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圣维特大教堂</h5> 一觉醒来,阳光已从窗帘的隙缝钻了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简单洗漱后挎上包走了出去。今天要去观赏布拉格城堡,出门朝向昨天的反方向走,从查理大桥过来到布拉格城堡去都要经过我住的公寓门前。由于时间比昨天晚了些,一些小店都已开门,在一家食品店买了热狗当做早点,边吃边走。 <h5>马洛斯特兰凯广场(Malostranské. Sq.)</h5> 走不多远就到了小城区的马洛斯特兰凯广场(Malostranské. Sq.),有人嫌这个广场名读起来太拗口,索性称之为“蒙特卡洛广场”。因为这个区域属于小城区,所以更多的人把这个广场称为“小城广场”,这个广场还是布拉格的皇家旅游线路的交汇地。广场的周围有许多历史性的保护建筑,如巴洛克风格的圣米库拉什大教堂(Chrám sv.Mikulase ),还有小城区的市政厅(The Town Hall)、斯腾伯格宫(Sternberg Palác)、斯米日基宫(Smiřícký Palác)、歌唱家埃玛·德斯廷诺娃(Ema Destinnová)居住过的凯撒施泰因宫(Kaiserstein Palác)。 <h5>马洛斯特兰凯广场上的“黑死病”纪念柱</h5> 广场上有一座方尖碑,它是一座纪念欧洲在1346年发生的一场长达300年的鼠疫纪念柱,俗称“黑死病”的纪念柱,这种纪念柱在欧洲的很多城市都能看得到,只不过是柱子的样式和雕塑有不同,但叙述的是同一件事。<br> 这场鼠疫最先从西西里岛爆发,一个月后就扩散到了马赛和威尼斯,随即席卷整个欧洲,导致当时的欧洲约1/4的人口(2500万人)死亡,波西米亚就有3万人死于鼠疫。由于患者皮肤上出现很多黑斑点,所以称为“黑死病”。<br> 当时对付这场瘟疫的唯一办法就是“隔离”。1374年威尼斯共和国规定所有进港船只均需滞留海上四十天后才准许进港,以避免瘟疫传入。意大利语的“四十”读作"(quarant)",英语中的“隔离(quarantine)”一词由此而来。从此对付瘟疫的有效措施~“隔离”政策被各国效仿。几百年来,这种对付瘟疫的隔离政策在一些国家被偏颇的作为政治正确而玩得奇葩频出,民生深陷于水火,由此引起一些比原生瘟疫更悲催的次生“瘟疫”。<br> 为了让人们铭记这次瘟疫所造成的灾难,欧洲各国立柱以志。但历史往往会被人遗忘,现在的新冠疫情在全世界肆虐,到我在写这篇游记的时候,全世界已有近5亿人被感染,几百万个鲜活的生命被吞噬,几百万个家庭跌入痛苦的深渊;在如此汹涌的疫情面前,我们的各级政府,每个老百姓又做得如何呢?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哲学家、作家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在《鼠疫》一书中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鼠疫,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对鼠疫免疫的。我们必须不断地约束自己”。在当前疫情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如何科学地、实是求是的有效的阻断新冠疫情和次生疫情在身边的流行,拴牢住每个人身上的“鼠疫”,做一个不感染和伤害别人的‘律己最严的正派人’,对我们每个人而言是一次人性和灵魂的拷问。 <h5>马洛斯特兰凯广场边的圣尼古拉大教堂</h5> 位于马洛斯特兰凯广场转角处莫斯塔卡街边的圣米库拉什教堂是又一座巴洛克风格的教堂,但在众多的宣传资料上也是称它为“圣尼古拉斯教堂”,这样就和老城广场巴黎街旁的圣尼古拉斯大教堂不易区别。因此为了区别,现在较多的人把这座教堂减去一个字,叫做“圣尼古拉教堂”。<br> 这座圣米库拉什教堂落成于1283年,原来是哥特式风格的,但在1703年由著名的巴洛克建筑师克里斯托弗·丹泽佛(Christopher Díentzenhofer)进行改建,克里斯托弗·丹泽佛死后,他的儿子基兰·丹泽佛(Kílían Díentzenhofe)子承父业,接受改建。到1755年由阿瑟莫·鲁拉戈(Arthur Mo Lurag)改建完工,教堂的风格变成了巴洛克式风格了。这种建筑风格的改变,有着这一时期的历史背景和复杂的宗教背景。捷克当代小说家克利玛(Klíma)说过,“大部分建筑的塔尖和巴洛克教堂是建于捷克的‘天主教化’时期,这是一段人们被迫逃亡、暴力相向、失去家园和放弃原有宗教信仰的时期”。也正是这一特定的历史时期,使布拉格的建筑呈现多样化的风格,成为了欧洲的建筑博物馆,才能使我们现在能这么集中的见到布拉格这么多的风格迥异、多姿多彩的建筑样式。<br> 圣米库拉什教堂巨大的绿色圆屋顶在小城区中是十分醒目的,成为小城区的标志性建筑。教堂的四周墙壁上有1500平米大的讲述圣米库拉什的经历的大型壁画,为欧洲最大壁画之一。圣米库拉什是4世纪初小亚细亚迈拉的主教,后来被封为正义的守护者和布拉格的守护神。<br> 教堂改建成后,经常会在里面开音乐会。1787年,莫扎特曾在此弹奏过2500根音管的管风琴,他的安魂弥撒(1791年12月14日)也在此处举行。 <h5>上城堡的台阶</h5> <h5>上城堡的台阶</h5> <h5>上城堡的台阶</h5> 穿过广场,经过以捷克著名诗人扬·聂鲁达(Jan Neruda)命名的“聂鲁达老街”就走上了去城堡的台阶(如果从别的地方过来,可以乘坐电车)。<br> 由于时间还不到9点,散客也比较少,而旅行团一般是大巴直接送到城堡前,不会走台阶路,所以行人较少,倒是零星的有一些拍摄婚纱的新人上下,也真难为他们赶早。<br> 这条台阶路,它的台阶是长条的石条砌筑,而平台是小方块的块石铺就,一旁的山墙古朴斑驳,走在台阶路上一如走进历史的长廊,踩在悠悠岁月的石板路上,依稀还能找到当年的皇宫贵族留下的印记。阳光柔柔地铺在石块上,微风轻拂,疏影摇弋,秋日的上午,时光正好。 <h5>城堡区广场远眺</h5> 走上台阶进入城堡区广场,站在广场上极目远眺,太阳透过氤氲缭绕的雾气,把七彩缤纷铺满山坡,有春的翠绿、夏的艳红、秋的金黄。远处的天际,一抹金色、一染淡蓝、一湾浅红,亦真亦幻。 <h5>圣维特大教堂</h5> 背后就是大名鼎鼎的布拉格城堡,这是全球最大的城堡,基本上到布拉格来的游客,不管是自由行还是跟团游,都会来城堡一览。<br> 关于这个城堡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就是前篇所说的那个切赫死后,新当选的族长克罗克的小女儿莉布舍(Libušer)聪明睿智,美丽勇敢,且擅长占卜,有“铁口直断”之称。她年少时曾在布拉格近郊的高堡的圣石上占卜,然后发表了一篇名扬四海的预言:“我见一城俊伟,赫赫声名,闻达诸天,...”。预言的意思是卜得一个伟大的城市,它的荣耀将媲美天上的繁星;她的脚下、伏尔塔瓦河畔的山顶将会兴起一座显赫的城堡,那就是她自己未来的宫殿;在伏尔塔瓦河畔陡峭的悬崖之上将有一位叫培密索尔(Pemisol)的农夫会成为自己的丈夫。这位农夫精于木作,尤以制作门槛见长,波希米亚语中,“门槛”的意思即为“布拉格”。<br> 这位女大公即位后即把波希米亚境内伏尔塔瓦河畔的这座城市命名为“布拉格”,这座显赫的城堡就是布拉格城堡,任何人都要在进堡的门槛前弯腰,要向城堡和环绕它的城市低头。它将得到整个世界的尊敬和赞美。捷克小说家阿洛伊斯·伊拉塞克在其所著的《古老的捷克传说》中完整地记录下了这则预言。<br> 这是关于布拉格城名的又一种传说,至于哪个传说最接近真实,这不重要,而正是有了这种多样性的传说,才更突出了波希米亚的神秘和童趣。<br> 随着莉布舍的长大,她的卜测都一一应验了,她以丈夫的名字创建了普舍美斯皇朝,城堡建成了,城市也命名为布拉格了。捷克的音乐家史麦塔那曾创作了一部爱国主义的歌剧《莉布舍》,歌颂这位历史上的女大公。这个传说虽然是贵族和平民的联姻,却是波希米亚皇朝一段迷人的历史,凸显了波希米亚人与生俱来的浪漫。<br> <h5>伏尔塔瓦河东岸遥望布拉格城堡</h5> 站在伏尔塔瓦河的东岸隔岸相望,小城广场后的贝特申山上一排建筑物的尖顶、塔楼和宫殿宛如童话中的堡垒一样映入眼帘,这就是著名的总面积达45公顷以上布拉格城堡(Pražský hrad)。根据吉尼斯世界纪录,布拉格城堡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古代城堡,长约570米,平均宽度128米。<br> 布拉格城堡是各种建筑风格的汇集地,由普舍美斯王朝第一任公爵博日沃伊(Božvoj)始建于公元9世纪。城堡经历代君王的改扩建,建筑风格从罗马式到哥特式,继而文艺复兴、巴洛克式,形成兼容并蓄的多建筑风格,和老城的建筑风格相呼应。堡内各种教堂、皇宫、博物馆·、美术馆,甚至匠人小屋,无一不在彰显着波希米亚多彩的文化宝藏和浪漫风姿,讲述着波希米亚曾经的文化灿烂和历史屈辱。 <h5>布拉格城堡平面布置图</h5> <h5>第一庭院入口的泰坦巨人雕塑</h5> <h5>第一庭院入口的泰坦巨人雕塑</h5> 城堡区共有三个院落,院落面积梯次扩大。第一院落位于城堡区广场,穿过巨人搏斗的群雕就进入第一院落,这组雕塑这是巴洛克风格的泰坦(titán)巨人,建于1767~1770年。巨人下面两名值勤的卫兵纹丝不动,非常帅气,经常会有年轻的女子和其合影。卫兵的服饰原来是卡其布的,在1989年,在任的瓦茨拉夫·哈维尔总统邀请服装设计师泰铎·匹斯体克(Teddo Pistic)设计了新的制服,用时尚的淡蓝色制服代替了卡其布。卫兵每小时有一次交接仪式,都会引人驻足观看。在12点时的一次交接仪式,时间最长,给人的印象也最深。我曾在希腊雅典的宪法广场看过卫兵的交接仪式,他们的夸张动作会使人忍俊不禁。 <h5>马蒂阿什门(Martthiasel gate)</h5> 这扇门是第一院落进入第二院落的门,叫“马蒂阿什门(Martthiasel gate),是布拉格第一座巴洛克建筑,但巴洛克风格的特点不是太明显。门的上方三角形的门楣倒是有着希腊建筑的风格,下面两只狮子环抱着像是国徽。 <h5>布拉格城堡第二庭院</h5> 进入第二庭院,游人似从次元空间里忽然冒出来一般,陡然增长许多。多是旅行团的人,一群群的聚集在一起等着导游买票分发,当然国人是抓住着空档时间赶紧拗造型,留下倩影。城堡的门票分A、B、C三种档次,每个档次又分为成人、儿童、家庭,每个档次参观的景点不同,当然价格也不一样,从250捷克克朗到700克朗,票的有效期为两天,所以最好的参观就是分两个上午来,这样人相对可以少些。在每个庭院的信息中心及入口处均有售票,所以我也基本没排什么队很快地买了一张350克朗的票,就如在国内所谓的联票吧,基本所有景点都能参观了。票价还真不贵,如果放在国内,我想这个票价说不定要翻几倍吧。现在在国内旅游,很多人都会发出门票买不起的感叹,有的人甚至到了景点门口,因为门票太贵宁愿不进去。不得不说,国人真的是聪明透顶,搞个旅游就催生出一个“门票经济学”,交通管理就催生出一个“违章罚款经济学”,防疫封控就催生出一个“恐慌经济学”。经济学的鼻祖亚当·斯密(Adam Smith)如果泉下有知,也要甘拜下风。至于我国当代的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张维迎等一众学者那更讲不上话了。<br> <h5>总统府</h5> <h5>总统府</h5> <h5>城堡第二庭院</h5> 捷克的总统府也在城堡内,从第一庭院一直延伸到第三庭院,规模宏大,蔚为壮观。总统府大多日子是不对外开放的,总统如在府内,则总统府上会升起国旗,这在欧洲的许多国家多是如此。<br> 第二庭院内不是很大,有圣维特博物馆和布拉格城堡画廊,都有一些很值得一看的展品,但真正去参观这两个展览的人不是很多,更多的是被导游拉去参观在第三庭院的圣维特大教堂。<br> <h5>圣维特大教堂</h5> 穿过第二庭院就是第三庭院,第三庭院的面积要比第一、第二庭院的面积加起来还要大几倍,景点也多,是游客重点游览的地方。进院的东面就是闻名遐迩的“圣维特大教堂”。<br> 进院就可以看到约瑟·匹可尼克(Jože Plecnik)在1928年为纪念“一战”受害者而设计的16米高、巨大的花岗岩方尖碑(Plečník Monolith〈巨石肩〉),以及14世纪圣乔治屠龙青铜器上的复制品。<br> <h5>圣维特大教堂</h5> 圣维特大教堂是布拉格城堡中一座最宏伟的建筑,在欧洲的教堂建筑史上堪称是宗教艺术的杰作,是这个国家民族历史的圣地,也是捷克人民心中的“那拉提”。<br> 圣维特大教堂它只是一个简称,全称应该是“圣维特、圣瓦茨拉夫、圣阿达尔贝特大教堂”,这三位都被封为圣徒。<br> 圣维特(Svatý Vít),他是西西里岛的一位基督徒,公元330年,在古罗马戴克里先皇帝迫害基督教徒中殉道(在克罗地亚的斯普利特市有一座闻名欧洲的戴克里先宫,那是戴克里先皇帝为自己退隐后安度晚年从公元295年开始用时10年建造的宫殿,我曾在2018年的5月在克罗地亚旅行时到访过那里。)。波希米亚皇帝瓦茨拉夫一世当年从神圣罗马皇帝海因里希一世那里得到圣维特的一块手臂遗骨,遂封为主保圣人。在公元926年的时候,下令就在今天的圣维特大教堂的原址上,建造一座小型的罗马式穹形教堂,将圣维特的手臂遗骨葬在教堂内,故把教堂命名为“圣维特教堂”。<br> 圣瓦茨拉夫一世(Svatý Václav I),波西米亚皇帝。是瓦茨拉夫一世将基督教引入布拉格,所以被皇室反对。公元935年,瓦茨拉夫在前往老玻利斯拉夫教堂参加弥撒的时候,惨遭有“残暴者”之称的亲弟弟波利斯拉夫(polislav)杀害。教庭随即为瓦茨拉夫行了“宣福礼”(从百度上得知:宣福礼是天主教会追封已过世的人的一种仪式,用意在于尊崇其德行、信仰足以升上天堂。它是封圣的第三个阶位。)追封为“圣瓦茨拉夫”~波西米亚的守护圣者。他的遗体也从老波利斯拉夫教堂秘密迁往圣维特大教堂。<br> 圣阿达尔贝特(Svatý Vojtěch)【(也有称为圣亚德波(san jadepo)】,这可能是翻译时的不同),他是斯拉夫人,叫沃耶帖赫(Voyeteh),是布拉格的第二任主教。993年,沃耶帖赫在布拉格的叫梁木坊的地方建立了捷克第一家修道院,提倡简朴、提倡一夫一妻、反对基督徒参与奴隶贩卖。公元997年,沃耶帖赫在前往东普鲁士传教的途中遇害,尸体被当时的波兰公爵波利斯瓦夫(polislaw)赎回,葬于波兰首都鹰巢城,999年被封为圣徒,史称“圣亚德波”。直到40年后的1039年,普舍美斯王朝的布日季斯拉夫(Brzydislav)公爵举兵波兰,强将沃耶帖赫的遗骸掳回布拉格并葬于该教堂内。所以这座教堂葬着这三位圣徒,为读起来简便,简称为“圣维特大教堂”。<br> 到公元11世纪,这座小教堂被改建成了一座三堂大殿。公元14世纪,布拉格主教区升级为大主教区,布拉格的地位也随之提高。于是,当时的波希米亚国王~卢森堡的约翰(Jana z Lucemburska)决定兴建一座象征波希米亚王国荣光的大教堂。<br> 1344年,法国北部阿拉斯的建筑师马赛厄斯(Mathias)应邀来到布拉格并被任命为布拉格总建筑师。马赛厄斯设计出了圣维特教堂的草图,由于他是法国人,他的设计必然带有法国文化的烙印,他的设计中保留了南法兰西哥特式教堂的传统结构(现在世人公认的最早的一座哥特式教堂就是始建于1144年位于巴黎市郊的“圣丹尼教堂”)。1344年11月21日举行了新教堂的奠基仪式,国王约翰和王子们都莅临观礼。<br> 但马赛厄斯在1352年就去世了,只完成了教堂内有五个小祭堂的唱诗台的下半部分。然后国王查理四世聘请了时年仅23岁的捷克建筑天才彼得·帕尔勒担任布拉格总建筑师一职,继续教堂的建筑事业。再之后,又历经彼得·帕尔勒的儿子瓦茨拉夫(Václava)和扬子(Jang-c'-ťiang),以及本尼迪克特·莱特(Benedict Wright)、沃尔穆特(Walmert)、约瑟夫·克朗纳(Josef Kranner)、约瑟夫·默克(Josef Merck)、卡米尔·吉尔伯特(Kamil Gilbert)等诸多建筑师的不懈接力,历经600余年,在20世纪初才宣告建成。这么长的建设周期,在整个欧洲还只有德国的科隆大教堂能与之相比;更难能可贵的是经历了这么长的建设周期,它的哥特式建筑风格却仍一以贯之,用现在体现政治正确的话来说就是“不忘初心”。 <h5>圣维特大教堂西立面正门</h5> 教堂的主入口仍然是按照“西部构造”的规则在西立面,一大两小三递进的拱形门,中间的是双开门,两旁的是单开门。至于为什么要把主入口建在西立面,我在其它的游记中已说过多次。这个规则不是建筑学上的规则,而是一种宗教上的信仰,简单的说,教堂的正门在西面,里面的祭坛设在东面,因为耶路撒冷在欧洲的东面,耶稣基督在耶路撒冷复活升天。所以教徒从西面进门后直接走向东面的祭坛,在耶稣基督面前祷告忏悔。这个知识点恐怕国内众多的基督教徒也不一定清楚,所以旅行不仅欣赏了世界各国的美景,开阔了眼界,还增长了知识。<br> 这个主入口玫瑰花窗两边的一对哥特式的塔楼雄伟壮观,它的层层递进和接力向上的尖塔一改原先哥特式风格的呆板,显得富有生气和进击力,所以后人较多地把它定义为“新哥特式风格”。这对塔楼是有约瑟夫·默克和卡米尔·吉尔伯特建筑师共同完成的。<br> <h5> 拱门上方的玫瑰形花窗</h5> <h5>玫瑰花窗左下塑有捷克画家弗兰蒂塞克·凯塞拉(Frantisek Kysel)和捷克艺术家兹德涅克维尔特(Zdeněk Wirth)的雕像</h5> <h5>玫瑰花窗右下角塑有建筑师约瑟夫·默克(Josef Mocker)和卡米尔·吉尔伯特(Kamil Hilbert)的雕像</h5> 教堂的西立面主入口是教堂的一个看点,这个花窗设计成半复式的,彩色玻璃及其中的图案由捷克画家弗兰蒂塞克·凯塞拉(Frantisek Kysel)于1925~1927年设计。看到这扇玫瑰花窗,我想到早年在巴黎圣母院看到的的那扇玫瑰花窗,我不清楚出自何人之手,但和这扇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的是在2019年4月15日发生在巴黎圣母院的那场大火,那扇玫瑰花窗也受了损伤。马克龙总统有言在2024年,也就是大火后的第5年完成巴黎圣母院的重建工作,我们祝愿能早日完成实现,让这世界性的瑰宝重新绽放历史的灿烂。<br> 玫瑰窗下的左方有凯塞拉和另一位捷克艺术家兹德涅克维尔特(Zdeněk Wirth)的浮雕;右方有参与教堂设计的建筑师约瑟夫·默克、卡米尔·吉尔伯特的浮雕。<br> <h5>雅盖隆的浮雕《耶稣受难》、《基督衣旁争论》、《哀悼耶稣》</h5> 在玫瑰窗的下方的门楣上,有三幅雅盖隆(jagellonský)的浮雕,上方是《耶稣受难》,左边是《基督衣旁争论》,右边是《哀悼耶稣》,非常精美。但这种在门框上的浮雕往往会被人或略掉,直接就进门了。<br> 至于雅盖隆似乎没有这个人,只是在1386年,波兰和立陶宛大公雅盖洛签定了一个协议,雅盖洛皈依基督教。几经波折,最后在波兰和立陶宛成立了一个雅盖隆王朝。这三幅画可能就是仿雅盖洛王朝那时的画。波兰有座“雅盖隆大学”,可与捷克的“查理大学”媲美“。<br> 主入口两边的两扇单开门的门楣上也是两幅关于耶稣基督的浮雕,左边的一幅讲的是《耶稣降临》,右边的一幅讲的是《耶稣升天》。这三扇门的门楣上的三幅浮雕连起来正好把“耶稣降临”到“耶稣受难”再到“耶稣升天”这三个宗教意义上的历史性的重要节点串联了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些故事都可以在《圣经》上读到。这三个节点发生在现在的以色列的伯利恒和耶路撒冷,我去以色列旅行的时候都拜访过那里,我在伯利恒耶稣基督降临的马厩里瞻仰过“伯利恒之星”;在耶路撒冷我全程走过耶稣基督背着3.5吨重的十字架走过的“苦路”到达“圣墓大教堂”;在“圣墓大教堂”,我聆听着耶稣基督从那里升天的传说。现在看着这三幅浮雕心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几千年来,这位传说中的宗教人物凭着什么俘获普罗大众的信仰,恐怕还是人性中的“爱”吧! <h5>圣维特大教堂南立面曾经的主入口 </h5> <h5>“黄金大门”上的马赛克图案</h5> 世事都有曾经的例外,圣维特大教堂的主入口在19世纪70年代以前就不在西立面,而是把南立面的三扇哥特式拱形大门作为主入口,至于什么原因,亦无从考证。这三扇哥特式的拱形门被称为“黄金大门”(Zlatá brána)。华美的三扇哥特式门廊由彼特·帕尔勒设计,拱门上的装饰如果没有介绍还真看不懂讲的是什么。《孤独星球》特意对这些雕塑作了介绍:拱门的上方镶嵌有捷克现存的最为古老的由4万块马赛克拼出的图案《最后的审判》,左边拱门的图像描绘了虔诚的信众被天使带进天堂,上方是圣母玛利亚和耶稣基督的六位使徒,下方是天使引领信众进入天堂;右边的拱门则是罪人被赶入地狱,上方是施洗者圣约翰和耶稣基督的另六位使徒,下方是罪人被天使赶入地狱;中间是耶稣基督在天使环绕的光环中统治生命的情景,他的下首还可以看到普罗科皮乌斯、稀奇事孟德、维他、瓦茨拉夫、路德米拉和阿达贝尔特等六位圣人,圣人的下面是查理四世和他的妻子在跪祷。 <h5>圣维特大教堂</h5> <h5>圣维特大教堂</h5> <h5>圣维特大教堂</h5> <h5>圣维特大教堂</h5> 环顾布拉格城堡,不同的立面在光照下呈现着不同的色泽,一块块斑驳黝黑的砖石告诉你600多年来皇室里一阵阵的血雨腥风,砖块间一条条泛白的勾缝飘荡出城堡内一声声欢歌笑语,一座座伸向云端的塔尖在风中注视着波希米亚走过的一次次艰辛和遭受的一桩桩屈辱,浅唱低吟着一代代捷克人民不畏强暴、争取自由的民族精神。<br> <h5>圣维特大教堂</h5> 进入教堂,内部的壮观带给内心的震撼当然不必说 ,我不得不说,宗教揣摩人的心里真是无可比拟,把教堂建得如此的宏大,使人一走进去就自然而然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从而自然地感觉到一种威慑,产生一种敬畏。<br> 教堂里面的看点多多,若要逐一的仔仔细细看过来恐怕一天时间还不够,所以只能看一些被大家传颂的。<br> 教堂的中庭是教堂的中殿和祭坛,由左往右两边是环绕中庭的21座礼拜堂。中庭的穹顶极高无比,使人肃然起敬。中殿的座椅区域不让进去,教堂名的三圣之一圣阿达尔贝特主教的白银坐姿塑像一脸威严,使人不敢越雷池半步。游客大多沿着中庭逐一观赏这21座礼拜堂。<br> <h5>圣维特大教堂</h5> 上面这张图就是在中庭,高高的穹顶让人心生敬畏,中间也是精美的彩绘花窗,而下面却是大理石的棺墓,里面埋葬的是鲁道夫二世(Rudolf II)的父亲马克西米利安二世(Maxmilián II)以及祖父母斐迪南一世(Ferdinand I)与皇后玛丽亚·安娜(Maria Anna)。鲁道夫二世和斐迪南一世都曾经是波希米亚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br> <h5>圣艾格尼丝(Kaple svaté Anežky)礼拜堂</h5> 圣艾格尼丝是普舍美斯国王奥托卡一世的小女儿。1230年代初,她和哥哥瓦茨拉夫一世在布拉格修建了方济会托钵修会和小修道院。1234年,圣艾格尼丝出任小修道院的院长嬷嬷。直到1874年,圣艾格尼丝礼才获行宣福礼,1989年11月12日由教皇约翰·保罗二世(Jana Pavla II)封为圣徒。这是教堂内的第一个礼拜堂,在教堂的平面图上被称为1号礼拜堂。<br> <h5>阿尔丰斯·穆夏(Alfonse Muchy)创作的“穆夏之窗 ” </h5> 教堂内的彩绘玻璃镶嵌画的华丽和精致是有口皆碑的,是捷克玻璃制造和彩绘艺术的杰出代表,均出自捷克著名艺术家之手,描绘的内容大多是宗教故事。这些画虽然创作于20世纪初,但至今仍然色彩斑斓、鲜艳夺目、历久弥新。特别是3号新主礼拜堂内的一幅由阿尔丰斯·穆夏(Alfonse Muchy)创作的彩绘画,被称作是“穆夏之窗” 。<br> 阿尔丰斯·穆夏于1860年出生在捷克的摩拉维亚地区,从小就展露了他的绘画天才。在19世纪末由法国兴起的新艺术运动中,穆夏成为代表人物。他的作品主要以一种融合了商业性和艺术性的人物海报为主,并以平面化的色彩以及线条而出名。在他的一些著名的海报系列画中,作为主体的人物都有着鲜明的外在轮廓线,在这幅画彩绘窗画中就有较好的体现。 <br> 这幅彩绘窗画在新主礼拜堂,由穆夏在1909年他71岁高龄时所作,描绘的是圣希里尔(Svatý Cyril)和圣美多德(Svatý Metoděj)两兄弟的生平。这两人出生在希腊的萨洛尼卡,母亲是斯拉夫人。兄弟俩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西里尔精通多种语言,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宗教人士、君士坦丁堡的哲学教授;美多德也是才智超群,是一个修道院的院长。他们虽然是希腊人,却会说斯拉夫语,而且善用白话来阐释经文。为此,教皇八世约翰于880年擢升美多德为大摩拉维亚总主教。他俩以希腊字母为基础,创立了“格拉哥利字母”,经过他们的学生对格拉哥利字母的简化,确立了“西里尔书写系统”。两人协力,首度将希腊语《圣经》翻译成斯拉夫语。如今,斯拉夫语系国家和俄罗斯全境都使用西里尔字母作为官方书写语言。他俩还撰写了第一部斯拉夫人的民法典,对推动斯拉夫人的文明进程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因此,被东正教和天主教共同封为圣人。画面的中央是开创普舍美斯皇朝的博里沃伊一世(Boryvoj I)在公元883年接受西里尔和美多德两兄弟的洗礼,从而确立了基督教在波西米亚的主导地位。<br> 这幅彩绘窗画虽然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但仍然是色彩鲜艳,画面清晰,每一格的画面中都在讲述着一个历史故事。当然要弄清楚每一个故事,即无必要,亦非易事,过过眼瘾也就可以。 <h5>卡米尔·吉尔伯特(Kamil Gilbert)设计的内有螺旋楼梯的圣器室</h5> 走过新主礼拜堂有一座圣器室,有的称为“珍宝室”,里面确实是藏有珍宝的,现存的珍宝都是经过千百年来战乱灾祸的磨难后留下的,所以弥足珍贵。圣器室的螺旋形的楼梯很有特色,由捷克人卡米尔·吉尔伯特(Kamil Gilbert)设计。<br> <h5>十字架上的耶稣</h5> 这幅木雕“十字架上的耶稣”由弗朗蒂谢克·比莱克(František Bílek)于1899年完成。1927年,由时任捷克斯洛伐克总统马萨里克(Masaryka)捐献给教堂,是教堂内最珍贵的现代主义作品,和教堂的整体风格似乎有些不合。仔细看这幅画,是不是与我们平时看到的耶稣基督不一样,是不是感觉不到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痛苦,反而是有点悠闲的感觉。所以这幅木雕一直以来都存在一些争议,但争议归争议,他一直就在那挂着,不管是当局还是游客都已接受,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国家在宗教和文化表达上的包容。 <h5>北耳堂</h5> 北耳堂由捷克建筑师博尼法克·沃尔穆特(Bonifác Wolmut)设计,二层是唱诗班坐席,三楼是巨大的管风琴,管风琴管的数量已超过4000根,利用上面的玫瑰花窗照采光。 <h5>圣西吉斯蒙德(svatý Zikmund)礼拜堂</h5> <h5>圣西吉斯蒙德(svatý Zikmund)礼拜堂</h5> 圣西吉斯蒙德(svatý Zikmund)是卢森堡皇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礼拜堂由彼特·帕尔勒设计,里面存有圣西吉斯蒙德的遗体。祭坛的设计较多的是巴洛克风格。 <h5>巴洛克风格的宣礼台</h5> 圣西吉斯蒙德礼拜堂的外面走廊贴墙有个巴洛克风格的宣礼台,建于1618年,造型优美。 <h5>忏悔室</h5> 圣维特大教堂由于体量大,所以它的忏悔室较之其它教堂要来的多。真难想象,同时有这么多的教徒在向牧师忏悔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看着这么一排忏悔室,我突发奇想,上帝怎么也有“父债子还”的思维,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犯下的偷吃禁果的“原罪”,让他们的子孙带着罪感来到人间世世代代赎罪,而且还没完没了。再想想,其实上帝也是知道人类是不可能自己赎罪的,天上人间早已达成了默契,弄个忏悔室这么个“捞什子”,既让上帝有了面子,又忽悠了教徒。意大利诗人但丁·阿利吉耶里(Dante Alighieri)在他的《神曲(天堂)》中一语道破:“......人类是永远没有能力赎罪的”。纵观上下五千年,有几个人肯自己救赎自己?还不是一直在干着蝇营狗苟的勾当,却还受不到惩戒。就如法国哲学家、作家阿尔贝·加缪在他的纪实性小说《鼠疫》一书中的帕纳卢神父说的:“很久以来,我们这个世界纵容邪恶”。但丁也在他的《神曲(净界)》中说:“一个灵魂在生命的尽头才知道忏悔”。<br> <h5>圣安妮礼拜堂</h5> <h5>圣安妮礼拜堂局部放大图</h5> 这个礼拜堂叫做圣安妮礼拜堂,圣安妮是圣母玛利亚的母亲,是耶稣基督的外婆,是三个壁龛中的中间一个,依偎在她怀中的就是圣母玛利亚。<br> <h5>布拉格早期市容</h5> 在圣安妮礼拜堂的对面有一幅描绘布拉格早期市容的木雕画,中间棕褐色的一条就是伏尔塔瓦河,查理大桥横跨期间。<br> <h5>大主教礼拜堂</h5> <h5>红衣大主教弗里德里希·施瓦森贝格(Friedrich Schwarzenberg)铜像</h5> 这是大主教礼拜堂,里面埋葬的是红衣主教弗里德里希·施瓦岑贝格(Friedrich Schwarzenberg)。里面是一幅三联屏的祭台画。这种祭台画是一种绘画或雕刻的表现形式,有载体和外框构成,主要用于祭台上。它是画在木板上的,可以是单独一幅,也可以是两幅或者三幅,甚至多幅。从5世纪起就开始被广泛使用,到16世纪在不同的国家出现了不同的特点。这种多联屏的祭台画两翼是可以折叠的,折叠后又会呈现另一幅画,因为两翼的背面又画有另外的画。<br> 礼拜堂的对面就是他的铜像,由捷克现代雕塑家J·V米赛尔伯格(J·V·Miselberg)于19世纪末创作。<br> <h5>施洗者圣约翰(Svatý Jan)礼拜堂</h5> <h5>万福玛利亚礼拜堂</h5> <h5>万福玛利亚礼拜堂祭坛雕塑局部放大图</h5> 万福玛丽亚礼拜堂中的祭坛雕塑讲述了圣母玛利亚和圣子耶稣基督的故事:左上角是“天使报喜”,天使加百利把玛丽亚怀孕的喜讯报颂给她;中间是“喜讯相传”,玛丽亚拜访表姐伊丽莎白,告诉自己怀孕的喜讯;右上角是“耶稣降临”,玛丽亚在耶路撒冷附近伯利恒的一间马厩里生下耶稣基督,那晚伯利恒上空一颗星星闪耀着发出晶莹的亮光,照亮了呦嘿的夜空,被称为“伯利恒之星”;左下角是“耶稣拜见”,玛丽亚和约瑟夫带着小耶稣去耶路撒冷圣殿拜见老祭司西缅;右下角为“耶稣布道”,在耶稣基督12岁那年,首次在耶路撒冷的圣殿布道讲经。<br> <h5>圣母玛丽亚塑像</h5> 万福玛丽亚礼拜堂的对面是圣母玛利亚塑像。 <h5>遗骨礼拜堂</h5> 遗骨礼拜堂,里面存有圣维特的手臂遗骨和阿达尔贝特的遗骨。 <h5>扬·涅波姆茨基(Jana Nepomtze)礼拜堂</h5> <h5>扬·涅波姆茨基(Jana Nepomtze)礼拜堂</h5> 扬·涅波姆茨基礼拜堂是很有特点的一个礼拜堂,而且看起来也很亲切。别的礼拜堂中的人物可能不是很熟悉,而此人应该在布拉格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查理大桥游客都已见到,他的明显特征就是头上的五星圣环,再次相见可以说是老朋友再会。这樽纯银打造的棺墓里面装的就是被瓦茨拉夫四世国王从查理大桥上丢下去的扬·涅波姆茨基 ,被封圣后,当然可以入住圣维特大教堂。此棺墓由奥地利艺术家小菲舍尔·冯·埃拉赫(Fischer von Erlach ml)设计。<br> 银棺被两个天使跪着抬起,扬·涅波姆茨基站在银棺上手里捧着十字架,银棺的中间一个圆圈中的画面就是扬·涅波姆茨基在听着皇后的忏悔,这个故事恐怕现在的基督徒都应该知道了吧。<br> 银棺的外围有个大理石的栏杆,四个角上的银像是古希腊的智、义、勇、节四位有德之人,俗称“四枢德”,意为这四种德行是人的行为的枢纽。由捷克雕塑家格纳克·弗朗蒂舍克·普拉策(lgnác František Platzer)设计。<br> <h5>抹大拉的玛丽亚礼拜堂</h5> 抹大拉的玛利亚是另一位玛丽亚,那个时候在巴勒斯坦的犹太女子中取名玛丽亚的较多。抹大拉是一个地方名,位于加利利海的西南海岸,我去以色列旅行的时候曾经泛舟加利利海上,那是一片非常美丽的海域。这位玛利亚就在当时的抹大拉,如果喜欢看书的朋友一定会记得2003年,美国作家丹·布朗(Dan Brown)出了一本叫《达芬奇秘密》的畅销书,把抹大拉的玛丽亚说成是耶稣基督的妻子,论据很多,其中代表性的就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中,耶稣基督披着一件蓝斗篷,而抹大拉穿着一件蓝罩衣,两件颜色相同,就是今天所谓的“情侣装”,这在当时的宗教界是很轰动的。<br> 其实这个事在“四福音”书中都有大致的记载:抹大拉的玛利亚鬼魂附体,是耶稣基督帮她从身上驱逐了7个鬼魂,抹大拉的玛利亚就跟着耶稣基督成为门徒。在耶稣基督受难时抹大拉的玛利亚跟着耶稣基督在耶路撒冷老城走过苦路十四站达到圣墓教堂,见证了耶稣基督的受难和复活,是她第一个发现了耶稣基督的复活并向其他门徒报信。<br> 千百年来,抹大拉的玛利亚一直是教会用来宣传被耶稣基督拯救的女子形象出现在基督教的种种传说中。因为那时抹大拉那个地方多妓女,抹大拉的玛利亚也就自然是妓女,是耶稣基督拯救了她,收为门徒。这样的宣传,意在光大耶稣基督的博爱精神以及无所不能。<br> 这个流传千年的传说就铁板钉钉地把抹大拉的玛利亚定性为了妓女,我近日在读傅雷先生的《世界美术二十讲》,傅雷先生在那个年代的语境中也认为抹大拉的玛利亚是个妓女。直到1969年,在多方考证面前,天主教会才“承认”对抹大拉的玛丽亚的“误解”,恢复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名誉。这多少有些滑稽,悠悠千年,真不知道还有多少“误解”未被揭秘,盼着“承认”。<br> <h5>皇家宣礼台</h5> <h5>宣礼台放大图</h5> <h5>皇家宣礼台下尖拱处的国王盾徽</h5> 这是一座木制的宣礼台,建于弗拉迪斯拉夫四世的15世纪末期,由捷克建筑师本尼迪克特·雷特(Benedikt Reiter)设计建造。仔细看,宣礼台的栏杆上雕刻了罗纹拱形的树枝,一如从石块上长出来的一样,似乎看到了高迪在“圣家族大教堂”那个设计的影子。在尖拱的交汇处有个皇冠的双V标志,这就是国王的盾徽。<br> <h5>圣十字礼拜堂</h5> 圣十字礼拜堂墙上的十字架是耶稣基督的受难像。 <h5>利奥波德·安东尼·约瑟夫(Leopold Antonín Josef)伯爵之墓</h5> 在圣十字架礼拜堂的斜对面有一根雕塑环绕的柱子,柱子的下面就是利奥波德·安东尼·约瑟夫(Leopold Antonín Josef)伯爵之墓,此人在哈布斯堡皇朝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利奥波德一世参与的西班牙皇位之争战争中出任过陆军元帅。<br> <h5>圣瓦茨拉夫礼拜堂</h5> 圣瓦茨拉夫礼拜堂是一个非常精美的礼拜堂,可惜不对外开放,因为瓦茨拉夫一世长眠在里面,不能打扰他,只能匆匆而过。<br> <h5>图诺夫斯卡(Thunovská)礼拜堂</h5> <h5>圣墓教堂(kaple Božího hrobu)</h5> 圣墓教堂的彩绘玻璃由捷克画家卡雷尔·斯沃林斯基(Karel Svolinský)创作于1928~1929年间。最上面的仍然是耶稣基督,下面是玛利亚,这已成为这种彩绘画的固有格式。画面中表现的是给老人、穷人、孩童施舍食物;给妇人、弱者援手;给犯错者祈祷等关爱场景,突出了主的博爱和仁慈。<br> <h5>鲁德米拉礼拜堂(Rudmila)彩绘花窗</h5> 这间鲁德米拉礼拜堂是绕着中庭一圈后的最后一间礼拜堂,礼拜堂内的扇花窗颜色非常鲜艳,画的上方穿红袍的是耶稣基督,下边的鸽子代表圣灵,再下边是圣母和众门徒。这幅画由捷克画家马克斯·施瓦宾斯基(Max švabinský)绘制。<br><br> 教堂内不仅21个礼拜堂中的人物和故事使人流连忘返,墙上的花窗也是美轮美奂,不同形状和规制的花窗给昏暗的教堂带来了阳光,色彩艳丽和启迪心智的图案给人以视觉和灵魂的滋养,既发挥了建筑学上的功能,又荡涤了人的心灵,用一句佛教的话说,就是“功德无量,阿弥陀福”。<br> <h5>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彩绘柳叶窗</h5> 在中庭的尽头,是一组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彩绘柳叶窗。所谓“柳叶窗”,是指细长的窗户,而“玫瑰窗”,则是圆形的窗户。 <h5>玫瑰花窗</h5> <h5>玫瑰花窗放大图</h5> 看到这些玫瑰花窗,就会想到巴黎圣母院的美轮美奂的玫瑰窗,心中会陡然升起一种庄重和神圣。法国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伊波利特·阿道夫·泰纳(Hippolyte Adolphe Taine)在他的《艺术哲学》一书中对玫瑰窗这样写道:“从彩塑玻璃中投入的光线变成血红的颜色,变成紫英石和黄玉的华彩,成为一团珠光宝气的神秘火焰,奇异的照明,好像开向天国的窗户。”<br> 泰纳的这种感受非亲临现场则是绝不会有的。加拿大作家露西·莫德·蒙哥马利(Lucy Maud Montgomery)在《绿山墙的安妮》一书中,对被高大的苹果树遮蔽的“林荫大道”的景色有过这样的描写:“向上望去,洁白芬芳的花朵形成一片片长长的顶蓬似的树荫。粗大的树枝下面,充满了绯红的暮色余晖,远方依稀可见的落日中的天空仿佛被着了色,一闪一闪的好像教堂走廊尽头的一扇玫瑰色的窗户。”<br>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法、加两国的作家殊途同归,在不同的场景,用手中的妙笔抒写了对玫瑰窗的礼赞。<br><br> 圣维特大教堂从建造之初至今已历经千年,沧海桑田,盛衰更替;不变的是它一脉相传的宗教传承,不变的是它蓬勃向上的哥特式风格的外观,和兼收并蓄,集多种风格为一体的内部观瞻。它是建筑发展史上的一个奇迹,宗教发展史上的一座圣殿,艺术发展史上的一部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