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青春（四）

冬青果

青春的记忆，逝去的年华，走过的足迹，梦醒时分，转眼皆已过去。留下的仅是残留在心底的那些零星碎片，成为今生永不磨灭的回忆。 —题记—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那年的元旦，学校组织新年师生联欢会，我们的俄语老师是位帅气的男士，他用俄语为我们演唱了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浑厚磁性的男中音，深情浪漫的歌声震撼了我！我第一次听到了俄语版的这首歌曲，太好听了！青春萌动的我非常喜欢这首歌，想像中有个姑娘静静的坐在我身旁，那个美好青春的年代。 剪谷穗 上中学时学校组织我们去农村劳动，到南郊的马家堡大队学农。那时的马家堡可不是现在的样子，到处都是庄稼地。由于离市里不太远，我们都是早上去晚上回。每人带把剪刀，在场院剪谷穗，农民告诉我们谷子脱皮后就是小米，我们才知道是这么回事。中午我们吃自带的干粮，队里给煮一锅白菜汤，那吃的也倍香！ 吃派饭 那年秋天，学校组织我们去京郊房山劳动，住老乡家，吃派饭。房山是山区，人多地少人们生活很贫困。农民靠土里刨食，一年下来能混饱肚子就算好样的，根本见不着活钱。社员买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只能用鸡蛋换，他们管这叫“鸡屁股银行”。吃饭一日三餐一干两稀，拌点罗卜缨子就是菜，那时的农民真是苦。 浪打浪 那年秋天，学校组织我们到农村劳动。当地该收白薯了，社员和我们都去刨。我们哪会干呀，二齿钓总是把白薯刨碎，沒少挨队长呲。村里有个姑娘外号“浪打浪”，可能是因风流而得此名，这女人有点姿色，地道的柴火妞。干活时老往我们这凑，时不常的说点荤话，逗的我们脸都红，听说她是村里车老板子的相好。 天坛公园劳动 中学二年级时，我们到天坛公园劳动，学校离天坛公园不远，我们都是早上去下午回。天坛公园里有个果园，种的是桃树、苹果树，是专供人民大会堂的水果基地。带我们干活的是位女师傅，她教我们如何施肥，讲什么叫保墒，我们学到了不少果树知识。闲聊时我们才知道她中学毕业后分到了天坛，只比我们大两岁。 偷骑毛驴 那年秋天，学校组织我们去京郊劳动，帮助老乡刨白薯。那时生产队运输就靠马车，所以队里对牲口特别爱护。有天中午歇晌，马圈的驴马正在吃草，我们几个调皮学生偷偷牵走了两头毛驴，骑着玩去了。这可惹怒了生产队长，大发雷霆要把我们轰走，这祸惹的不小，队里运输全靠这些牲口呢，怪不得队长这么生气！ 蒸馒头 少年时学校半天课，上午上学下午在家做作业。那时父母上班，家里做晚饭差不多都是我干。蒸饭、蒸馒头、蒸窝头、饹饼、擀面条我都会，都是那几年做饭练出来的。院里大妈都夸我馒头蒸的好，碱使的合适。我有绝招，发面使好碱后揪一小块贴在炉壁上烤，碱大碱小就显出来了，调好碱后再蒸，馒头就白又暄啦！ 挑水吃的日子 少时院里沒有自来水，吃水得到胡同水管子去挑。那时我才十二、三岁，两个哥哥上学住校，家里挑水的事要由我来承担。那时我个子不高，刚刚能挑起水桶，压的我走路不稳，咬牙把水缸挑滿。院里有个王大妈，老人家挑水困难，我便帮她家挑水，虽然很累，但心甘情愿，因为王大妈接济过我家，我懂得知恩图报。 春节环城赛跑 六十年代初，北京春节期间搞春节环城赛跑，参加的人非常涌跃，场面热闹，增添了春节喜庆的气氛。我们是中学生，不够参赛年龄，只能在马路边给选手们加油助威。那时跑的最快的是矿院和体院的选手，几届冠军都被他们夺取。看到选手们你争我赶的场面，我们也被深深感染，于是相约过两天我们也跑一回比比。 我们也试一把 看了北京春节环城赛，同学们很受鼓舞，相约也按环城赛路线跑一趟。那天我们五位同学集合在广场，脱下棉衣热热身，伸伸腿，准备出发了，可这堆衣服咋办？大家见我骑车来的，便把衣服放我车上说：你别跑了，驮着衣服跟着我们吧！得！环城赛沒跑成，倒成驮夫了！环城跑同学们也没完成，半途就都拉胯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