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我们的少儿时光》（9）

京东柠檬

图：1979年 汉阳铁中老二班同学初中毕业合影。班主任老师潘天亮（第三排左五）↓

9、1977年 老二班的学农劳动

1977年春，汉阳铁中组织学生到校办农场--四新农场学农劳动。

我们班同学自带棉被行李登上了一辆大卡车。卡车在两幢呈倒L型的泥土房前停下，男生进了一间足有40平米的房内，上下通铺，床柱是用粗大的木头做的，做工很粗糙，我抢了个上铺，杨同学从家里带来一瓶辣八豆很好吃，只一顿饭工夫就被同学抢光。

男生宿舍的这排房子朝前走20米是食堂，个子高大的同学分到食堂烧水做饭，同学们每天洗脸只能分到一勺热水。

女生宿舍在另一幢平房。两幢泥巴房前是一小片空地，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稻田。

有一天晚上，轮到我和陈同学值夜班，晚间寒气逼人，有一间房亮着灯，里面有头大黄牛正趴在地上休息。我看见这头牛嘴在不停的蠕动，象在嚼什么东西，心想，牛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呢？

陈同学胆子比我大，他敢侧坐在牛的身上，他还让我也试下，我试着坐了一下。整个晚上很困，想睡觉，但老师说晚上有坏人偷田里的东西，所以我们又时不时的注视着田里有没有动静，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清。我很好奇坏人到底长什么样？坏人在哪里，但整个晚上都没有出现坏人。

学农劳动第三天，一些女同学就受不了。由于是首次到农村，都觉得条件太艰苦，吃得又差，几个女同学趁中午午休想偷偷跑回家，不巧潘老师中午巡查时发现，及时追回，潘老师非常生气，召开全班大会一顿猛批了这几个女同学。

以下是老二班班长张锋2019年的回忆：

“汉阳四新农场是我们初中学农劳动的地方。每学期各班轮流到农场劳动生活一周。农场养有猪和鸡，为防止小偷，每天晚上需要安排男同学值夜。

我值过 2 次夜。因是班长都是主动要求在到农校的当天值夜，第一次是和朱文宏。半夜，朱文宏肚子饿了，建议下面条吃。我不会下，朱文宏也不熟悉，但他实在是饿得难受，只能硬着头皮动手。因为量没有控制好，下了整整一锅，根本吃不完。

吃饱了，朱文宏又犯困了，眼皮打架，学校规定值夜不许睡觉，我就鼓励他坚持，但年少困劲一上来说什么都不管用。不一会朱文宏身子一歪靠着睡着了。

我当时思想觉悟特高，坚持与困意做“斗争”，在洗冷水、走路等等方法都不行的情况下。我被迫到室外，打算用寒夜的冷风清醒清醒，开始还有点效果，过了一会儿困劲又上来了，到了 3 点多钟，实在是困到极限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站着睡着了。大概睡了几分钟，突然听到脚步声，身子一惊，醒了，看到潘老师迎面走过来查夜。向潘老师报告了情况后，再也没有困意一直到清晨。

第二次是和方同学值夜。这次有经验了，准备了一点吃的，应付晚上的夜宵。快半夜时方同学想方便，但他觉得茅房远、太黑，害怕，决定就近到屋外田里去解决。

刚出屋不久，他就提着裤子喘着粗气跑回来，我正纳闷怎么这么快。他说有几只狗闻味而来吃～，吓得他紧急“刹车”回来搬救兵。我无奈的起身陪他去方便，做他的警卫员驱赶喜欢偷吃的野狗。

第一次去农校头几天都是胡萝卜作青菜下饭，开始还勉强应付，胡萝卜入口后简单的咀嚼几下马上吞下，连续几天下来，就实在难以下咽，只能多要点酱油凑合着吃完。好不容易盼到有小白菜，那一餐吃得真是人间美味！

农场喝的是井水。那口井有 2 米左右深，需要用长绳拴着水桶打水。这可是一门“技术”活，先得把水桶放到水面，然后左右一晃，让水桶口沉入水面装满水后提起。很多同学特别是女同学都掌握不好，打不上足够的水。这下让会打水的男同学神气了，帮忙时满脸得意的神态！

晚上女同学喜欢在寝室聊天到很晚不好好休息。班主任潘天亮老师在寝室门外高声提醒女同学休息。几个调皮的故意唱起了歌曲《映山红》：夜半三更哟，盼（潘）天亮…..，故意气潘天亮老师，真是顽皮！

第一次离家过集体生活，让我们很想家。周末坐卡车回家的路上，大家兴高采烈在车上打闹嬉笑，那种忘我的情景让人印象深刻！”

请看第10集 《1979年 从自由王国走向必然王国》

图：1977年在武汉长江大桥与父母、叔、大哥、姐、堂兄合影。

图：1979年7月14日，汉阳铁中颁发的初中毕业证书。↓

1976年夏，在汉阳龟山拍摄留影。↓

1980年国庆节，在汉口中山公园留影。↓

1957年武汉长江大桥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