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棉回首·金边·马德旺

无常

　　

2013年初，期盼已久的柬埔寨自由行终于开启。行前做了大量功课，确定路线，购买机票、预定酒店、联系司机、安排景点。踏上旅途时，甚至还怀揣了两本探访吴哥遗迹的指南书籍。

　　为期九天的柬埔寨之旅，从金边到马德旺，去往暹粒后又回金边，绕着洞里萨湖转了一大圈，加上景点间的奔走，总的行程接近1000公里。

金边

　　首都金边是柬埔寨重要的交通枢纽，进出两次住了两晚。为了方便游览，特地在皇宫边上订了酒店。除了参观近在咫尺的皇宫、国家博物馆和乌那隆寺，还专程走访了塔山、监狱博物馆和中央市场，看皇家风采、历代文物、古庙沧桑、金边之源、岁月留痕和城市百态，并意外感受了当地百姓对西哈努克亲王的深挚情感。

　　从吉隆坡起飞，两个小时抵达金边 ，入住酒店后随即前往乌那隆寺。无论是规模还是历史，乃至佛塔，乌那隆寺都堪称金边之最。佛塔供奉着1890年从锡兰迎回的舍利子，吸引众多达官显贵在寺中修建了骨灰塔群。寺内建筑宏伟、装饰讲究、雕工细腻、窗花精致，寺门尤为亮眼，颜色造型都很独特。柬埔寨佛教组织的总部现设于此，僧侣身影随处可见。

　　国家博物馆建于1913年，参观之时正逢其百年之诞。馆内藏有柬埔寨历朝历代的各种文物，包括不少吴哥王朝时期的雕刻真品。但院门却出乎意料很不起眼，走入院内才会感觉不可小觑别有洞天。整个博物馆采用开放式设计，四周展馆相连，中央四个荷花池坐拥一座小亭，供奉了一尊来自吴哥窟的石雕神像。博物馆建筑融合了高棉特色和法式风格，唯美又不乏异国情调。

　　石象石狮立于建筑周围，与花草相互映衬，绿植簇拥下的大象，轮廓夸张，形态可掬。

　　皇宫完工于1870年，建筑具有高棉风格和宗教色彩，宫殿尖塔代表繁荣，殿身的黄色代表佛教，白色代表婆罗门教。皇宫内有二十多座宫殿，造型精美，金碧辉煌。但对公众开放的区域有限，主要是银殿和加冕厅周边的院落。

　　除了漂亮的建筑，皇宫的装潢也颇有风范，比如精致的雕花木门和迷幻的镂空铁栏。

　　塔山是金边的发祥地，相传古代有位“奔”姓女子拾到一尊漂流至此的佛像，供奉在小山上，修庙后信徒香客盈门，成为当今繁华城镇的起源。塔山高约百米，山上白塔顶供有奔夫人之像，终日香火不断。摆放在入口处的竹编七头蛇，也是别具一格，绝无仅有。

　　监狱博物馆前身是一所中学，红色高棉掌权时期成为关押犯人的集中营，曾经囚禁上万人，死者不计其数。博物馆展示的各种刑具、照片及文史资料，令人不寒而栗，但愿这样的血腥历史不会重演。

　　中央市场由法国建筑师设计，八条弧线支撑起来的圆顶，向四周放射伸展，无梁无柱，四通八达，结构奇特，金色满布，仿佛飞碟落地，被誉为“金边的生活艺术博物馆”。市场内摊位林立，商品齐全，美食诱人，是旅游者淘宝闲逛的好去处。在这里和俄罗斯市场，买到了不少纪念品及手信，其中的高棉围巾最具特色且大受欢迎。

　　走访景点之余，还穿插着了不少其他活动。比如在皇宫广场散步，见识小贩的头顶功夫；坐车观景，体会城市的烟火味；吃宵夜做足疗，享受舒适的夜生活。

　　从暹粒返回金边之日，恰巧是西哈努克葬礼的前一天。到皇宫广场哀悼的民众络绎不绝，入夜后气氛达到高潮，灯火通明，烛光满地，缅怀之情感人至深。第二天清晨，出门散步差点因为戒严而回不了酒店，去往机场之路更是关卡重重。好在执勤人员都颇有人性，没有趁机刁难，紧赶慢赶，总算按时到达机场，如愿登上返程航班。

马德望

　　马德望在柬埔寨大城市中名列第二，始建于11世纪，法国殖民时期的建筑物保留至今。老石桥、黑棍神像、总督官邸、暹粒博物馆、竹火车都是必看的城市标志。城外还也不少古迹，这次去了巴南寺、登了农沙帕山。还花了不少时间在市中心兜风、在大市场转悠，实地了解古城风情。

　　老石桥由法国人建造于1916年，到访之时算起来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被当局认定为近代文化物质遗产，已禁止车辆通行。矗立桥头的石狮，很高棉。

　　市区的大转盘中，有一座巨大的神像，皮肤黝黑，头戴金帽，双手托金钵，金钵上是一根黑棍，这就是当地人民的信奉的“黑棍神”。相传一千多年前有个年轻人吃了若卡树枝搅拌的米饭，身体变得又黑又强壮，还喜欢将树心做成棍子当武器，后人就此为他建造了这尊塑像。

　　总督官邸是典型的法式建筑，殖民时期的遗物。造型庞大，外观靓丽，在周围陈旧破落的建筑群里显得异常高调。

　　马德望博物馆，规模不大，藏品不多，收集展出的主要是当地的文物，巴南寺留存的石雕也在其中。因场地不足，不少馆藏摆放在展厅门外，包括各式石雕门楣和一对石狮。

　　当地独创的竹火车，驰名世界，但去过之后却大失所望。一节竹板制成的车厢，孤零零地躺在铁道边上，没有司机更没有游客。行前想象的坐着竹火车颠簸于荒野中的猎奇场景，竟然成了泡影。

　　巴南寺位于巴南山上，距马德望25公里。在爬过大约360级阶梯后，就可以看建于11世纪的五个残缺不全的冲天塔，当地人认为吴哥窟的灵感来自于此。阶梯两边设有七头蛇身的扶手，接近山顶处的石台上有雄狮站位，山顶寺塔的石雕已难寻踪影，只能在马德望博物馆一睹真容。

山脚下立有一块石碑，还有狮子和九头蛇的石雕，阶梯则由七头蛇守护。据说多头蛇蛇头的多寡代表了不同的作用和级别，五头蛇是水神、七头蛇是保护神、九头蛇是至高无上的皇族象徵。

农沙帕山位于马德望西南18公里处，是一个充满苦难记忆与神秘景象的地方，有红色高棉时期的万人窟和黄昏出洞时刻的蝙蝠群。没有兴趣触碰罪恶，没有时间坐等黄昏，选择了登山去看几个不明来历的古迹。

　　上山途中，一座精美的石塔矗立眼前。爬石梯、凭石栏、观石塔，设计、构造、雕工都堪称完美。石塔下凭栏后，还有几尊栩栩如生的彩塑，忘了留下特写。

　　山顶有一座寺院和一座佛塔，庙宇彩塑满布、鲜艳古朴，塔上佛身挂墙、金光闪烁。站在山顶，可以俯瞰整个马德望，远处的山峦、近处的平原、延绵的城市尽收眼底。

　　虽然在农沙帕山没有看到蝙蝠出洞的奇景，但归途中邂逅的蝙蝠挂树场面也让人眼界大开，路旁的树枝上吊满了密密麻麻的蝙蝠，甚是壮观。

　　沿途的自然景色也不错，看到了成片的睡莲和茂密的椰林。

　　路途中，当地百姓的生活常态也映入眼帘，有开店的夫妻、悠闲的父女、嬉戏的姐妹、骑行的路人和放学的孩童，看上去都无忧无虑。

　　上面第一张照片，是当地比较有名的白玫瑰咖啡店，楼上阳台视野开阔，入夜后坐在这里的感觉更好。两次光顾此店，不过品尝的菜品已经忘在脑后。附近的几条街就是城市中心，建筑法式风格，店铺临街排列，招牌文字多元，交通摩托为主，一派平和景象。虽然没有大城市的奢华，但凸显小城镇的安逸。

　　专门去了马德旺大市场体察民情，人头攒动生意兴隆，商品充足日用有余，小贩友好笑脸相迎。买了多种当地水果，有的还是初次尝鲜，味道不错。

沿途交通

　　1000公里的行程，今天在中国看来只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但就当时的柬埔寨而言却可谓长途跋涉很不轻松。城市内的走动，主要依靠突突车；城市间的转移，则只能借助长途大巴。

　　行前曾试图约定小车司机，方便游走于景点之间，但大多渺无音讯。只能入乡随俗，见机行事。好在预定的酒店都有接客服务，于是这些前来接客的突突车司机也都变身为专职导游，承包了我们在当地的车来车往。三张照片，分别是由金边司机带着在闹市中穿行、被马德望司机拉着去酒庄品酒、随暹粒司机在去往崩密列途中。虽然乘坐条件较差，奔走郊外时弄得灰头土脸，但苦中有乐，不仅拥有全方位的无敌视角，还增添了未曾有过的出行体验。

　　从金边到马德望只有公交大巴，与当地乘客为伍，不到300公里的路途，走了七八个小时，途中停车就餐就花费了不少时间。从暹粒回金边，订到了旅游大巴，乘客都是外国人，同样是300公里仅用了五个小时，车况很好，舒适许多。

　　从马德望到暹粒的路程80公里，虽然也是坐公交大巴，但只需三个多小时，不算很辛苦。预定车票后，还有送到车站的服务。照片里的当地人，都是一同候车的乘客。

等了半个多小时，大巴终于出发，此行的重头戏暹粒之旅拉开了序幕。精彩回顾，请关注《高棉回首·暹粒》。

（本篇照片均为手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