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向北行</p><p class="ql-block"> ---寒露京色无戏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以为北方的寒露会来得陡峭凌利,然而她只是露一双冷漠的眼神,却知性地踩着猫步,在厚重的鼓点声中在万众瞩目的T台上热情款款而来,白天妥妥地吻住十八摄氏度,并且没有家中老爷子说的戚戚寒雨,只是将干燥悄悄地夹带在“沙沙”的梧桐叶的碰撞声中,让你醒来时感觉嘴角有微微裂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光景想必就是京城繁华与喧嚣的开放日,于是从下午三点左右开始,便奔跑在大街小巷,朝阳区,丰台区,海淀区,留恋在“北京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以前进京多是在年末,穿着臃肿地穿巡在怀柔、昌平和东城区,我不太喜欢那时的京城,人多车堵,大街小巷熙熙攘攘,我都怀疑京城是不是到处有钱捡,还是京城到处好弄乌纱帽,不然怎么会是如此拥堵,过一个红绿灯都需要等上四五次轮换,三十公里的路程活生生地将我摇得昏昏欲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而今天的境况却是大相径庭,可谓大道宽阔车马稀。司机说这是疫情的影响,十月七日本当是恢复拥挤的时候,可一路前行一路畅通。我触碰到的二环三环,听到最多的是扩音器里循环的“扫码入店”,零星几句“客官您好”的京腔留不住稀散的人们。好不容易找到“北京西”旁边的商业广场,却人去灯熄,只好进了一个据说是有些名气的“吉野家”,里面空无一人,店小二似乎见了久违的亲人,客气地将我们迎了进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不禁心生寒意,曾经热辣如洋葱的京城,一场经久的疫情将京城的繁华一层一层地拨落,热辣而泪后便悄然而去,如果洋葱有核,估计所有的温度应该都浓缩入骨了,只是在等待机会重生焕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东城区是我曾去过最多的地方,中轴线如威严的权杖,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又如一方充满诱惑的圣地,千百年来让人们死死地记着“鲁班尺子量一量,子子孙孙坐中央,金鸡立梁头,代代儿孙为公侯”,去的次数多了,越感觉愧对长辈,这次还是决定不去了,让他作为心中最后的或是寄以期盼的风景台,或是作为心中那个洋葱的核吧。</p><p class="ql-block"> 霜天寂寂,往来寥寥,如果是在老家,我定会溶在这份质朴的秋意里。可这是京城,T台秀上的主角,如今目不斜视地独自而来,转身而去,过客如果能身随意行,想必此时也和我一样,归心如弓,其身如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