果然不出所料,大华己被花振山追踪到南京,五花大绑押回农场直送进“学习班”。我回场后即被隔离审查批斗,由原来的“大批判专栏主编”一下轮落成批斗对象,调到三班由“革命动力”日夜监管,不论去食堂买饭还是上厕所方便,随处都有“警卫”相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年生产队指导员严庆喜,组织知青“学毛选”,指定表现特出有一定理论知识的知青,袁富根等几人,为毛选辅导员,我是其中之一。当年上海市委宣传部门出版过一种,宣传学习小册子叫“支部生活”,重点宣传“发杨”共产党员的优秀作用,我大哥给我寄来好多本,让我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我队有几位知青:如扬永生、纪青春、刘步高★,是下乡来场的城市失业工人。特别是刘步高,父亲早逝,家中仅留着年老多病、又无工作的母亲,我去过他家,住的草棚四处钻风漏雨,说家徒四壁已名不副实,四周仅仅是芦帘而已!为解决极度困难,要求回城就近照顾老人,逐多次私自离场赴北京上访,沿途搭便车、购短途票乘火车,有次他们几人乘到天津,被列车员查出赶下车来,只得步行向北京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长途舟车劳顿、极度疲惫不堪时,他们在路边的停车场见有木板凳,刚欲座下喘口气,竞被一看守老者高声呼喝赶走!情急之下他们用无锡话回话,老者听闻乡音,连忙邀其座下!问明原因后热情招待了他们,并帮其联系好顺路车送走,然而他们的要求如石沉大海!多次上访使他们微薄的工资,早已入不敷出,稍微值些钱的衣裤全卖光、吃光了!冬天到了只能赤膊外穿一件破棉衣,用草绳一扎已活脱脱象当年见到的黄土根之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注 : 扬永生,原无锡无线电工业学校学生,革命烈士后代,自动离校后做临时工为生,口才一流。恋爱史能成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纪青春,原无锡市业余锡剧团演员,知青组织文艺会演时,演技正规,义气好斗,回锡数年后病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刘步高,四分场七队下放知青,家境特贫,以做临时工为生。多次赴京上访未果,七0年当十一连食堂事务长,与常州女知青相爱中已未婚先孕,但棒打鸳鸯各分东西,解除职务,女友调离,留下的是双方无限的相思和遗憾……。到砖瓦厂后成家,随爱人回南京后任某公司经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结合知青中私自离场,劳动吊儿郎当等坏人坏事,在田头班组和全队大会场地,作过针对性的批评教育和分析引导。连队领导很赞赏这种政治学习氛围。春节全场包船回城探亲时,连队委以重任,让我负责经办、处理具体事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年指导员曾专门写信给我大哥,反应我在农场的各种表现,均受到领导的认可,但指出缺乏上进性,大哥给我回信嘱咐我端正态度,思想上积极要求上进!数年后,我才想起来,这是要我主动写“加入组织申请书”吗?大哥是标准的老实人,也没提示过我呀,我那时根本就不懂这些门道,看着运动后期“革命动力们”,那种趋之若鹜般拼命挤上“加官进爵”高速列车的“上进行为”,我自叹弗如!不屑一顾!也许是我祖传门风,也许是天生遗传,只能说当年的我生性愚钝且不解人意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年队部组建“林业组”,任命我为组长,由我带领组员,加上队里照顾做轻工作的人员,在排河南岸和条田积土堆,植树造林,树种以成林快又抗病虫害的德国刺槐为主,数年后,都长成了参天大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以德国树种为主的防风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文革刚开始时,队里成立了好几个“战斗队”、“造反队”等,数十位男女知青商量后,成立了“八一红卫队”,并极力推我任负责人,后来和淮海农场等十大农场造反派,联合成立了“江苏省十大农场造反军”,我任“新洋农场造反军司令部”政工组负责人。这个组织在文革中没参加过二派斗争,和农场领导未发生过冲突。所以“对立派”一直在争取我们加入,故在队里我有一定知名度和威信。鉴于此,工作组下令“要彻底搞臭批臭此人!让他在知青中威信扫地!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此我天天交待问题至深夜,大会批小会斗,大字报小标语一时铺天盖地名声大噪! 驻连队指导运动的王副团长,和陈指导员还专门找我单独谈话,叫我尽早承认错误,对此我干脆对其不理不踩!运动后期给我安上了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处分!得幸几年后党中央全会决议,平反冤假错案拨乱反正!在我调到兵团四师师部制药厂(南通勤奋制药厂)工作后,在各级领导帮助下,申诉后恢复了名誉,不实之词全部推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给我“护卫”的动力中,有个叫詹焕芳的常州小青年,晚上睡在我对面床铺,白天在分场办公室前挖鱼塘时,(办公室前有东、西二个鱼搪,开挖好几个月后,就成了食堂孙月琴的自尽之地!)我是大锹手,他挑担,我有意挖出大块的泥让他挑,压得他摇摇晃晃,又不敢声张;有天晚上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这家伙偷了我的五香豆皮鞋,逃离了农场,卖了几个钱吃光用完十几天后才回队里。后来回家探亲时,我在中山路“又一邨”馄饨店吃点心,看到他贼头贼脑跟在队伍里,眼睛直叮着人家的口袋,我双目直瞪看着他,吓得这小贼连忙溜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护卫动力中还有个大男孩(名字忘了),有次全班去条田积土堆种山芋,突然间天边乌云密布,雷暴雨即将来临,大家纷纷奔驰如飞向连队宿舍方向而去,将到田头时只见他一头下跌在地,几人上前察看,见头发及下体有烧焦,怕他身上带电,用草锄接地放电后,几人抬起直奔卫生室,强医生查看后又调来拖拉机即送团部医院抢救,数日后归来,原来当时他被一丝不明显的飘雷扫过,所幸受伤轻微,捡回一条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时各种“有问题的革命对象”,进各种学习班夜以继日“竹筒子倒豆子”,连队里一批又一批约几十名男女知青,打成了"现行反革命"或"敌我矛盾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监管分子,接受审批和“在劳动中改变世界观”。由包括小偷组成的“革命动力”们押管着,每天顶着星星起伴着月亮归。</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次在开会时知青邵愚锡不遵守纪律、嘻皮笑脸,即被压赴堂前宣布开除“军籍”,五花大绑即押去十三连“牛鬼班”监督劳动。十几年后我们再相聚时,忆起往昔问到他妹妹,竟三缄其口避而不应,原来他的妹妹也下乡来了农场二营六连,已经早逝了!究竟是何原因令我至今未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运动其间,时有奇事,应该说是知青的极地反击吧:一个农校来的女动力员的军大衣不翼而飞,查遍全连知青宿舍,翻箱倒柜也不见踪影;隔了几日一个男动力(苏州新知青动力队员刘松鹤)的内衣短裤奇异失踪,真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可叹又可悲的是当年我连的陈指导员,特地由东海舰队调来的“学毛选优秀标兵”,带着一儿一女和老母亲全家来场,有天老母亲做中饭,烧菜时家里没油了,寻遍全家发现灶台底下有个瓶子,看着象是油,随手就往冬瓜汤里倒了些,不一会小孙子放学回家,直嚷肚子饿了,端起冬瓜汤就饱喝一通,一会孙女也回家了,一起用餐,饭未吃完,一个个都倒下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原来那是指导员巡视大田时,看见未用完的农药,带回后未及时送仓库,随手放在灶台底下,而这个农药是从德国进口的一零五九剧毒农药!不戴口罩嗅到就要中毒昏迷,不抢救即有生命危险!平时我们打药水时,可嗅到一种类似猪油的味道。指导员回家一看,急忙叫来医生,直送团部医院抢救,可惜儿子没救回生命,痛失爱子后他受到了巨大的挫折!我在地头和他偶遇,其悲痛之情也使我潸然泪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运动后期,许多老知青心灰意冷,告别洒下多年汗水的土地,大华和女朋友也迁离农场,到他父亲老家迁队落户了,在盐城附近,后听闻有个“革命动力”在那路过,被几个青年栏下围揍,揍得脸青鼻肿落荒而逃,不知是否巧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知青给棉花打治虫药水,除了发一只口罩外,没有任何防护装备,这种剧毒农药对身体伤害日后定有体验!除国产二二三普通药水外,还有许多德国拜耳药厂生产的一零五九、一六零五、三九一一等剧毒农药,呼吸入口,轻者头晕目眩,重者如不及时抢救即有生命危险。我队曾有老职工将掩埋在土中数月的三九一一药瓶挖出,见药瓶是全铝质材料,制作精美、铮亮,拿回后用浓碱热水反复清洗后装白酒,喝了后竞抢救失败而亡!</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