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访古

君 羊 芳 子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事出有因,4号晚闲逛朋友圈,发现“茶余”的古村落之行,触动了心藏已久的念头。阳台小坐了一个多小时,已是八点半了,还是压不住想法,忍不住打扰去徐风,没想一拍即合。于是匆匆打点一下,“按图索骥”也来一次假日休闲“访古”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站 龙门沈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龙门古镇去过十余次吧!但这条小路还是首次。桥头即是村口,黑瓦白墙的围墙上霸气地写着“龙门不只有古镇”,我们不禁哑然失笑。有气魄!可惜车头习惯性沿着彩虹路向着右拐,远离了沈坞自然村,行驶在龙门剡溪绿道。(路上看到指示牌才发觉)将错就错,秋云,秋水,秋木,秋稻,秋花,自然的清新,扑面而来。绿的,黄的,红的,粉的,点缀于心中,何等静美,悠然,远胜龙门古镇前那片粉黛子草。(后来驶过看见大批游客在网红粉黛子草地,是不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二站 常绿老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导航真好!很快我们来到了常绿大章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车停后溪桥边的停车场,我们就穿过后溪桥,按照指示牌,开始探寻老街风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乌瓦所以为黛,只因经年的风雨太过厚重,它需要以暗沉的格调吸纳人世的悲欢交加。粉墙所以白,只因翠竹太绿,娇花太红,它需要以明亮的肃静衬托四季的无穷色象。”这句描写江南的粉墙黛瓦,记忆深刻,不禁睹物念之。词穷的我不能如此生动的形象,只是一边走一边思忖:窗户为眼,见暖阳细雨;竹篱为笆,享清风朗月;石板为青,与苔草作伴;巷之所以深,那裁缝店的咔嚓声,那肉铺的吆喝声,那米铺的议论声,那棉花店的弹奏声......更有挑担男人的喘气声,挎篮妇人的谈笑声,偶或脚踩高跟鞋的女子踏踏之声,悠远携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样想着说着走着,忽见一棉花店。徐风说:“君羊,这是不是鲍老师采访的那位棉花师傅?”“不知道耶。”我一脸羞愧。曾粗阅读过鲍老师编著的《老街记忆》,也正因此,有逛一逛书中一些老街的想法。但远不及徐风的耐心细读,根本就忘了文章里的这一篇目。我俩也不敢冒然相问,打量了一下店内轧棉机,弹弓,磨盘,看了一会儿他的操作。随后找了一家小吃店,大家吃了面条当午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三站 觃口盛氏家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高中时,有位同学是觃口的。只共过一年,早已忘记名字,而记住了觃口。一是这个字的第一无二,二是当时觃口造纸出名,经济富裕,这位同学也是班上极少数几位“万元户”之一。(抱歉,挖掘了那时的调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然,我们此次并非冲着造纸而去,重点是老街和盛氏祠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路边的盛氏祠堂,被旁边高立的小洋房压低,被祠前一排现代轿车叫板,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走进,即见对面的观戏厅,昨日是重阳节,一幅老年会“祝耄耋老人松鹤长寿,后幅无疆,长命百岁”的横幅悬挂,十数张竹椅摆放其下。我们坐下来,仔细端详正面的戏台,这样大同小异的戏台,我也是见过多个。雕梁画栋,可谓精美极了。可惜才学浅薄,只能看看这些栩栩如生的木雕人物花卉,叫不出名堂,说不出来历。只想着,昨日来,是否也能赏一出越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筲箕,淘箩,升箩.......。”翠竹姐在右侧的展览厅叫着老物件,我也起身观察拍照。“喏,还有这么小的电视机。”我大为惊叹,“九寸哎!”徐风也是一脸好奇。想来她小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小的电视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雕花镜箱小时候看见过,风雨灯却是我们这辈人没有见过的,有的只是在电影、电视、小说中。鲁迅《彷徨.弟兄》有这么一句:“但他接着又看见伙计提着风雨灯,灯光中照出后面跟着的皮鞋,上面的微明里是一个高大的人。”老物件也许在消失,文学作品却永远保留着它们。看着它的设计造型,不得不再次敬佩我们先人的智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去找老街,却巧遇了一位妇人在“织”纸。大家没有见识过,不知道这些纸是干嘛的,于是上前询问。原来有些是用做冥纸,一些是用来塞鞋厂皮包厂用来塞塞的。呵呵!我们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四站 蒋家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富阳蒋家门本来就有书乡雅称,现在因小说家麦家之故,更是声名远播。我们也想一访,沾染些文化气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们来到一棵有着560年历史的银杏树旁停好车,按着游览路线开始寻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简洁、清爽的石板、鹅卵石石路,黛瓦、白墙、红灯笼,又有绿植点缀,不深的弄堂极其静美。我们一行虽穿着旅游鞋,都能感受到缓步而行的韵美。这时老屋里跳出一只黄毛,黑耳,黑尾的猫。许是因景,并不爱猫的我,想起了丰子恺《阿咪》一文,是呀,最可爱的家猫,也因为有着它们自由的天地才更可爱。猫,在这样接地气,有烟火气,有野草野花野地撒泼,有自家的或邻家的栋梁、屋顶可串,才是它们的生活。那居住在小区高楼,窝在主人为它们布置的生活区的猫,固然娇憨可爱,却少了许多本性,我是不爱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沿着石板路,随即来到四房台门,不去寻根问底探究这“四房”,只是一个四房台门也是够气派。大大的院落,长长的廊道,不知当时多少蒋氏家人居住,当时又是何等风光。现在是再也不会出现几世同堂而居的生活,少了一份勾心斗角,吵嘴绊脚,亦少了一份子孙门满堂其乐融融的人间亲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还有一只奇怪桶,一根横档在当中,一根尾巴通天空,格上头一及松,下头扑弄通,拎拎起来满腾腾。”当我们穿过长台弄,来到当年村中的水井旁,翠竹姐念起了著名越剧《九斤姑娘》关于吊水桶的台词,我们大笑。倘若井口不是被石板覆盖,大家还真想试一试“扑弄通”后还能吊起多少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说说笑笑之间,我们来到了蒋氏宗祠。与盛氏祠堂想必,略显气派。戏台要宽大,戏台与堂内的雕梁画栋,飞天花卉仿佛都镀了金,有点点金碧辉煌的感觉。宗祠左侧是蒋氏近代乡贤榜,一一细数细览,真可谓人才济济,书香门第世家。右边是蒋氏源流,蒋家村概况以及麦家对蒋家门口的述说。</b></p> <p class="ql-block">“一个人永远走不出童年,正如孙行者的跟斗永远翻不出如来佛的神掌。”麦家道出了人之本性。我们今日之行,何尝不是对童年的美好追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