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夕阳下的一抺记忆</p><p class="ql-block"> __喜迎庄浪一中八十华诞</p><p class="ql-block"> 每每路过一中北校门口,胸佩庄浪一中校徽的学生急匆匆从北门出进,不由让我为其让道半步。如同和一个清秀脱俗的倩男靓女撞了个满怀,回首多看一眼。这恰似同学少年似的身影且行且远,母校的影子会渐渐向我拢来。庄浪一中,我在那里度过了四个春秋,那儿留有我青春时光最美好的一段记忆。</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素什锦年,稍纵即逝。半载青春年华,似沙漏般,弹指间,流在昨天。我离开母校也已经有将近半个世纪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原校门及1958年学生赴华亭参加大练钢铁出发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与1971年初中毕业时的全体同学照</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和1973年高中毕业时的全体师生照</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参加2018年高中毕业45周年全班同学聚会时的合影照(前排左起第五人为本文作者)</p> <p class="ql-block">前不久,一中工会主席柳勤义给我发来了几条一中校庆80周年征集有关历史资料的启事,不由让我拨动起尘封己久的记忆窗口,去寻找我丢失己久的那些青春飞扬的美好记忆。这记忆深处有点支离破碎,但又变得逐渐清晰,那是留在梦中的一点影子,那座工字厅,后操场中的那口井,还有那排杏树林,凉水泉以及特殊年代我在学校南面土梁梁上挖过的防空洞。</p><p class="ql-block">我一家三代人都是一中的学生,我的大儿子又在2011年进入一中工作,我还有多位亲人都毕业于庄浪一中。所以,我对庄浪一中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中在我的人生轨迹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p><p class="ql-block">每忆往事,总有一番惆怅,然而于黯淡中却始终有一片亮色挥之不去。一念起就禁不住聊发我的少年狂,对母校,对恩师,对同学的感念之情如排泄而下洪流般涌来……</p> <p class="ql-block">优美的庄浪一中校园掠影</p> <p class="ql-block">好在2017年8月份,我有幸得到老校友的邀请,在美丽的母校参加了 “ 情系母校 ” 捐赠仪式暨庄浪一中各届校友大聚会。聚会期间,我和几个同窗好友绕着校园转了一大圈,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寻找着45年前自己所在的教室大体位置,站在 “ 逸夫 ” 楼的前面,听着室内传出的琅琅读书声和老师的讲课声,我驻足观望,倍感亲切。眼前的 “ 逸夫楼 ” ,好像对我诉说着岁月的流逝,又好像是约定好了似的正迎接着我这个多年未见的老校友,又好像是母亲守望着远方的游子归来……,凉水泉还在,只不过己经改造变成了一股喷泉,成为了一中的一大景观。凉水泉所在位置的西北面就是我曾经就读的高二、三班教室,可当年的教室已荡然无存,那里还有工字厅的影子?那里还有杏树林的踪迹?只有几棵何曾相识的松柏树随风吹来迎接着我们。一阵心酸袭来,我只能无助的收回我此刻搜寻的目光,不想追寻了,幡然醒悟,曾经的高二、三班教室的踪影只能存在永久的记忆中了。此刻我站在满目葱绿的校园,看着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让我抚今追昔,感概万千。进了一中校园,让我有了一种天生的归属感。低矮、破旧的土教室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教学大楼,一排排整体漂亮的现代化教室挺立在校园四周,刚峻工不久的图书馆大楼像一个巨人屹立成为了一中新的标志性建筑。一阵铃声响起,下课了的学子们看着我们这些爷爷奶奶辈的老校友,纷纷向我们挥手致意,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充满青春活力的笑脸,我的内心一阵阵激荡,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思绪也一下子又回到了四十四年前那些青葱岁月。</p> <p class="ql-block">2017年8月5日 本文作者受邀参加“ 情系母校 ” 暨庄浪一中57届至75届校友大聚会时的部分照和全体校友合影照</p> <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未,正是文化大革命极左思潮正泛滥的时候,教育界受到的干扰和破坏尤其严重,初、高中学制又被缩短为两年,校名变更为水洛中学,并由水洛公社管理。毛泽东 “ 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劳动人民要知识化,知识分子要劳动化 ” 的指示深入人心。在 “ 读书无用论 ” 和 “ 停课闹革命 ” 的影响下,所谓的学习好像只是个形式。这对于不爱学习 “ 造反有理 ”的一部分学生来说简直是一个混世魔王横行校园的天堂,而对于热爱学习的一部分学生来说简直是一场摧残和人生煎熬。</p><p class="ql-block">大概是在十三、四岁吧,我们这些特别年代的特殊人群,不经考试,就在及其荒诞的时代背景下进入庄浪一中学习。与其说是四年的中学学习生活,还不如说是工、农、军、学。因为我们经历的一部分是学工学农劳动,可以说一半是学习,一半是学工学农,并且由于当时不断的政治运动,教学几乎是停顿的,教材也是非常简易的,并且还充满了政治性内容。但就是在那样的大气候下,我们的任课老师从不抱怨,总是尽自己所能变着花样为我们传授知识。那时记着好像语文课和数学课是正常开着,而物理和化学取消变成了工业基础课,教地理和化学的老师改教农业课。老师们深知学习的重要性,变着法子让我们多学点知识,平时,在工业基础课的幌子下上数学物理课。可惜幼稚的我们却浑然不懂老师的用心良苦,那些教过我们的老师们肯定是恨铁不成钢,我们也是悔恨不及,以至于悔恨在我们离校后的第四年国家恢复高考时得到了报应,那时才知道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至理名言。</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1954年毕业生全体师生照(第二排左起第5名为作者叔父)</p> <p class="ql-block">恩师物理老师马大华年轻照</p> <p class="ql-block">恩师初中班主任语文老师王银奎年轻照</p> <p class="ql-block">同学孙晨香、李红、加彩云参加校宣传队文艺演出时的剧照</p> <p class="ql-block">七二届校友 作者本人挚友原解放军大校、张掖军分区后勤部长徐选林</p> <p class="ql-block">作者同学李冰玉 原甘肃省委组织部干部监督处副处长、原甘肃省统计局副局长</p> <p class="ql-block">其他部分著名校友</p> <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使用的手风琴、钢琴等音乐器材</p> <p class="ql-block">今天看来,我们那时身处的时代环境可以说是非常令人无奈的。但我们仍然有属于那个年代的青春闪光点的。我们每年分别有几个月的学工,学农劳动。主要是根据季节性的变化和农事的变化,有时劳动多,有时劳动少,如农忙时,夏收帮助生产队拉运小麦,在麦田往集中收拢麦子,秋收时帮助水洛公社几个大队如二李、唐河、何马、吊李、大李、东西关等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去收包谷,抱玉米杆滕地等。还有在现在的一中北门对面二小所在的十几亩沙滩地开垦了学校的学农基地,在这片学农基地里,我们种过洋芋和玉米、翻过地等等永远干不完的农活。高一后半年还去过水洛文沟参加过治理荒沟的劳动。</p><p class="ql-block">由于我们庄浪在工业上基本上是空白,只有一个在六十年代后期成立的一个农机厂,这也是我们常去参观的地方,再下来就是经历了几次紧急集合和野营拉练等军事活动。这些在当时都是很重要的社会实践课程。</p><p class="ql-block">记得在1970年上半年中苏关系交恶之际,为适应战备的需要,我们还在学校南面的土梁梁挖过防空洞。那时的口号是:“ 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由于当时的这个土梁梁比校园高很多,是一个得天独厚的防空演习战略要地,非常适合挖战备壕,防空洞。那个时候的挖洞全凭我们的一双手,用具除了镢头铁铣再无它物。每遇挖洞,我们都非常兴奋和用力。好几次挖到人的头盖骨,把女同学吓得不轻,我们农村的娃娃拿起头盖骨撇来撇去玩的更欢,真的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无所畏惧,只有老师看到后的一顿喝呼才住手。而老师通过这件事,教育我们要尊重亡灵,以后发现后移动到它处进行深埋,这时我们才知道了对亡灵要有敬畏之情这一说。</p> <p class="ql-block">校长邹积华讲话(天津市河西区支援西部挂职干部,天津市梅江中学校长)</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党委书记靳世杰主持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中共庄浪县县委书记陈景春讲话</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人民政府县长王敏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人大主任高赫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政协主席杜宏生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中共庄浪县委宣传部长张芸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人民政府副县长郭辉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政协副主席潘建国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县教育局局长王四胜、庄浪一中党委书记靳世杰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退休教师代表出席庆祝大会</p> <p class="ql-block">两个 “ 社会地位低下,厚着脸皮进入庆祝大会现场的冒充鬼 ” 坐在最后</p> <p class="ql-block">大会实况(由于疫情原因,出席庆祝大会人数限制在150名左右)</p> <p class="ql-block">我们这届初、高中班的情况有些特殊,大部分为农村学生,只有少数的极个别为城镇户口,其父母或是机关干部,或是县上领导的子女,那时的我们,不分城镇和农村,不分富裕和贫穷,我们都相处的非常和谐,大家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只是像我这样的一类学生,说你是农村学生,你又在县城居住,说你是县城学生,你又是农村户口,只觉得和人家城镇户口的同学在一起,只是自己感觉到十分自卑罢了。相比而言,农村的孩子学习热情比较高涨。但普遍学习底子薄,思想又单纯,老师的每堂课下来的理解能力参差不齐。但老师不厌其烦的给我们临时加餐,不断鼓励学习好的更上一层楼,差的学生迎头赶上。特别是我的初中班主任王银奎老师简直是有点另类,他冒着挨批的风险,一门心思地从学习上还是生活细节上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每一位学生。由于王老师的关爱,拉紧了我们师生之间的距离,我们也非常爱上他的语文课,平时也乐于他的管教。那时的我们,没有所谓的师生对立,大家不讲贫富贵贱。也不分你我他三六九,没有学习上的相互竞争,大家纯洁得像一朵白云,干净得像一张白纸。</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我们,由于考试的结果不是很重要,所以学习上也没有现在这么激烈的竟争关系,由于缺乏竟争,大家学好学坏一个样。不说好与坏,对与错,但总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这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文化。这样的结果是同学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友情。当然这种关系也有深与浅,亲与疏之间。中学毕业分别后,沉淀下来的关系,我与许多同窗成为了更好的朋友。这几十年来,一些同学帮助了我许多,不管时世变迁,虽不常见面,但他们在我心间,温暖总在。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口拙,但心里总会记着那些情。这些年来,友情没有蒙尘,不为世俗所动。寒天热水,点滴在心头,我十分珍惜这些,没齿不忘。</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参观庄浪一中校史展览馆</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原任校长给母校捐赠的礼品</p> <p class="ql-block">作者捐赠给母校校史馆的一册半个世纪班级花名册,静静地陈列在玻璃柜里,仿佛在无声倾诉着五十年前那段艰难的读书岁月。</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捐赠给庄浪一中的其叔父1954年庄浪一中初中毕业证和作者本人1973年高中毕业证</p> <p class="ql-block">在校学生代表恭贺校庆讲话</p> <p class="ql-block">那时,由于条件之差,加之我们正处在长身体的阶段,所以肚子特别容易饿,我还记得那时根本没有早餐这一说,每天早晨空着肚子到学校,熬到中午,己经把我们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加上嗜睡来袭,个个如霜打了的蔓,耷拉着脑袋,老师讲的课程根本听不进去,只焦急的张着两个耳朵希望听到下课的铃声。平时只盼着劳动课的早早到来,只有劳动课,才是放飞我们野心的天堂。</p><p class="ql-block">记得高中时也有晚自习,但那时时不时停电,所以,煤油灯盏每晚得陪着我们。那时的校园也有花草树木,但那时的花草是学校空闲处到处种的洋芋长出来的蔓和洋芋花,树是早些年的一排杏树林。由于那几年我们国家和前苏联的关系吃紧,所以上操经常喊的口号是: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加强战备,准备打仗。班级编排也是顺应军事化和当时的文革需要,年级为红卫兵连,班级为红卫兵排,全校为红卫兵团。</p> <p class="ql-block">校庆出版的图书及其礼品</p> <p class="ql-block">校庆校园文艺演出掠影</p> <p class="ql-block">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天津大学、南京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等院校发来的贺信</p> <p class="ql-block">很惋惜由于当时的特殊原因,我们的初中毕业没有毕业证,也没有毕业照,更不用说毕业典礼了。同学们相互赠送的纪念品为一张新华书店买的年画,条件好一点是一本小笔记本。和今天的毕业生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对我们继续升学的同学来说还有后面的高中阶段,对辍学没有继续升学的同学来说,走向社会连一张证明自己文凭的证明都没有,实在是可惜。但庆幸那时的文凭不是十分的重要,只要肯吃苦耐劳,到那里都有自己的立脚之地。</p><p class="ql-block">初中毕业时,我班的同学觉得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为弥补一下遗憾,大家建议共同凑了份子钱,专门到庄浪县刚刚落成的唯一的标志性建筑东关洛河大桥作为背景照了一张合影,很可惜没有一位老师,但他们的尊容面貌早已烙印在我们每个同学的心中。</p> <p class="ql-block">著名校友 兰州财经大学校长视频恭贺讲话</p> <p class="ql-block">著名校友 中国美术馆副馆长潘义奎视频恭贺讲话</p> <p class="ql-block">著名校友 孟军峰视频恭贺讲话</p> <p class="ql-block">原两任校长柳葆和孟沛然视频恭贺讲话</p> <p class="ql-block">退休老教师王银奎和郭豁然、崔仲武视频恭贺祝福</p> <p class="ql-block">笔者至今还珍藏着将近五十年的班级同学花名册,望着这张腊字刻印的渐渐退色有些模糊的花名册,思念的情感从内心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__我的母校,它像是一块大磁石吸引了我的心,使我的记忆永远萦绕在休至符号上。“ 寒窗梦里,犹记经行旧时路 ” ,那校园拴住了我长达半个世纪的甜蜜的回忆,校园的此时彼地,一景一物,唤起了我对母校的深深追忆:难忘我三代人成长的圣地;难忘若涓涓清泉的师恩;难忘情同手足的同窗友谊。</p> <p class="ql-block">以上为七二届校友徐选林和七三届校友梁志明、何旺生、陈军、罗玉玺为庆贺母校八十华诞书写的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沙恭达罗》书中有句著名的诗句:“ 你无论走得多么远,也不会走出了我的心,黄昏时刻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 。” 庄浪一中,是我一家三代人离不开的成长之根,什么时候都割不断我对母校回忆的丝缕,我永远梦萦母校的凉水泉,母校永远留在我心中。</p><p class="ql-block">五十年光阴倏忽,留下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年少时母校求学时的经历,我们共同在庄浪一中走过的那些年,用激情吟诵青春,这是我人生的珍宝,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谨以此文纪念我在庄浪一中的那些年。</p><p class="ql-block">写于2021年12月20日,修改于2022年9月20日。</p> <p class="ql-block">恩师 作者本人高中班主任 己故庄浪县政协副主席、庄浪一中原副校长、教导主任、庄浪著名教育家孙桂舫先生</p> <p class="ql-block">恩师 作者本人初中班主任退休语文教师王银奎及王银奎老师的个人作品集</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退休音乐教师郭豁然年轻照</p> <p class="ql-block">作者本人叔父1954年的初中毕业证</p> <p class="ql-block">庄浪一中出版的八十周年校史书籍</p> <p class="ql-block">摄 影 拍 照: 李宇天</p><p class="ql-block">少数图片来源: 校园网络</p><p class="ql-block">短 视 频: 李宇天</p><p class="ql-block">背 景 音 乐: 酷狗音乐《同学录》</p><p class="ql-block">文 字 创 作: 李宇天</p><p class="ql-block">编 辑 制 作: 李宇天</p><p class="ql-block"> 2022年10月2日第二次修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