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语焉

爱旅游的胖子

不知何时起，同事们午餐后都要喝上一杯咖啡，磨豆、打奶泡……不亦乐乎。拿破仑说过“适当数量的浓咖啡会让我兴奋，同时赐予我温暖和异乎寻常的力量”。看样子，同事们也是在为下午的努力工作积蓄力量。

　　咖啡，只需要那么小小的一杯，我也曾是好喝之人。孩提时代，作者曾住上海，“上海”牌咖啡，装在红色的圆铁罐里头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可是极端的奢侈品。大人们喝咖啡都是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襟般，桌上放着小壶咖啡 ，配一块凯司令的鸡蛋糕，有时是几片冠生园苏打饼干。每个人杯里倒上一点咖啡，捧在手里慢慢品，很有仪式，这就是腔调，小屁孩我也能讨要喝上一点点，入到口腔时，先是一股甜度，回过来是浓浓的焦涩味，舌苔味蕾感觉到的至今清晰记着。

在咖啡器皿都被当“四旧”砸烂的年代，老辰光上海人是怎么煮咖啡的? 列位绝对想不到的：用细纱布包着咖啡粉，放在钢盅锅子里用开水煮，考究点再用滤纸过滤一遍煮好的咖啡，没有鲜牛奶，就加点炼乳调甜味，虽然味道不够纯正，但上海人偏偏能喝出有滋有味。怎样？这种找乐子的生活态度大概也就只有上海人能想得来。

　　时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速溶咖啡引进大陆，立马抓住了喜咖之人的心，“味道好极了”的雀巢速溶咖啡方便、时髦，记得家里书架亮眼处摆着200克装雀巢速溶咖啡粉和400克咖啡伴侣的玻璃瓶可显摆了，一套礼盒装要卖60多元钱，价格不菲，父母也不会让随便喝，贵客来家才冲上几杯招待。虽是速溶，冲泡还是要讲究的，细腻的瓷咖啡杯，小巧的金属咖啡匙，起码也得有喝单品的气质。

待笔者我工作了，雀巢的三合一已大行其道。因为职业因素，需充足的精神，于是在办公桌旁垃圾筒里，雀巢“三合一”包装袋总是最显眼的。方包速溶雀巢，绝对可以称得上朝八晚五上班族必备上品，价廉快捷 “每个时刻，都有雀巢与你为伴”。撕开一包 ，不，我是两包倒杯中，咖啡粉末升腾起几线轻烟，端起杯子闻闻，一股专属的醇香沁入鼻尖，倒入滚开水，没来得及跟水分子接触的咖啡粉们便聚集成一团，参和形成的气泡漂浮在水面，这时旋紧杯盖，施以猛力晃动，直至粉末全部溶解，打开，整个办公室都弥散开丹宁酸分解的诱人香气。我喜欢上这个苦苦的，却又甜甜的家伙 ，在那时已经成了不可少的伙伴，孤影寒灯，总少不了一杯暖暖的咖啡作伴，几缕水气，使灯罩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像磨砂玻璃，让人格外温暖而亲切，喝上一口 ，提神，一个激灵神清气爽，手指轻碰算珠，详细地记录着每一分每一厘，咖啡因不会让我激情飞扬，却让我保持敏捷思维。

印象中的咖啡，最初就是如此简单，正如巴赫音乐剧《咖啡康塔塔》般描写，着魔似，在寂寞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阵阵泛苦的醇香属于孤独和孤独之后的希望，也从不曾想在古朴幽暗的格调中品评一杯精致的咖啡，只是在一个个静谧的夜里，需要一个伙伴，温暖一片区域，振奋一个灵魂，抚慰一颗孤单的心时，粗糙的冲开，简单的喝下，没有刻意的矫揉造作，更不需要复杂的所谓品鉴过程。

后来生活安逸，接触到了现磨咖啡，大街小巷静逸处开出了精品咖啡店。朋友约起，喜欢去“e Coffee”，门面装潢不是很豪华那种，但浪漫，又不张扬。哥几个喜欢坐在大厅靠窗的卡座，高大的皮沙发，台面铺着素雅桌布，总摆放一枝清新插花。朦胧灯光下，婵婵琴声悦耳动听，还可欣赏吧台上Barista的熟捻操作，店外车水马龙，室内安静和逸，生活的甜美就在咖啡的缕缕香气中蔓延。服务员端上刚调制的咖啡，杯具很精致 ，咖啡店喝咖啡，最好喝花咖，工序麻烦，宅家自然不愿花大精力只为一杯卡布其诺或摩卡！作者经常点卡布其诺，卡布奇诺制作要求奶泡、牛奶、咖啡的比例为1:1:1，重点是奶泡的口感必须细腻，与咖啡交融后汇合成咖啡味、牛奶味以及黏蜜浓稠的奶泡复合口味，杯中层次分明，视觉感很强，所以打奶泡就很显Barista的功力；摩卡咖啡因为有了鲜奶油和巧克力的加入，奶油质感和巧克力、咖啡的复合口感更浓郁，不超过85度的水温强烈提升整杯咖啡入口的丰富度，当然很满足笔者喜甜的口感。至于蓝山，不必奢望，真正的蓝山咖啡，牙买加小岛一年才产出几万包，身价不凡，几乎全落在了东边岛国人胃里，我们仅仅好奇就够了。

还有绿女神星巴克，咖啡馆的色调和装潢很考究，咖啡以重焙豆做底，配上热牛奶和奶泡，店内香气四溢，轮替播放爵士乐，让消费者的视觉、味觉、嗅觉和听觉产生按摩的舒服效果。走到街头小巷，也会发现开出不少带着个性的小咖啡馆，或张扬、或低沉，是白领精英小聚的场所，更是潮男靓女打卡自拍的红馆，对于笔者我却是渐行渐远。

　　本文图片借用自网络，谨向作者表示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