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幕后的故事

邓化义

2005年11月12日，第十四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在三亚圆满落幕。然而，17年繁华褪去，当时的幕后还有着鲜为人知的故事。 （一）神奇沙湖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非常喜欢唐代诗人王维脍炙人口的边塞诗句。在宁夏沙湖你就能感受到这其中的雄浑与高远、壮美与神奇。 2004年9月15日，三亚市政府代表团一行6人抵达宁夏银川，作为下届举办城市受邀观摩16-19日举行的第十三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并将在颁奖典礼上接过举办会旗。 根据银川市政府的安排，16日上午我们代表团乘车20多公里到沙湖游览观光。 沙湖，即宁夏沙湖生态旅游区，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石嘴山市平罗县境内，以自然景观为主体，沙、水、苇、鸟、山五大景源有机结合，是一处江南水乡与塞北大漠融为一体的瑰丽明珠，也被誉为丝路古道上的人间天堂。景区总面积80.1平方公里，其中水域面积45平方公里，沙漠面积22.5平方公里。 金色的沙丘，碧透的湖水，草黄色的芦苇，蓝色的天空，白色的飞鸟……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幅西域边塞绝美的风景画。 此刻我在想，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在贺兰山脚下，在一片辽阔无垠高低起伏的大漠之中，神来之笔，竟镶嵌着这样一潭烟波浩渺的湖水，让人无不感叹这是上帝对宁夏人民的恩赐！ 午饭时分，银川市政府接待人员让我们品尝了一顿特色美食：沙湖大鱼头。 服务员介绍，沙湖鱼，产自沙湖生态养殖示范区，所烹饪的沙湖大鱼头，被称为天然“脑黄金”，是宁夏为国宴提供的特色佳品。 做法是用大粒盐把一条四五斤重的沙湖鱼一劈两半慢火炖制，出锅时放入一个大圆盘并浇汁后端上餐桌，还外带一盆鲜鱼汤。哇！一盘沙湖大鱼头一上桌满屋飘香，令人食欲大振……吃时再配上蒜泥和小磨香油，味道既滑嫩又筋道，鲜美极了！沙湖鱼头汤也很有特色，嫩、鲜、肥、白、滑，口感也是很鲜美，回味悠长。 　　图为银川电影节期间，三亚市政府代表团游览沙湖景区在沙雕园留影。图中左起第7人为时任市长陈辞，第8人为笔者。 　　（二）羊肉飘香 走进银川，隐隐约约的一股烤羊肉串的香味缓缓飘来，会使你的舌尖微微颤动。就有点像徜徉在法国巴黎街头一样，弥漫的香水气味会使是你飘然若仙。 银川，简称“银”，是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国务院批复确定的中国西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面积9025.38平方公里，全市常住人口为288.2万人。银川地处祖国西北地区、宁夏平原中部，东踞鄂尔多斯西缘、西依贺兰山，黄河从市境穿过，是古丝绸之路商贸重镇，是宁夏的政治、经济、文化、科研、交通和金融中心，也是国家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 主人为我们安排的是银川一家四星级酒店，当时银川还没有五星酒店。大部分与会的电影演员、编导、专家、记者及友好城市代表等嘉宾都在此下榻，八一厂以其电影《惊心动魄》而荣获本届优秀男演员奖的李幼斌，以及刘威、冯远征等国内一些著名演员就餐时，都和我们在一个餐厅里用自助餐。 “精彩电影、魅力银川、感动中国”，是这届银川电影节的主题，同时，电影节又与夏贸节、塞上江南旅游节三节联办。整座城市就像过节一新，装饰一新，张灯结彩，特别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中国西部的凤凰城霓虹闪烁，灯光璀璨，处处洋溢着喜庆浪漫的浓厚氛围。 晚风吹拂，夜市如昼，走出酒店，流连在街头小吃摊位，炖煮羊肉的香味阵阵袭来，叫人难敌诱惑，必须得落座来一份。 街头摊点几乎都有一口煮羊肉羊头羊杂的大锅，枣红色的汤汁呼呼地冒着热气，店主人不时地翻动着锅里的食物。 我们几个人围着地桌坐在马扎上，要了一个羊头，哇！才10元钱！店主三下五除二就把羊头上的肉给拨下来，哇！满满的一大盘子，蘸着店里特有的调料，如需要还有韭菜花、辣椒粉、孜然粉等调料应有尽有。大口地吃着醇香的羊头肉，大口喝着本地枸杞红色泡酒，那种感觉就甭提了！银川之夜叫我们乐不思蜀…… （三）市长替身 市长还有替身，你一定觉得这是搞笑，因为中国还没有这么不安全的地方吧，连个地级市的市长参加公共活动还要找替身，这你一定不信，然而这是真的，这个替身就是我，你就听我慢慢道来。 2004年9月18日下午4点，电影节颁奖典礼在银川宁夏人民会堂进行彩排，为明天的颁奖典礼做准备。 按照日程安排，下一届电影节举办城市的市长将在颁奖典礼闭幕式上接受会旗。时任市长陈辞带领我们按时到达并在指定座位上候场。 三亚能在众多城市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获得下一届电影节的举办权，除城市软硬件条件要具备之外，陈辞市长的人脉关系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陈辞市长，家在北京，父亲是建国后首次授予中将军衔的老将军。他在北京先后在团中央和外交部工作，后被调入海南省外办当主任。陈辞市长外语特别厉害，可以不用翻译直接与外国人用英语对话。据说在南海中美撞机事件谈判中他作为中方翻译多次与美方谈判受到了上级的好评。2003年任三亚市委副书记、市长，2005年后任海南省委常委、海口市委书记。 陈辞市长，180的大个子，体型健壮，喜欢吸特别辣的雪茄烟，别说是吸，我们闻一下就呛得不得了。如果是老朋友来三亚，他还真能喝点白酒。2005年初，中国影协一行来三亚检查电影节筹备情况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接待晚宴上，陈市长热情好客，频频举杯，八九个人四瓶茅台喝个精光，然而他竟毫无醉意，真让人佩服！ 陈辞市长就是凭着这股豪气在北京结识了好多朋友，其中就有影视界的。这就是他的人脉所在，在电影节申办上发挥了作用。 17:30的时候，彩排还没有到交接旗流程，陈辞市长跟我说：“化义，自治区副主席是我中央党校同学，晚上他请吃饭，彩排你就替我上台接旗吧”，说着他带着其他几个人出了剧场。 18:00刚过，就听主持人说：“下面进行会旗交接仪式，有请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席吴贻弓、银川市长刘学军、三亚市长陈辞上台”。 在掌声和乐曲声中，我走上台。会旗先由本届举办市长交给吴贻弓，吴贻弓再把会旗交给我，我接过会旗举臂挥了挥，台下响起来掌声！ 但别人不知，吴贻弓和刘学军都是本人，而我却是以陈辞市长的替身来出场的。 当我拿着会旗走下舞台时，一群不明真相的记者蜂拥而至，纷纷向我这个冒牌市长提问：“请问陈市长，明年三亚电影节有啥亮点？规模比银川大吧？大牌影星有谁去？” 转过年的2005年秋季，在北京居庸关由中央电视台主办的中国魅力城市颁奖典礼彩排上，我还又为陈辞市长当了一次替身。 （四）险些泡汤 2005年11月12日晚7:30，第十四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在三亚美丽之冠通过CCTV6电影频道向全球现场直播，一时间中国电影百年庆典的盛况、金鸡百花电影节的精彩、中国三亚的美丽，聚焦了全世界的眼球，创造了金鸡百花电影节直播收视率的历史新高。 然而，众所不知，当时的直播还好险泡汤没搞成。 电影节颁奖典礼现场电视直播，是电影节最重要的部分，按照中国影协的规定必须交由国家级媒体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独家进行。 CCTV6，虽是中央电视台的电影频道，但在领导体制上，它却不归中央电视台，而是归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电影局。 2005年夏季的一天上午，时任三亚市委副书记、市政府常务副市长、三亚电影节执委会主任张琦率三亚广电、文体、会展3部门拜访地处北京海淀区西土城路2号的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 在二楼会议室，电影频道主任闫晓明与两位部门负责人接待了我们。 闫晓明，约180的个头，长方脸，言语也不多，一套深色西装，虽然没系领带，但给人的第一印象他是正统的国家机关干部。他长期在广电总局电影局从事制片管理工作，对电影行业管理了如指掌。 张琦副市长借助PPT用了90多分钟详细介绍了三亚举办电影节的优势、特点、作法、影响力和需电影频道协助解决的问题。在整个介绍中，除那两位部门负责人询问几个问题外，可闫主任几乎没说一句话。而在张琦副市长侃侃而谈“电影百年、时尚三亚”的主题和高起点、高档次、高科技、高水平的办节“四高模式”，办成有史以来最高水平并永久落户三亚的电影节。此时，我注意到了闫主任的嘴角微微一动有点笑意。可我在想他这是满意呢？还是觉得我们在瞎忽悠唱高调呢？此稿可是我执笔的。 张琦副市长介绍完已经过了12点。闫主任说：“对于电影节你们三亚准备的挺充分，对我们直播的要求也挺高。那样吧，下午4点你们再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下午3点多，我们正准备动身去电影频道时，电影频道来电话：“闫主任说你们电影节举办标准太高，电影频道无法满足，你们找其他电视台吧”。消息来的太突然，张琦副市长听后不知所措，一直在那里说：“上午我们介绍的不挺好吗，下午怎么改变主意了，化义你马上给闫主任打电话，就说我们快到电影频道了，要和他见面再谈谈”。我拨通闫主任电话他说：“不在单位，你们也不用来了，你们三亚的要求太高我们办不到”。 电影频道不给直播，中国影协又不准找其他电视台，怎么办？ 从下午到晚上张琦副市长和我们几个人都在想办法。无奈之际，我建议可否让陈辞市长找一下中国影协的周建平，让周建平出面代表中国影协再和闫主任沟通一下。张琦副市长说：“好”！他马上就给陈辞市长拨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大约半小时左右，周建平给张琦副市长来电话说：关于电影频道直播的事明天上午10点去她家里面谈。 周建平，电影家协会办公室主任，三十四五岁左右，中等身材，容貌端庄，大眼睛，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江南美女。但她又不像江南女人那样温文尔雅，而是性格十分开朗，喜欢说说笑笑。她最大的背景就是她老公是中国最著名的大艺术家韩美林。因此，这个背景和她的能力使她在中国影协很有地位和威望，许多对外攻关难题都是靠她去搞定。 陈辞市长作为老北京人，又是老将军的后代，好交好为自然会和韩美林等名人有交往。上一次周建平来三亚，陈辞市长就亲自为她接风，席间，周建平说：“陈市长，美林让我告诉你再回北京去家里坐坐，现在他又有了一些新作让你看看”。陈市长说：“好哇！等十一放假回北京就去你家，让美林把上次喝的好茶给我准备好”！ 第二天早上9点多，我刚吃完早餐，张琦副市长来电话说：“周建平开车来接已到北京饭店，马上下一楼”。我到楼下，一辆红色跑车已停在楼前，张琦副市长坐前排副驾驶，我坐后排。哇！第一次坐跑车，后座太狭小，不仅前后短伸不开腿，更难受的是车棚太低，根本直不起头。周建平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说：“邓局，对不起呀，不知道你还去，要知道的话，就开大一点的车来了。委屈一下吧，我家就在北京饭店后边马上就到”。我忙说：“没事的”。 好像也就20分钟左右，就到了周建平家。她家好像是在一栋楼的屋顶整个一层楼，差不多有10几个房间，除客厅外其他房间都摆满了韩美林的绘画、书法、雕塑等艺术作品，真不愧为艺术大师之家。 恰巧，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倪萍也在她家做客，周建平向她介绍了我们，倪萍一边吸着细支女士烟，一边风趣地说：“也不知建平怎么对三亚那么好，把电影节给了你们，我家乡青岛都没争到，给我搞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她说完后我们都笑了！ 张琦副市长把昨天和电影频道沟通的情况向周建平作了介绍。周建平笑着说：“好像没啥问题吧，电影频道不播电影节播什么”。她又接着说：“按照我们两家协议，电影频道直播由中国影协负责，没有我们的意见，他们是不会接招的”。我这才明白，按照东北话这叫“隔着锅台上炕”我们是越权了，再加之又太高调，闫主任自然就不会理我们的。 第二天周建平和我们一起在北京饭店吃晚饭，她告诉张琦副市长搞定了，闫主任答应一切按协会的安排办。她还说：“张市长，今后你们有啥直播的事直接找我，不要再去找电影频道了”。 一场险些要泡汤的事让周建平女士给成功化解了。 　　（五）开幕爆棚 2005年11月9日，家化之夜——第十四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开幕式暨中国电影百年庆典系列活动在三亚万豪家化酒店隆重举行。 正好赶上三亚冬天的旅游旺季，当天的亚龙湾国家旅游度假区，修葺一新，从市区到湾区20多公里的路两侧，彩旗高挂，路灯杆上电影节标识的公益广告格外醒目，进入湾区几大路口处大型充气彩门展开双臂欢迎着客人的到来！ 开幕式晚会设在亚龙湾万豪酒店南草坪，现场更是彩旗飞扬，大气球腾空托起的彩条标语随风舞动，霓虹灯装点的万豪酒店射灯闪烁，现场里花团锦簇，灯光璀璨，乐曲悠扬，整个会场气氛热烈，温馨浪漫，把亚龙湾带入了色彩缤纷的不眠之夜！ 可能是先前宣传造势力度过大，可能是电影节与中国电影百年华诞难得一遇，可能是粉丝们对老电影明星的极度热爱，也可能是节日焰火将染红亚龙湾夜空吧，本来凭票入场可以容纳800多人的晚会现场，却被几千人里里外外围得个水泄不通，场面蔚为壮观，创造了亚龙湾大型活动人气指数的历史之最。特别是400多名中外新闻记者突然冲出定点采访区直接冲进了晚会现场，给维持秩序的武警安保人员来了个措手不及。当时于洋、王心刚、田华、葛存壮、谢晋、谢铁骊等老电影艺术家们刚要开始切一个直径9米超大型的中国电影百年生日蛋糕，此时，一下子就蜂拥而至的记着拿着长枪短炮对着他们摄像和照相，闪光灯亮成了一片，现场顷刻乱套了。好在记者们几分钟的采访过后，他们又理性地回到了采访区，晚会现场又恢复了正常。 对于爆棚的电影节开幕式，上海家化董事长葛文耀高兴地说：“我们赞助电影节开幕式做对了，对于宣传推广上海家化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轰动效应”！ 上海家化是电影节开幕式独家赞助商，也是整个电影节提供金额最大的赞助商。他们除以投资的亚龙湾万豪家化酒店作为明显定点接待酒店之外，还赞助了开幕式全部费用，所以就冠名“家化之夜”。 上海家化是九十年代末最早一批进入亚龙湾开发五星级度假酒店项目的公司，他们投资建设的万豪家化五星级度假酒店，档次高，景观美，服务好，成为中外游客最喜欢的度假酒店之一。同时，他们还热衷公益事业，除此次电影节之外，还多次赞助了世界小姐总决赛举办活动，受到了市政府和相关部门的好评！ 葛文耀，当时约50岁左右，中等身材，稍微有点驼背，非常健谈，提到上海家化他总是有讲不完的故事。二十世纪初，他把上海这家生产家用化工产品的国有小厂硬是做大做强做成了全国知名的上市公司。2005年夏季，三亚市政府考察团抵沪，葛文耀董事长专程陪同，用“上海家化号”安排我们夜游黄浦江，他指着对岸陆家嘴高层楼群骄傲地说：“那就是我们的高空广告，夜晚整个外滩都能看到”，我们顺势看去，哇！“上海家化”四个霓虹灯大字在一摩天大楼上闪闪发光，倒影浦江水面五光十色、如梦如幻。 　　可能是家化产品和女士的关系大吧，我们考察团在与上海家化管理层座谈时，我注意到除葛文耀董事长是男士外，其他的5名高管却都是中年女士，她们巧施粉黛，谈吐尔雅，浅色职业女装非常合体，特别引入注目。 　　图为2005年三亚市政府与上海家华举行电影节开幕式签约仪式。后排左起第1人为三亚会展公司总经理刘平久，第2人为上海家华董事长葛文耀，第3人为三亚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张琦，第4人为笔者。 　　（六）姗姗来迟的成龙 电影节已经开幕3天了，明天闭幕了，可成龙还没有来三亚。他可是这届电影节受邀嘉宾中重量级最高的影星了。记者和影迷们每天都在追问他到底来不来？好像电影节离开他不行了似的。这主要是前期在北京和三亚两次电影节新闻发布会上都对外发布了成龙参加三亚电影节的信息，因而引起了媒体和影迷们的持续关注。还有从这届开始港澳台影片也可以参评，成龙主演的《新警察故事》还有可能获奖，这都使各界对成龙来三亚的期待度更高了。 11月11日上午10点，中国影协终于得到成龙方面确切信息：12日北京飞三亚，下午15:00到达；17:30参加星光大道，之后参加颁奖典礼；晚入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13日上午三亚飞乌鲁木齐。所需包机由三亚方面负责提供。 这一消息立即引爆了已经开幕3天的电影节！ 2005年11月12日，晚18:00，三亚美丽之冠，第十四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星光大道隆重开启。 星光大道设在美丽之冠南侧正门，长约150米，宽5米。红地毯由地毯厂用纯羊毛编织而成，中间用金色丝线绣制“百年电影”4个大字格外醒目（此红地毯后被中国电影博物馆收藏）。 19:10，当成龙步入星光大道，微笑地向两侧挥手和抱拳时，两侧上千名影迷和粉丝们顿时像疯了似的，有的在大声呼喊着，有的在奋力举臂跳跃着，有的激动得流出了热泪……突然！一个胆大的小伙子竟飞身跳过栏杆不顾警察追赶飞快地跑到成龙跟前与他合影。真没想到成龙在影迷中的影响力这么大！都说追星族特别疯狂，怎样疯狂没见过，这次可是亲眼见识了！ “获得第十四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的是——成龙”！随着主持人张国立和颁奖嘉宾的宣布，当成龙举起金鸡奖杯时，舞台礼花绽放，乐曲奏响，全场掌声雷动，颁奖典礼达到了最高潮…… 　　图为电影节期间笔者与获终身成就奖的老电影艺术家谢铁骊夫妇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