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28°28′的美篇

北纬28°28′

<h3> <p class="ql-block">姐的芳华</p> <h3><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姐 的 芳 华</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p class="ql-block"><b>图 /文:贺革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家里有姐姐是件很幸福的事!一同住过世间最贵的“房子”,我们兄弟姊妹彼此都十分珍惜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p><p class="ql-block">姐大我七岁,仨姊妹中的大姐大。我和哥自然被姐更多地呵护。看着姐姐在家族群里,为社区重阳节表演而排练的彩带舞视频。不由自主地沿记忆的长廊,拾掇起姐姐的芳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姐姐出阁的那天,是父亲的左手牵着姐的右手,迈出堂屋门槛的,迎亲的队伍和宾客,挤满了原本就并不宽大的老房子和地坪。不善言辞、一向威严的父亲,眼里明显噙着泪花。那一刻,我瞬间读懂了父亲对姐姐深深的爱!鞭炮齐鸣,唢呐声起。送亲和迎亲的队伍拉成一根长线,姐夫挑着那担只有他能挑的细脚盆,跟在姐姐后面,摇摇晃晃,喜笑眉开。没有花轿,五六里地的山区沙石路,见证着爱情和亲情的启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漆着木纹漆、用做嫁妆的高低柜,和三门柜是咱喜舅舅做的,水桶和脚盆是出自邻乡的一个姓谢的老圆木师傅。垄中对面毛四阿婆是远近闻名的老裁缝。为第二年春天送姐姐出嫁,娘特意于年关前,把老师傅请来我家,给全家每人都做了套新衣裳。的确良的黄色上衣,深蓝色的裤子,这应该就是那个年代,乡下人最标配的着装。拿母亲的话来说,做尚亲总得体面些。</p><p class="ql-block"><br></p> 姐姐姐夫结婚三十年后补拍的结婚照<h3>姐姐的学生时代,正好遇上那“十年”,其他同学盲目跟随着上街搞游行,课堂上画漫画,学校里贴大字报,姐姐却很少参与。有次姐姐带我去学校玩,看着个别大班同学贴的某某老师丑陋的漫画,她竟毫不犹豫地上前撕掉,顿时招来那些大班同学的围攻和谩骂,姐姐毫不畏惧,跟他们据理力争。“老师本来长得好看,被你们画得这么丑。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她本真的心灵里,只崇尚“真善美”。</h3></br><h3>也不知道我姐夫是怎么认识我姐的,原桃林桥公社上千亩的桔园,姐夫在里面就是一个开手扶拖拉机的小师傅。夹在姐姐和姐夫中间,原本就非常窄的驾驶台,我见证了姐姐和姐夫情窦初开的爱情。四十多年风风雨雨,这是一条长长的路。一个城边头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姑娘,翻山越岭嫁到一个叫板塘冲的山旮旯里,世俗人眼里总感觉有点儿惋惜。</h3></br><h3>姐夫跟姐姐谈恋爱时,两个人都只有十七八岁,他们总是要带着我这个10来岁的小弟弟“打掩护”。在姐姐眼里,我就是一个小跟班。在姐夫眼里,我就是一个一支绿豆冰棒,就可以支开的跟屁虫。后来懂事了才知道,原来做弟弟的,亮着那么多年的小灯泡。</h3></br><h3>我家住在大马路边,姐夫从县城拉货回桔园,桐梓岭是必经之路。每次只要听到那突突突的拖拉机响声停了,肯定是姐夫来看姐姐了。</h3></br><h3> 姐姐高中同学的聚会<h3>姐夫帅气勤快,也“很会来事”。那些年,娘有风湿关节炎,姐夫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风湿酒,一瓶接着一瓶地提来,孝敬未来的岳母娘。娘很认可这位懂事的大男孩。起初,父亲死活不同意我姐嫁给姐夫。“冲里啊,虽然角色是要得,可那么多田土,又只几间土砖屋。我平伢子会受苦的……”父亲时不时埋怨母亲。</h3></br><h3>姐夫家虽然是冲里,但挨着公社机关驻地,供销社,肉食站,学校,诊所,生活、生产的基本条件都具备。而我家,城不城,乡不乡,虽然靠着马路,那时候没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反而觉得日常买东西有诸多不便,这或多或少地缓解了父母和姐姐的某些顾虑。</h3></br><h3>亲家娘炆的蛋,我跟姐去一次呷一次。</h3></br><h3>姐夫那时还有个奶奶,柱根拐杖,慈祥可亲。看得出也特别喜欢我姐姐,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每次去,奶奶都会从座椅上缓缓起身,忙着招呼亲家娘拿东拿西,做饭烧菜。昏暗的煤油灯下,亲家娘的炆蛋,搞不清干不干净,但放有红糖,吃着沁甜的。</h3></br><h3> 姐姐的一家子<h3>父亲爱面子,当年嫁女儿,在湾里算是风风光光的。尽管当初一百个不愿意,但拗不过姐姐的坚定。当年有城里的老师,有呷国家粮的干部,说媒的,门槛都踩破,有个性的姐姐都躲着不见,甚至搭都不搭理。姐姐漂亮,认识的人没有不夸的。她也是那个年代正儿八经的高中生,毕业后做了段时间的生产队记工员,也算是有文化。记得有次记工,生产队工作任务栏需填“取圳”,当时队里没有一个人晓得写这个“圳”字,是姐姐工工整整写出来了。南方有个响当当的地方叫“深圳”,后来逐渐走进世人的视野,走在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圳”的含义,原不止于我老家那沿袭了千百年的方言。</h3></br><h3>姐姐是三姊妹中最大的,明明是女娃,爹娘却硬是把姐姐称呼“平伢子”。也许是把姐姐当儿子看,也许是对姐姐寄予更多希望。那个年代,年龄哪怕只大一岁,在兄弟姐妹中,都要承担更多家务活和农活。四年多后,哥哥才出生,可见姐姐在娘家做女时,就特别辛苦,也挑起过大梁。</h3></br><h3>姐姐结婚后的第二年春天,生了个可爱的男孩。农村当时医疗条件差,外甥是在附近的小诊所出生的。小男孩生下来闷胎,是医生倒提着,拍屁股几下,“哇”的哭声,喜气弥漫着整个小诊所,陪了几天的娘喜极而泣。</h3></br><h3> <h3>数着预产期临近,那年,娘是在女儿家过的年。怀着才做外婆的喜悦,娘匆匆忙忙赶回家,在整个老屋湾里,沿家沿户,奔走相告,“我平伢子生了,生只伢崽。”在湾里,就只我们一个姓。父亲共爷爷奶奶的兄弟十八个。排行老二的父亲,被湾里的叔叔婶婶尊称为“二哥”。二哥二嫂叫外公外婆了,算是件大喜事。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一夜间也突然长大了,有人叫舅舅了,十多岁的少年,有种被捧上天的感觉。过年的鞭炮收藏了很久,顾不上那么多,忍不住拿出来,一只只拆散,和湾里的小伙伴们一同分享那份“做大人”的喜悦。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多出份亲情更幸福开心的事。娘的外孙要紧得巴,走哪里都带着,原来寡言的父亲,乐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小家伙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笑起来凹下去的两只小酒窝,确实人见人爱。</h3></br><h3>晃又几年,姐姐又怀上了二胎,亲家爷不知道从哪儿“问卦”得来的预测,“我里平伢子啊,又没起来打早饭米的。”果真第二个出生的又是个胖儿子。两个儿子的出生,给家里带来诸多欢乐的同时,姐夫姐姐也更辛苦忙碌了。农活,家务都得继续做。家庭负担也越来越重,婚后几年,是家庭最艰难的时刻,姐一家也不例外。</h3></br><h3>那几年,我的暑假几乎都是在姐姐家度过的。双抢时节,帮着姐照看小孩。作着四五亩田的姐姐、姐夫还要出去换工。那忙碌而没有多少盼头的年代,可喜的是孩子们健健康康,乖巧懂事。直到后来都考上大学,走出小山村,在中山安家立业。全家人甚是欣慰。</h3></br><h3>“人若无伤不老”,愿姐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h3></br><h3> <h3>往期作品:<br></br></h3></br><h3><a data-itemshowtype="0" data-linktype="2" href="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4ODQyMzQ2NA==&amp;mid=2247541602&amp;idx=1&amp;sn=55868ca279cd8e4b7b4c7474b6edee5c&amp;chksm=ec3cc825db4b413338bed32d7d4e3d6fb9dd6f5aea43be88cdfce70304192049a593e7fc6f9c&amp;scene=21#wechat_redirect" imgdata="null" imgurl="" linktype="text" tab="innerlink" target="_blank" textvalue="宁乡,我的小城 ▌贺革非">宁乡,我的小城 ▌贺革非</a><br></br></h3></br><h3><a data-itemshowtype="0" data-linktype="2" href="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4ODQyMzQ2NA==&amp;mid=2247542372&amp;idx=1&amp;sn=17160378573925a5e73e0f258c0c0f3c&amp;chksm=ec3ccd23db4b44359cae2e535f9a1e8a57f7a7144a6f4817b3977e7d2374b81c935301fe50e0&amp;scene=21#wechat_redirect" imgdata="null" imgurl="" linktype="text" tab="innerlink" target="_blank" textvalue="桐子岭印象 ▌贺革非">桐子岭印象 ▌贺革非</a></h3></br><h3><a data-itemshowtype="0" data-linktype="2" href="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4ODQyMzQ2NA==&amp;mid=2247544735&amp;idx=1&amp;sn=110b2c97ef8271d5ec1cad2131ce8c1c&amp;chksm=ec3cc4d8db4b4dce0366d7cea92321a9a2b14da5280f05811a0354d69d23a696281f5c04038d&amp;scene=21#wechat_redirect" imgdata="null" imgurl="" linktype="text" tab="innerlink" target="_blank" textvalue="漫话“情商” ▌贺革非">漫话“情商” ▌贺革非</a><br></br></h3></br><h3>作者简介<br></br></h3></br><h3>贺革非,退伍军人,中共党员,湖南宁乡人。工作之余喜阅读,偶尔练练钢笔字,码点小文章。</h3></br><h3> 关注我们长按二维码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CIeRjLKdgADELMIjv1-15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