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命大是因为遇到了好大夫</p> <p class="ql-block">今又中秋,勾起我对两年前中秋的回忆。这一天全家大团圆,可谁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老伴刚从新乡一家大医院出来,又住进了长垣县人民医院。</p><p class="ql-block">为啥又二次住院,这还得从头说起。</p><p class="ql-block">2009年9月15日,老伴张秀荣在新乡一家大医院骨科做了膝关节置换手术。这一年她74岁,有较严重的膝关节疾病。手术倒也顺利,术后康复得也快,刀口愈合得也好。可就在准备要出院的头一天晚上,又添了新病。</p><p class="ql-block">这天晚上,老伴突然感到不适:心跳加快,气喘吁吁,全身燥热,大汗淋漓,躺不住睡不稳。叫来值班医生也处理不了,他们又叫来其他科室的医生会诊,还用上了氧气袋、心电监护仪,忙了好大一阵,可病人仍不见好。此时,让我们困惑的是,那么多的医生谁也没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如病人为啥会突然这样?或让我们去做个什么检查,或让我们去转科室,没有人给我们说。这一夜我们过得很痛苦,老伴仍然喘得厉害,稍微动一动就发喘。这时双节小长假开始了,想找个医生问个明白都困难。第二天,就这样不明不白让我们出院了。时间是9月29日。</p><p class="ql-block">回到家后,老伴患肢肿得发明,已看不见脚心,仍然胸闷气短、喘粗气。我们请社区医生来诊,他们说刚动过手术,元气还未恢复,养些时就好了。</p><p class="ql-block">9月30日,病人仍不见好转,且越来越严重。我们这才请县医院神经内科王宽红大夫来诊。他病号多,下午才过来。他先问了问情况,看了看肿胀的病腿,听了听胸音,很断定地说:“术后形成了血栓,血栓循环到什么部位得赶紧查明。”他让我们先做两个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双下肢动脉、静脉检查和左右心室检查。这时已是30日下午4点多。王大夫交待完又随即开了三支肝素(脐周皮下注射),让马上打一支,剩余两支明上午8时打一支,下午6时打一支。</p><p class="ql-block">10月1日,我们去宏力医院做这两项检查,结果没查出血栓。当时我们还感到很庆幸。这时女婿从新乡开车过来接我们。他先给王大夫打个电话:“您让做的两项检查没有发现问题。”王大夫毫不犹豫地说:“那还得查,再做个肺动脉CT造影。”女婿恳切地问:“有必要吗?”王大夫坚定地说:“非常有必要!不查清没法治疗。”这时我们的车已经出了宏力医院,天也黑了,只好又返回挂了急诊科。可急诊科能做这项检查的正在歇假,明天才能上班。没办法只好等。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急诊科,半晌报告单出来了,结论是:肺栓塞。造影清晰可见肺部血管被栓塞的情况,相当严重。</p><p class="ql-block">病根找到了,也让王大夫断准了。这是王宽红大夫坚持、不放弃的结果。这一步很关键,要不是就把病人给耽搁了。须知,这种病死亡率排名第三,其中多数死于误诊。我们能遇上王宽红大夫真是万幸。这又让我在想,为啥诺大一个</p><p class="ql-block">有名气的医院的大夫就看不出是血栓?一个县级医院的大夫却能准确地做出诊断?是这个大医院的骨科大夫太专业了吗?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当时让我们出院是“因祸得福”了。</p><p class="ql-block">在安排住院时,女婿为了安全起见还想叫回新乡。这时老伴少气无力地说:“甭去新乡了,就在长垣县人民医院治吧,因为这病是王大夫看出来的,我们应该信任他!”于是女婿就给王大夫挂了电话,请他安排床位。我们很快就住进了王大夫的病房,算是没有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王大夫很理解患者和患者家属的心理,当晚就把家属叫到办公室通报治疗方案……正在这时,我外甥鲍彬来看他妗,听说王大夫正和家属沟通,他也去了。鲍彬是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且也懂得些医道,他请求王大夫说:“我开封市医院有个朋友,也是业内专家,搞临床的,您能不能和他沟通一下?”鲍彬说这话时,我很有些惴惴,唯恐王大夫有别的想法。可这位年轻谦逊的王大夫却表现的很理解,欣然应允了。鲍彬高兴地拨通手机,双手递给王大夫。两位大夫像是老熟人一样坦诚地交谈起来,足足谈了十多分钟,谈得很投机,治疗方案是不谋而合。当时王大夫这种一切为病人着想的医德,实在令人感佩。有评论说,医患关系是一种特殊的人际关系——病人期望得到医生负责的精心医治和照顾,医生也期望得到病人的理解与支持,只有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医患之间才能进行良好的互动与沟通。我深有感焉。</p><p class="ql-block">在治疗的过程中,王大夫特别用心,特别是头几天,一天几次去查房,给了病人和家属很多宽慰。有两次查房他还邀其他科室的有关专家前来察看,以集思广益。</p><p class="ql-block">王宽红大夫是个勇于担当的好医生,他医术高明,医德高尚,从他开始给老伴诊断,我们就看出了他对病人的高度责任心。在他的治疗下,老伴的病一天天好转。第三天焦躁不安、喘粗气的症状就明显地减轻了,第四天患肢也明显地消肿了,一周之后能下床挪动了,10天之后能拄双拐游走了。就这样一天天地康复,王大夫看着高兴,我们看着也开心。有的病友和医护人员说:“老太太的命算大,与死神抗争,总算闯过来了!”我说不是她命大,而是她遇上了王宽红这样的好大夫。</p><p class="ql-block">半个月后,我们出院了,但王大夫的治疗却未结束。他一直在追踪治疗,他强调要坚持吃药、坚持定期化验。他的话我们像圣旨一样遵行,有时打电话向他汇报,有时把化验单送去请他指点,有时还把老伴拉过去让他诊视,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嘱咐和鼓励,让老伴越活越有信心。两年多来,王大夫一直关怀着我们,老伴的病也一直很稳定,没有出现反弹。</p><p class="ql-block">为感恩王宽红大夫,特记下以上文字。</p><p class="ql-block">患者家属 扈廷相 </p><p class="ql-block">于2011年中秋节</p><p class="ql-block"> </p>