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行三部曲——行走阿里（二）

胡莉容

距离珠峰北门几十公里有一个岗嘎村，以前是定日县的所在地，后定日迁往协格尔镇，岗嘎村就改为岗嘎镇。这个镇很小很小，只有六千多人，大多是强悍的藏族人，他们座拥4座8000米以上雪山，很多世界上业余爱好登山的人都喜欢从岗嘎去攀登他们所能去的山峰，为此岗嘎镇还成立了牦牛驮运队为那些攀登者服务。岗嘎关帝庙是观看珠峰的最佳位置，天气好的时候,在这里可以看到珠穆拉玛峰、卓奥友峰、洛子峰和玛卡鲁峰。 顺着路标从镇上右转一条道直通关帝庙山顶，免费通行! 站在山顶俯瞰远处山峦叠嶂，近眼山下一马平川。青、黄交叉的草把这片平川装扮得象一块巨大的毛绒绒的地毯，在夏秋交际的高原真是美得让人折服！ 今天岗嘎山上，云层太厚，我睁大眼睛只看见一堆一堆白云下的群山，珠峰在哪里？和焦总站在一起的岗嘎男孩告诉我，在他身后。可我始终没有看到。神秘的珠峰到底在哪里，在我心里埋下一个迷。 在岗嘎镇的宣传图片上我找到了这张很清晰的照片，靠左边这个山就是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按照近景参照物（给它取名乳头山）我将两张图片对照，确实如那小孩所说。我把照片放大，在左旁岗嘎小女孩的脑边，我看见了珠峰落在山上的雪线。 我的关于珠峰的迷解开了，虽然没有亲自拍下珠峰清晰的面容，但是也亲眼看见了珠峰的冰山一角，看见了围着珠峰那些不知名的雪山冰川。 朝着阿里的路越走越近，好像我们离天边越来越近。太多的湖泊散落在广袤的草原上，公路边，远处雪山林立，眼前一片断壁残垣横亘在草地中间，这就是人们说的“诗和远方”吗？ 大片的白云落在水中，草地犹如一块绿色的地毯也飘在水中，这大美的西藏把“人间仙境”展现得淋漓尽致！ 山也落在水中，这水清澈得透底，透澈得可以过滤人的五欲杂质，西藏！不是有这么神秘吗？ 谁都留恋这一片如诗的画面，虽然那些残垣断壁己与我们远去，但是它记录了远古人类活动的踪迹，在这洁净的湖边让我们不断地反省…… 我走过这如诗如画的草地，继续寻找诗和远方！ 汽车沿着G219前行，眼前出现了希夏邦玛峰，它离得我们很近很近。 希夏邦玛峰海拔8027，在世界8000米高峰中排名第14位，也是唯一一座完全在中国境内的8000米以上高峰。它位于日喀则市聂拉木县境内，是喜玛拉雅山脉中段的高峰之一。 第一次看见8000以上的雪峰，欣喜之余感到震撼，举起相机把山峰慢慢拉近，瞬间感到人类的渺小。 山下一片平坦，稀疏的绿草散落在大地上，远处安扎有几顶帐篷，有黑黑的星点是牦牛在移动。右前方亭亭玉立着几只野驴，他们与帐蓬附近的人相隔几米远的距离。放大图片看，这一片还有十几只野驴，看来这是希夏邦马峰比较常见的野生动物，他们都与人和谐相处了。据说这一片还有小熊猫、太阳鸟、长臂野猴、嵩羊等等，期待能够遇见。 希夏邦马山峰是喜马拉雅山脉现代冰川作用的中心之一，整个枯岗日山脉冰川永久积雪面积达6000平方公里，主要集中在希夏邦马峰的附近。 希夏邦马峰地区冰川群共有冰川面积789平方公里。其中长度超过5公里的山谷冰川共26条，长度超过10公里的山谷冰川有10条。其中在日喀则地区境内的著名冰川有野博康加勒冰川和达曲冰川。 大片的冰川如巨大的雪被覆盖在高大连绵不断的雪山上，在云蒸雾漫的空中下又如巨大的瀑布从峰顶倾泄而下，这种大气磅礴的美只有在喜玛拉雅山脉才能見到！ 回想我们走过的那些冰川：米堆、来古、仁龙巴、海螺沟，冰山一角，如果你没有高原反应，就大胆地来吧，西藏的美、阿里的美、喜马拉雅山脉的雄壮会使你不悔一生！ 顺着希夏邦玛雪山沿聂拉本县拉布村去佩古错，一条独立的乡村小道，水泥路面，我们们惊喜地看见了黑颈鹤！它迈看娇健的步伐在田间游走，并隨时侧头关注着后方。 黑颈鹤可是世界濒危动物，是唯一生活在高原地区的鹤科飞禽，站立有1.5米，两翅展开有两米，寿命可达50多年，有高原仙子之称。黑颈鹤的发现还原于俄罗斯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在1876年在青海湖发现并命名，是全球第15种鹤类飞禽。每年从藏北日喀则西夏邦玛峰地区迁涉飞往藏南雅鲁藏布江地区越冬产仔。黑颈鹤择偶后从一而终，每年产1-2枚，幼仔出壳后，夫妻精心护养，而幼小的黑颈鹤，他们要躲过天敌的凯觎，还要挨过风雪的侵袭，所以他们生存下耒的很少，在阿里地区，藏民们都把它称为“仙鹤🦩”，央视的记录视频记者曾采访一个阿里班公湖的专职保护人员，据他介绍他们那里也只有六只黑颈鹤。 由于黑颈鹤种群数量极少，1983年被國际鸟类红皮书列为急需拯救的鸟类，现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现黑颈鹤栖息地，均建立黑颈鹤保护基地。象云南的大山包保护区，青海玉树的龙宝滩等等，这些保护区的黑颈鹤数量要多一点，目前我国共有10000只左右，由于大部分黑颈鹤都栖息在中国，曾经有人建议把黑颈鹤定为国鸟。一个朋友看见我发的这张来自希夏邦马峰下的黑颈鹤照片，欣喜若狂，立马收入他写的美篇“百鸟朝凤”之中。可见人们对黑颈鹤的钟爱。 （在从狮泉河去日土的途中，车行进中又看见了一只黑颈鹤，很遗憾没有停车，透过车窗留下了一个影。） 你见过这么纯朴的孩子吗？我们汽车经过拉布村时向我们致意，他们是希夏邦马峰下的孩子，一脸天真，阳光灿烂！ 都说西藏每一个湖都有神山陪伴，这个静卧在希夏邦马峰的湖叫佩枯错，佩枯在藏语中是吉祥的意思，看见它你会吉祥如意。 尽管佩枯措在西藏没能称为圣湖，也有人把它当作圣湖在湖边堆满了尼玛堆。事实上它的美也不逊于三大圣湖，它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内陆湖，它三面环山地形开阔，湖岸千姿百态褐红色石头和柔顺的沙滩孕育着佩古措的神韵，而那些静卧在石头山下的藏房和翠绿的梯田，依然装饰着佩枯错的美。 佩枯错，静静的湖泊。 苍凉也掩不住佩枯措的美 高原气候的多变让今天我们看到的西夏邦玛峰都在浓浓的雾色之中。 前方空中挂起了雨瀑，在这静谧的高原之上，只有我们四车在穿行，远处山坡上，一只野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翻过了几个不知名的山，沿途是光秃秃的山，四周寸草不生。来到一比较平坦的路边，右前方有一座孤零零的白塔，只见路边停有好几辆汽车和摩托车，路边下有国旗和彩带飘扬，在依次排列成行的帐篷中间，有藏民聚集在一起。（ 原来是臧民们在这里举行“望果节”。 哇，这可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2016年我在西藏桑椰寺也亲自目睹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阿嘎。那可是有人说的，在西藏，就算你走遍每一个角落，等死也要看到、听到、感受到！确实，边歌、边舞夯屋顶所发出来的整齐的节奏、空灵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西藏！神秘吗？ 望果节是流传于西藏的传统民俗，己有二千多年的历史。“望”指庄家，“果”是转圈，即围着丰收在望的庄家转圈。望果节的早上，藏民们都身着新装，手提大小饭盒，背上酥油茶和青稞酒围成圈，唱歌跳舞献哈达，再游行去转田。 转田回来队伍还要绕着村子转一圈。他们有的来自比较远的地方，带来了帐蓬在这里夜宿，帐蓬内有酥油茶，各种糖类干果，各家各户准备最好的酒菜一起在草地上野餐。哇哇，比我们小时候过春节还热闹。 帐篷内的干果、酥油茶 年纪大的人在帐篷里捏着糌粑，待黄昏时老阿妈会一手端着糌粑，一手拿着彩箭，朝转田队伍方向不停地摇动，表示招财引福。 我们看到的都是黄昏时的景象，跳舞后有的已经手提大小饭盒开始回家。 这双帶着真诚和渴望的大眼晴就是在这里遇見的！ 这个白色的佛塔就是明森咔曲登，藏意就是兄妹佛塔，它修于何时已无从考究，平日里它孤零零立于这荒漠之中，今天藏民们给它挂起了彩带，祈愿给他们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祝福那些虔诚的藏民，扎西德勒！ 看过望果节我们走入了西藏的后花园——吉隆沟。从4000多的海拨直接下到了2600米。当年印度莲花大师入藏时，途径吉隆沟，于是将此地命名“吉隆”，该地的县名和镇、沟名都引用“吉隆”二字。吉隆沟在日喀则吉隆县吉隆镇内，是喜马拉雅山脉五条沟之一，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竟然四季并存，沟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叶松昂首云天，亭亭玉立；长叶云杉干形笔直，小枝柔细。恬静的村庄绿树环抱，不远处能清楚地看见若隐若现的雪山。 吉隆沟最美的村在乃村。昨晚一夜的雨让我们对今天的景色失去信心。先去吉隆口岸，雨还追着我们。口岸因疫情关门谢客我们只能去乃村。一路上山，天渐渐放晴，但大雾笼罩，云蒸雾吞。上到山顶，豁然开朗，天边蓝色绸缎冲破云层露出了雪山。 乃村在藏语中是“大山顶上的圣地”，这圣地之上一片天然观景平台，平台草甸上绿油油一片水草中盛开着黄、白相间的碎花，草地中间相嵌着一片湖水，上面飘着星星点点的白花花。平静的湖犹如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雪山森林，还有湖边飘着的彩色经幡和白塔。环顾四周，挺拨的雪山云雾缭绕，村庄时隐时现，这是怎样的仙境啊！ 西藏的后花园呀，吉隆沟乃村，四周被喜玛拉雅山脉包围，天气好的时候，每一个方向都可以看到喜玛拉雅山雄伟壮丽的雪山！这些雪山不再是荒芜了无生气的陪伴，而是绿树成阴的拥抱！ 吉隆沟云雾缭绕的乃村，360度无死角从右至左看看喜玛拉雅山脉的雪峰。 走近吉隆村乃村，第一次触摸青稞，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表情了。 吉隆镇·吉隆沟·乃村002 收工回家的村民，友好地向我挥手🙋‍♂️ 吉隆沟与尼泊尔紧紧相连，图片中的村子就是与尼泊尔离得最近的吉甫村，这里有很多尼泊尔的人，他们在这里结婚生子，工作，从他们长相我认为基本上能够看出来。左边这条小道就是通往尼泊尔的路，当年松赞干布就是通过这条路迎取尼泊尔公主，所以有人说“小小吉隆沟，半部西藏史” 公元637年，松赞干布在这里迎娶尼泊尔赤尊公主建立的寺庙，它依山建在崖壁上，崖下有清清的溪流。寺庙内悬挂着长长的哈达，很是壮观。通往寺庙的小道挂满了印有六字真言的彩色经幡，现在还是当地藏民朝圣之地。 这两个穿背心的人前面印有“移民警察”，可见吉隆沟有多少尼泊尔人。我看这两个人就象尼泊尔人.😀 看在这里喝酥油茶的人，那些胖得黑黑的脸的大多是尼泊尔人，他们是去了岗仁波齐转神山后这里串亲戚。 这个就很典型的尼泊尔人，与吉甫村藏民结婚，在自家门前售买珍贵灵芝中药 第一次亲眼见西藏雪莲花，真真正正原生态的。 红景天 看看这个警示牌，也挺吓人的！这里勘称动物王国，有雪豹、金钱豹、黑熊、恒河猴、豹猫等野生动物出入。 吉甫峡谷深不见底，挂满了经幡的老桥还横跨在峡谷之上，我站在新大桥上朝下看都两腿发软。远处一片葱翠，有瀑布挂在山涧，甚是胜景。 新修的大桥与旧大桥并立，是由上海援建。此桥是通往吉甫村的必经之路。 吉甫村村民热情好客，遇见一家老小和远到的亲戚在房前喝茶，老阿妈也热情地为我递上茶杯，盛上热腾腾的酥油茶。 第一次喝酥油茶，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真好喝！我双手合十，真心谢谢老阿妈，祝你健康长寿、扎西德勒！ 在吉隆沟住了两晚，今天的行程又在4000以上，昨晚有消息称进出吉隆沟的路塌方，早上老板告诉我们昨晚上连夜抢修已通车。 天气还是照样灰蒙蒙，从216国道朝嘎萨走，一路荒漠寂静，途中看见一片黄墙镶边的藏居，遂停车休息。 看房上插着国旗，有队友与藏民交流，知道这些房屋都是政府统一修建，让他们免费居住，而且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也干干净净，所以西藏以前那种衣襟缕烂，住在残破土墙房的情景都很难看到了。 一路的高海拔行驶，中午在嘎萨镇用餐，海拨都4600了，不敢轻举妄动，随手拍了一张有地名的宣传标语。 进入新藏线后，从仲巴到帕羊镇途中，新藏公路桑木张河段两岸呈现了五彩沙漠，这是因为山体岩石为红色，在高原阳光照耀下，冷暖色浑为一体，形成了美丽的新月型五彩沙丘。 远处还有很寛的这种沙丘，在绿色的草地上更显得有如波浪一样地在翻滚。 仔细观看近一点的沙丘，有的象月牙，也有的象涡轮。 这里海拔4700左右，没有人敢在沙丘上扬帆远航。这种高原上沙漠化的利弊有待专家评说。 到仲巴县途中，遇见一群可爱的藏野驴🐎夜晚住宿仲巴永荣宾馆。 今天的行程是很期盼的一天，圣湖玛旁雍措和鬼湖拉昂错，然后岗仁波齐，晚上入住普兰县。昨天晚上得知普兰发现疫情开始实行封控，领队及时调整准备今晚入住岗仁波齐。一大早开始今天的行程，行驶不久被拦路检查，并被告知，如果要在日喀则地区神游，必须提供24小时核酸阴性证明。疫情在我们心里有一点点阴影了😷。继续翻越日喀则和阿里的界山，通过5211的马攸木拉山气温骤降，大雪飘飘，一片雪白。 家乡正在42度的高温中煎熬，而这里八月飘雪，令人惊喜，我们停车拍照好不快乐！ 下山，道路两旁开始有了湿地，在云一层雾一层中看见湿地中的水鸟🕊。或许远处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动物。在高原上总是有这么多的期盼。不过疫情阴影还是困绕着我们，中午时分我们找到了普兰县霍尔乡卫生院，突如其来的疫情，（目前为止，只有普兰县有4个人阳性）让这个小小的卫生院措手不及，他们临时找来桌凳支起检测点，一个卫生院全员上阵，用手工登记为需求的人检测新冠病毒。而且他们知道核酸不能马上提供结果，还为我们做了抗原。霍尔乡阴沉着天，大雨滂沱。 到了玛旁雍措景区，天空乌云密布下着小雨，湖面上灰蒙蒙一片，150元的门票有点小贵，没有进去。继续朝前走，打开车窗远远地对着圣湖咔喳了一下，拨开照片一看，还有惊喜😄 去普兰的219国道都可以看见玛旁雍措，远远地看见路边挂着长长的经幡，有普兰县检查院和普兰县林业和草原局公布的“西藏玛旁雍措湿地国家级保护区服务热线。平静的湖水没有一点微澜，静静地躺在国徽的后面。要给普兰县点赞，西藏这些神山圣湖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根本，以国家的名义保护他们是政府部门的天职！从玛旁雍措出来，看见路边的寺庙正被警戒线圈住，进寺庙的路口有穿着大白的警察。 玛旁雍措在西藏阿里地区的普兰县，位于冈底斯山峰主峰岗仁波齐峰和喜马拉雅山纳木那尼峰之间，它是中国目前实测透明度最大的淡水湖，也是第二大蓄水量天然谈水湖。据说玛旁雍是胜天大尊赐与人间的甘露，是最圣洁的湖，圣水可以清洗人心灵中的烦恼和孽障。她是雍仲本教、印度佛教所有圣地中最古老、最神圣的地方，她是心灵中尽善尽美的湖、是宇宙中真正的天堂。历来的朝圣者会来此转湖和洗浴，并称之为人生幸事。 玛旁雍措旁的雪山是纳木那尼山，最高山峰海拔7728米，也被当地藏民称为“神女峰”。它也具有喜马拉雅山脉最大的冰川群，是亚洲四大河流的发源地，所以按我们的定义，“圣湖”也是实至名归。由于玛旁雍措处在喜马拉雅山和岗底斯山之间的断陷盆地里，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岗仁波齐神峰。 尽管天气不好，玛旁雍措依然美丽，成群的粽头鸥在湖面上翺翔更给它增添了神韵。 到了一路相隔的拉昂措，天气开始好起来，尽管蓝天拼命地从厚厚的云层中露了一点脸，但拉昂措还是笼罩着神秘的色彩。 拉昂措被人们称为“鬼湖”是因为它是微咸水湖，由于湖水不能饮用，且湖岸周围没有植物，没有生灵人畜，一片死寂所以人们把它称为鬼湖。 其实鬼湖拉昂错景色非常美丽，湖边暗红色的小山颜色迷离，身后纳木那尼雪山群峰屹立。卵石滩象一条银带镶嵌在湖边，和翠绿的湖水向人们展示着大自然的一幅美丽画卷。 海拨4573米、阳光、雪山、蓝天在拉昂措造就了极致的风光，展示一下我们的坦克战车，也展示一下我们的团队！ 继续沿219国道去岗仁波齐，去看万人瞩目的神山。天又阴沉下来，在进岗仁波齐的路口，瓢泼大雨阻止了我们，领队临时决定放弃岗仁波齐，继续沿G219到扎达。 从普兰岗仁波齐3号营地到扎达，穿行在阿伊拉日居的山脉中，雾蒙蒙的天，光秃秃的山，夹着与神山失之交臂的沮丧，翻过5166的龙嘎拉达坂，窗外一片彩色的山体映入眼帘。 山体中的小山峦呈现出褐色、黄色、浅黄色,还有绿色，在雾蒙之中呈现出一副副色彩斑斓的山体油画。 219国道穿梭在这彩色山体之中，真是景观大道。 很远就看见了依比岗麦神山，海拨7756米，据说她是古象雄时期著名的祖母守护神山，守护看在其周围如子孙般的108座雪山。 很快就到了扎达土林，这是扎达土林观景台看到的景观。云雾遮住了一半的景，朦胧中还是可以看见土林一直延伸到雪山之下，高低错落有致，层次丰富。 观景台前有很多尼玛堆，可能是藏民们相信这里有神的力量造出这气势恢弘的土质莽林。其实扎达土林是经流水侵蚀而形成的特殊地貌，有1100年的历史，在这数十里蜿蜒曲折土林中，扎达土林远近有别，远的地方土林茂密，而近的地方还有一个个的土丘，甚至有几个很大的沙丘。风的侵蚀、雨水的冲刷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会变成土林。 到扎达县城要穿过这片土林，穿梭其间真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种由沙砾石、灰质土堆积成山，山中成林，黄色为基调，山纹明暗有致的土林，以巨大的地质杰作书写着一本宏大的巨著——大自然的力量！ 我真想看见阳光洒在这一片土林中，用它那一束束的光慢慢雕琢出金黄的土林。 因为我相信在达扎这一片土地之上，大风是它的雕刻师，而阳光、雨水是它的美容师！ 马上要到扎达县城，乌云又来了，大有“乌云压城城欲催”感觉。因为疫情，我们不敢滞留普兰；因为大雨，我们退缩到了扎达；扎达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