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20px;">今天是我七十周歲生日。</b></p><p><b style="font-size: 20px;">1952年9月14日出生於南昌市。中國農曆壬辰年七月卄六日辰時出生。屬龍。處女座。</b></p><p><br></p><p><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人生似夢,轉眼七十年過去。如莊子雲,“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倏忽間已實實在在步入了老年(最近又有新說,七十五歲才進入老年),儘管心裡與身體並沒有多少衰老的感覺(自我感覺也就五十來歲),但已到了隨心所欲,不越矩的年齡,細端詳也是滿臉滄桑,兩鬢如霜。</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回首七十年人生路,生在南國(南昌),長在北疆(哈爾濱),祖籍在中原(河北)。</b></p><p><b style="font-size: 20px;">一生經曆雖然沒有什麼轟轟烈烈過,但也曾懷凌雲之志,美好理想;曾青春熱血,意氣昂揚;曾克己奮發,胸懷激蕩;曾忍辱負重,嘗過炎涼;亦曾氣吐眉揚,榮耀風光。</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經曆豐富多彩,工農兵學商,基層軍政幹部,機關公務員,政治經濟軍事都曾涉獵,五十幾歲之前為國家盡心盡力奉獻,後十幾年在異國他鄉為生存求發展而打拼,在“黑暗的”資本主義社會,在完全陌生的商場環境中,與夫人並肩攜力獨孤求敗,殺開一條血路。打過苦工,也當過老板,被人殘酷剝削過(每周工作六天七十多個小時,工資比童工還低),也曾剝削過別人(當老板總要獲取一定的剩餘價值,但自信沒有那麼黑心)。想一想,人生角色變換不可謂不大,東方與西方,北半球與南半球,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社會角色与时空轉換猶如過山車,算得上不一般,不客氣的說有那麼一 “丟丟”的傳奇。成功與挫折,順境與逆境,得意與失意,生死離別,悲歡離合,苦辣酸甜等等人生況味差不多遍嘗。有人說經曆是金牌,深以為然。</b></p><p><b style="font-size: 20px;">這裡還要多說一句,從社會學角度說,當老板(或稱资本家)是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的一種社會分工。老板的身家性命全綁在生意上,起早貪黑,壓力山大,鮮有週末休息。打工者(不論白領還是藍領)週末或休假什麼都不用想,只管撒歡兒的玩兒;老板休假甚至睡覺,腦子都在琢磨著生意。馬克思《資本論》似乎並沒把諸如經營管理、經營風險與腦力付出還有精神壓力等等計算到商品的價值中去(不一定准確,僅是我的一點點體會)。當然資本家是歷史發展到資本主義社會的社會產物,只要私有製或私營經濟還存在,就不會自行消亡。在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一個相當長的曆史階段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話題扯遠了。市場競爭是殘酷的,如逆水引舟,多少資本家失敗了,想不開的去跳樓,看開了的就轉身給別人打工,繼續發揮聰明才智,尋找東山再起的机会。所幸的是我們打拼经年,如履薄冰,謹慎小心,終事業小成,平安退休。更聊以自慰的是,憑生不曾做傷天害理缺德事,好事善事做了一些。如今安然退隱東蘺,靜享天倫。</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憑生最大的收獲是生命的各個時段里,都曾努力過,奮鬥過,做了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娶了一位有著金子一樣的心,賢淑善良,溫潤如玉, 外柔內剛的好妻子;我們共同培養了一位好學強健,事業有成,懂事孝順的好兒子。</b></p><p><b style="font-size: 20px;">最大的遺憾是至愛至親的妻——燕子因病早我仙逝而去,已經五年多了……。</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憑生不服輸,勤勉吃苦,認真做人做事,一路走來雖艱辛,但經歷過,努力過,奮鬥過,人生的自我價值實現了個七七八八。知足,隨緣,感恩。</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当所有的陈年过往都被释然成一个微笑,一個美好的回憶,那么经历,又何尝不是唯美了一路的成长历程!</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滾滾長江東逝水,</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浪花淘盡英雄。</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是非成敗轉頭空。</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青山依舊在,</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幾度夕陽紅。</b></p><p><br></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白發漁樵江渚上,</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惯看秋月春风。</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一壺濁酒喜相逢。</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古今多少事,</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都付笑談中。</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明·楊慎《臨江仙》</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b></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b></p><p><br></p><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一、幸福無忧的童年</b></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的百天紀念照。</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抱著我的羅嬸(媽媽稱她羅嫂)是我家在南昌時的保姆,樸實善良,耐心細緻,照顧孩子經驗豐富,根據我和姐姐的身體狀況,選食材,還經常買些小中藥熬粥和湯給我們。媽媽說,在我和姐姐哺乳期,羅嫂調著樣給媽媽做著吃,每天或是一隻雞或一條活魚,確保媽媽身體健康。我出生身體較弱,百天時已經是個胖小子了,感恩媽媽和羅嬸。父親因工作調動去廣州,羅嬸有個兒子需要照顧不能一同前往。媽媽十分不捨,兩人灑淚做別,多年後提起羅嬸仍讚不絕口。</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出生後的第一個國際兒童節,媽媽給我來了一個大寫真,也是一生中唯一的寫真照,十分“珍貴”☺️。多年來,我羞於示人,做為“最高機密”藏起來(慶幸沒有銷毀),時至今天就剩下感歎與笑談。看來仼何秘密都有其時效性。</span></p> <p>53年六一兒童節和姐姐合照。</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周歲的我。</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廣卅家住軍區大院——黃花崗附近,媽媽常带姐姐和我在廣卅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玩,從小接受愛國主義教育。</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4年六一兒童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4年11月姐姐四周歲生日,我兩歲另兩個月,媽媽和我們合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從小就喜樂騎車,玩兒玩具汽車。一生與汽車結下不解之緣。</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5年六一節,媽媽讓我騎馬照,我害怕,最後姐姐坐在後邊給我壯膽,我的身體還在向後躲,表情僵硬。</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爺爺合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6年六一兒童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五七年兒童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五周歲生日照。後來聽奶奶說,爺爺端詳照片後說了一句,“我孫子真牛”。</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姥姥合影。</span></p> <p>和爺爺奶奶一起的全家福。</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8年兒童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59年兒童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七周歲。</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八周歲。</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九周歲。感恩媽媽為我們每年生日和六一兒童節留下珍貴的照片。</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十二周歲。</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十四周周歲。</span></p> <p>十六歲,頭戴舅舅給的草綠軍帽,身穿爸爸五十年代的舊軍裝,感覺很帥。</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發小同學好友小剛。</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發小同學好友小剛希明在院子裡合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秋,田小剛、李希明、張爭和與我在下鄉前的合影紀念。我們是從幼兒園小學開始,保持六十多年友情的發小同學好朋友。</span></p> <p>和弟弟小輝。</p> <p><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二、磨難拼博奮進的青年時代</b></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下鄉兵團的待遇,統一發的軍帽黃色棉服,准軍人待遇,特留影紀念。</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小時候貪玩兒,16歲是我真正意識到要好好讀書了,我和小剛希明一起開始復習文化課程,准備返校復課。但上山下鄉的大潮迎面而來,避無可避,別無選擇。那時爸爸還關在牛棚,我們是背負原罪的“可以教育好子女”,正為下鄉去哪兒犯愁。所幸我的班主任李潔老師負責分配工作,她把我和姐姐一起分到兵團。感謝李老師的關照。</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九六八年十月十七日告別媽媽和奶奶,去火車站送我的只有一眾小兄弟,記得有阿猛、逢春、老陌、利民等,這份兄弟情義多年不敢忘懷,感恩。</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姐姐的關照</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同姐姐一起來到國營八五三農場林業分場,後改為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三師二十一團一營十二連。</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連隊座落在寶清縣境內的完達山脈一個山囗,三面環山,一面朝廣袤肥沃的三江平原。一條小河在村旁潺潺流過,水源是山泉和空山水,河水十分清徹,水溫很低,既便是盛夏依然冷冽徹骨。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空氣清爽,是塊風水寶地。聽老職工說,著名導演崔巍拍攝的電影《老兵新傳》曾在這裡拍攝外景。</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承蒙姐姐的照顧,幫我洗衣洗被子,縫被子,那時縫洗被子可是個大活兒啊。上山伐木,跪在雪地上拉鋸,在節氣小雪前下的雪太陽一出就化,膝蓋部位總是濕漉漉的。姐姐用苞米棒子的軟包葉給我編織了一個墊子,這樣膝蓋跪在上面,褲子不再濕了。有姐姐照顧著真好!感恩。</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永遠忘不了那一幕,連隊正在敲鑼打鼓慶祝九大勝利閉幕,突然看到姐姐從人群中朝我跑來,她手裡高高揮動著一封信,笑著高喊“爸爸解放了!”那是對我們最大最好最幸福的消息,壓在心裡的大石頭與陰霾為之一掃。內心的釋然與喜悅無以言表。</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十二連的一年多,打石頭,伐木(清林、采伐、造材、歸楞、放下山、裝汽車等全過程),燒炭,去林業局學習使用油鋸,收割櫻粟漿(國家衛生部下達的任務,是麻醉藥原料),還有找引火用松明子,就是紅松腐爛老樹根中的尚未爛掉的部分含有很高的油脂,砍回來劈成鉛筆粗細的十公分左右,當做引火柴用,大塊的也可以當火把用,現在是越來越少了……。見識和學到了許多生產技能和本事。</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山上遇險</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68年的冬天,從山上用爬犁往山下溜放已經截好的木材。每根木材小徑都在四五十公分粗,長四米左右;每次爬犁都裝上三四立方木材。我們一班人,班長和副班長(老職工)在前面把方向,我們五六個知青在後邊貼著爬犁拉著繩子做幫手,爬犁利用山坡的坡度下滑,速度越來越快。可能是前面方向沒掌握好,衝上一個樹樁,爬犁翻了,只聽到轟的一聲響後,瞬間我被甩到另一側,轉眼間兩條腿被壓在裝滿原木的爬犁之下。萬幸的是爬犁上的木頭捆綁的夠結實,沒散落下來,再有爬犁上的木頭被一個大樹墩墊起來了,這才躲過一劫,否則即便一根木頭壓在身上或腿上也要命了,想起來都後怕。</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一次,在石場打石頭,放炮崩石頭,我躲得不夠遠,一塊飛起的鴨蛋大小的碎石頭,砸在我的後背上,疼得不得了,好一會兒才喘上氣來。所幸沒砸到頭上,否則……。</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也聽到我的老班長(從抗美援朝戰場下來的四川老兵)親身經歷,和他一把鋸伐木的抗美援朝老戰友,樹在倒下的時候,因躲閃不及,被壓在樹下不幸身亡。還有一位轉業老兵上山迷路死在山裡。還有採山貨時遇到黑瞎子(熊)被抓傷被啃傷的……。</span></p><p><br></p><p><b>難忘的林區生活</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一年多的山裡生活,工作繁重,生活艱苦,但聽到和經曆了林區許多驚奇有趣故事與多彩的生活。靠山吃山,吃過野雞、兔子、狍子、馬鹿、野豬和熊肉等野味,爬上兩人合抱粗的一二十幾米高的紅松樹上砍松枝(搭彩門用)、採松籽。微風下,爬到樹梢碗口粗的樹幹時,揺晃起來(近一米左右的揺擺幅度)挺嚇人,只有抱緊樹幹不敢亂動(老職工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萬一樹幹折斷也要命啊。週末幾個兄弟搭伴兒(一防迷路,二防野獸)上山採木耳、蘑菇(元蘑菇、鬆蘑、猴頭菇等)、野黃花菜、鬆籽等等,回家探親背回去,讓家人分享林區的豐收果實。</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也看到五十年代大開發以來,人們對森林亂砍亂伐的惡果,樹林中還有58年大躍進時代伐倒但沒辦法拉出去的紅松木材,直徑都在一米多,已經完全腐爛,很可惜。我們那時進山很難見到成片的紅松樹林了,必須走十幾裡甚至更遠的山裡找,樹的直徑最粗也就六七十公分左右。七十年代初在穆棱林業局儲木場為部隊營建裝火車皮,那時儲木場的木材堆積如山,甚為壯觀,我曾見到小頭有一米粗的水曲柳木材,等到八十年代後期乘火車出差途徑這個當年的大儲木場,木材數量少的可憐,木材都是十幾公分粗細的,或者更細的,林區木材流失的速度相當令人吃驚。幾十年的原始野蠻掠奪式的開採,也讓我們嘗到苦果,大小興安嶺與完達山脈已基本無木材可採,教訓深刻。</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21世紀後我在海外做家具生意,國內南方的家具工廠都從世界各地進口木材,美國的橡木,新西蘭的松木,歐洲的櫸木,還有東南亞和非洲的紅木等等。聽說國內只有雲貴地區還有點木材可採,國家已經採取保護措施。</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與林區和木材有說不清的緣分。小時候我家樓上(兩家一個樓口)住的是東北林業總局局長張叔叔一家,他的兩個兒子老虎小寶是我的發小好朋友。下鄉林業分場,直接進山與木頭打交道。當兵下連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我連負責從林區裝火車皮運往部隊駐地,建營房。在海外最後一份生意是進口批發中國家具,還是沒離開木頭。緣分真是不淺。</span></p><p><br></p><p><br></p><p><br></p><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爬紅松樹採松籽的網絡圖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其實爬松樹時,像照片上粗細的樹枝,手握住樹幹根部,但腳掌直接踩上去還是有點危險,隨時可能踩斷樹枝,身體會失衡掉下去。記得老職工教我們,雙手一定要握牢上面的樹枝根部,隨時保證腳下蹬斷樹枝時身體不至於滑落下去。腳蹬樹枝,腳心要朝樹幹,用腳的側邊踩住樹枝連接樹幹部分,這樣才能確保不易踩斷樹枝,安全的向上攀爬。因為危險,所以必須非常小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個簡單的爬樹動作,需要技巧與細心。</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農場連隊食堂(會議室)門前留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個時代的“鮮衣怒馬”,苦樂年華。穿著軍裝,騎著大馬好神氣,夠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兒要透露個秘密,時髦的軍大衣是從其他知青兄弟那兒借來的,手套也不知是哪位老兄的,馬是連隊最老實的一匹瞎馬。更可笑的是,幾個兄弟扶我上馬,用力過猛,又沒有馬鞍馬蹬,上馬也不易穩住,真接從另一邊掉下來,特狼狽……,好不容易留下這張寶貴的照片。看到這張照片,總是不禁莞爾……。這個趣聞可是五十多年來第一次透露,請保密喲。</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那個艱苦年代,城裡來的知青們苦中作樂,故事非常多,也是相當精彩甚至匪夷所思,有人把老鄉扔掉的病死豬拉回宿舍分割凍起來,美美的吃了一個冬天;還有的在連隊場院抓烏鴉燉著吃等等,都饞瘋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起下鄉到林業分場的哈爾濱市知青卜祥祿合影。</span></p> <p>卜祥祿、張大平和我是同屆中學同學。</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69年妹妹曉光來連隊看望上山下鄉的姐姐哥哥。在山上打石場拍下的合影。我的褲子補丁摞補丁(姐姐幫我補),那時候打石頭,伐木可是費褲子和手套。每天晚上集體學習時,在油燈下縫補不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時,我們知情班革命幹勁高漲,實打實的賣力氣,在零下十幾度甚至二十幾度的溫度下,脫下棉衣,只穿著毛衣掄錘打石頭,推碎石,總是滿身汗,身上冒著熱氣,乾的熱火朝天。每天出石方數量超過老職工班的記錄。</span></p> <p><b>學習開汽車</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69年底調團運輸連學開車。說起來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七月下旬,連長帶我們去農業連支援麥收,在倉庫裡打地鋪,我的鋪位挨著郝連長,有空兒就聽郝連長講抗美援朝的那些教課書寫不出的慘烈戰斗故事。一天幾個農業連的知青在我身邊走過,聽到一嘴,好像團汽車連要招一批知青學開車。我從小就喜歡開汽車,聽媽媽說,不論是車玩具還是算盤等,我總是喜歡跪在地上推著跑,嘴裡還學著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昂……昂……”的玩得有滋有味。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陣激動,回來就和郝連長說,如有這個機會讓我去學開車,將來囬連隊拉貨一定格外賣力,郝連長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兩三個月後,我以為沒戲了。一天指導員通知我和另一位知青去團醫院體檢,心裡甭提多高興了。我順利通過體檢,那一位兄弟孟琦因色弱沒通過,後調去了師醫院,再有一位知青賈哲替補上來。至今心中還在感念這位“好”(郝)連長。那時只是一句話,就實現了願望,若是現在,那人情不知有多大……。懷念那時簡單純樸的人際關係。</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經過一個多月的軍訓和學習,調來的三十多名知青,有個別的退囬原連隊,有幾名分配到修理排,二十餘名開始學習汽車駕駛理論與上車練習駕駛技巧。那時積極性相當高,晚上睡覺前,躺在被窩裡還在練習換檔時的手腳配合。四月份分配到各車,跟車學習。我的師傅姓吳,外號小平頭,四川人,五十年代初入伍的老兵,原吳法憲警衛員,58年從空司集體轉業來農場。吳師傅人很好,話不多,就是愛喝點小酒,經常臉紅撲撲的上班。上車愛睡覺,可便宜了我這個徒弟,有更多的時間開車練手。那時對開車的熱情到了癡迷的狀態,恨不得師傅天天睡覺,永遠由我來駕駛,只是開車更小心更穩當,不能把師傅顛醒(那時的公路太操蛋,坑坑窪窪),顛醒了可是要挨罵滴。我勤快是師傅們公認,許多師傅當面誇我,有些知青也真是懶塌塌的。車輛保養維護全包了,絕不讓師傅操心。唯一的遺憾是吳師傅好那一口,我卻壓根沒想起給師傅送過一瓶酒,年輕不曉事,太不會來事兒了,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對不住吳師傅。</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玩轉“三把舵”,順利考取駕駛證</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70年夏天縣交通監理科來考試。連隊領導認為我們這批學員上車時間太短(不足四個月),參加這次考試就是體驗一下,不做任何硬性要求。沒想到一半多的學員(都是知青就是聰明)以優異成績通過縣交通科駕照考試。我的機械理論與交通規則考試都是滿分,八米公路調頭要求兩個倒車,一些考生兩個倒車勉勉強強調過頭來。我那天似有神助,打方向、回方向(行話“三把舵”)玩得那叫一個溜啊,一個倒車就完成了(那天考試的幾十個學員中的唯一)。當時在場的縣監理科長說了兩句話:“這小家伙挺楞!理論水平挺高(好感秒増)”。路試由監理科長親自監考,當老科長和另一位監理坐在身邊,我依然很鎮定(之前一位64年下鄉的老北京知青告訴我,路試時就把監考的監理當成苦苦哀求,你才讓他上車的乘客,心裡就坦然了,果然效果奇佳),駕駛動作行雲流水沒出現任何差錯,完成的相當順利,是我們這批考試學員路試距離最短的。當靠路邊停好車後(直到停車,動作一絲不苟),監理科長下車問車上的其他參考學員,他(指我)開的怎麼樣?大家回答挺好!科長說你們這樣開,不就都通過了。聽到這話知道自己過關了,心裡真是樂開了花兒,還有些小得意。美滋滋地爬上車廂就被排長拉到一邊劈頭蓋臉一盆涼水:“公路調頭為什麼不再多一個倒車,幹嘛那麼冒險,大家都為你捏把汗,萬一掉溝就完蛋了”。對排長的責罵,我知道是為我擔心,為我好,只能報之一笑。其實我心裡有數,這是我平時用心苦練的結果,前後左右車輪的位置早就一清二楚,反復練習三把舵(通俗說就是快打快回方向盤,熟能生巧,不苦練動作絕對快不起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才有藝高人膽大的出彩兒表現……。駕駛證簽發日期是1970年7月29日。單獨駕車後,也是最早獲得指定車輛駕駛的,分配給我是連隊第17號解放牌大卡車,車牌號:07-52117。70年冬天還獲得自農場組建以來第一次給駕駛員(第一批只是一車配一件)配發半大羊皮襖。很幸運,感恩。</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也是知青時代的鮮衣怒馬吧。那個年代,開汽車可是個人人羨慕的職業,記得有個順口溜“聽診器、方向盤……”。時代發展真快,如今開車就像當年騎自行車一樣,已然成為生活中必需的一種技能。不過,我是專業科班出身(正規軍),受過正規訓練,加上在農場一些從抗美援朝戰場下來的老師傅們的耳提面命,還有我在冰雪、泥濘、陡坡、山路等各種復雜路面的駕駛磨煉,這是大多數現代駕車者所沒有的經曆,駕駛技術與技巧可不是蓋的。</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搖把子</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裡還要說一句,七十年代前學開車的都知道搖把子。冷車發動時,必須用搖把子啟動發動機。這可是個力氣活,需要一定的臂力和腰腿力,可以搖得飛轉,經常會搖得一身大汗。如果點火調的提前,還會反彈,不小心會傷人的。特別是寒區冬季,甭提多費勁了。八十年代後期九十年代後學會開車的人,可能大都沒有體會過拎搖把子啟動車的經歷,甚至不知道“搖把子”為何物。</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兵團鋼廠,與調到煉鐵連的姐姐合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與發小好友張小紅合影。</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下鄉在一個連隊,一起上山打石頭,床鋪挨著。我調汽車連,小紅調迎春貨物轉運連,我去迎春送糧,回來拉生產生活物資,常見面。那時幹多幹少都一樣,轉運連的兄弟們幹活兒根本沒有積極性,等裝車要排很長時間的隊,迎春到農場70多公裡,公路質量又差,汽車總要跑三個多小時。為了能早些往回走,我們駕駛員只能自己裝車,小紅常來幫助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 後來小紅調兵團鋼廠。</span></p> <p>和我一起去團運輸連學開車的同連隊同學賈哲(后在省政府某部門供職,再後來就出事兒了)。</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回哈市探親,和同院的發小們到鬆花江畔玩,借立新的鳳凰28錳鋼車前顯擺(立新稱是他的是“紅旗轎車”)。七十年代青年人的最時髦的交通工具。腳穿回力球鞋,身穿草綠軍裝,騎著一輛鳳凰錳鋼大鏈盒28自行車那是相當拉風,算是那個年代的什麼衣什麼馬吧,神氣加時髦,七十年代的“絕代風華”。</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發小好友阿猛立新我和小寶(由左至右),少時的友情延續至今。自封“上將”與“元帥”,相當得意。發誓要把年少輕狂,無憂無慮,純真無邪的友誼進行到底……。</span></p> <p>和小剛在一起。小剛很幸運,已經去北大讀書了,而我還在彷徨中。</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終於當兵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新兵連結束,全排新兵戰友合影留念。</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下步兵連半年後調團運輸隊汽車班。在農場和部隊駕駛過大解放和東風牌,還有南京嘎斯,蘇聯五一嗄斯等大卡車,小車開過蘇聯嘎斯六九和北京吉普。年末調團司令部管理股為團首長開小車,那可是享受班長待遇。戰友調侃是“士兵貴族”,可能有點言過其實,但確實是連隊戰士無法比的。</span></p> <p>駕駛著嶄新的的北京吉普感覺真的不一樣。是那個年代軍人的鮮衣怒馬,“絕代風華”。</p> <p><b style="font-size: 20px;">指揮車司機的故事</b></p><p>每年師團首長要組織勘察地形,確定</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戰場佈防與建設。翻山越嶺無路可走,小車只能穿樹林,鑽山溝,過泥淖,對我們駕車技術可是大考驗。通常都是六七台車魚貫而行(師裡兩三台,四個團各一台),我們三團的車總是在倒數第二,後邊是炮團。過泥淖和水溝時,前後車輛都打過誤(車輪掉泥窩裡出不來),唯有我的車從沒有打過誤,蒼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真露臉,牛!我的團長政委參謀長等首長非常開心,都覺得臉上有面兒有光。</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師首長要調我去師小車班,一是我不願去,在團裡多好,我帶個助手,自由自在;二是團首長也捨不得,因此不了了之。</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一個印象深刻的故事。一次部隊冬季拉練途中,車上坐著參謀長和作訓、通信、軍務三位股長。山路上剛拐過一個彎道,看到前面十幾米外兩只狐狸在站著打架(或玩耍),兩只火紅的狐狸在陽光藍天白雪的印襯下格外躍眼,從未見過這麼幹淨漂亮的火狐狸。我馬上停車掏出手槍,子彈上膛正要下車,軍務劉股長馬上說,“小賈別動,我來”。只見他悄悄下車掏出手槍,倚在車翼子板上瞄準,等了一二十秒,急得我只想喊”快開槍啊!” 直到兩只狐狸跑掉,劉股長仍然靜靜地瞄準著,就是不開槍。當時十分不解,隨著年齡的增長,才逐漸明白劉股長的良苦用心:不殺生,尤其狐狸更傷不得。劉股長是黑龍江人,可能對狐仙心存敬畏。他長得圓臉微胖,四平八穩,一副與世無爭的福象。後升職營長、副團長,不知是否有狐仙的護佑與神助。不過好人有好報這個理兒我堅信不疑。</span></p> <p><b style="font-size: 20px;">天上人間</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鏡泊山莊是許多國家領導人曾居過的地方,74年開小車隨軍師首長在這兒住了一宿(師裡小車不夠用)。誰能想到,前一晚上我還在山溝裡同團管理股戰友們住草棚子種秋菜。第二天就住在這兒,沙發床墊,潔白的被單,真是天上人間。這幾天的經曆讓我真切地體會到:人哪,沒有吃不了的苦,也沒有享不了的福。</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鏡泊湖地下森林。</span></p> <p><b style="font-size: 20px;">複員不成,被提排長</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76年5月任團汽車排第一任排長,原運輸隊取消(汽車班擴編汽車排,馬車班飼養班取消),這是部隊由騾馬化向摩步化轉變的第一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裡還有一個故事,2月份我要求退伍復員,理由是回家復習考大學。經我的工作,參謀長同意了(我的直接領導),但被政委給擋回來了,甚至鬧上了團常委會。5月下令提排長,我不想幹。參謀長勸我,當排長和回家當工人差不多,我說可不一樣,這決定我今後人生路怎麼走啊!參謀長一再哄我“差不多,差不多”;政委更橫,“小賈你真怪,別人做夢都想當官,你咋還拿把呢”?幹部幹事悄悄和我說,你真行啊,一會兒吵著上大學,一會兒又鬧復員,這麼折騰,換了其他人想提幹,那門兒都沒有。結果常委會討論你的任職競然是一致通過。別鬧了,好好幹吧。人也不能不識抬舉是不是,就這樣我被提幹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既幹之,則認真投入之。原汽車班是團裡有名的後進單位,一次團政委走進宿捨,看到汽車兵們亂糟糟的內務,政委驚歎這哪是兵營,整個一個大車店!真是一群屌兵。</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是一天班長副班長沒有乾過,從小車司機直接任排長。上仼時,比我兵齡長和同年兵的占全排人員近一半,我注意尊重和團結他們,並以身作則,大膽管理,嚴格規章制度,統一大家認識,調動全排同志們的積極性,從破除汽車兵驕嬌二氣和懶散作風入手,風氣很快得到改變。不到一年就帶出了一個先進汽車排,總結樹立了一名師安全駕駛標兵。我亦獲得上級嘉獎,後勤處政治協理員在填寫我的嘉獎令上主要事跡的題目是:《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我沒有辜負團黨委和首長的信任。</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78年初調團政治處任新聞報道幹事。</span></p> <p>與發小好友老虎合影。</p> <p>我和發小好友阿猛在軍旅一一直有書信往來,直到我轉業回家。</p><p>阿猛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p> <p>全家福。</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76年9月14日,24周歲生日。正在沈陽出差,特地跑到太原街老字號的新中國照相館。進入照相室剛坐定,本想微笑一個,只見那攝影師從相機後面伸出腦袋,一臉嚴肅(階級鬥爭式)的表情說:毛主席逝世(9月9日)不許笑。我無言以對,只有一臉子莊重肅穆,留下這張特殊時期的生日照。</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78年初去河南外調,在北京與好友小剛、希明合影。小剛北大畢業,已從加拿大留學歸來,在北大任教,希明也即將從北大畢業。經希明安排,在他的北大化學係學生宿捨住了兩晚。沒機會進北大念書,住學生宿捨也是一種經曆,也過一把北大學生癮。</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小剛的大學老師工資48.5,我是52,他調侃我是“高幹”。其實工資級別一樣,只是部隊與地方幹部工資差別而已。不過現在軍隊工資待遇可是高出了一大截。</span></p><p><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上軍校</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78年三月做為文革後恢復軍校招生的第一期學員,到大連步兵學校政治大隊學習。</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從下鄉開始,我心裡一直有著上學念書的渴望與夢想。當兵後也是“上竄下跳”爭取上大學,利用開小車和師團首長熟悉的機會,甚至做通了師政委的工作,遺憾的是我們師那兩年居然一個名額都沒有。也曾鬧復員回家準備考大學,團首長不批准。憋著一口氣,終於有機會上軍校,自然全身心撲在軍政學習上。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不懈努力,終於取得優異成績,獲優秀學員稱號。</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軍體科目是我的弱項,小學的時候曾從杠子上摔下來過,加上又是機關後勤兵出身,從來不摸槓子。與野戰軍的步兵排長同學們相比差距太大了。但一種不服輸的勁頭,激勵我利用休息時間勤練苦練。功力不負有心人,終於取得優秀成績。</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時至今日,單杠第一練習“引體向上”依然可以一次做九個(我們那時的標準八個為優秀,五個良好,三個及格),雙杠第一練習“槓端背屈伸”一次可以做十二個(那時的標準八個優秀,五個良好,三個及格)。軍校學會的,今天作為健身,確保上肢肌肉的動作差不多每天都要練習。軍校學到的東西許多都是受用終身。</span></p> <p>秉燭苦讀。</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旅順口砲台上的德國克虜伯岸炮。</span></p> <p>旅順口港灣。</p> <p>和同學老鄉好友馮彥(長山守備團)合影。</p> <p>旅順自然博物館。</p> <p>學員十隊(炮兵指導員隊)六班全體同學合影。</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政治大隊首長與全體優秀學員(共四個政治學員隊,每個學員隊3-4名優秀學員)合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與師幹部科張科長合影。步校畢業就被張科長相中了(他去步校了解考核我師學員,我是我師學員中唯一的全優學員),留在師政治部幹部科。那時真想下連隊去摔打錘煉一番,結果只帶了一期新兵。</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張科長是從沈陽軍區軍事法庭調到我師的,為人正派,沉穩和善,關心下屬,給我很多指導和幫助,是我的領導和老師。敬重,感恩。</span></p> <p>師機關大樓。</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八零年初我受邀回團汽車排歡送老朋友老戰友老兵們復員。四年多的時間已是三任排長,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當年建立的規章制度和好作風卻很好的保持下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徒弟王貴合影。他原是司令部管理股的馬車“司機”。小伙子為人善良,憨厚,老實,肯吃苦,見人一說就笑,我向團首長推薦他去學開汽車,後來調團裡開小車,轉志願兵後調師機關開一號小車。</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鏡泊湖畔。</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81年參加部隊演習。</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30周歲生日照。</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30周歲,牡丹江市人民公園。</span></p> <p>牡丹江海浪機場。</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83年入石家莊高級陸軍學校學習。</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高級步校學員宿舍,2-3人一個房間,住宿條件比起地方大學好多了,只是內務要求比較嚴格,但不用捏方塊被子了,用軍毯鋪蓋(捏方塊也是我最頭疼的)。營級幹部的內務要求跟基層連隊幹部有些不一樣。</span></p> <p>高級步校主樓前。</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黨史課學習期間,學校專程組織到西柏坡中央機關舊址“朝聖”。</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解放軍總部門前留影,解放戰爭尤其三大戰役,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和葉劍英等總部首長在這裡指揮的。</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會場。</span></p> <p>野外戰術訓練返回途中,在正定縣大佛寺前留影。</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石家莊烈士陵園白求恩墓前。</span></p> <p>印度醫生柯利華烈士墓。</p> <p><b style="font-size: 20px;">軍校苦讀</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石家莊高級陸校學習,剛入學時也想每個學科成績通過就行,自己基礎不錯,不必下苦功去學,完全可以輕鬆愉快的完成學業。在學習中發現各個軍區部隊來的同志們都很優秀,都在發奮學習,逐漸激發起來我的學習熱情和不服輸的勁頭。隨著學習進程開展,學科不斷結束,保持全優成績的同學也越來越少。心里也在想,後面的學科只要有一科沒考好,前面的功夫不是白費了嗎。但又一想,只有努力了才會有希望,如果不努力永遠沒有希望,哪怕一分希望也要用十分的努力去實現之。學習就是豐富完善自己,學習中也是在培養毅力與科學的學習方法,無非多花費時間和精力,相信得一定大於失。於是咬牙堅持下去。</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兩年的學習中區隊學習室是我自學時間最長的地方,學員隊晚上1 0點熄燈後,我總要在這裡再學習1——2個小時,週末同學們進城逛街,我多數時間也是在這裡度過。</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入學的政治理論考試中,我是以85分全校第一的成績入學的。我並沒有以此為傲,依舊從零開始,認真對待各個政治理論科目的學習,深鑽細研。</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戰術學的畢業論文要求在步兵團堅固陣地防禦戰術範圍內,自選題目。從選題構思編寫提綱到起草論文的過程中,我利用業餘時間翻閱大量有關資料,做了兩萬多字的學習筆記,有些難點虛心向教員求教,文章反復修改推敲,字斟句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被評為優秀論文並刊入第七期學員優秀論文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優秀的成績不完全靠運氣和聰明,必須加倍刻苦努力,書山無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古人曰“力學如力耕,勤惰爾自知”。</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第七期五百多名學員,來自北京軍區、沈陽軍區、蘭州軍區的優秀營級軍政幹部及參謀人員,只有我們兩人(另一位是參謀隊學員)以全優成績獲優秀學員稱號,並獲學校通令嘉獎。畢業典禮時上台領獎,從校首長手中接過獎狀與獎品,獲全場教員學員的熱烈掌聲。走下領獎台,當年大連步校的同班同學紛紛上前握手祝賀,我在興奮激動之餘,深感“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兩年苦讀的辛勞,值!收穫是全方位的。</span></p><p><br></p><p><br></p> <p>校園裡的月季花盛開。</p><p>東北長大的漢子難得見到這麼多花兒,一定要在叢中開心的笑。</p> <p>和班長老蔣(40軍,後任通信團政委)。</p> <p>同寢室同學,老董(天津警備區)、老席(蘭州47軍)和我。</p> <p>學員二隊三區隊八班全體。</p> <p>1986年大連陸校同學好友馮彥一起光榮轉業。</p> <p>80年12月12日與曉燕喜結連理。</p><p>我和曉燕相識相知到相愛也是一段佳話。以前懷念燕子的美篇中多次提到,就不再贅述了。但我們倆相見恨晚還想多說幾句。燕子的性格、修養、成熟、讀吐不凡等著實吸引了我,視為紅顏知己,大有相見恨晚之概。三觀高度一致使我們很快就走到了一起……。</p><p>婚後幾十年彼此尊重、信仼、關心、疼愛,感情篤真,日漸深厚……。特別是我當兵在外地數年,她在家孝順父母和照顧孩子做出了很大的付出和犧牲,和我父母從來沒有紅過臉,鬧過不愉快。讓我打心裡佩服。</p><p>十分自豪的說,我們是一對模范恩愛夫妻。</p> <p>軍嫂到部隊探親。</p> <p>1982年3月19日兒子出生。連夜乘火車囬家探親,看寶貝兒子,為燕子伺候月子。</p><p>這是龍龍一周歲的全家合影。</p> <p>燕子參加廣交會後,路過石家莊,順便來探親。</p> <p>石家莊學校教學主樓。</p> <p>儿子是坐著我的自行车长大的。自行车是我们一家三口兒的主要交通工具。一家出行,其樂融融。不過要小心交警,他們看見可要罰款的呦。</p> <p>全家福。</p> <p>和岳父岳母合影。</p> <p>我和燕子的皮膚差別很大,燕子皮膚白靜細膩,我則相形見拙。燕子調侃她的皮膚是白面精粉,我是玉米面。我說男子漢就是要粗獷些,我驕傲!不過我深以為燕子的哪位祖先有白俄血統。</p><p>皮膚差距並不影響感情,倒成了調侃的話題。</p> <p>站在長城城墻垛口上,豪情萬丈:老子也當一回“好漢”!</p> <p>在好友希明的北京家中作客。</p> <p>參加機關籃球賽。</p><p>一生熱愛體育,游泳、乒乓球、排球、籃球等。</p><p>中學生時代就橫渡松花江,八十年代開始,每次游一千米。曾獲省委機關(不分年齡)蛙泳800米第三名。乒乓球更是“榮譽”不少:小學校五年級亞軍。守備九師單打第二。大連步校政治大隊兩屆單打冠軍等等。</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長春南湖。</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吉林省省委。</span></p> <p>中南海春耦齋(小禮堂)。</p> <p>中南海流水音。</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北京中南海瀛台一隅。</span></p> <p>倆口子出差在北京相遇,難得一起逛故宮。</p> <p>鏡泊湖。</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87年春天,隨侯啟升主任訪問廈門集美村。</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陪廣東省委的有關部門領導同志們參訪綏芬河833.1邊防哨所。</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廈門鼓浪嶼。</span></p> <p>福州湧泉寺。</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廣東肇慶七星岩下。</span></p> <p>肇慶七星岩上。</p> <p>黑河愛輝城魁星樓。</p> <p>黑龍江畔。</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省委政研室社文組王爭組長,梁玉辰副組長。兩位64年畢業的大學生,領導、師傅、兄長帶我一個兵。</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機關黨校同學。</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下鄉調查研究,開座談會。</span></p> <p>和朋友們一起到肇洲水草地打野鴨子。軍校優等生,步兵輕重武器基本都耍過,而且各種武器射擊考試都是優秀。當端起獵槍,才發現槍法也是相當了得,飛著的鴨子那是一槍一個准。</p> <p>出國前和好朋友阿猛兩家人歡聚。</p> <p>和邊防軍兄長和女兒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