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記憶~~3</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差别</b></p><p class="ql-block"> 说到读书,几乎每个人有相同或不完全相同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宋埠镇西门饭店街相邻的程家墩,算得上是举水河与刘杰士河冲积平原的“小汉口”的近郊。在五、六十年代,与宋埠镇街上相距不到一里,但在读书上是有很大的差距。</p><p class="ql-block"> 宋埠镇实验小学是当时麻城县仅有的两个实验小学之一。(另为县城的城关镇实验小学)</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有时路过该小学时,从不敢进校门,只是在外探头窥视片刻,怕被人训斥,对这所学校心里给予了许多美好的想象。</p><p class="ql-block"> 我们垸里与我年龄相近的有20余人,好像只有不到5人在此校读书,其中自家的堂弟:名:兴顺就读于该校。(其实他家兄妹六个,只有排行三的他就读该校)可见叔父寄予了多么大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终于在一次暑假有机会和堂弟一起进入这所在我认为“殿堂”般的学校,教室是一排排的、宽大的体育场(那时未铺水泥),栽种了绿化带、有黑板报(未见过,后知道的)。教室窗明亮洁,一排排条桌和板凳有序,心里有作梦般地羡慕。</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垸大部分孩子就读于离垸子不到一里地的一个农村小学。该校开始没有正式校名,先在何家祠堂、后杨泗庙小学,最后正式名为:李胜小学</p><p class="ql-block"> 我与这所小学是有“缘”的。我小时无人带,大哥就经常带(或背着)我上学,由于那时称为何家祠堂小学,学校是自备桌、椅、板凳。</p><p class="ql-block"> 自备的“桌子”有椅子没有靠背、有大板椅没靠背、也有条桌、条柜,高低、宽窄不等;座的就五花八门,由于“桌子”的原因,凳子高矮、宽窄也不等;过矮的用厚实的“青砖”当凳子,天凉时垫上破布等。</p><p class="ql-block"> 大哥带我到学校,上课时他把我放在没靠背的板椅下面,时而在板椅下睡着了。久之,垸里的大人开玩笑,说我是“祠堂的儿子”,言下之意,把学校当成了“家”一样。</p><p class="ql-block"> 用现在的话,学校间的“硬”件有差距;那么“软”件又如何?在小学读书时也为儿时,在我就读李胜小学时,同学间没有什么好玩的,比较盛行的是用木板自制的乒乓球拍,在学校唯一的一个“乒乓球桌”排队,“六个球淘汰”规则打乒乓球。</p><p class="ql-block"> 唯一的一个篮球是由带体育的老师保管,只有体育课时“抱着球跑”。</p><p class="ql-block"> 这时,堂弟:兴顺常常有弹的钢珠、把废电池灌盐水,把电池装在一个小木盒,用手电筒的灯泡前后接通,在玻璃片上用毛笔画上图片,放幻灯片、“扇”“洋人牌”等等,玩的“花样”和“品种”明显多于我们。现在回想起来,这也是“软”的差距。</p><p class="ql-block"> 1969年的9月份,因文化大革命停课的学校恢复,按照年龄和文化大革命停课时推算,我该上初中了。</p><p class="ql-block"> 初中开学了,喜悦心情的我发现学校的同学绝大多数为宋埠镇实验小学来的学生。虽然我现在与他们共处在相同条件的学校,但我认为(现在的说法)他们的知识面要宽些、兴趣广泛些,如拉二胡、京胡、手风琴、吹笛子、吹口琴等等;打乒乓球、蓝球的水平在当时有大开眼界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由班主任老师推荐,同学们选我为斑长。那时还是文化大革命阶段,当有“最高”或“最新”指示发表时,学校是要组织游行庆祝,作为班长要带头领呼庆祝的口号,但我没有这个胆量和表达能力,正在节骨眼上,一位同学高呼口号接了上去。这是见识和素质上的差距。</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读小学四年级后因黄胆肝炎休学、后文化大革命停课的原因,实际上是小学四年级后读初中,进校后,我深感数学、化学、英语等跟不上,(语文因我断断续续地看我大哥、二哥的初中的语文书,语文还可以)班主任老师找我谈话,我告诉班主任老师其原因:小学只读了四年,通分、约分、公约数都搞不懂,能跟上就算不错的了。从实验小学来的同学功底扎实,尤为有几位同学,数学一点就通、英语一教就会。佩服!我则受限于小学未读完的“瓶颈”。</p><p class="ql-block"> 一晃一年半了,按照要求,我们班要进入高中,那么我只有一年半的初中的学习生活。</p><p class="ql-block"> 由于当时的政策高中不能考大学,初、高中后(城镇户口)要“上山下乡”,农村户口回乡劳动。上大学是通过“上山下乡”和回乡劳动的表现,由当地“推荐”上大学。</p><p class="ql-block"> 读下去受限于成绩基础的“瓶颈”;回乡劳动靠表现好获得“推荐”只能是梦想,因我大哥、二哥参加工作就有一定的“照顾”性。在这进退两难时,母亲也在不地“唠叨”(与我年龄相近的都在挣工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自愿;又不得以的离开了学校。</p><p class="ql-block"> 小学读了四年、初中一年半,没有一张“毕业证”,如果凭“证”我算是什么教育程度?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和各自不完全相同的处境,其经历是有差距、其结果也是有差别的。</p><p class="ql-block"> 在后续的四十余年的工作中,虽从名“临时操作工”到供销,后较长时间从事企业管理工作,深感受限于这个“瓶颈”和太短的无“证”学习期的“羁绊”。</p><p class="ql-block"> 六旬后,时尔回想起这些“差别”,有客观环境因素;也有自身努力的欠缺性,应证了“少壮不努力”,老来是遗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