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行三部曲——逃亡日记（一）

胡莉容

写这篇的题目都有点怪怪的，用“逃亡”形容在疫情下的行走不是我的首创。三年疫情，好不容易熬到看似基本缓解的2022年7、8月，大批的游客涌入没有过疫情的西藏，去感受令人神往的世界屋脊！措手不及的疫情在普兰出现，在日喀则漫延，并漫延到了西藏！各地防疫措施倾城出动，围追堵截过往行人。一批批在这阻截围追中胜利突围，戏称“胜利大逃亡”，而也有许多不幸者被拦截在路上进退不能，更有甚者被原地静默度日如年。8月7日，我们从普兰直接逃到扎达的决定之英明，老天爷的大雨又救了我们一命,网上传来消息，流调显示普兰新冠阳性者6号去了岗仁波齐转山，今天晚上普兰、岗仁波齐实行封闭管理，我们不得不为我们庆幸，“逃亡”之路躲过一劫。夜幕还没降临，我们穿过土林到了地球上最苍凉的地方——扎达县，大美扎达，一切安好！ 7日晩上，扎达的酒店早己爆满，好不容易在这个佛塔边找到一个藏民宿，条件简陋，我们都欣喜满足。网上传来消息，流调显示普兰的阳性人员昨天去了岗仁波齐转山，岗仁波齐也进入了静态管理之中。我们庆幸那一场大雨阻止了我们去岗仁波齐，否则我们会被封闭在神山脚下。 扎达属阿里地区下辖县，位于西藏自治区西部，面积27500平方公里，为阿里地区的边境县之一。从扎达到印度首都新德里仅仅300公里。这个在荒漠中建立起来的小县城人口不足一万人。象泉河横穿县城由南向北，流向印度，流向印度洋。这个人口很少的县因为有“扎达土林”地质奇观和“古格王朝遗址”而闻名于天下。从县城东边走到西边，公路两旁没有高楼林立，只有一些低矮的商铺，也有一些居民房夾在其中。被象泉河撕成两岸的扎达县被土林包围着，站在象泉河边目视两岸高大林立的土林，你真会感到大自然的力量。土林下“大美扎达”这几个字确实名不虚传。这是县城象泉河东南河畔 象泉河西北河畔，是扎达县城中心，远远看见的寺庙是“托林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还有那白色的房子是县医院所在位置，我们去那里做了核酸，所以知道医院的位置。 没有夕阳的象泉河水泛着白光，河水顺着河床蜿蜒的流淌，扎达大桥横跨两岸，河床中有绿油油的權草植物使象泉河显得生气勃勃。 扎达是西藏历史文明发源地之一，古老的象雄文化在这里起源，位于托林广场边的托林寺一千多年一直在诉说着这段历史，如同川流不息的象泉河水千古流长。 托林寺建于公元996年，是吐蕃后裔吉德尼玛衮的孙子翻译佛教典籍专门修建的阿里地区首座寺院。在藏族的历史上，托林寺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据称藏传佛教中断了数百年的信仰与传统再次复兴都是以阿里古格王朝建立的托林寺为中心展开的，托林寺对后世藏传佛教以及藏族文化的发展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所以有人说托林寺是吐蕃王朝时期的“布达拉宫”。 因疫情，托林寺也没有对外开放。在外基本可以看到他的外在模样，里面大殿和白殿中都还保存着壁画及一些珍贵的历史文物。 托林寺的教筑是仿照桑耶寺修建的，但他又融合了印度、尼泊尔的风格，从这个塔的颜色就可以看出。 在世界屋脊的西藏阿里，扎达县城清静整洁，这些黄墙红框的房是由河北省援建的，党的关怀照耀着西藏的每一片土地。扎达也以一片爱心在疫情之下接纳了“逃亡”的我们。明天去古格王朝遗址，探索千年之迷😀 8月8日早上我们从扎达去古格王朝，18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景区门口工作人员要我们出示24小时核酸报告，而我们昨天中午在霍尔乡做的核酸还没有结果显示，唯有的抗原证明景区不予采纳，做了核酸二十个小时没有结果，我们十八个行在途中的人如同没有身份一样，进不了正规景区，无奈只得另辟溪路。 怀着忐忑的心情，汽车沿西北方向行驶70公里到了香孜乡，这里的霞义沟土林地貌上了《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西藏100个景观拍摄点，由于它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还处于“野景”状态，相信在这里有我们的游览之地。远远地看见了在土林山前的藏居，有右转进村的水泥道上一根绳子横在路中，路边一藏民守在铁杆旁，领队焦总下车与其交流后欣喜地告诉我们：每车交人民币20元。终于我们悬着的心落了地。如果霞义沟的藏民也以疫情为由把我们拒之门外，我们真不知逃往那里！扎达，真好！ 过了村子，汽车颠簸上了土路，沿途荒漠不见寸草，越来越多的土林景观出现，在一片沙砾之地，我们惊喜地看见了岩羊。岩羊一般都是这种灰褐色的颜色，基本上和岩石的颜色一致，很不容易被人发现。他们有很高的攀岩能力，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霞义沟总长约5公里，左右分布有数十个小沟，由于长久以来的风化，这里的土林呈現出各种各样的形态，走在沟里，鳞次栉比的怪石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而形如人、鱼、龟、骆驼、青蛙，还有长颈鹿仰望天空，无不有声有色、惟妙惟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扎达又一次让我们惊叹！ 霞义沟的土林与扎达的土林有所不同，霞义沟主要为沙砾和黄土，一片片的土林分成几层，每一层颜色不同，主要以灰色和黄色为主，顶部有含铁量较高的带黑色的矿层，间隔的色彩使土林错落有致，色彩斑斓。 看见这个美女了吗？很亮眼的装束是专门来这里拍照的，这个场景真的如同置身于宇宙洪荒之中，在行走，行走在孤独的星球！ 还有好多人也在这孤独的星球中行走，在这4000高海拔的野景中攀爬到顶端去看那星辰大海！ 从霞义沟返回扎达，象泉河桥头设立起了检查站和核酸检测点，看我们昨天做的核酸还是没有显示，又依次做了核酸。今天我们的住地移到了扎达宾馆，这是在行程之内早就预定好了的。疫情好象越来越严重了，拉萨今天出现了18例，网上己经热抄西藏疫情，进出西藏的318开始在川藏交界地拦截车辆人员不许进出，新藏线、滇藏线都成了“逃亡”线路。围在城中的我们何去何从？ 阿里原本是那样一个遥远而神圣的地方，横亘在喜马拉雅山脉和岗底斯山脉延绵不绝，静卧在山脉怀抱中还有数不清的措，措、措，一措再措。雪山下的格桑花美丽而坚强，领队焦游游双手一挥，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向西！昨天的核酸还是没有结果，为了保险起见，夜晚时分，我们又去扎达县人民医院做了核酸，期盼在明天出行之前能够有结果显示！核酸检测你太強大了，強大到你灭了抗原检测，你是我们“逃亡”之路的唯一通行证！ 扎达的天暗得很晚。微信群里大多队友夜不能寐不停地翻看藏易通的核酸结果，终于在凌晨核酸结果出来了，微信群里相互转告，而后一片寂静。9日早上，我们带看核酸证明，继续去古格王朝遗址。象泉河桥头核酸检测点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看来疫情升级开始实行人人必检了。 到了景区乘座交通车的门口，同样是一根绳索拦住去路，领队前去询问，方知疫情升级，景区从今天开始闭门谢客。若大的景区，今天游客总共只有不到三十个人，好在景区开车的两位师傅十分同情我们，愿意让我们乘坐他们的景区交通将我们拉到古格遗址边远望，至此我们才一睹了神秘的古格王朝遗址。 古格王朝遗址高约300米，建在一个小土山上，建筑分上、中、下三层，依然次为王宫、寺庙和民居，这种建筑，在当时可是防守能力最强的建筑。红庙、白庙中有精美的雕刻造像和壁画。我们不能目睹。而在西藏辉煌了700多年的古格王朝为什么在历史上突然消失了，至今是个迷。 站在这块土地上的我们只有几个平方的活动范围，远处朦朦胧胧，只有外墙红色和白色的房屋清晰可见，山口吹来的风夹着雨点打在我们身上，拍照留影、师傅催促我们离开。留在我们心中的有解不开的迷。尽管如此，我们都很感谢那两位好心的小兄妹师傅，，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情我们，让我们亲见了矗立在巨大的土林山体之上的古格王朝遗址。 天上扎达、古格神韵，以神奇的面容展示了它曾经的辉煌，又以博大的胸怀包容接纳了我们，让我们在“逃亡”的路上住有所依，心有所归。 都说阿里有“三围”，雪山围绕普兰，湖泊围绕日土，土林围绕扎达，这三围一点不假，出了古格遗址去加油站，看对面的山就象土林上的城堡。 在扎达县城40公里的北面，土林上矗立有东嘎皮央遗址。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它是当年古格王朝仁钦桑布时期兴建的八大寺院之一。东嘎是一个依山临水，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东嘎石窟散布在东嘎村北面断崖上，路上能看到山上密密麻麻的洞窟。现存洞穴接近200个，延绵2千米，俨如蜂巢。其中绘有精美壁画的几个窟洞，集中在东面一片呈“U”字形的山崖上。这是西藏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一处佛教石窟遗址。集中在半山腰的3个洞窟中的东嘎壁画保存得较好。它的形成及其年代，目前在众多的西藏历史、宗教、文化档案中没有记载，是一个尚待解破的文化之谜。这是四川大学联合考古学队1992年才发现的，这个石窟的洞窟壁画有近千年的历史，考古、研究价值极高。壁画历史久远，内容丰富，画中还有些异国他乡的人物、图案、造型。壁画采用特殊的矿物颜料绘制，经久犹新，毫无褪色。壁画题材主要有佛像，菩萨像、佛传故事、说法图等，还有各种装饰图案纹样及密教曼陀罗、天女侍图等等，有很高的考古价值，己列入国家重点保护文物。 很多人称它为“高原上的敦煌”。 东嘎皮央遗址附近还有一个皮央石窟群，也是一处由寺院，城堡，石窟和塔林组成的大型遗址。山上散布约1000个洞窟，其中一些已近塌毁。 继续在红色阿里游走，经过巴尔与日麻那分路口防疫检查站，照例严格检查核酸。 天气开始放晴，一团团的白云落在雪山之上，阿里现出了世界屋脊的模样！ 藏原羊出现了 俊美的野驴也在我们眼前。 山一层，云飘零，姐妹抛帽空中腾。好不快乐的阿里行！ 汽车开始穿行于荒野，翻山越岭，寸草不生，海拨都在5000以上，这些原始荒漠的山带着自然的色彩在蓝天白云之下，就是一副展开的国画。 从219国道驶入G565，爬上阿依拉山，这里也是扎达县与嘎尔县的界山，眼前的山峦如幻彩交织，色彩斑斓，绿色、黄色、红色、青色、棕色、黑色甚是艳丽，仿佛是上帝打翻了调色板，随意地泼在了带着褶皱山体上。 大自然就这么随意地完成了一幅副彩色的山体油画。 这些山体油画展现着阿里极致的美，也在向世人诉说着阿里的神奇！ G565穿梭在彩色山体之中 再往前行十公里左右，经过龙嘎拉山垭口时，在五颜六色的山峦之间，静卧着一个蓝色的小湖，它叫龙嘎措琼，也有人称它是阿里高原上的“天使之泪” 高原气候一日四季变化无常，看眼前的山体阳光普照出金色的色彩，而在山体身后，天上乌云翻滚，黑压压一团巨大的雨瀑从天而降,好似一尊乌黑的巨石落在山上。雪山依然傲然挺立，山下的溪流缓缓而过。 从龙嘎山下来，眼前一片开阔的湿地，绿色的植物在潺潺流水中显出了生机，马上要进入阿里首府噶尔镇。光秃秃的山峦被风吹得柔顺光滑。 天空也变得越来越蓝，白云一团团，一片片在空中云卷云舒，湿地上电桩排列成行，象卫士守护着狮泉河一弯河水。 连绵的雪山耸立在狮泉河的西边，雪山上挂着冰川，这是则本日山，最高海拔6051米。这里己经看得到高原上繁荣的盛景，狮泉河桥连接两岸，静候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沿途的风景，美得我们都忘了自已的身份，阿里的首府，孔繁生曾经工作的地方——噶尔县，你欢迎我们吗？ 天上阿里在静静地等待我们。 严格的防疫检查使进噶尔县的219国道上汽车堵成了长龙，照例排队检查做核酸，查抗原重复又重复，无奈耗去近两个小时终于顺利通过检查站进入噶尔县。 远远地看见万岁山矗立在我们眼前，我们的住宿地就在右下方，这是狮泉河镇。狮泉河镇原来是一片荒凉的红柳滩，1964年随着新藏公路的通车，中国最高海拔的城镇就在这片红柳滩掘起。由于红柳滩流淌的是发源于岗底斯山的狮泉河，所以就叫狮泉河镇。狮泉河北岸是狮泉镇，南岸是噶尔县，合二为一为噶尔县。1965年阿里地区行署搬迁至狮泉河，从此这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噶尔县人口已近30000人，在这高原之上医院、学校、电站、通讯卫星一一俱全，这些都离不开党和政府对阿里地区的支持，离不开象孔繁生这样为奉献生命的援藏干部，特别是近年来河北、陕西对阿里的援建项目，大大改善了阿里地区的状况，阿里也成为了人们心向往之的旅游胜地。 到了酒店，门前方格桑花鲜艳夺目，这是西藏高原上真正的格桑花，在雪山的依偎下绽放。 格桑花儿开，浪漫染云彩，花蕊伴着心，花瓣牵着爱。狮泉河畔盛开的格桑花好似一副五彩的画，预祝着我们疫情下的“逃亡”之路一路顺风😀但是酒店并没有盛情接待我们，仅管有核酸阴性证明在身，根据噶尔县防疫规定，酒店入住旅客必须去县防疫站进行报备，否则酒店不予接纳，无奈又去寻觅噶尔县卫生防疫站。（防疫站情节已在《隔离日记》中记述）在防疫站经过近2个小时的审核检查，我们十八个人终于拿到可以入住酒店的通行证。在那里我们亲眼见到一对旅游的老年夫妇审核不过失望、痛苦的眼神，不知道那一夜，或许后面很多夜他们又“逃亡”去那里！ 熬过了漫长的防疫检查，终于得以住到酒店，还得感谢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见我们在防疫检查等待中饿得饥肠辘辘，免费为我们提供了方便面和开水，解了我们的饥饿之渴。（这时狮泉河所有食店不许堂食己关门谢客）不然这一夜我们将在饥饿难耐中度过。 10日清晨，推开窗户看见一束阳光洒在雪山之上，这是我们梦寐已求的美景，在这阿里的首府，不用起早，不用爬山，日照金山就在眼前！ 雪山坦露着胸膛，接受来自大自然的洁白的哈达！而我也在这里寻觅着来自大自然的美景！ 219国道穿行在雪山之下 从班公湖引进的班公柳在狮泉河镇随处可见。这是好多科学家在这荒漠高原上做出的丰功伟绩！ 雪山下的绿色厂房。 国电龙源阿里10兆瓦微网光伏发电基地，大片光伏板排列有序、整齐划一。它的建成形成了了狮泉河镇水电、火电、光电互补格局，进一步优化阿里地区的能源结构，改善了高源上人民生活状况。 看见“毛主席万岁”这几个大字了吗？这是六十年代狮泉河人民自发用玛尼石在北面山上堆成的巨大标语，这五个大字用了20000多块石头，而后人民把这北山称为“万岁山”。2005年，“万岁山”荣获世界吉尼斯世界纪录，这也是阿里地区唯一一个获得此殊荣的地方。半个世纪前，这几个字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最熟悉的口号，在一溜风尘中我们都没有留下印记，唯有在这离北京最遥远的地方，阿里人民用最虔诚的方式记住了使他们翻身解放的一代伟人。 疫情防控逐步升级，清晨住地旁边就排起了长队等待做核酸检测。 今天的行程是去班公湖，为了明天的“逃亡”，我们决定先去阿里地区人民医院做核酸检测，一到医院门口，做核酸的队伍排起长龙，十点钟了，检测还没有开始。领队及时调整先去班公湖，回来再做核酸。 219国道，从噶尔县到日土县，一路风光迷人，横看竖看都可以勾勒出一副壮美的国画！ 蓝天、白云、草地、雪山、湖泊、戈壁、马、牛、羊、藏野驴、黑颈鹤、应有尽有，在这不到100公里的途中，我们见证了阿里的美，美到我们词穷！ 可好景不长，车行至噶尔县与日土界碑处，远远地被穿大白的警察拦住，不许进入日土半步！天啊！防疫方式己经升级到了堵路禁止通行的地步！ 囧在途中，没有道理可讲，一些从G219去新疆的车也堵在这里，天苍苍，地茫茫，疫情防疫何时了！ 无路可走！无路可走！唯一的出路就是退回原地！在西游记里被称为“通天河”的狮泉河，怎么我们也与唐僧师徒取经一样过不了通天河，又一个无奈，退回噶尔镇酒店，期待今晚有孙悟空出現与其斗法让我们渡过“通天河”！ 折返途中又见到不一样的美景，这山中自然形成的洞好象是等待孙悟空的到来，孤零零的藏野驴在荒漠中游荡，三辆大货车驶向日土方向，他们与我们一样不知道道路已封，可悲的货车司机，堵了路他们拿什么养家！ 路边这个放在牛角中的石碑告诉我们，这山角形的山上刻有象雄文字还是藏族文字，我们分辩不清，不过石碑上好象说这都是文物。或许很多年以后，今天我们的际遇也会是历史的一页。 回到酒店，那里也不能去，郁闷之中电话铃响了，是普兰县霍尔乡卫生院打来的，叫我们去拿核酸报告，并一再说明他们那里只有这个条件，听着我都被感动了。仅管那个报告己经过了72小时，在西藏，在日喀则一个小小的卫生院，我感受到了那些原始藏民纯朴善良的心！下午四点左右，酒店老板通知我们可以在酒店附近的阿里文化宫旁做核酸，我们又依次去做了核酸。 噶尔县已下发通知从今天开始全县人员核酸检测，并于11曰开始实行静态管理。禁闭三天、或许未知几天，对我们来说都可能是大难，唯有“逃亡”是我们的出路！“走投无路之时身边就是天边”！ 夕阳落在万岁山上，狮泉河两岸的夜景美吗？站在酒店窗台上，我只看见天边散发出万丈金光！ 11日清晨，当狮泉河还笼罩在夜幕之中，我们就开始了冲出噶尔县的“逃亡”之路，四车18人，每一个人都崩紧了神经，经过检查站没有遇到阻拦，真的孙悟空在“通天河”助我们一臂之力，顺利突围逃过一难。 从G219转入G317夜幕逐渐退去，当第一抹阳光洒在路旁雪山之上，队友们停车欣赏这美丽的晨景，欢呼雀跃从狮泉河逃亡胜利✌️身边就是远方，远方有无尽的诗章！继续“逃亡”西藏大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