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崖记事———贾福柱和我那段不解的高原情结

苍海一粟

茫崖记事———贾福柱战友和我那段不解的高原情缘1972年的春末夏初，地处祖国西北边陲的柴达木盆地西缘的茫崖小镇，空旷的戈壁滩上，除了石棉矿的几处建筑物和镇上的寥寥无几的商店外，那就是我们交通部公路二局三处处机关，工地医院以及修理厂机运队所在地，排列有序的白色帐篷在寒风中抖动，为孤寂的小镇增添了一条靓丽的风景线，为边疆高原筑路架桥派来了一支不穿军装的生力军，为打通青海去新疆的通道，番号0701国防公路的三线建设，筑路战士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初心不改，青春无悔，甘洒热血写春秋。我和贾福柱都是被处机运队从各个工程队抽调来的第一批学习汽车驾驶的学员。他是从阿尔金山脚下的大黄沟一营一连调来的，我是一营三连调来的，我们原来只是认识，没有深交。可是，命运之神把我和他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生的挚友，终生的兄弟。虽然年龄相差四岁，却还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从此便结下了不解之缘。自从来到茫崖的这段时间，学员们白天除了紧锣密鼓的训练钻杆，车库移位，晚上自己还背诵交通规则和机械常识，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师傅在道路上实习，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肠胃神经紊乱，我天天拉的稀糊糊，肚子总是隐隐作痛，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茫崖的五月，咋暖还寒，贾福柱陪着我，迎着高原的寒风，踏着戈壁的沙砾路，从二分队的帐篷到工地医院大约有个一千多米的距离，我们俩一路溜达，一路闲谝，到医院后，大夫了解情况后首先要做标本化验，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我们俩只能去戈壁滩寻机索取标本，标本取到后，福柱双手捧着那点用纸包着的标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一路小跑，把标本送去化验，大夫最后开方下药。那一幕虽然已过去快五十年了，但至今历历在目，犹如昨天。那段时间里，他可能也是为了照顾我，总是形影不离，用他的话说就是个“跟屁虫”，并且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一次从茫崖到工地我们同开一辆车，一路上谈笑风生，谈天论地，海阔天空，把沿途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形容成“一个个馒头样的大山”就是贾福柱战友当时在车上即兴发挥的一个“杰作”，让同车的我们捧腹大笑，同时也成为至今记忆犹新的精辟“典故”。把朋友间的矛盾，把沙子和泥土的关系论述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也是他的经典之作。当车开到快到九连工地的附近时，一片绿草如茵水草丰盛的湿地展现在我们眼前，那里成群的斑马自由地狂奔，健壮的野驴休闲地饮水吃草，无名的珍奇鸟群在丛林间翱翔，真是千里戈壁中的一块绿色的魁宝，万顷荒漠中的“世外桃源”！我们惊喜，我们赞叹，我们欣喜若狂！荒原戈壁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美丽景观！广阔无垠的柴达木除了风沙弥漫还有风和日丽，难道这会是阿拉儿湿地的边缘？青海战友每到冬季可享受三个月的探亲长假，瓦窑堡城里的青海工人可谓是出尽风头。七十年代初每月工资一百多元，那可是比县长待遇都高的高薪阶层。每到中午穿着笔直的迪卡裤子，时髦的上衣，把皮鞋擦的黑又亮的年轻帅哥们聚集在十字街头，嘴角叼着大前门，光荣烟，眉飞色舞，谈笑自若，炫耀优越的工作，吸引人们的眼球，有工作的漂亮女娃娃大部分被青海战友“掠夺净光”。晚上又是成群结伙走张家，串李家。记得有一次，福柱和几个朋友在我家来串，谝闲传，拉家常，直到深夜。叔叔心急火燎，不知儿子去哪里了，那个年代没有手机电话，拿着一把铁锨，从米粮山上下来，穿街过巷，摸黑来到我家，总算把他的宝贝儿子找到了，强行“押送”回家。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殚竭心力终为子，难得慈父一片情！一九七五年的夏天，福柱已经出国参加国际主义经援项目，在相隔万里之遥红海之滨也门，成为战友中第一批援外“专家”，漂洋过海，西装革履，骄人的政治声誉，客观的经济报酬，让人羡慕不已。也正在此刻，家乡米粮山老宅的那间旧瓦房里，叔叔病情恶化，危在旦夕！唯一的儿子不能亲临炕前守气送终，他老人家只能望眼欲穿，撒手人寰！叔叔出殡的那天，是亲朋好友和年龄尚小的存香妹妹把老人家扶上黑龙王庙沟山的那棵老榆树下的老坟，我也是参加送葬成员之一，坟墓前，我们烧纸磕头，肝肠寸断，挥泪告别，寄托哀思，用来弥补福柱缺席的心愿和遗憾。调回内地后，他在子长征稽所，我在延安地区运输公司子长汽车站工作，不敢说天天，反正是隔三差五，他就要在我的办公室，喝水，闲谝，或者吃煎饼，或者在花椅子上午睡。当时有人风趣地说，贾总一来，半个车站停止营业了。虽说是夸张，却说明贾总在车站来的“威力”和“频率”之高是可想而知的事了。他是很早就有家用小车的超前派，用他的车几乎像用我自己的一样，只要你开口，他就不会拒绝。记得我们媳妇生娃的时候，他把油加好，车放下，“一级战备”，召之即来，来之能战。九十年代初，我的老同学齐海金刚调到洛川当副县长时要回老家，在我家的土炕上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便请贾福柱为我把齐海金从子长送到齐家沟再拉回来，服务到位，毫无怨言。我们单位的副站长要送女儿去延安枣园学校，他毫不推辞，直达枣园，尽职尽责。他是子长稍有名气的红白理事的大总管，我的大女儿冬梅出嫁就是他的总管，办事认真，一丝不苟，过事的八碗做好了，他半夜不睡觉，生怕出纰漏，我的事就像是他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办事，他却办的有条不紊，圆圆满满。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他总是冲锋陷阵，为我助困解难。1972年的夏天，我在瓦场沟山上第一次修建窑洞，是在他的带动下，和几位战友挑灯夜战，抢时间，赶进度，和天斗，其乐无穷。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阳园则坪第二次箍窑，借不到旋材，他动用他所管理的木材销售公司，把木料借给我使用，直至第二年才归还。真是雪中送炭，解我燃眉之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2021年6月底，福柱病重的消息牵挂着每个战友的心，我的心情沉重，心急如焚。6月30日，我搭乘由鄂尔多斯开往西安的D779次动车，夜里到达西安，在孙女汪丹家住了一宿，早上汪丹便开车把我送到欣景苑，让我看到了福柱骨瘦如柴的病体的真实状况，一个体重一百七十多斤的心宽体胖的汉子，一下子跌落到一百二十多斤的消瘦模样，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可思议，令人震惊和心酸！值得欣慰的是他精神状态不错，对疾病态度乐观，积极治疗，用他的话说，我的到来让他的病减轻一半！七月一号的早上，他拖着弱不禁风的病体陪我一起散步在小区的健身广场，晚上又一起在博文路观看西安的夜景，欣赏新疆舞友们的精彩表演，了解西安人的都市夜生活的高雅品位和乐观心态的幸福指数。晚上回家，我们同睡一张床，推心置腹，彻夜长谈，度过了一个非同寻常的不眠之夜。在我离开西安的这段时间，福柱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到半年的时间体重便恢复到一百四十多斤了，面色红润，饭量增加，年底回子长在我那里一顿吃了半斤猪头肉一个油旋再加一碗凉粉，看有多厉害！到现在已经完全康复如初，歌喉嘹亮，舞姿翩翩，健步如飞，红光满面，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用自己顽强的毅力和乐观的心态创造出一个起死回生的人间奇迹！谱写了一曲与病魔搏斗和死神较量胜利者的凯歌！不屈的意志，不弯的脊梁，他的顽强精神令我敬佩，他的才华横溢让我引以为傲。战病魔，泣鬼神，生命诚可贵。跳新舞，唱K歌，欢乐伴人生！茫崖的初心不变，奠基了人生精彩的基石，戈壁的风沙点缀出人生的浪花朵朵，岁月的沧桑给我们的脸上刻下了无数条深深的记印，人生的旅途为我们书写下平凡而精彩的华章，心灵的深处为我们埋下了永铭心间的友谊，情深意长。高原的艰苦环境历练出一群赤胆忠心矢志不渝的钢铁战士，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一往无前，无往不胜！这就是我们的战友本色，这就是我们的战友情怀。苍海一粟2022年9月25日于瓦窑堡 一九七九年九月，福柱已经出国参加国际主义经援项目，在相隔万里之遥红海之也门，成为战友中第一批援外“专家”，漂洋过海，西装革履，骄人的政治声誉，客观的经济报酬，让人羡慕不已。 2021年6月30日早上，孙女汪丹开车送我去高新，行走在看望福柱的路上… 早上汪丹便开车把我送到欣景苑，让我看到了福柱骨瘦如柴的病体的真实状况，一个体重一百七十多斤的心宽体胖的汉子，一下子跌落到一百一十多斤的消瘦模样，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体壮如牛的魁梧大汉，两只眼睛深陷在干瘪的眼眶中，说话有气无力，用家乡土话讲，鬼帘子都快下来了，也就是说死神时时地向他逼近，阎王爷随时都可以召唤他进入阴槽地府，看到他的这模样，简直让人不可思议，突然天降横祸，大难临头的感觉，令人震惊和心酸！ 良好的心态是战胜病魔的神丹妙药，病重期间用歌声消除烦躁，用浪漫代替痛苦，一曲酒杯杯赶走了病魔，迎来了健康，创造了起死回生的人间奇迹。 在根平的精心护理下，病情很快向健康的轨道上发展。 在我离开西安的这段时间里，福柱的身体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恢复的特别快，不到半年的时间体重便恢复到一百四十多斤了，面色红润，饭量增加，精气神生机勃勃，活力四射。年底回子长在我那里一顿吃了半斤猪头肉一个油旋再加一碗煎饼，看有多厉！到现在已经完全康复如初，歌喉嘹亮，舞姿翩翩，健步如飞，红光满面，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用自己顽强的毅力和乐观的心态创造出一个起死回生的人间奇迹！谱写了一曲与病魔搏斗和死神较量胜利者的凯歌！不屈的意志，不弯的脊梁，他的顽强精神令我敬佩，他的才华横溢让我引以为傲。战病魔，泣鬼神，生命诚可贵。跳新舞，唱K歌，欢乐伴人生！ 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他总是冲锋陷阵，为我助困解难。1972年的夏天，我在瓦场沟山上第一次修建窑洞，是在他的带动下，和几位战友挑灯夜战，抢时间，赶进度，和天斗，其乐无穷。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阳园则坪第二次箍窑，借不到旋材，他动用他所管理的木材销售公司，（当时他在子长林业局下属的木材公司材供科当科长）把木料借给我使用，直至第二年才归还。真是雪中送炭，解我燃眉之急 墨镜礼帽，风度翩翩，精神卓烁，容光焕发，青春不老，风韵犹存。 高歌一曲兰花花，悠扬动听的歌声回荡在重耳川，响彻在高柏山。 悠闲自在，风流潇洒，精神饱满，莺歌燕舞，有美女如云的新疆舞陪伴，幸福的晚年有滋有味。 喝点小酒，唱个小曲，战友小聚，青春不老，风韵犹存。 战友中的热心肠，为战友的事，到处奔波操劳，无悔无怨。徐岩去世后，亲自前往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