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声灯影里的渭河

清秋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自小生长在渭河岸边,对这条母亲河是再熟悉不过了。渭河作为黄河的分流,从西往东途经好多个村庄。她既有大家闺秀的秀丽端庄,又有母亲无私慈爱的胸怀,接纳和哺育了沿河儿女,也让绛帐这块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熠熠生辉。</p><p class="ql-block"> 自我记事起,渭河上连接河南水北的唯一交通工具是一艘沉重的大木船。船两头稍尖,微微翘起,船肚较宽阔,横着订满了一道道的窄木板,人站在木板上可坐可站立,狭小的空间缝隙里塞放自行车或农具。遇上拉的大件物品如:化肥,架子车驮的稻谷等就放在船头或船尾较阔的地方。木船顺水势由一条大铁链牵引,由掌舵人撑镐吱吱呀呀哼着古老的歌儿载着大约二三十人的样子缓缓离岸行驶。船一旦靠岸后,众人慌乱中互相哟喝着,扶老携幼,纷纷下了船,只留下匆忙而去的背影。</p><p class="ql-block"> 渭河也有偶尔闹小脾气的时侯。8月干旱的日子里,木船必须要在众人合力推离岸边后才可向河中央前行,无奈总有人偷奸耍滑躲在船舱里不愿出份力气。碰上心善之人了,船上也没人说什么,要是碰上“义愤填膺”的人士,开嗓子就骂,操起船舱的铁锨撩起河里的泥水泼向船上的众人。顿时,船舱里-片惊叫声,咒骂声,小孩的哭声,声声入耳。随后又是几分钟的嘟嘟囔囔,骂骂咧咧。</p><p class="ql-block"> 有时大人也会寻找一些水浅的领域拖着我淌河而过。裤管绾至大腿根,一手提鞋一手紧拽着大人衣角,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行,河底的石头垫的我脚掌生疼,一个趔趄站不稳就会喝上几口河水。遇到泥水稠的河段,只感觉天旋地转,泥水楞是把人只给倒里涌,自己根本无法前行,再因为胆怯,所以硬是把领着过河的大人拉着给水里拽,结果是被急性子的母亲一顿责骂伴随着我自己的哭泣声。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当脑海里的以前的记忆逐渐模糊了,也记不清曾淌过多少次河了。</p><p class="ql-block"> 渭河咆哮发洪水的日子里。白天或晚上那些沿河的村庄,有人开着手扶拖拉机,有人拉着架子车,用自制的工具打捞上游漂下来的木头,西瓜,日用品,鱼虾……你去看时,家家门口都晒着木头,晾着各种打捞而至的“战利品”。</p><p class="ql-block"> 大概1995年,我上六年级的时候,渭河上悄悄架起了一座人车分流的钢筋混凝土大桥。自此结束了河南水北那种商人,学生,农民撵着挤船过河的景象。破旧的木船也结束了它的宿命。寂寞地停靠在渭河边上,随着风吹清波吱吱呀呀的唱着老歌,仅供大家闲暇时消遣娱乐。</p><p class="ql-block"> 近几年来,政府出手全力整治渭河两岸,着力打造出“百里画廊”。自西向东沿途尽显加宽后平整的路面,修剪整齐的行道树,五颜六色的鲜花,蝶飞蜂舞,花香扑鼻。清凌凌的河面上偶见几只白鹭悠闲地划过水面,一群黑色的小野鸭“嘎嘎嘎”追逐撵打快乐地游在河中央。一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画面!</p><p class="ql-block"> 华灯初上时分,那亭台楼阁间,坐满了摇蒲扇的老少妇嬬,玩闹的小孩。更少不了三秦儿女的秦腔自乐班,还有唱歌跳舞的,好不热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