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洲18年（纪实连载018）我的凤城餐厅

革命群众

打仗亲兄弟啊！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在智利的弟弟宋风伸出援手慷慨解囊相助，当然还有我的妹妹妹夫和老妈一直默默给我资金的支持，还有我在国内的孩儿他妈也竭尽全力掏尽全部积蓄一直帮助我！ 当时约翰内斯堡白人区有一家中餐馆要出让，要价15万兰特（当时的比价相当3万美金）我的服装店倒闭后，几乎一贫如洗，眼看着要付房租，要吃饭，要加汽油，在国外是借不到钱的，华人朋友都是国内互不相识的各个省市过来的萍水相逢，再加上我身边都是一帮穷朋友，可我又有心想试试，好像有多大本领一样考虑的都是美好的前景和明天会更好，于是家人们二话不说帮我凑齐了这笔巨款，让我轻松拿下来这个处在shopping mall.(购物中心）漂亮的中餐馆。 餐厅规模可以同时容纳近100人就餐，还有二个包间，当时就算是一个大型的餐厅，中式装修很豪华，原名叫凤城餐厅fung shing reustruag,这拼音好像是来自广东籍老侨的发音。我也没有改动延续用下来了。华人在海外开中餐是最原始的本能了，几百年来流传的说法是中国人三把刀海外打天下，厨刀，理发剃头的剪刀，裁缝的裁衣刀！看来我也是要沿着这条开始走下去了！ 当年在海军护卫艇当指导员时，领导几十人的工作感到很轻松，可如今参观带领五六个人的队伍闯天下维持生计却让我感到重担压身，喘不过气来。做家常便饭我没问题，在家对付吃饱饭完全可以，但是做出点像样的名菜，我实在是困难啊！记得当年我们舰艇部队有个好传统，每年春节期间为了让水兵们放假过节，春节初一至初五都是艇上的几个干部轮流排班做饭，我大初一的做了一锅红烧排骨全部烧糊了，出丑了又怕战士们笑话，只好悄悄的倒入海里。 如今开始自己开餐厅了，确实是赶着鸭子上架。还好有外交学院的保卫科长老田勇担重任，他确实能烧得一桌好菜，尽管不是很专业但对付洋鬼子白人还是完全可以的。原来餐厅留下来的几个黑工全部照留，黑人的大厨叫罗伯特南非祖鲁人聪明憨厚能干，二厨和洗碗工姐弟二个是从邻国博茨瓦纳过来的，也是老实人，还有前台的服务生小黑妞忽闪忽闪的两个大眼睛，胸部屁股都是大大的，在黑人女孩子中绝对是少有的但很漂亮可爱的那种，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爱打扮一个月工资五六百，她就敢花900多去做一次头发。 这就是我的全部人马，开始开练了，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魄，涉猎一个看似简单但路途艰险遥远的行业，原来和几个华人朋友合作开过一家快餐店，那时我基本上旁边站着看，这次是要我全部自己经营打理。采购员，司机，收银员，兼职服务生跑堂，有时还要去后厨帮忙，包水饺我很拿手，从老爸那里学的山东挤饺子又快又漂亮，这是我的唯一强项！ 开业当天请了很多华人朋友过来吃饭，老田十几个菜做的很漂亮，不知真假大家都赞不绝口！事后有的朋友说我，你真敢干啊！我当时没听出来不知是表扬讥讽还是为我担忧。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缺乏经商的头脑，也没和餐馆的主人广东人砍砍价，事后知道他的生意并不好，再慎一慎砍砍价，可能会更便宜一点。再有开办餐厅一定要有足够的备用金挺过前几个月的预热艰难期。 仓促上阵一切都是那么生疏，真是摸着石头过河，意想不到困难重重，玩枪动炮开舰艇的大兵经营一家大型餐馆，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照片上的男士就是合作的伙伴老田凤城餐厅的大厨，原北京外交学院的保卫科长田冀，他写了一本小说“南非淘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南非的中餐厅那时真正的大厨不多，很多都是聪明的年轻人到餐厅应聘二厨切菜配菜，在餐厅时间长了看着大厨师炒菜，看多了也就学会了，再跳槽到其他餐厅成为大厨，工资也就涨上去了，特别特别是日本料理的餐厅，根本就没有日本人，都是华人在经营，有些聪明的日本料理厨师最后都开办了自己的餐馆。海外华人三把刀打天下，主要是厨刀最厉害，当然开餐馆发大财也不容易，只是可以维持小康生活罢了！ 我的凤城餐厅经营的并不理想，客人多的时候人手显得不够忙的要命，生意不好时又不敢多雇人，再加上地理位置不好，离我们购物中心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更大更繁华的购物中心，大部分客人都去了那里，南非人口少，再加上老田的厨艺毕竟不太专业对付白人洋鬼子有余，对付口味挑剔的华人欠缺了点儿技术。 所以餐厅的生意勉强维持，每个月经常给黑人员工发完工资交完房租后，基本就两手空空了！老田的工资也发不出来，老朋友合作，他很少计较艰难困苦共度难关吧！我们周日午餐干脆就关门不开了，白人几乎午餐很少去餐厅，晚餐是他们的正餐，英文的diner正餐就是指晚餐。我们利用周日的时间又到跳蚤市场摆摊，这样把原来服装店的衣服拿去卖掉能增加一些收入。 生活稳定了以后，我就把儿子接了过来，他小学五年级中文有了点基础，很喜欢国外不留作业放羊式的上学，南非的学校基本是英式教育作业不多在学校就做完了，放学后就是在学校里玩儿，很重视体育活动，游泳，打橄榄球是南非学校的强项。十岁左右的孩子学习外语很快，我基本上没时间辅导他的英语学习，刚开始去上学时，他背着书包去稀里糊涂的回来，一问上课讲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学校通知放假了，他也听不明白，第二天又去上学了，一看学校关门没人就傻乎乎的回家了，幸好学校离家不远，我不用天天送他上学。但是餐馆不管多晚第二天早上都要给孩子做好早餐招呼他起床上学。很神奇的是半年过后，他的英语竟然和同学们交流自如，英语课完全跟上了，数学水平远远高于他的同学，这要感谢在国内数学教育水平高于国外同级。 几年后他参加成人的电脑课外班学习时，大厚本的计算机网络教科书，他可以全部读懂，我在外交学院夜大学学了三年的科班英语竟然像看天书一样看不懂他的教科书。他的英文确实有了突飞猛进。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深知自己的能力在国外老老实实经营发不了大财，除非胆子大走偏门，涉猎一些赌毒违禁品等行业，我也意识到我不可能在南非混一辈子，所以我特别希望我的妈妈和丈母娘能有机会出国看看，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这些老一辈参加革命几十年了，却很难有出国观光的机会，上世纪九十年代出国旅游还是很难的，除非是外交外贸口的干部。 我妈后来找过一个老伴儿也是个老干部，为了路上有个照应，一起给他们办了签证，他们先后在南非住了6个月，还到南美智利住了3个月，这下子是开了洋荤，开了眼界，先后领略了南美洲和非洲二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游览了很多名胜旅游点，我妈的后老伴儿张叔叔喜欢照相，先后照了十几个胶卷，回国后洗出几百张照片展示给老干部活动中心的老人们看，兴高采烈的像作报告一样的一场又一场的给大家讲述着国外见闻，那些革命一辈子老干部羡慕的一塌糊涂，2000年后随着世界旅游的开放，很多离退休老干部也走出了国门，老人们有生之年能出国看看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有趣的是老妈和张叔叔初到南非下飞机时还遇到一次有惊无险的遭遇！由于当时我妹妹没有及时告诉我准确的航班时间，我以为是第二天才到，所以没去机场接机，老两口下了飞机一句外语不会竟然顺利的过了海关来到候机厅后，着急火燎的等了6个多小时不见儿子来接，他们语言不通，也没有电话，看着来来往往的黑人白人无法咨询，不知如何是好，但最后还是遇到一位华人，他们大胆的拦住他寻求帮忙，老天有眼，一打听这个华人是我的朋友，居然认识我，他热心肠的不仅给我打了电话还亲自开车把他们送到我的餐厅。着实令人感动！ 在南非期间，我带他们游览了南非有名的旅游景点太阳城，总统府，黄金城，开普敦的好望角，海豹岛，桌山，植物园，葡萄酒庄等，有时出远门不得不关闭几天餐馆，但想一想还是值得的，毕竟老两口出国跑这麽远可能有生以来就这么一次了，也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我带他们还去体验了一把跳蚤市场摆摊，他们帮助我照看摊位，有客人来问价格，他们不会说，就指指我预先写好的价签，用伸出几个手指表示价钱，客人明白后点点头，老妈也高兴一笑，用仅仅学会的几句简单的英语回答“yes,yes!” 在南非期间，很多时候是我的儿子给他们充当翻译，也就是一二年的功夫孩子的英语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但中文底子还是差了些，如果小学毕业后再出国会更好！ 他们随后坐飞机飞往南美洲智利，我弟弟所居住的国家住了三个月后，又返回南非住了一段时间，最后着急忙慌的呆不住了，可能是出来久了想家，非要回国，我妹妹来电话劝他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就多住些日子吧！国内两会已开完了，没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非等他们来处理的。 最后只好把他们送走了，南非的治安不好，我也为他们担心过，好在每天活动都跟着我在餐厅有饭吃，老妈还为我包包子，一起包饺子。两个老人过得很有情趣，回国后他们作报告似的到处给他们的老战友，街坊四邻，亲戚朋友的演讲国外见闻。兴奋了一年多！ 我岳母海军医院的正团职军医，虽然退休了，但是申请护照各级领导审批用了二年多时间，最后终于走出了国门来到了南非，看到我们住的花园洋房和温暖的气候，每天的蓝天白云，老太太很是高兴，我夫人带她过来后陪了一段时间就回国了！后来她在南非住了近半年时间，只是没有同龄华人伴儿说话，每天白人邻居见面总是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只能很尴尬的笑笑，招招手但是不知如何回答。但是不管白人黑人见面都是热情的打招呼，这一点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回国后讲起来总是说外国人如何讲礼貌很值得我们学习！ 　　总得来说在国外做中餐馆，对付洋人较比容易，因为他们喜欢酸甜口，我们的套餐主要就是酸甜猪肉（咕咾肉），酸甜虾，酸甜牛肉，酸甜鸡肉，喜欢吃辣的给一小碟辣椒酱，客人来了不要着急上菜，你也别想着翻台，可能他们这一晚上就是要在这里度过，和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完全不同，开始是点酒水饮料，慢慢品着红酒，开始看菜单点菜，我们为他们设计了套餐，让他们一目了然，主要选择好主菜虾或是牛肉，猪肉就行了，其他的都是一样，春卷和几个虾片，喝着酒吃着他们最喜欢炸春卷，看着差不多了，再去问问要不要上主菜，配上扬州炒饭，边吃边聊着最少一个小时左右，最后再上甜点和茶，甜点就是我们炸好的小的薄汰（北京人叫薄脆），当一切完成后，他们会用手写东西的姿势，告诉你可以把账单给他们了，账单放在小蝶子里顺便放几个糖块。他们很习惯多付百分之十左右的消费，服务好的有时会多一些，小费全部归服务生所有。 他们喜欢喝冰水，南非的自来水达到国际标准可直接饮用，但是外来的中国旅行团往往要开水，有一次服务员给要杯水的中国客人从洗手间里直接接了一杯水，国人很生气，其实我们平时喝水就是这样的，南非的水是天然的矿泉水。最后给他解释了半天也没消除他的疑惑，我只好又到卫生间的洗手盆水管接了一杯水当着他的面喝下去。他才消气。 开餐馆就是要接触很多人，常来常往有时就成了朋友。 每年的情人节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天，绝对爆满，很多客人要提前打电话订桌，晚来的那就只有等很长时间才有空位，卖花小姑娘也是很开心的，因为不管是老婆情人（大部分成双成对的都不是夫妻）这一天都要买一支红玫瑰🌹送给女友，这绝对是刚需！送上一支立刻会有一个甜蜜的吻！看的我直流口水！ 往往这一天我们做了充分的采购准备，结果还是把库存消耗得净光光！ 一年365天我和老田没有一天休息，圣诞节是黑工们给加班费都不干，必须回家，大厨师黑工罗伯特很理解我，每次圣诞节都主动留下来，但是要求元旦新年要让他回家。老家伙工资比较高，虚荣心很强，那时刚开始流行手机，他买了一个到处炫耀，他说拿着手机，很多姑娘们都会追随而来，（too much）太多了！哈哈，“工作”会很多很累啊！ 但是那时大多数黑人是没有手机，所以他拿着手机每天一个电话也接不到，只好和我说，有空拨几个电话给他。 后厨的其他两个黑工是姐弟来自周边黑人国博茨瓦纳，他们是父亲的第九个也是最后一个小老婆生的，是爸爸的第55和56个孩子，在黑人中间是很有钱，大农场主有上千头牛，当地风俗黑人娶一个老婆的彩礼是11头牛。 每次过节回家团聚他们老少三代一百多口子，老头根本认不过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去博茨瓦纳见识一下这个幸福的老爷子，姐弟俩也表示特别欢迎我去做客，可忙于生计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餐厅的前台服务生经常更换，曾经来过一个保加利亚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大眼睛长睫毛，漂亮的服务生有时能带来很多生意。那一阵子东欧保加利亚来南非很多年轻人，很多都是保加利亚名牌大学生，他们在国内工资每月只有20美金，来到南非好像是到了天堂，餐馆给她的每月基本工资不管住宿是1000兰特（大约合200美元）加上小费每月可以拿到5000兰特，这个女孩子二十几岁保加利亚大学社会系毕业，可能花了不少钱给蛇头，会讲俄语，但英语基本是零，我是又教她英语，还要教她如何开单，学习识别各种红酒和菜名，她很认真的学习，但是听不懂客人的英语，每次客人来了，她很热情的微笑着夹着菜单本过去，细心认真听着客人点菜点酒后，在开票单上假装写着什么，一会儿又回来找到我，Sorry William,help me please! 原来客人的话一句没听懂，我只好过去和客人耐心解释一下，再开一次单，大多时候客人（大多是白人客人）很理解，笑一笑就过去了！ 没想到三个月后，她竟然不用我再帮助她了！英语磕磕绊绊的，但是完全不用我再二次给客人开单了！ 一次一桌中国客人来吃饭，看到这么漂亮的小白妞服务热情周到，不习惯给小费的华人老板竟然一次给了她100美元小费！ 但是我的凤城餐厅的生意还是没有大的起色每月5000的房租经常拖欠，老板是早年过来的希腊人，很友好，我请他过来吃过饭，他也看到了餐厅的生意，整个购物中心很萧条，各家生意都不好，还几个店都关门走人了！南非的国家经济下滑很厉害，老百姓尤其是白人生活水平日趋下降，很多白人家庭每周一次的中餐厅的家庭聚餐只好取消了！在南非中餐厅消费是一种高档消费，他们在肯德基麦当劳解决一下午餐晚餐每人不过就十几二十兰特，但是中餐厅最少要平均五六十兰特一个人。 随着时间推移，我也找到了一些经营窍门，餐厅的做账报税我交给了一家老华侨的税务公司，他每年都是上报政府是营业亏损，这样税务局有政策会退税给餐厅的，退的钱我就都给了老侨的税务公司作为为我餐厅做账的服务费。里外里的大家都合适。 有几次房东看我交不上房租，就过来准备锁门封餐厅，我只好一次又一次的上他公司央求宽限，手头紧，上货就困难，每天上午要去蔬菜批发站买菜，精打细算的，勉强的维持着餐厅的经营，紧皱眉头，也不知何时是转机。 黑工们的伙食也是一笔重要的开支，我从来不克扣他们的伙食，他们不吃猪肉，喜欢吃鸡，所以每天都要给他们一只鸡，他们自己去做，主食是玉米粉，当地黑人都喜欢，做法很简单熬成糊糊，他们称之为粑粑，加上鸡块洋葱土豆，应该是很丰盛的午餐晚餐啦！天天能吃饱吃到喜欢的鸡肉也是很奢侈啦！我的感觉他们基本没有偷餐厅里的东西，我也不像很多工厂商店餐厅一样下班挨个搜身！黑人偷东西有很多招数，他们经常伪装去倒垃圾把牛肉和整只鸡装在塑料垃圾袋里倒在垃圾桶里推出去，夜间下班后再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带走，这是他们一贯的招数。 只是有一次雇了一个黑工，看上去傻傻的特别老实的那种，英语都说不利落，当时我的餐厅为了招揽华人客人，购买了大屏幕电视和简单的卡拉OK设备，没想到晚间下班时没有仔细检查后门的锁头，第二天上午一来发现后面大门敞开着，影碟机录像放映机都没了，幸好收款机钱每天都带走，所以其他的没什么损失，最最看好的老实的黑工又给我上了一课！ 这个图是白人的餐馆，南非是移民国家，各国饮食餐厅都有，意大利披萨，面条，日本料理，泰国餐厅，越南美食，德国的烤大肘子，法式西餐，葡萄牙海鲜餐厅，韩国餐厅等各国餐厅应有尽有。还有号称百兽宴的野味餐厅，在那里可以品尝到鳄鱼肉，鸵鸟肉，羚羊肉，野猪肉，珍珠鸡，等各种珍奇动物的美味，只不过烹调大部分是烧烤。 当地华人最喜欢去的一家烧烤店叫black steer,他家的烤牛排，猪排很地道味道好极了，当地的年轻姑娘们一个人可以一次吃掉一扇猪排，有一次夫人来探亲，我们一起去只吃了一扇的一半就顶住了，看来我们华人还是吃菜吃草的动物。 有一次沈阳来的一个朋友吃过后，突发奇想，在沈阳市也开一家这样的烧烤店，于是我帮助她招聘了一个愿去中国发展的黑人烧烤厨师，这家店还真在沈阳火爆了一阵子，黑人厨师亮相中国，很吸引人的，不少沈阳人都知道这家餐厅，只是后来好像因为工作证原因他又回来了，我又见到过这个老黑，说很喜欢中国，挣到钱比南非多很多，那时独一份，很多客人都喜欢和他聊天，他也学会了很多中国话。 每天早起晚睡的很辛苦，晚上有时有的客人在吧台喝酒聊天，又不能赶人家走，毕竟还能挣点酒水钱，关门要到深夜一二点，第二天早上又要早起安排孩子上学，终于有一天犯病高血压了，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晕眼花的，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下午稍微好点，就又开车去了餐厅，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前台收账，吧台酒水服务，忙起来还兼着服务生，几乎没人顶替。 凤城餐馆就是这样惨淡经营着，唯独快乐的就是可以随时请朋友们过来吃饭，节假日聚聚，我可以自己说了算，反正也没多少成本！能有一家自己的餐厅请朋友挺开心的！也算满足了一点儿小小的虚荣心吧！ 我的非洲18年（纪实连载019）下一篇预告创办南非华人婚姻介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