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摄影:张树杰</p><p class="ql-block">文: 关喜涛</p> <p class="ql-block"> 倾一世为山而立,站一回为土而生</p><p class="ql-block"> 远处的独树和山丘是那么的宁静相伴,这一伴就是永远……</p><p class="ql-block"> 即使是风也不忍打扰那生世的陪伴,是几世的缘分才会让这树的种子飘落在那山丘上生根发芽长成,从此山丘不再孤独,树也像归来的游子会得到邻里的款待那样接受着暖暖的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以及山丘大地的无限养分,周边的树啊是多么的羡慕独树,独享着山丘大地的一切</p><p class="ql-block"> 独树的根守住了山丘的土,无法推测树什么时候会枯萎倒下,但确定的是树根再也不会离开山丘的土,陪伴对于一切生命真的是那么的重要</p><p class="ql-block"> 七八十年代的我们小时候经常会停电,停电时为了节省蜡烛,大多数只是把蜡烛放在那不点燃,母亲会让我和三个妹妹借着窗外的月光洗漱,我们洗漱后母亲还会借着月光把我们的衣服全部用洗衣板搓洗一遍,再把我们第二天的穿戴准备好</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有一次感冒发烧,嘴里干苦,母亲问我喝水吗,我看着母亲没有回答,母亲转身去厨房给我切了一颗酸菜芯,东北人都知道什么是酸菜芯,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最好的美味,酸酸爽爽脆脆的,那个年代没有水果,一颗酸菜芯胜过了一切现在的水果,直到现在,我也很非常愿意吃酸菜炖土豆,这不只是儿时的记忆,更是一种不变的情怀</p><p class="ql-block"> 就像这棵树陪伴着山丘一样,儿时的记忆更多的是父母兄妹们的陪伴,虽然日子很苦,但确很少有烦恼,不是年龄小而无忧无虑,是因为所有的烦恼有母亲的陪伴和化解,再苦只要有父母的陪伴就好</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母亲做饭时,我几乎都是在灶台边烧火,我会经常问母亲的一句话就是,妈咱家还欠人家多少钱?母亲一般是不予回答,我会继续问,母亲戴着围裙脸颊躺着汗水和我说还差不多了,我家那时每年都会养四头猪,过年前把猪卖掉,除去还钱,剩余的钱母亲会给我和三个妹妹每人买一身新衣服,新衣服和新袜子一定要在大年三十时让我和三个妹妹把脸和脚洗干净,把新衣服袜子全部换上,还会在饭桌摆上冻梨和瓜子、糖,尤其是那种外皮包裹一层江米纸的大虾糖又酥又脆……现在我有时低血糖,最想儿时的那种大虾糖</p><p class="ql-block"> 疫情以来,我们每天进出都小心翼翼,这几天嫩江全市静默三天,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时间是有了,母亲确走了两年了,再也不能陪伴母亲过年,再也没有儿时母亲给我的酸菜芯……</p><p class="ql-block"> 口罩把粗糙的脸皮都捂白了,这个陪伴我们不希望,但此时也许是最安全的陪伴。看着那树真是有些羡慕,它没有那么多牵挂和顾忌,没有那么多伤感和回忆,但是它有生命和感知,相信此刻树和山丘也感知到了对它们的羡慕和彼此生世的陪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