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见闻随笔

大漠追风

（一）归程收到老马的请柬，我曾信誓旦旦地回复：北京同学会，组团参加。但江河日下，世事难料呀！自打黄老板入主宣化，北京同学会集团公司，就变得摇摇欲坠。集团领导们各有各的正事闲事，偌大个北京同学会竟没人打理。光靠两个优秀会员在苦苦支撑。工作上也好，生活上也罢，有要钱的，有要权的，还没听说要领导的。领导虽然很重要，但没有也挺好的。我和小孟比较自觉，也比较务实。除了正事，其他的啥都干了！如今，因为疫情原因，小孟这根二台柱子也折了，我自己也彻底独木难支了。眼看老马闺女的婚期临近，带着几分无奈，带着仅有的媳妇，踏上归途。这样的旅程，注定还有更多的无奈和神奇。车刚出北京，轮胎就扎了。高速行车，安全是最重要的。神奇之处在于，车进服务区休息时，我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车胎，一眼就发现了那颗大钉子。当我无奈张望时，恰好该服务区就有补胎的。其实，沿途的所有服务区，就此一地汽修店开着。我应该是运气爆棚了！一切的安排都是最好的！从北京，一直到包头，到处都是修路的，从没消停过。一路走走停停，很是无奈。车到和林格尔，更过分的场面让我惊呆了。整个县城，包括乡镇，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翻了个底掉。 要想富，先修路！真是天才说的话！这已是广大仁人志士的广泛共识，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它放之四海而皆准！从来路就不是人走坏的，是被人挖坏的！以前说呼市：地下埋着八千万，年年挖开看一看。现在，用在和林同样恰当。虽然能解决几个农民工的就业，但整的县城到处行路难，情何以堪？偌大个公务办公大院的内部林荫路，也被彻底掀翻了，面目狰狞，让人震惊。就像乌克兰被俄军轰炸过八百次的机场。旁边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膘肥貌似超过三寸的大干部说：这里的内部道路，抗震八级，抗台风十八级，非常没有必要嘛！太奢侈了，太坚固了。这是浪费国家的资源，心疼呀！所以，我们下定决心全部铲掉。再从和田低价购进一批废弃的老坑原石。要朴素一点嘛，不要打磨，直接铺上一条林荫小道。路两侧的名贵花木也俗不可耐，根本没有野花香！要全部换掉！再说了，混凝土冷冰冰的不够浪漫，也缺少人情味。哪有这么冰清玉洁的，就像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人们有事没事走在上面，非常惬意。心情好了，工作热情才高，办事才出效率。过几年还可以申遗，能带动整个县域文化的飞速发展。他不停地说着，唾沫星子在嘴角聚成了一堆白色泡沫。我说：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我真佩服得人仰马翻。您真乃大腹便便，满腹经纶呀！他自谦地笑笑：哪里有神马经纶，一点点油水而已。他自嘲地拍拍圆滚滚的肚子，继续着他激情四射、高屋建瓴般的演讲。可惜的是，唯一的听众极度厌恶，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和林，一路上又是随处可见的修路现场。汽车走走停停，平日两个小时的车程，竟然跑了三个多小时。到达青山时，早已日薄西山。我提着拉杆箱，在小姨子的带领下，愉快地往家走。进小区单元楼时，迎面碰上了往出走的一个老男人，脸笑成了桃花，牙呲成了八万。声音洪亮而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刚回来？又出远门了哇！我也同样热情地回复道：刚从和林回来，没事来玩！小姨子满腹狐疑地盯着我：你俩认识？我奇怪地摇摇头：不认识呀！小姨子更吃惊了：不认识打啥招呼？我说：不知道呀！我以为包头人天生好客，对谁都这么热情呢！小姨子撇撇嘴：大概是认错人了！我更加诧异道：不可能吧？像我这么一表人才，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人，居然能被人认错？你俩是双胞胎姐妹，难道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不成？我非回家问问我妈不可！看还有啥事瞒着我？ （二）致同学老马闺女婚宴之前，我曾在群里，发了大学四年学习、生活的五言诗，引发了众同学的无限感慨。有些往事，也是第一次披露。机八五赋（五言古诗） 半世谈何易，浮生几度悲。笑观秋色晚，莫叹白云归。 归雁排云起，韶华逆旅迟。秋风如解意，回梦少年时。 少小离家去，皆怀功与名。三年勤学苦，高考定终生。 内蒙工学院，八五机械强。呼市聚才俊，四年相学长。 八五一枝花，花魁落几家。邻家颜如玉，难与一班夸。 二班多奇女，三班出猛男。型男如吕布，淑女赛貂蝉。 眉如秋水聚，目似朗星呈。皓质成凝露，回眸百媚生。 入学有军训，拉练足球场。站姿秋日暖，列阵北风凉。 打靶演兵场，五发弹上膛。枪枪尽萧肃，落叶卷寒霜。 宿舍排座次，生辰论早晚。虽非梁山汉，同吃一锅饭。 食堂评大奖，工院菜肴香。土豆过油肉，全拿饭筒装。 老三土财主，家住河套口。宿舍瓜果香，牛肉人人有。 明月清风在，春江徒自流。与君同进退，相学共行舟。 金相有实验，电控乱如麻。零件要补考，暑期不回家。 大四赴十堰，实习东风厂。学用两相宜，郊游上武当。 瘴霾荆楚横，行住湿寒生。住院医炎症，实习误半程。 听课红楼梦，一觉日西沉。日薄苍山尽，皎皎月华生。 今晚有歌舞，何人月下逢。歌坛新领袖，无与盖其锋。 清风日曈曈，踏青八拜东。驮行啤酒桶，无意醉春风。 出游单车行，千金亦同程。相顾本无语，负重楚腰轻。 內工机八五，好事天天有。小酌酒一杯，豪饮一壶酒。 穷游春日短，苦学夏天长。情久俩生恋，相思莫彷徨。 设计齿轮轴，绘图上主楼。丝丝严入扣，答辩几时休。 分配区内外，指标应不同。挥手从兹去，逐梦各西东。 离家大半生，相聚再难成。欲问君何事，功名利禄轻。人生苦短长，行乐又何妨。相聚愁安在，同窗情未央。 李军等同学，是呼市当地的城市生。入学相当长的时间里，校方未安排宿舍，一直跑校，非常辛苦。也基于此，班内和学校的诸多活动都没参加，抱憾终身。后经多方努力，宿舍问题终于得以妥善解决，终于过上了梦寐已久的住宿生活。工科大学本来男生比例就高，没点创造性的思维，走读生的住宿问题，根本解决不了。为了解决这一顽疾，校方也是操碎了心。后来，一个老师脑洞大开，女生楼还有不少空宿舍，何不划出来让男生住。校方苦宿舍久矣，如此不花钱、办大事的奇思妙想，令校方赞誉有嘉。大领导哆哆嗦嗦地一拍板，困扰人们多年的宿舍问题立马得以解决。但问题总会有的。男女宿舍混搭，如何管理就成为当务之急。因为解决的难度太大，后来规定，非城市生不得进入女生楼。当别的男生为混进女生楼绞尽脑汁时，李军等少数城市生却能大大咧咧地随意进出，让人好生羡慕。那段日子里，自信和满满的幸福感，始终洋溢在少数城市生的脸上。对他们来讲，进入女生楼如履平地，横着进去，横着出来。执进入女生楼之牛耳，风光无两。后来，一些不安分之徒，看出了门道，对李军等曲意迎奉，以博其好感，顺便带其进入女生楼，成其好事。也正因为李军他们的无私奉献，才有了后来曲线进出女生楼的公开秘密，创造了隐蔽战线的辉煌里程碑。先假借去李军宿舍办公事，再想辙溜进女生宿舍办私事。这大大促进了男女同学间纯真的感情交流。功德无量。宿舍问题解决了，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李军同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天天往家里跑了。当年，刚一下课，李军同学就悄无声息，踪迹皆无。老师刚来了通知，下午就进行实习考试，李军也要务必通知到！千斤重担一肩挑，这下可难坏了班长茂林。茂林心急如焚，中午饭也顾不得吃，不知从哪借了辆勉强能转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出发了。茂林是包头人，呼市也只去过两次。线索也仅有入学登记时的家庭住址。寻找李军宛如大海捞针！这更激发了老班长的斗志：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大中午的，烈日当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茂林愣是蹬个破自行车，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了李军家。下午的实习考试终于没耽搁，茂林虽身心俱疲，但也如释重负，不辱使命！这更令李军感激涕零，没齿难忘！这就是咱们的亲人呀，老班长茂林！ 大学毕业后，我在包头呆了十年。在这片热土上工作、生活，娶妻生子。要不是后来被小孟勾引，而背井离乡，我应该完全活成个彻头彻尾的包头人。从那时起，当我再回包头时，却俨然成了包头同学眼中的客人，亲切感有的，生疏感也不少。每次回去，茂林都会组织大家聚会，对于身在外乡的我，内心特别感动，也特别珍惜每一次聚会的机会。十年前，我为了办工作手续，专程回了趟包头。当时，我们都住在青山。但因为办事手续复杂，天天要往返东河、青山很多次，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星期。每天茂林、老马和老五，都撂下生意、工作，全天候陪伴，即便是亲人，恐怕也很难做到！老马这大的老板，更是开着当时为数不多的进口SUV，俨然成了我的专用司机。无论去哪儿办事，兄弟几人在外面侯着，站没个站的地方，坐没个坐的地方，我的心里很不好受。都这么大领导的，受这份委屈也许只是我给过。我却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再说眼泪都快出来了。当时的兄弟三人，正意气风发，是包头响当当的风云人物。三个的体型跟现在有天壤之别，当时的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胸脯鼓鼓着，屁股蛋翻翻着。拔根汗毛，比别人小腿都粗。去哪儿办事，我都倍儿有面子。厂里人都以为我混出了啥名头，三年不见就成了老大，对我敬而远之。有一个曾经的同事，胆怯地悄声问我：那啥，高老板！哪个道上的？咋这多保镖呢？！怪吓人的！我则无比自豪地说：嗨，都是自家亲兄弟，非要跟着来抖抖威风，替我壮壮胆！卯夜席一直是当地流行的宴席形式之一，意即在主宴的前一天晚上，提前举办的宴席，用来招待底亲和主要亲朋。因没有其他的相关仪式，主要活动就是喝酒。老马准备了偌大个排场，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空桌子和未坐满的，仍然很多。老马本人自不必说，作为代东的哼哈二将茂林和老五，也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喝口酒的时间都没有，很尽职，很辛苦。外地同学就我一个，席间却也相谈甚欢。能喝的，不能喝的，都借此机会陶醉了一把，毕竟婚宴特制版的习酒，还是第一次见。陈总早早就筹划起了退休生活，准备招募一帮会乐器的小妖精，排演曲目自娱自乐。说得众同学激情澎湃，心向往之。夜席结束，我和孟雪芬有幸乘一次陈总的新座驾，顶配雷克萨斯。听说王姑娘只是会开手动挡的车，不想到楼下时，王姑娘却也将此自动挡豪华车开了过来，让人刮目相看，心生敬意！陈总则大大咧咧地说：王姑娘只能暖暖车，就像家里暖被窝一样。真正开车的，还得像我这样的老司机。正说着，陈总愣是替换下了极不情愿的司机王姑娘。陈总则继续侃侃而谈，言语间不时流露出对爱车的深厚感情：开车就像谈对象一样。雷克萨斯就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当她恬静时，像个温柔的小姑娘。当她暴躁时，又像野性十足的母老虎。但无论怎样，作为老司机，都要有降服、驾驭她的自信和勇气！不管王姑娘怎么翻白眼，陈总始终镇定自若，爱答不理。雷克萨斯低速行驶时，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极其安静。进入直道后，陈总猛然深踩油门，雷克萨斯一声怒吼，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车子在夜幕下飞了起来。突然而来的刺激，让雪芬同学发出一声尖叫：太爽了！话没说完，雪芬同学猛然发现，因为车速太快，家早就过去了。陈总得意地大笑：看看，还是这车好吧！过了家门都还不知道。我则不无担心地说：都这大岁数了，深夜狂飙，让警察逮着不太好吧？陈总不屑地撇撇嘴：他们那啥破车？那警车连我的屁都闻不到！众皆骇然。 （三）婚宴纪实婚宴当日，媳妇早早地就起床捯饬开了。惹得一家人都睡不成懒觉。我们参加这样高级别的婚礼，并不多。媳妇也想好好打扮打扮。刚开始，她甚至想把新定做的旗袍穿出去，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没好气地说：不行，我再给你来个凤冠霞帔？媳妇喜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说：要，要，要！这不蹬着鼻子上脸吗？我遂耐心地做着思想教育工作：要啥呀要？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像你这样的二老板要矜持，不能嘚瑟。要守妇道，懂得礼数！咱们顶多算个朋亲，可不能为出风头，盖过东家的些许光芒。这也是对东家最大的尊重。媳妇果然消停了许多。一个人板着脸在化妆间呆了三个多小时，末了还问我：画眉深浅入时无？我说：你不是一向挺自信的吗？那就该：淡妆浓抹总相宜！对于此次婚宴，最恰当的描述，来自张宏同学：马存亮闺女的婚宴。一直以来，众多“老马婚宴”的说法，扰乱了人们的心智。感觉老马是男同学，本就该把礼金交到男方。对于双方合办的婚礼，尤其要注意。像我等无产阶级的优秀代表，啥钱都要完全无原则上交的，容不得半点马虎。媳妇都没打个定顿，到酒店后，头也不回地直接把礼金交到了男方。同时，也成功把跟在其背后的老韩头，带进了沟里。铭文说：我担心自己老年痴呆，礼金交错了地方。提前两天就开始不断默诵：女方，女方，女方！这可是大事，绝对不能搞错！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果然没交错地方。我说：那你运气好，没跟在我媳妇后面。要不然，照样能把你带进沟里。铭文咂咂舌，一阵后怕，再不敢言语。 女同学一干人等，貌似提前商量好的，浩浩荡荡鱼贯而入，引来现场一阵骚动。个个英姿飒爽，风韵不减。然而，更大的骚动来自黄总和桂媛夫妇的到来。毕竟一早就驱车一千多里，很是辛苦。二人却毫无倦意，异常兴奋。黄总更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千里赴宴，归来仍是少年！众人一阵激烈、热情、友好的搂搂抱抱，过度寒暄后，才肯入座。此时，属于同学的两桌，已再没有空座位。男生女生自觉分成两桌，谁也不再搭理谁，就像当年大学活动时一样。其实，也有不自觉的，根本就不懂个眉高眼低。女同学那桌就有一个男的，显得异常突兀。男同学们一个个直恨得牙根痒痒。庆生搭理过那个家伙，据说只是同学邻居的妹夫，也不知今天是啥关系。反正，自己很享受的样子。孤零零的一个男人，坐在如花似玉的众女同学花丛之间，显得分外扎眼。庆生隔空喊了他好几次，就是不过来，说是当个党代表挺好的。众女同学再也看不过眼了，一个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花枝乱颤！积压在胸头的怒火，喷薄而出：咋啦？还赖下不走了？女人间说点儿隐私，骂点儿臭男人，多碍事呀？遂群起而攻之，一顿乱棒，强行将他轰了过来。一点儿面子没给。老五起身自我介绍，算是化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欢迎来到我们男生桌！我是西水的，稀汤寡水的，没啥意思。我说：这可是公司老总，水泥的水！瓷实的很呐！众人发现二梅没来，遂询问庆生，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嘛！哪知，庆生也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我也有大半年没见二梅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二梅就住在我家楼上，二梅老公倒是常打招呼。老六问：那你就没顺便打听打听二梅的行踪？庆生圪翻了老六一眼：那也是能随便打听的？每天问人家老公：你媳妇去哪儿了？不太好吧？我怕她老公会有啥想法！老六一本正经地说：那能有啥想法？咱都光明磊落的，都这么把年纪了，谁还想图谋不轨？经常关心关心别人媳妇，我觉得没毛病，挺好的！庆生气的圪翻了老六好几眼：你就是个灰猴！这种事，好说不好听！改天，你亲自去问问，小心人家打断你腿。随后，众人一阵坏笑。 老三开车来参加婚宴，平日一喝一瓶的他，竟然也滴酒不沾，恨得众人牙根痒痒，真想捡块砖头，出去把他的车砸了。老马生气地说：你不是昨天答应我过来喝酒的吗？酒店都给你开了房了，你挛这个头子？我赶紧打圆场：他就是萨拉齐广播站，今天说的都不算。当然了，昨天说的，就更不算了！众人说破天，老三头搖得像跳肚皮舞的，喜酒就是不喝了。身体三高，外加个高，喜糖也不吃，喜烟也不抽。众人说：那你来干啥了？一点喜气也不沾了？老三挠挠头：那我洗碗？众人被逗乐了：你还洗锅呢！去去去，不行就回你们萨拉齐，洗炭去哇！看看多会儿，能洗白了？庆生突然想起个事：听说老三那里有新能源项目，想看看能否合作一下？我说：他就是个挖煤的，哪来的新能源？让老三喝酒是不顶用了，众人遂又劝黄总喝酒。 黄总一脸的无奈：你们啥时候看到过劝我喝酒的？次次都是我劝别人喝酒！下午要不是开车回去，非把你们都喝到桌子底下，让你们没事嘚瑟！不过呢，兄弟们的情我领了，今天以茶代酒，和大家乾一杯，谁不乾就不够意思啊！话未说完，自己一饮而尽。黄总翻杯见底，旋即优雅地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酒杯稳稳地扣在桌上。众人一阵胆寒。面面相觑后，皱着眉头，自己把杯中酒悉数灌了进去！今天是老马的好日子，大家都很高兴，喝酒也很尽兴。邻座的女生，雪芬、石头虽非金兰，实乃女丈夫也！豪气干云，推杯换盏间，便胜却人间无数！老马夫妇携女儿女婿，走过花台红毯，欢天喜地，光彩照人！随即来老同学座敬酒，将此次宴会推向一个新高潮。现场掌声雷动，祝福声、祝酒声不绝于耳！期间，茂林作为总代东，也抽空过来与众同学喝酒：慢待诸位了！众人赶忙回礼：总舵主吉祥！一天代东辛苦！饭没吃好，酒也耽误下了！茂林面如桃花：饭可以不吃，喜酒可不能耽误！待会儿，瞅个没人的地方，我和老五还能补充个半瓶把戏的。大家敬请放心！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宴会正式开始。花台上六个代东，高低宽窄一致，年龄相仿。仪表堂堂，落落大方，大腹便便，一水排开。十足的人气，十足的气场，十足的气派！新人按照仪式隆重登场！婚礼程序豪华典雅，精彩热烈！老马代表全家的发言，尤其让人印象深刻：女儿女婿在今后的日子里，要互敬互爱，共同进步！不光要照顾好小家，更要努力工作，报效国家！如此慷慨激昂，超高思想境界的发言，立马引来现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那真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随着婚礼流程的继续展开，整个婚宴现场成了欢乐的海洋。 关于本次异彩纷呈的婚礼庆典盛况，后有本人的两首七律诗为证：七律二首·贺马存亮闺女新婚盛典（其一）万朝乐奏憾重霄，三色门开映彩桥。宾利迎亲洪福至，高朋赴宴吉时邀。花台快婿歌飞舞，天幕星河影动摇。习酒佳肴祈好合，良缘伉俪祝年韶。（其二）诗礼人家识志骄，书香门第颂窈窕。君王荣越丹秋桂，骏马静如琼玉瑶。喜共花晨和月色，何分秋夜与春宵。同心永结添双翼，便引才情上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